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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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叶明樱回家省亲之后,不但没有快乐起来,反而更加闷闷不乐。 司马青侯知道他心思难解,不宜行房,况且他身子本弱,自己为了要他尽快适应房事,之前已连续几日每夜与他交欢,他也实在经受不住,便没有再强索欢爱,整天陪着他看花逗鸟,晚上也只是将他搂在怀里,柔声哄着他睡觉,一副温良无害亲亲兄长模样。 但叶明樱心事沉重,只要一闲下来,那心思就又上来了,弄得司马青侯也有些头大,自己禁欲倒是小事,只怕他整天忧虑,身体又垮下去。 这一天,司马青侯闲翻诗书,读到“城中桃李愁风雨,春在溪头荠菜花”,若有所悟地看着恹恹无力地偎坐在一边的叶明樱,凑到他耳边温柔地说:“明樱,我们到后院去好不好?我给你看一样宝贝,保管你见了喜欢。” 叶明樱摇摇头,低声说:“我哪里也不想去,只想静静地待一会儿。” 司马青侯看着他那愁苦压抑的样子,心中暗暗叹气,柔声哄道:“成天闷在屋子里怎么行呢?还是到外面去走走,或许会觉得好一些。你懒待动,我就抱你出去好了。” 司马青侯给他穿了外衫,便稳稳地抱着他出去了。 叶明樱被司马青侯带到一个从未来过的地方。这些天司马青侯带他所到之处都是精致华美的花园池馆,他只当王府之中处处锦绣铺地,金粉灿烂,却不知竟有这样质朴简单的地方。 这里是马房,栅栏中一匹匹骏马或悠闲地吃草,或互相亲昵地挨挨蹭蹭,打着响鼻儿,一派生气勃勃生龙活虎的气象。 虽是马房,却收拾得极为干净,空气中没有刺鼻的马粪味,而是弥漫着清新的草料香气。 司马青侯见叶明樱惊奇地望着这些马儿,眼里重新有了些神采,便轻轻放下他,拉着他的手在马房里慢慢逛了起来,给他介绍各种马匹的特点和习性,告诉他马儿就像人一样,也是各有各的性格,有的勇猛,有的沉稳,有的急躁,有的甚至会小心眼儿。 叶明樱听他说着马匹的趣事,直觉得分外新鲜有趣,听到高兴处竟咯咯笑了出来。 司马青侯见他又有了精神,不禁微微一笑,引着他来到一间马厩前,抚摸着一匹毛色红得如火焰般的骏马,深情地说:“这是赤烈,它忠诚,机警,而且很聪明,常常不需要主人提示便可以做出反应,是我战场上的好伙伴。我们共同作战已经五年了,它几次救了我的命,就像我的兄弟一样。” 叶明樱从未见过这么灿烂鲜艳、神骏非常的马匹,见它亲热地将头在司马青侯怀里拱来拱去,极为友好的样子,便也生出了亲近之心,竟大着胆子用手去摸它那美丽的皮毛。哪知赤烈却突然绷紧身子仰天长嘶了起来。 这一下可把叶明樱吓到了,他身子一抖,立刻溜到司马青侯身后,胆战心惊地望着赤烈。 司马青侯见赤烈的恶作剧吓到了叶明樱,忙将他搂抱在怀里,仔细检视了一下,见并没有受伤,这才放下心来,拍打着赤烈的臀部,笑骂道:“你这家伙,就会欺负老实孩子,在玉龙面前怎不见你这样张狂?” 玉龙是一匹通体雪白的牝马,优美俊逸,很多雄马都在追求它。 叶明樱听他这么一说,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方才的害怕也消去大半。 司马青侯见他笑了,便一边摸着他的头脸一边笑着说:“赤烈便是这样欺软怕硬的,你若是胆大一点,它就不会欺负你了。来,明樱,挺起胸来,直视它的眼睛,这样它就会认同你,会和你成为朋友的!” 叶明樱听了他的鼓励,果然将瘦弱的胸脯挺了挺,一副鼓足勇气的样子。 