26 陪你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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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六点的时候,嘟嘟的爸爸终于来接走了嘟嘟。程隽云跟嘟嘟说完再见,小跑着回到教室进行打扫,尽量快的完成收尾工作,等他脱下围裙,换上大衣收拾好东西,匆匆走到幼儿园门口,发现严问峰正双手插兜站在他刚刚站着送孩子的地方等他,旁边保安大爷时不时拿余光瞟他一下,看起来十分警惕。 程隽云哭笑不得,跟保安大爷打了招呼,拉着严问峰的袖子到马路对面上车。 车上意外的只有坐在驾驶座的蒋燃,程隽云上学的时候礼貌地跟他点点头。 程隽云无奈地说:“你以后要是来接送我,把车停远一点走过来,今天都有人误会了。” 严问峰满脑子都是那条粉围裙,听程隽云说话还懵懵懂懂的:“嗯?误会什么?” “还能是什么,误会我惹到黑社会了呗。” “这话也没说错啊。” “……是谁跟我说自己已经不是黑社会了的?严问峰,你真是张口就来,说瞎话不打草稿。”程隽云尽量压低了声音,不愿意让严问峰手下听到自己数落他。 严问峰点点头说知道了,长臂一伸把人搂到怀里不停蹭他的脖子:“想你了。” 程隽云忍俊不禁,轻轻捏了一下严问峰的小手指,声音放轻,更显的可爱:“一天不见,你怎么变成这样了?rou麻不rou麻?” “你好意思说呢,你干嘛不回我消息?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我就不会担心吗?” “我忙着看孩子呢,没时间看手机。” “看孩子,是看胖墩吧。”严问峰故意把这话说的阴阳怪气,程隽云愣了愣,等他反应过来,扑哧一声笑了,拍了严问峰一巴掌:“你干什么呀?连三岁孩子的醋都要吃?” 看成功把老婆逗笑了,严总更加没皮没脸,耍赖的本事令人叹为观止:“三岁孩子那也是三岁男孩子,我不管,你给我保持距离。” 程隽云懒得搭理他,摸着他的脑袋,摸到yingying的发胶。 “你今天用发胶抓头发了?” “嗯,怎么样?帅不帅?是不是心动了?你男人就是这么英俊潇洒。” “sao包。” “干什么?我在追你!我追你的时候来接你下班,不应该隆重一点吗?” “严问峰,”程隽云笑得受不了:“我之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不要脸啊?” 严问峰得意洋洋地眯着眼,在程隽云脸上香了一口:“我早跟你说了,有老婆我还要什么脸啊。” 两个人说笑着到了家,严问峰扶着程隽云下车,进了院子走到房门口却停下了。 程隽云站在台阶上比他高一点,回头看他:“怎么了?真就是追我,把我送回家就走啦?” 严问峰郁闷极了,拉着程隽云的手不愿意松开:“我晚上有个应酬,要和一帮老头吃饭。” “哦,所以呢?” “所以不能陪你吃完饭了。”严问峰搂着程隽云的腰埋在他胸前,故意用鼻子蹭蹭程隽云浅浅的乳沟,“但我保证,晚上一定回来陪你睡觉。” 程隽云噗嗤一声笑了:“哪有追人追着追着陪人睡觉的?你这是犯规啊。” “那我偷偷来陪你睡觉,你就装作不知道。”严问峰也笑,他耳朵发烫,觉得他一个大男人这么扭捏真是难为情,可面对程隽云又忍不住,只要能逗程隽云开心就好。 程隽云也是一脸红晕,“没正形。” 两个人像初恋的小情侣一样腻歪了好一会儿,天完全黑了起了一阵风,严问峰才舍得放程隽云进去,用力清了他一口,这次严问峰说的是“晚上等我。” 说心里不甜是假的。 程隽云吃完晚饭,刷了一会儿朋友圈,挨个给学生家长发的“人类幼崽生活记录”点了个赞。 