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纠结的心事 欲望和理智
周丞雨一晚上都睡得不怎么安稳，英戈尔睡着后咸猪手却还清醒着，在他身上这边摸摸那边捏捏，就没让他睡好过。 等到第二天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他转身看到英戈尔坐在床头，手上翻看着什么东西，然后在看到周丞雨醒来后又立马收了起来像是在看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一般。 周丞雨瞟了一眼那叠纸，而后起身准备换衣服。 坐起来后他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对英戈尔问到：“你自己坐起来的？” 英戈尔正在整理自己的头发，听到周丞雨的声音后便立马转头回答到：“嗯，因为你睡在这里，所以就没有在让他们叫我起早了。” 见周丞雨还在看着他，他有些不好意思，扶着自己的额头又说到：“虽然有点困难，但是还是可以做到的。” 周丞雨点点头，看了眼英戈尔被盖住的腿，又想到之前的对话，愧疚之心涌上心头。原本他是准备进浴室换衣服的，想了下还是只是背过了身，开始宽衣解带。 “不要偷看。”他说。 英戈尔点头如捣蒜，可眼睛却时不时的往周丞雨身上瞟几眼。 因为长期在军队里的原因，周丞雨的皮肤虽白却并不像普通双性人那样白嫩如雪能掐出水一般，再加上他个子高挑，腰身比不上正常男人那样健硕宽广，但也挺拔，所以除去女性特征之外他的身材倒更像是介于双性人和男性的两者之间。 他的腰间有一道浅浅的腰沟，腰沟两边还有两个少数人才拥有的腰窝，整体看起来倒别有一番风味。 英戈尔看入了迷，周丞雨在那里正裹着胸部，他鬼迷心窍地伸出了手并着三根手指按向了周丞雨的腰窝。 后者当然是被吓了一跳，凶到：“不是说了不要偷看吗？” 英戈尔立马收回了手：“抱歉。” 过了会别过脸去的英戈尔又觉得委屈得很，觉得看看又没什么的，于是自己便开始在那生闷气。 等周丞雨穿好了衣服，跟他说让乔迈斯进来时，他也只是嗯了一声双手抱着一副“忧郁”少男的模样。 饭桌上，周丞雨跟他说要离开一阵子去处理酒庄的事情。 只见英戈尔抬眼盯着周丞雨看了片刻，那眼神带着一丝不舍和怨气，而后说了句：“知道了。” 周丞雨现在哪有什么心思去猜英戈尔在想些什么，后面几天的事够他忙得焦头烂额，就连此刻他都是在想着那些工序的事。 一顿饭英戈尔吃得是食之无味，饭后周丞雨便带着周行离开了，跟前几次一样，英戈尔坐在窗边看着周丞雨逐渐远去的背影发呆。 “怎么了？”赫尔特察觉到英戈尔的情绪低落，便开口安慰到：“酒庄的事夫人早就提前谈好了人工和材料，这次过去应该不会忙太久。” 英戈尔摇头：“我不是为这件事担心。” 赫尔特不明白了。 “你说，我留得住他吗？” 果然，人在恋爱脑的时候总会想东想西。 “你到现在都没有碰他吗？”赫尔特皱眉。 “那……那倒没有。”英戈尔说到：“刚开始他是很抗拒，但是后来……” 后来我利用了自己的残障和他的同情心…… 后半句话英戈尔并没有说出口，见英戈尔没再吱声后赫尔特蹲了下来，他拍了拍英戈尔的肩膀，笑道：“你这样我还以为一点进展都没有呢，自信点。” “你不知道，我……”英戈尔深叹了口气，“我现在心情很复杂。” “说来听听。” “说了你也不懂。”英戈尔拉上了窗帘，转身拿起了摆在桌上的纸册。 翻到第一页，上面印着“第一批实验者申请书”。 而册子的最后一页则印着一个鲜红的章印：“申请通过”。 