赤烈喷了个响鼻儿,白了司马青侯一眼,暗道主人今天怎么带了这样柔弱的动物过来,当我看不出来他是硬撑起来的吗?主人的品位变化得可真大,从前他一向喜欢矫健、刚强、敏捷的动物,比如我。 司马青侯拉着叶明樱的手去摸赤烈,赤烈满心不耐,却碍于主人的面子不好发作,只能摇摇头甩甩尾巴,任那只纤瘦无力的手抚摸自己。 司马青侯引着叶明樱与赤烈亲近了一会儿,含笑在他耳边说:“明樱,想不想骑上赤烈出去跑一圈儿?赤烈跑起来又快又稳,迎面的风吹过来,可舒服了!” 叶明樱犹犹豫豫地看着赤烈,这匹高傲的马就像它的主子一样飞扬踔厉,它肯让自己骑吗?何况自己又不会骑马! 司马青侯看出了他的担心,轻声笑道:“不怕的,有我和你一起骑,绝不会伤到你。男子骑马会更增俊逸之气,我很想看看你骑在马上的样子。明樱是个很勇敢的人,对不对?骑上马试一试吧!” 见叶明樱迟疑着点了点头,司马青侯便将赤烈从马厩里牵了出来,拍了拍它的脖子,低声道:“这是我带新婚妻子第一次骑马兜风,你可别给我添乱!” 然后便扶着忐忑不安的叶明樱上了马背。 叶明樱坐在高高的赤烈身上正在害怕,司马青侯却已利落地腾身上马,将他搂在怀里,笑着向他耳朵里吹着热气,道:“不要怕,有我在,什么也伤不到你的。来,我们慢慢地走,,你一点点就会习惯了。” 赤烈慢慢踱着步子出了王府,叶明樱见它这么斯文平稳地走着,心中果然安定了许多,觉得这高头大马也有些可亲了起来,便伸手轻轻抚摸着赤烈的鬃毛。 赤烈偏着头看了看他,悄悄加快了脚步走了起来。 叶明樱正在高兴,微微颠簸的马背令他觉得十分有趣,在高处看着两旁的景物慢慢地掠过,十分的逍遥自在,与平日坐车乘轿的感觉完全不同。 叶明樱只顾着开心,却没发觉赤烈已经碎步慢跑了起来,当他终于发现两旁的房屋树木闪过的速度快了很多时,赤烈已经接近中等速度在跑了。 叶明樱吓得“啊”地一声便软倒在司马青侯怀里,司马青侯一手拉着缰绳,一手紧紧搂住叶明樱,朗声笑道:“明樱别怕,马是风之子,可以跑得像风一样快。想象一下狂风席卷过草原是是多么畅快不羁,人就应该像那样自由自在才好!明樱,你若实在害怕,就把眼睛闭上,慢慢感受一下风的感觉,今后你就会喜欢的。” 叶明樱听了,果然将眼睛闭上,身子紧紧靠在司马青侯宽阔坚实的胸膛上。司马青侯的大手紧紧箍住他的腰身,令他觉得安全了许多。叶明樱感受着风从耳边掠过,此刻自己仿佛就像腾身在云端上一样,那样的无拘无束。 叶明樱闭着眼睛,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渐渐地,空气中的味道变了,不再是城中人烟的浑浊气息,而是青草清新的香气。 叶明樱心中好奇,终于睁开了眼睛,惊奇地打量四周,这里已不是云京城内人口辐辏店铺云集的景象,抬眼望去是一望无际的青青草场,草地上盛开着点点野花,一些鸟儿在树上清脆婉转地叫着,声音实在比王府金笼中的画眉黄莺动听得多。 司马青侯见他睁开了眼睛,知道他已经不再那么害怕,便笑着说:“这里是东郊,景致极是优美,每年春天都有许多人来踏青,现在虽已入秋,但这里却未显出萧索之象,比起春天另有一番味道。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在那里玩耍最是有趣!” 司马青侯一抖缰绳,赤烈舒腰展腿轻松地向前跑去。 当赤烈停下脚步的时候,叶明樱看着眼前的景色几乎要惊呼起来,这里是一个幽静的山谷,一条宽大的瀑布从山上刮了下来,在下方汇成一条溪流,潺潺向远方流去。许多游鱼在卵石间灵活地穿来穿去,十分可爱。