九点半的时候他洗漱完毕上床,靠在床头看一本准备讲给孩子们听的绘本,听见院子防盗门响了。 他以为严问峰回来了,不自然地蹭了蹭腿。 半晌大门却没有动静,程隽云有点奇怪,刚下床准备去看看,就停见窗子下面传来“布谷布谷”的声音。 程隽云的心跳都要爆表,他拉开窗帘,严问峰站在他窗前,窗子离地面有点高,只露出他胸口以上的位置,那人西装外套搭在手肘上,黑色衬衫扣子解开三颗,嘴里横叼着一朵娇艳欲滴的红玫瑰,眼含笑意望着他。 “布谷布谷,”严问峰将玫瑰拿在手里,勾起唇角,故意轻声说:“我来偷偷找你睡觉了,程老师。” 程隽云趴在窗边,有点手忙脚乱地打开窗上的锁,拉开窗子,严问峰把红玫瑰递到他面前,程隽云接过,闻到了玫瑰馥郁香气,悄悄用花遮住脸上的红晕:“孟浪。” 严问峰倒真相夜里来向心上人求爱的情郎,两条胳膊也趴上窗台,歪着头看他:“那程老师喜欢吗?” “……你都知道,还有什么好问的。”程隽云忍不住笑意。偏过头去不看他,严问峰却不依,伸手扣住他下巴,非要让程隽云看着他:“我就想听程老师亲口说。” “喜欢啊,”程隽云轻轻地笑,一双眼睛水光潋滟,“我喜欢玫瑰花。” “只是喜欢玫瑰花吗?”严问峰挑挑眉,也跟着笑了。 两个人像情窦初开的少年,趴在窗户上看着对方傻笑。 冷风让程隽云多少找回了一点理智,“你不冷吗?赶紧进来。” “程老师要我进去吗?”这话说的暧昧,然而程隽云脸已经红的不能再红,对这样的调戏也有了免疫力:“爱进不进。” “既然程老师盛情邀请,我就进去吧。”严问峰话音刚落,两只有力的手撑着窗台,长腿一用力,竟然从外面翻了进来,身子背着月光将程隽云揽在阴影里。程隽云微微吃惊地看他,像是要把这个画面刻在心里。 严问峰双脚刚一落地,故意重心不稳地往程隽云身上压,成功把程老师压在身下扑倒在床上。 “你洗过澡没有。”程隽云象征性地挣扎一下,手里还拿着那朵玫瑰,他的小腹感受到男人下身的欲望,身上也被情动卸了力气。 “没呢,”严问峰在他耳边低语,伸手拿过玫瑰随意往边上一扔,手指插入程隽云的指缝,相扣地抓住他的手,吻上了程隽云的耳垂,“等会儿一起洗,嗯?” 程隽云已经湿了,在床上他永远抵抗不了严问峰,只能似有若无地轻轻“嗯”了一声。 严问峰另一只手摸进了他睡裤,探到他腿间,摸到一手滑腻:“老婆湿了。” 他的吻越来越向下,吻到锁骨处抬头看着程隽云:“老婆把衣服撩起来,让我吃吃奶子好不好?” “唔……”程隽云羞得不敢睁开眼看,只能微眯着眼睛,一只手被严问峰扣的紧紧的,另一只手摸上睡衣下摆,慢慢向上捋,一双白嫩的奶儿滑了出来。 严问峰灵活的舌头不断挑逗敏感的rutou,在下身作祟的手指轻挑慢捻,惹得saoxueyin水潺潺。 玩弄得两个rutou都硬得像小樱桃,严问峰抬头与他接吻,这个吻包含情欲,极尽温柔,吻得程隽云好像飘在云端。 严问峰带着程隽云的手摸自己的裤裆。鼓鼓囊囊一大包,硬的吓人,在西装裤里撑起一个小帐篷。 “帮老公脱了,我也帮老婆脱。” 程隽云笨拙地给严问峰解皮带,男人也不着急,摸着他胸玩得兴起。等两个人彻底脱干净,程隽云saoxue已经哆哆嗦嗦高潮过一次了。 严问峰把他一条腿扛在肩上,倾身下压,程隽云骨头软,并不觉得有压力。严问峰快要插入时,程隽云突然猫一样哼哼着说:“嗯…戴套,你戴套。” 严问峰想了想,还是听了程隽云的话,毕竟还是在追人,床上这点事情能顺着他来就顺着,哄高兴了才是正道。 严问峰买的套带着凸起的波点,有了加持的粗黑rou刃在saoxue里大力进出抽插,直捣那处敏感点,又换成九浅一深地缓慢折磨,整个房间回荡着rou体的碰撞声、yin靡的水声和程隽云猫儿一样的叫床。 没一会儿程隽云前面就xiele,saoxue也跟着高潮,热呼呼的含着严问峰那根巨rou,爽得严问峰忍不住扇了一下程隽云的屁股。 “程老师什么时候把围裙带回来?”严问峰舔吻他的耳廓:“我想让你光着屁股、只穿围裙,趴在桌子上给我cao。” “下午我看见你,都硬了。” 程隽云被干的失神,说出来的话被撞击成碎片:“嗯啊,你,你变态,唔啊!哈啊!” “对自己老婆硬,不是变态。” 程隽云被干得晕晕乎乎,腰肢不由自主地摇摆迎合撞击。严问峰就着下压的姿势cao了他一会儿,大手拖着程隽云的屁股,把他抱着站起来,转身把他摁在窗台上,程隽云惊呼一声,saoxue含着rou刃不停吮吸,严问峰把他一条腿扛在肩上,快速地耸腰cao干起来。站立的姿势让rou棍捅得更深,程隽云脱力地后仰,下颌脖颈连着胸膛凸出优美的弧度,头都探出了窗户,银白月光洒在他身上,两团rou乳被顶得荡出乳波。下面的sao逼又紧又热,yin液被大力快速的抽插撞击打成了白沫,阴蒂红肿充血,二人交合之处泥泞不堪。 “啊啊啊,哼啊,嗯啊,慢点,慢点呜呜。”程隽云担心被邻居听到,拼命捂着嘴想把浪叫捂住,却顶不住严问峰凶猛的cao干,呻吟从指缝中露出。 “好,慢点。”严问峰存了心捉弄他,突然停下了快速cao干,慢慢地换着角度再他xue里抽插那根巨物,进进出出,套上微微凸起的波点刮得xiaoxue痒意横生。 程隽云不适应地扭扭腰:“嗯…不要这么慢……” 严问峰又扛起程隽云另一条腿,程隽云后腰抵着窗台疼得慌,他踢了严问峰一脚,严总下身忍得辛苦,还是乖乖回过头去从床上拿来枕头给他垫在腰后。 稍微舒服了一点,程隽云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严问峰又扛着他双腿腰腹一顶,宝剑归鞘。程隽云搂着严问峰的脖子被撞得猫哼哼,男人又粗又硬,次次顶得又深又重,速度不快,却要把他送上顶峰。 “老婆舒服吗?” “嗯,舒服…啊!唔嗯,别那么深……”那物件几乎次次都微微顶开他宫口,程隽云没受几下就又尖声叫着潮吹。 “就要这么深,”严问峰舔他的胸,白嫩的两团上水淋淋一片:“大jiba插得深,让sao老婆给我生闺女。” 程隽云被弄得受不了,前面xiele两次,再来他怕明早腰要散架,身上这个冤家不肯善罢甘休、不愿意轻易射了,程隽云凑过去吻他额头,故意把奶子凑到人嘴前磨蹭,腰肢摆得sao浪,逼里也用了巧劲儿努力伺候那根rou棍:“让老公把肚子干大、给老公生闺女,老公快给我…给我呜呜。” 严问峰被撩拨的腰腹一紧,也不管搓磨这水xue,遵循本能大力地顶弄冲击着献媚的sao逼,窗框都被撞得啪啪响 ,“小sao货,勾引我,看我把你cao劈开。” “啊啊!不要!唔啊哈啊!轻点儿,嗯嗯,呜呜老公——轻一点啊啊,要被、要被cao劈了啊啊!” 严问峰cao干了百十下,rou棍终于跳动着,抵在宫口处射了出来。 隔着安全套,程隽云只能感受到rou棍的跳动,少了内射的刺激,程隽云舔了舔嘴唇,有点不习惯。 严问峰把他抱到床上,伸手又要拿套,程隽云赶紧拉住他的手,装可怜道:“不要了,我明天还要上班呢。”严问峰听他撒娇又要硬了,对上程隽云可怜兮兮的表情,心中默念一遍清心咒,才勉强压住了那股冲动,他脸色憋得难看,认命地抱着程隽云去浴室冲洗。 程隽云看着严问峰一脸不情愿,忍不住偷笑。严问峰摘了满当的安全套扔进马桶冲走,程隽云说了一句:“下次别扔马桶,容易堵。”老小区的下水特别脆弱。 严问峰撑着墙,把他抱在怀里淋浴,两个人光溜溜地黏在一块,又隐隐有些情动,严问峰那物件烫的吓人,抵在程隽云腿根。程隽云告饶:“真不要了,明天我要起不来了。” 程老师工作辛苦,在幼儿园里几乎都要站着,严问峰强忍着欲望舍不得弄他了,只让他夹紧腿,在他腿根处蹭。 “周末可以不戴套吗?”严大狗哑着嗓音,在他身上不停蹭。程老师差点就被蛊惑了,极其不坚定地说:“不行。” “那弄后面可以不戴套吗?” “……第二天是周末,就可以。” 