周丞雨和周行两人是四点多到的目的地，两个人找了个旅馆住下，晚上洗完澡后，周丞雨坐在书桌旁手上的笔写个不停。他正在整理这几天的行程。 随身电话响了，一看是英戈尔打来的，他接了电话便立马听到电话那边英戈尔磁性的嗓音问到：“休息了吗？” 周丞雨回到：“还没有，还在整理事情，怎么了？” “嗯，你那边是不是有很多小孩暂时没安置学校？” “啊……对。”周丞雨停下了手中的笔，昨天回去主要也是为的处理这些孩子的事情。 既然英戈尔这么问，想必是有什么安排，他接着问到：“你是准备好怎么做了吗？” 英戈尔原本是想着先说两个人商量一下，再提出自己的想法的，没想到周丞雨会直接问他要做什么。他组织了下语言，说到：“我想把他们都安排到军校里，我和明格斯的校长有些交情，可以把他们都弄进去。” “但是人数……会不会有点多？”周丞雨皱眉。 “这个不用担心，赫尔特已经和那边交涉好了，会再另开一个班。” 一个压在身上的重担被拿了下来，周丞雨的心情顿时好了很多。 “那真是太好了。”他高兴地说到，手上的笔无意义的在纸上画了个圈，他又说到：“谢谢你，英戈尔。” “……不用谢。”这边的英戈尔抬头看了下天空，又问到“晚上吃过了吗？” “还没有，待会和阿行一起去附近找个餐馆。” 两个人又闲聊了会，挂掉电话后，英戈尔一个人坐着轮椅待在花园的石板路边。他盯着眼前开得娇艳的花入了神，耳边回响着刚刚周丞雨那句充满喜悦的感谢。 一切好像变得不太一样了。 他想到庆典那天周丞雨也是贴着他的耳朵，对他说“谢谢”。 难道是他自己想太多了？其实周丞雨已经接受他了，只是自己太急躁了，还是说周丞雨还没有准备好接受他？ 可是……他真的太想更多的去触碰周丞雨了……他忍不了…… 年轻的少将一想到这呼吸就变得厚重起来，他想起昨夜那人面露春色、步入顶峰的模样，想起那人失神后同他黏腻的充满情色的吻…… 他气得狠狠地锤了下自己毫无知觉的腿，一个人在夏日燥热的暖风中又生起闷气来。 周丞雨在这边待了几天处理好事情便准备收拾行礼回去了，而周行在这边待了几天感受到了这里独特的人文风情，便提议再待上几天，可以四处逛逛，放松下心情。 可周丞雨却摇了摇头。 周行不解。 周丞雨思考了片刻，说到：“还是早点回去吧，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周行笑了，说到：“您回去哪还有什么事啊？家族里大大小小的事您不都已经安排好了吗？” 周丞雨哑言，脑子里回忆起临走时英戈尔那副哀怨的模样，他沉默了片刻，说到：“还有些私事。” “您是指英格尔少将吗？” “……嗯。” “大人。”周行看向周丞雨，满脸认真：“你和英格尔少将做了吗？” 周丞雨正在喝水，差点呛到。 “英戈尔少将那里还能硬的起来吗？”周行一副关心的模样，问的问题周丞雨都不知道如何回答。 “您是双性人，如果他在床笫上真的不能满足你……等到一切都打理好后，您就应该……” “好了好了。”周丞雨打断了他的话，说到：“阿行，我本就不打算寻找伴侣的，既然我已经和英戈尔达成了交易，就不会毁约的。” “可是……您知道的，双性人一旦打开匣子，情欲就会如同洪水猛兽一般。”周行担忧到：“您能一直忍受下去吗？” 周丞雨没说话，只微微叹了口气。 自从那晚英戈尔用手帮他自渎后他的女xue便开始日日发痒。一到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他的双腿便忍不住磨搓，好几次他甚至想用手去抚慰那难受得吐水的女xue…… 怎么办？能怎么办？只能忍一时是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