最令叶明樱惊叹的是,周围竟有许多七彩山石,映着瀑布溅起的水珠,显得更加色彩斑斓,更不用说那一簇簇鲜艳的野花,啼鸣的好鸟。这里美得真像梦境一样。 司马青侯看着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的叶明樱,温柔地说:“喜欢这里吗?这是皇家猎场,外人不能进来的。你如果喜欢,今后我可以常常带你过来玩儿。” 叶明樱惊喜地看着眼前这神奇的景物连连点头。 司马青侯怕他骑马久了会疲倦,便将他抱下了马,又解下自己的披风铺在地上,让叶明樱坐着歇息。 叶明樱果然有些累了,刚刚骑在马上又兴奋又害怕,还不觉得怎样,现在一坐在地上,便觉得身上软软的没有力气。 他歪在那里,却仍兴致勃勃地看着司马青侯用削尖了的树枝在溪中捕鱼,司马青侯手力极准,很快便有几条银白色的大鱼在岸边的草地上乱蹦了。 司马青侯在溪水边给鱼刮鳞开膛,拾掇干净了,才拿了鱼走过来,笑着说:“到这里的路稍有点远,来不及赶回府里用午膳了,中午就在这里吃烤鱼可好?这里的银鱼十分肥嫩,烤着吃味道很特别的。” 叶明樱很少吃烤制的东西,心中十分好奇,便催着他快一点做烤鱼来吃。 跟着他们过来的两名侍卫这时已捡了许多树枝,搭了一个简易的烤架,司马青侯将一条鱼穿在树枝上,在火上不住翻动着,火苗舔着鱼身发出“滋滋”的声音,很快便烤得金黄。 叶明樱看着司马青侯那细致专注的样子,暗想没想到这个人竟有这般耐心,如是换成自己,怕是没有这份耐性慢慢烤制,定会将鱼烤焦了。 鱼rou鲜美的香气四溢出来,叶明樱闻到气味,便觉得肚子愈发饿了,眼巴巴地看着那条鱼。 司马青侯看着他那可怜又可爱的样子,心中暗笑,将鱼从火架上取了下来,待它稍凉了一些,便用手撕下鱼肋部的嫩rou,剔除鱼刺,让叶明樱吃了。 虽然没有油盐,但这鱼却实在鲜美,胜在清鲜自然的味道。叶明樱的心情很好,胃口大开,吃了许多鱼rou。司马青侯十分高兴,连日来叶明樱心思郁结,很少吃东西,现在终于肯吃饭了。 这一天司马青侯陪着叶明樱在郊外游玩,直到天色晚了才回去。 第二十二章 叶明樱从城外回来,心情果然开朗了许多,不再郁郁寡欢,变得活泼一些了,而且由于外出体力消耗很大,所以胃口就很好,吃饭分外香甜,又因为疲倦,所以夜里睡得也很甜美,几乎是一沾枕头就睡着了,再不用司马青侯摆出最亲切纯良的笑容保证不会欺负他,他才会闭上眼睛。 司马青侯这下可放心了许多,这个法子果然用对了,现在总算不用担心他会愁出病来。 自此,司马青侯就常常带他出去玩儿,几乎将云京附近的名园古刹、青山秀水都走遍了。好在此时天气已经入秋,渐渐凉爽下来,正是出游的好时候,不必担心他中暑。 这天早上,司马青侯陪着叶明樱用早膳,看着他将一小片鸡rou放进嘴里,不由得微微一笑,叶明樱饮食一向清淡,喜欢吃素,荤腥之物只肯吃一些鱼虾,其他的rou都是不沾的,嫌油腻,现在居然肯吃鸡rou了。 司马青侯夹了一点酿茄rou,玉白菜给他,以冲淡鸡rou的油腥,然后趁他不注意,便在一勺豆腐羹中埋了一点焖得酥烂的肘子rou,这才喂给叶明樱。 叶明樱吃着豆腐羹,只觉得和平日所吃的有些不一样,他现在每日珍馐玉食,司马青侯又常给他讲解各种菜肴的妙处,以引起他的食欲,因此叶明樱不再像从前那样不懂得品尝,什么东西吃到嘴里都一样。 他发觉今天的豆腐羹好像特别鲜美,素淡之中添了些往日没有的醇厚滋味,便愣愣地对司马青侯说:“今天的豆腐好像很好吃啊!” 司马青侯笑了笑 ,也不说破,若让他知道那里面掺了他最讨厌的油腻肘子,他不立刻吐出来才怪。 司马青侯又夹了些菜给他,道:“你多吃一点,将这些都吃完,一会儿我有好东西给你。” 