严问峰撇撇嘴,程隽云不让他在宫口内射,不就是怕中奖…… 中奖? 严问峰蹭了快二十分钟,才终于在程隽云大腿上射出来。 二人洗洗干净滚进被窝,程隽云浑身酸软,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就想闭眼,严问峰突然问:“你查了没有?” 程隽云正晕乎着,被他一问有点懵:“查什么?” 严问峰不知道怎么表述,他高中生物学的不好,上到人体构造的时候更是天天睡大觉睡过去了,不知道双性人验孕的原理是不是跟女性相同。 “明天你请个假,我带你去医院做个检查吧?” “什么啊?”听到医院,程隽云习惯性皱眉:“你好端端的说这个干什么?”总不会是怕他身上有病吧? 看程隽云要生气,严问峰赶紧好声好气地哄,有点自责和尴尬:“我之前,不都没戴套吗。” “而且你之前都没有好好做过检查吧?我带你去我家的私人医院,保密性很好,你不用怕。” 程隽云埋首在他胸前闷闷地不吱声,他一直保守身体的秘密,各种体检都糊弄过去,如履薄冰。其实现在社会大环境对双性人已经不算歧视,也有不少明星富商高调宣布和双性人配偶的婚讯,双性人数量虽少,这么多年过去,不少组织也在为了争取对双性人的保护和平权工作努力奔走着。 只是他这么多年没办法迈过心里那道坎,刻意去逃避罢了。他也早就想好,这辈子就一直一个人,老来就养条狗,不要人陪,也不用人守着。 可严问峰突然出现在他生命里,程隽云又有点不确定了。 虽然他对和严问峰长长久久这件事其实不抱太大希望,但是人嘛,还是要活在当下。 “不会被别人发现吗?”程隽云软绵绵地问。 严问峰心都要化了,在他脸上香了一个:“我会好好保护好我的程老师的。” 最后程隽云答应后天周末,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 温存亲昵中程隽云眼睛慢慢要合上,突然想起来什么,推了推严问峰:“玫瑰,玫瑰花。” 严问峰忍俊不禁,认命地掀开被子起来,捡起被随便扔在床边的玫瑰,没有花瓶,他把红色马克杯接满水,将玫瑰轻轻插在里面。 回到床上的时候程隽云还在强撑着等他,被他拥入怀中,呼吸渐渐平稳。 两个人相拥而眠,一夜无梦。 第二天早上程隽云准点醒来起床洗漱,严问峰睡眼惺忪地抓起手机要叫外卖,被程隽云拦住了:“今天时间早,我要走去幼儿园。” 每次听到程隽云说去幼儿园,严问峰都觉得好像他是去幼儿园上课的小宝宝。 真是可爱死了。 两个人收拾完毕准备出门,严问峰的西装有些皱,他毫不在意,程隽云没忍住说:“你也不带几套换洗衣服来,每天早上出门都穿脏衣服。” 严问峰的思维却很跳跃:“程老师是在邀请我同居吗?好啊好啊!” ……“明明是你,每天晚上都非要赖在我这里睡。” “谁说的,昨天晚上明明是你要我进去的。” 程隽云懒得和这个没脸没皮的家伙掰扯,出了院门发现门口停了一辆香槟色的卡宴,蒋燃见他们俩出来立刻从驾驶座上下来,微微鞠躬问早。 严问峰揽着程隽云的肩膀点点头说:“我陪你们大嫂走路去上班,你等会儿来幼儿园门口接我就行。” “什么大嫂,你瞎说什么。”大清早的又臊得程隽云红了耳朵。 蒋燃那声“大嫂早”硬生生被憋回去,一脸职业笑容:“好的严总。” 初冬的清晨空气都含着冰一样,严问峰穿的少,他天生也不怕冷,年轻气盛一身火气,程隽云裹着大衣还不算,出门前戴上了一条深蓝色的粗针围巾,两只手缩在大衣口袋里不愿意拿出来。 严问峰想搂着他走,程隽云死活不愿意,他只好退而求其次,两个人并排紧紧贴着走,严问峰的手伸进了程老师的大衣口袋,手指相交地扣住。 这个点路上行人不多,程隽云走在熟悉到闭着眼睛都能走对的路上,手被包在另一个人温热的手中,突然有点恍惚。 走到常去的早餐摊子前,程隽云请严问峰吃鸡蛋灌饼。 