叶明樱现在已经很相信司马青侯,知道他对自己是很好的,而且这些日子也没有再做那事,便慢慢肯让他接近。司马青侯说是好东西,那么一定是很有趣的。 因此他急急地吃完了东西,拉着司马青侯道:“王爷,我已经吃完了,快点给我吧!” 司马青侯笑着 捏了捏他的脸,道:“你要叫我‘青侯哥哥’,我才给你。” 叶明樱脸上一红,这么rou麻的称呼自己怎么叫得出来?司马青侯居然这样威胁自己,当自己一点也没有读书人的气节吗? 叶明樱咬紧牙关,打定主意不受他的威逼利诱。 司马青侯见他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笑着将他抱到膝上,把手伸到他衣服里,摸着他的腰,调弄着诱逼道:“我们是夫妻呢,亲密一些有什么不好?若是我们之间都要拘于礼法,那可真的太没意思了!我们连更亲热的事都做过了,你叫一声有什么打紧?明樱乖,快叫‘青侯哥哥’!” 司马青侯越逗弄兴致越浓,看着叶明樱那别扭的样子,心中又热又痒,竟忍不住解了他的裤子,揉捏他那细嫩小巧的臀瓣。 叶明樱惊叫一声,惶然地看着司马青侯。 司马青侯叹息了一声,他终究是害怕不愿的。 司马青侯抚摸着那光滑的玉臀,柔声道:“明樱别怕,只要你叫一声‘青侯哥哥’,我就不再摸了,好不好?” 叶明樱被他摸得酥酥痒痒,心底竟涌起了一种特别的感觉,惹得他没来由地一阵慌乱,这种奇特的感觉比司马青侯的抚摸更让他害怕。 他不敢再想下去,只得低着头红着脸,期期艾艾地轻轻叫了声:“青侯哥哥。” 司马青侯听了大喜,眼神中满含爱意地望着叶明樱那羞窘的脸,手上也不再是挑逗性的揉捏,而是细腻的抚摸,柔声道:“明樱真听话,今后你都要这样叫我,记住了吗?” 叶明樱被逼不过,只得点点头答应了。 司马青侯见他又开始害怕了,只好无奈地给他系好裤子,整理好衣服,拍哄着他安慰道:“我又不是老虎,不会把你吃到肚子里去。这世上对你最好的人除了你母亲就是我了,为什么要这样害怕呢?好了,不逗你了,给你看好东西。” 司马青侯示意晴薰将那东西拿来。 晴薰便出去了,不多时便带了两个小丫头进来,两个小丫头怀里各抱了一只小狗,一只毛色雪白,一只毛色灿黄,小丫头把它们放在地上,两只小狗左看看又看看,四处嗅了嗅,不久便熟悉了这里,在这宽敞华丽的房中玩耍了起来。 叶明樱好奇地看着它们,很快便兴趣盎然,似乎忘记了刚刚司马青侯带给他的惊惶。 这两只小狗果然很有意思,黄的那只较大,白的那只较小,但白狗虽然比黄狗弱小许多,脾气却很大,若有一点不高兴,便对黄狗凶巴巴地吠叫。黄狗虽然身强体壮,但却从不惹它,若是白狗生气了,它便夹着尾巴躲到一边去,小心翼翼地在角落里观察白狗的动静,直到它消了气,这才悄悄挨上去,试探着用头蹭着它的身体。 叶明樱咯咯笑道:“它们真有趣,那只白的明明很小,却那么凶,偏偏那只黄的还让着它。” 司马青侯满眼宠溺地笑着说:“它们一向是这个样子,白狗叫‘阿娇’,黄犬叫‘阿熊’,两只都是公狗。不知怎的,阿熊从小就喜欢围着阿娇转,对母犬反而一点兴趣也没有。一会儿你看它们吃东西的时候还更有趣呢!” 晴薰在地上放了一个盘子,盘子里盛着几大块rou。 阿娇见有吃的东西,立刻跑了过来,霸住盘子大口吃了起来。 盘子里的rou是很多的,阿娇一只狗定然吃不完,但阿熊却不敢一起来吃,只能围着阿娇一圈圈打转,可怜兮兮地呜呜低叫着,直到阿娇吃饱了,懒洋洋地卧在一边,阿熊这才凑上去品尝剩下的残骨剩rou。 吃完了东西,阿熊又挨近了阿娇,讨好地舔着它身上的毛。阿娇舒服地哼哼着,收起了方才的刁蛮,倒真像在撒娇一样。 叶明樱看得有趣,便走过去抚摸阿娇那雪亮的皮毛。 