本来以为这样养尊处优的黑帮老大不会随便吃路边摊的东西,没想到严问峰乐呵呵地接过热气腾腾的鸡蛋灌饼,和程隽云一起边走边啃,手还紧紧扣着他的。 程隽云说:“我还以为你不会吃路边摊呢。” “……都和你说了,金尊玉贵的那是阔太太,”严问峰眼珠子一转,含笑侧过脸去望着他:“你以后就是严家的阔太太。” “……”程隽云躲开他的视线:“不知所云。” “等你当了严家阔太太,想吃路边摊,我就给你捆一个——不对,请一个专门做路边摊的师傅,在家里给你支个摊,用新鲜的食材给你做。” “那还叫什么路边摊啊!”程隽云忍俊不禁,严问峰见他笑了,目的达成,心里也美滋滋的。 不知不觉快到幼儿园门口,程隽云要把手抽开,严问峰不让,两个人又在街边树下拉拉扯扯了一阵子,严问峰飞快地在他嘴上亲了一口,程隽云两颊飘红,轻轻踢了他一脚。 “你别在这大街上乱来啊。” “怎么了?我亲我老婆都不行吗?” “昨天我下车你拉我拿一下,都让我同事看见了,还以为我被黑社会追杀呢。” “……”严问峰一脸黑线:“有我这么帅的黑社会吗?” 程隽云强忍着笑,抬手捏了一下严问峰的耳垂:“也不怪人家误会,你看你天天穿一身黑。”程隽云突然想起来,他还不知道严问峰到底多少岁。 他问严问峰,后者撇撇嘴想了一下,“二十五。” 程老师眯了眯眼:“骗我的吧?” “谁骗你了?我真的二十五。”他生日在下半年,过了生日就是23周岁,马上过了元旦就是24岁,四舍五入虚岁25岁,没毛病。 程隽云看严问峰那样就知道这个答案有水分,只会大不会小,反正他大概也猜到这人很年轻,只要成年了就行,别的他也不计较了。 “二十五就二十五吧,你天天穿的跟四十五一样,我跟我同事说你是我表弟,人家都不太愿意信。” 严问峰有点头大,他因为应酬和生意往来,高中毕业就开始穿成套的西装,不然镇不住场面,他的衣服都是秘书买,全是黑色系的各种西服衬衫。 如果程老师看腻了,换换口味也可以。 心里有了盘算,嘴上还要逞强:“你干嘛跟别人说我是你表弟,你直接说我是你老公不就行了?” 程老师抬手就是两个爆栗敲在他脑门上。 两个人黏糊了一会儿,程老师就进幼儿园去了,走进去还不忘回头冲严问峰嫌弃地挥手让他赶紧走。 程隽云一向来得早,今天即便是和严问峰说话耽误了一会儿,也离开园还有二十分钟,其他同事都没到,阳光洒在四处充满童趣元素的幼儿园里,程隽云的心情雀跃起来,直到看见慈祥的老园长坐在教师办公室窗边的沙发里看报纸,手边一杯热茶还在冒热气,听他推门进来,抖开报纸看他,一脸慈祥和蔼的笑容——还有一点揶揄。 从办公室的窗户可以看到幼儿园大门。 程隽云脸噌得红了,腼腆地冲老太太笑笑:“园长今天来这么早。” “老年人觉少咯。”园长笑意不减,看到程隽云一脸的不好意思,也不逗弄这个年轻的后辈,看报纸的神情里多了一些愉悦。 程隽云飞速换好工作服,逃跑一样地拎起拖把去教室拖地,脸上温度直到拖完了教室的地板才有所下降。 又是有点忙碌的一上午。 午休的时候程隽云终于拿出了手机,置顶对话框【黑老大】冒出了好几个小红点。 【黑老大】:午休了没? 【黑老大】:怎么还不回消息。 【黑老大】:喂,不会当老师还要陪小崽子们睡觉吧? 【黑老大】:警告你!不许陪那个胖墩睡觉! 【黑老大】:(愤怒.gif) 程隽云笑意盈盈,目光是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温柔。 【小云彩班—程老师】:刚刚忙完。没有陪小朋友睡觉,再说了,人家叫嘟嘟,别老胖墩胖墩的叫人家。 没想到紧接着对话框上面就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 【黑老大】:叫叠字很了不起?你怎么不叫我峰峰? 