阿娇虽然对阿熊很凶,但对叶明樱却很亲近,伸出湿漉漉的舌头不住舔着他的手。 叶明樱更加开心,整个上午便逗着两只狗玩耍。 中午用过午膳后,叶明樱便有些困倦了,司马青侯将眼神朦胧的叶明樱安顿在床上。 叶明樱含糊地说:“好久没见过楚大哥了,他为什么不来看我呢?是军中不让出来吗?” 司马青侯暗自得意,微笑着说:“他现在有很重要的事,离不开身,等你再见到他时,一定会大吃一惊的。” 而此时的楚英正异常悲惨地被慕容克压在身下欺凌着,白皙的身体上满是吻痕和揉捏出的瘀青,双腿被迫大张着,方便那粗壮凶器的进出。 慕容克兴奋地在他体内驰骋着,看着同为男子的楚英在自己身下像女子一样承受着,无助地任自己摆弄,他心头的火焰就更高涨起来,牢牢按住楚英的双肩,狠狠地顶入又抽出。 慕容克喘息着道:“楚英,你不是男人,你生来就是我的女人!” 楚英痛苦地摇着头,哽咽着叫道:“不!不!” 慕容克见他仍然抗拒,心中一阵恼怒,律动得更加凶猛,整治得楚英哀叫连连,双手在被褥上不住乱抓。 慕容克傲然道:“真是倔强得令人厌恶!死到临头还嘴硬!” 说着凶狠地抽插了十几下,一股激流便射进楚英身体里。 楚英被刺激得不住抽搐,颤声“啊啊”地叫着,那样子竟有一种异样的性感,分外魅人。 慕容克迷恋地抚摸着他的脸和身子,心中涌起一阵怜惜。这人真是倔强,已经两个多月了,却仍是不肯屈服,无论被怎样折腾都不肯松口,人也瘦了好大一圈儿。慕容克又疼又气,这人真是别扭,有必要这么顽抗吗?看来他是无论如何不肯顺从的了。若这么耗下去,真担心他会撑不住,自己可绝不想毁了他。 慕容克爱怜地亲吻着楚英,道:“我不再跟你玩儿了。” 楚英立刻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慕容克真的肯放过自己。 慕容克看着他那期盼的样子,心里又恼怒起来吗,都多久了,还以为能离开自己?可真想得美! 但慕容克脸上的笑容却愈加温和,半点看不出着恼的样子,笑着用几乎是温柔甜腻的声音说:“我明天就去你家里下聘,娶你为妻。我是武将,不讲那么多繁琐的礼节,不会像兰陵王那样又换定帖又相看的,直接就将你抬了过来,也免得你等得心焦。你放心,我既破了你的身子,就一定会对你负责,不会始乱终弃的。” 楚英一听,顿时被吓呆了,本以为慕容克欺辱自己一段时间后,腻了也就完了 ,哪知他竟要让自己一生都在他胯下为奴。 楚英立刻挣扎了起来,怒叫道:“你这恶人实在欺人太甚!我决不答应!” 慕容克抓住他的两只手按在头的两侧,同时下体挺动了几下,楚英那蓄满jingye的甬道便发出“扑兹扑兹”的声音,异常yin靡。 慕容克笑吟吟地说:“我欺人太甚吗?这还不是最厉害的呢,什么叫‘欺人太甚”,洞房时你就知道了。放心,到时给你用‘醉花娇’,不会让你太难过的。现在不许乱动,好好躺着歇歇,否则我就再要你一次!“ 楚英激灵灵打了个冷战,他最怕的不是慕容克,却是“醉花娇”,若是被迫服了那yin药,便会不顾廉耻地在男人身下放浪承欢,虽然清醒后会羞耻欲死,但当时那种刻骨灭顶的快感却会使人完全沉沦,屈服于丑陋的欲望。 楚英动也不敢动,想反驳却又无话可讲,只能颓丧地转过头去,痛苦地哽咽了起来。 第二十三章 入冬以后,天气便冷了起来,这天终于降下冬天里第一场雪。 叶明樱看着庭院中树上地上积的一层雪,分外洁净可爱,便想到院子里去玩。司马青侯忙给他穿了锦袄,围了天鹅绒披风,戴了白貂皮帽子,这才领着他来到院中。 叶明樱见阿娇阿熊在树下嬉戏,便恶作剧地拉扯着树枝,枝上的积雪纷纷落了下来,掉在两只狗身上。阿娇本来是白色的,还好一些,阿熊则变得黄一块白一块,分外滑稽。两只狗感到身上有些冷了,忙抖着身子将雪抖落下去,煞是可爱。 叶明樱被逗得咯咯直乐。 司马青侯笑道:“这倒让我想起一首打油诗,‘江山一笼统,井口一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 叶明樱想了想,果然有趣之极,便笑的更加直不起腰来。 过了一会儿,叶明樱喘匀了气,留恋地说:“在丹荣的时候,每年冬天都会下很大的雪,可以堆雪人,打雪仗,虽然我很少玩,但看着别人玩儿也很开心。云京没有那么大的雪。” 司马青侯见他想起丹荣,怕他又要感伤故国,更怕他会想到是自己间接逼死了他的父亲,忙笑着婉转劝解道:“丹荣地处北方,冬天很是寒冷,你从前在那里时,冬季一定很难捱吧?叶家一向清廉,估计连炭火都很少有,定是冻得直搓手,围了两条被子坐在床上。云京靠近江南,冬天虽然很少下那么壮观的鹅毛大雪,但这飞扬的薄雪却另有一种诗情画意,这种天气饮酒赏雪是最好的了。等到早春时红梅开放,鲜妍得很,便更有意趣了。而且还有一个好处,云京的冬天,没有那么寒冷,不会冻得直打哆嗦的。” 叶明樱撅起嘴,道:“丹荣才没有你说的那么冷,冬天娘亲总会给我房里放一盆炭火的。” 司马青侯愣了一下,哈哈笑道:“好好好,丹荣是个好地方!” 虽然云京的天气比丰城暖上许多,但叶明樱的身体羸弱,司马青侯仍是不敢让他在外面待太久,陪他看了一会儿雪,便哄着他回房去了。 司马青侯的王府之中,冬季更是布置得精妙富贵,哪是清寒的叶家可比。 卧房中通了几条地龙,八根铁管通到墙壁和屋顶间,热气将整个房间烘得暖洋洋的,热得要穿薄汗衫才好,地上铺着厚厚的长绒地毯,丝毛都能盖住脚面,哪怕是赤足在上面走都不会着凉。 叶明樱就喜欢光了脚踩在毛茸茸的地毯上,柔软的丝毛拂在脚上麻麻痒痒的,十分舒服。但司马青侯却担心他本就虚寒,虽隔了厚厚的地毯,仍怕着了寒气,每次只许他赤脚走上一会儿,便将他拉坐在自己怀里,硬是给他穿上丝绒鞋子才肯罢休,弄得叶明樱老大不乐意。 白玉雕花的香炉中袅袅散发着清甜的熏香,因为叶明樱不喜欢味道浓烈的香料,所以司马青侯特意命人配了几种甘爽的果木香料,里面加了许多珍贵药材,可以安神养气,舒缓心情,让叶明樱在这锦绣丛中安心度日。 宽大的床榻上更是费了好大心思布置,三层的蚕丝羊绒垫子松软温暖,躺下去便陷在被褥之间,舒服得连身子都软了。水红绣花的锦被,鹅黄色配紫水晶珠子银白流苏的丝帐,榻板上摆着的书桌棋秤,床里墙壁上嵌着的装满了零食玩意儿的小橱,令这床榻成了另一个小世界,叶明樱即使畏寒不愿下床,也可以过得很舒服。在这温软馥郁的地方半点感受不到严冬的寒冷肃杀,有的只是nongnong的春意。 叶明樱在这春意融融的地方,触目都是金玉锦绣,那里还顾得上为这万物凋零蛰伏的季节而伤感?况且又有最最温柔体贴的司马青侯陪伴哄逗,想尽法子要他快乐,叶明樱觉得自己一颗心都浸在蜜糖里,不再像从前那样因为凄凉和冷意而瑟瑟发抖。 想到从前因家中贫寒,入了冬只能在房中放一盆炭火,自己只能裹着被子缩在床上,又想到国破家亡,更加伤心,一个冬天真不知是怎么熬过来的,因此每到冬天,自己就更加容易生病。想到那痛苦悲伤的处境,叶明樱便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司马青侯察觉了他的不安,柔声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小脸儿本来红扑扑的,现在又变白了。” 叶明樱缩在他怀里,颤声说:“往年冬天的时候,我都会觉得很冷,外面的天灰蒙蒙阴沉沉的,好像要把房子都压倒一样,屋子里只有一盆炭火,但那几块烧红的木炭却让我觉得更冷了。