【小云彩班—程老师】:跟三岁小孩子计较,你真好意思。 这边严问峰正带个安全帽蹲在工地上和几个手下一起吃盒饭,一手托着盒饭,一手拿手机回消息。 【黑老大】:就好意思。 【黑老大】:你抓紧午休,赶紧眯一会儿,我工作去了,晚上来接你(爱心) 【小云彩班—程老师】:你专心工作吧。 蒋燃跟在他边上手捧盒饭,工地上风大,他觉得吃一口饭半口都是沙子,心里苦不堪言。 小江总让他顶替赵隋跟在严问峰身边待一段时间,没想到严家那么大产业,严问峰都还亲自下基层来,到工地上盯进度,这是他没想到的。他一直都是在机关里做事情,哪里受过这种罪。 这是严问峰落地z城的第一个大项目,他没借严老爹在国内的路子,单凭自己在国外积累的资金和一点人脉从头闯荡,但想打开z城这样一个老牌城市,也是有点艰难。 他想完全把严家彻底洗干净,刚开始就不得不吃点苦头,这一点严问峰是知道的。 他也不是一整天都待在工地上,赵隋不在,有些事情蒋燃不方便插手,积压的文件只会更多。他下午四点多到严家那栋在半山腰上的别墅,从S市回来后他就在这里办公。一进门赶紧洗了个澡,把头发里风吹进去的沙土洗洗干净。 蒋燃按他的要求给他备好了新衣服,他换上后着急出门去接程隽云下班,蒋燃不能也不敢在严家宅子洗澡,只能灰头土脸地开车送他。 车开上高架的时候,严问峰突然发难:“你让人给我准备一辆自行车,最好是老式的那种,后面一定得有地方能坐人的,马上送到幼儿园那边去,我下车就要用。” 蒋燃欲哭无泪,趁着下高架等红灯,赶紧打了个电话把事情交代下去,电话那头严问峰小弟压根没多问直接说“好”,倒是把蒋燃整了一愣。不愧是有势力背景的,令行禁止,好飒。 五点半放学时,程隽云牵着嘟嘟,悄悄四处张望了一番,没看到黑色奔驰,也没看到卡宴。 是有事儿来晚了? 程隽云心里有点闷闷的,刚好嘟嘟拉他的手要跟他说话,程隽云整理好心情,笑吟吟地弯腰听嘟嘟奶声奶气地说刚才看的动画片剧情。 没想到刚过了两分钟,旁边的张雅雅突然小声惊呼:“天呐。” 程隽云抬头,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严问峰。 严问峰也正看着他,得意洋洋地笑。 今天他没打发胶,吹了个随意又清新的发型,穿着简单略宽松的白衬衫,还是sao包的解开两粒扣子,袖子随意地捋到手肘处,衬衫下摆扎进深蓝色破洞牛仔裤里,手腕上戴着智能手表,脚上穿着一双黑红配色的名牌篮球鞋。 最重要的是这人还蹬着一辆老式自行车,可惜骑得不太稳,可以说颤颤巍巍地向他驶来,还非要兴奋地拨弄车把上的车铃,叮叮叮叮,觉得自己特别威风。 这个画面特别适合出现在17岁、夕阳灿烂的夏日傍晚。严问峰像极了学生时代会惹得小女生心花怒放、偷偷暗恋的校园男神,骑着自行车熏风一样经过,白衬衫上是淡淡的洗衣液的柠檬味,抬头看一眼,能溺毙在他迷人的笑容里。 他知道严问峰是好看的,是那种上位者独有的、侵略性的贵气优雅、英俊迷人。 今天的严问峰,依旧好看,是那种阳光明媚的好看,笑得微微露出两颗犬牙,带着点帅男生的痞气。 程隽云也看愣了,嘟嘟拽了他两下也没反应过来:“程老师,程老师!” “……啊!之后小猪怎么啦?” 程隽云恍然中突然惊醒,赶紧低下头,心跳声却越来越放肆,脸也涨得通红,想要继续和嘟嘟说动画片的事情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平复情绪,嘟嘟却顺着他之前的目光看到了严问峰:“那个大哥哥是谁呀?” “叮叮”。 一声车铃响起,严问峰在他面前停下车,长腿一撑,用手胡乱抓了抓被风吹乱的头发,扭头含笑看着他:“程老师,放学了吗?要不要我载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