每到这个时候,我就想起父亲死去时的样子,太可怕了!” 想到当时一家人痛苦绝望的样子,叶明樱便忍不住伤心害怕,嘤嘤啜泣起来。 司马青侯忙将他抱在自己怀里,这瘦弱伶仃的人儿此时是这般脆弱,因为残酷的往事而不住发抖,真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猫一般。 司马青侯将手伸进他的衣服里,细致地抚摸着那光洁的皮肤,无限温柔地说:“明樱,不要怕,今后有我守着你,再不会让你受到一点伤害,不会让你有时间去难过。你安心地待在我身边,让我好好疼你爱你,一辈子都活在幸福快乐中,以弥补你从前所受的苦楚。明樱,你父亲虽不是我所杀,但却是因我而死,你不要恨我好吗?我为了夏国,不得不如此,我将我这后半生都赔给你,以补偿我对叶家的伤害,你说好吗?” 叶明樱被圈在司马青侯那温暖坚实的怀抱中,那guntang的发自肺腑的承诺融化了他最后的心防,司马青侯实在对他太好,好到让他无法去恨他,也无法拒绝他,只知沉浸在他给予的nongnong爱意之中。 叶明樱仰起头,哀乞地问:“你会永远都这样对我吗?” 司马青侯温柔而坚定地说:“会的,我一辈子都会好好爱你,保护你,你什么都不要多想,只须开心地作我的妻子就好了。” 叶明樱痴痴地说:“只要我作你的妻子,你就会爱我,是吗?” 司马青侯心中暗笑,这孩子把顺序弄颠倒了,但脸上表情却十分认真地说:“是的。” 叶明樱似乎终于做出决定,柔顺地说:“那么我愿意作你的妻子。” 司马青侯心中狂喜,他强抑住内心的兴奋,小心翼翼地问:“你知道作妻子的要承担什么样的责任吗?” 叶明樱的脸羞得通红,将头埋在司马青侯怀里,轻轻点了点头。 司马青侯紧紧将叶明樱抱在胸前,深深呼出一口气,他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叶明樱终于肯接受自己,也接受了他自身作为女子角色的命运。 司马青侯试探着解开了叶明樱的裤子,叶明樱只轻轻动了动,没有挣扎也没有拒绝。司马青侯脸上满是温柔的笑容,将手探到叶明樱两股之间,握住了那青涩的枝芽,满含爱欲地细致把玩着。虽然成亲已有几个月,但由于叶明樱对性事的抗拒,司马青侯根本没有机会从容地挑动他的情欲,从头到尾做完全套。现在好不容易等得他顺从了,司马青侯便付出最大的耐心,使出最灵巧的手段,一心要令叶明樱得到最大的快感。 叶明樱成亲之后经历的欢爱次数并不多,当时又一心排斥抗拒,得到的快乐实在少之又少,只感到屈辱和痛苦。现在既然决定顺从司马青侯,那感觉便又不同,那稚嫩青涩的玉芽终于醒来了,在司马青侯巧妙地引领和挑逗下渐渐挺立,铃口也湿润了起来,似乎在为告别处子时期而哭泣。 叶明樱的身体不住扭动,就像春天躁动不安的小动物一样,司马青侯知道他刚刚开始品尝情爱的美妙,愈加使弄手段伺弄着他。叶明樱身子仍弱,又是第一次被这样弄,很快便坚持不住地xiele出来。欲液射出的那一刻,因欢乐而生的泪水也流了出来,羞惭地偎在司马青侯怀里娇啼着。 司马青侯满脸宠溺地轻轻拍哄着他,语声柔腻地说:“明樱还很生涩呢,真是个孩子。没关系,今后我会教你的。慢慢地你就会耐久了,若是多绷一会儿,会更快乐呢。来,明樱,我们要行周公之礼了!” 叶明樱被他一件件脱去衣服,仰放在床上,两条腿也被轻轻分开,露出下面的幽谷洞xue,直羞得他脸上就如火烧一样,虽然已经历过几次,但叶明樱仍本能地颤抖起来。 司马青侯怕他害怕,所以口中不住地调笑安抚,手上则沾了膏油细致地为他扩张着,直弄了好一会儿,这才款款送入,温柔地抽动起来。 叶明樱真切地体会到自己已经被男人占有了,自己从此便完全属于这个男人了。他已经想清楚了,这个男人是这样强大,自己不可能反抗他,而万幸他又待自己很好,事到如今自己还求什么呢?司马青侯的确是一个极其出色的丈夫,倾尽心力地爱着自己。 自己从前是想娶妻的,但这个样子的自己又能给妻子什么呢?若是哪个女子嫁了自己,定然会受苦吧。或许自己成为人妻真的是一种最好的结果。而作为妻子,理所应当要在床笫之间服侍丈夫,这种事情是自己应该承受的,何况司马青侯又十分温柔。 叶明樱想开了这些,便不像从前那样难过,虽仍是哭着,却已不再反抗,柔顺地任司马青侯占有着自己。 第二十四章 水池中散发着薄雾般的蒸汽,蒸腾着一种令人心安的药香,浴汤中放了红花、参片、当归,通过浸泡和蒸汽的作用,让洗浴的人能活血补血,补充元气。 池中有两个男子正在沐浴,只见其中一个身材魁伟的男人拥着一个纤细瘦弱的男子,正在给他细细擦拭着身体。 司马青侯一边给叶明樱清洗身体,一边殷殷地说:“天气这么冷,人的血脉便运行得缓了,若是身子单薄,便很容易手足冰冷。这浴汤里放了好些药材,你且多泡一会儿,多吸收一些药气,对你的身体有好处的。” 叶明樱轻轻“嗯”了一声,眯起眼睛享受着丈夫细致的服侍。刚才清洗里面的时候,羞得他几乎要晕过去了,而现在两人之间的脉脉温情则让他感受到了亲人的温暖,司马青侯此时对他的态度是不掺杂情欲的,纯粹的怜爱。 叶明樱喃喃地说:“青侯哥哥,我的身体会好起来吗?” 司马青侯心中一紧,温和地笑着说:“当然会好的,有我陪着你,让你每天都开开心心地,身体自然慢慢就好了,直好到八十岁的时候还能在我身下哭哭啼啼呢!” 叶明樱羞红了脸,在他怀里拱来拱去,娇声道:“你这个坏蛋,总是欺负我!” 司马青侯朗声笑道:“你是我的宝贝,我不欺负你,可去欺负谁呢?明樱别怕,我不会对你太厉害的!” 叶明樱娇羞地在他怀里蹭了一阵,慢慢平静下来,低声说:“我从前身体不好,总是病着,又客居异乡,难受得很,总觉得活着也没有多大乐趣,若是早些死了,倒可以去见父亲了。可这话从来不敢对母亲说,怕她会更难过。但现在我却不想死了,只盼能一直这样好好地活着,因为我忽然发现,活着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从小到大,我从没有这样快乐过。” 司马青侯心头一痛,沉默片刻,柔声道:“明樱当然会一直好好活着,我不会让你出问题的。今后不要胡思乱想、多愁善感的,愁思最容易伤身体,要放开心怀才好,心里一畅快,胃口就开了,多吃些东西,身体自然就好了。平日吃饭不要总是挑那些素淡的吃,要多吃些rou才好,否则身上怎么能长rou呢?瞧你这腰细的,两只手便能拢得住。对了,明年春天我教你玩蹴鞠好不好?后花园中花木甚多,空气清新,在那里踢球再好不过,你每天都活动一下 ,天长日久身子骨自然硬实了。” 司马青侯娓娓地劝着,描绘出一幅美好光明的画面。 叶明樱很信赖司马青侯,觉得他似乎无所不能,因此便也宽下心来,不再伤感了。 司马青侯搂着叶明樱浸泡了好一会儿,这才将他用厚布裹了,走出池子,把叶明樱放在一张玉床上,那玉床也是热的,不会让他着凉。 司马青侯给叶明樱擦干身子,快速穿好衣服,这才穿戴自己的衣物,领着叶明樱回了卧房。 司马青侯知道叶明樱体力很弱,刚才承欢已经耗费了他很大力气,实在需要休息了,便将他放躺在床上,用被子密密裹了,却又伸手握住他的一只脚揉捏起来,一边揉一边说:“明樱,快闭上眼睛睡吧,我给你按摩一下手脚,疏通疏通经络,你的手脚就不会总是发凉了。明樱乖乖睡吧,我按得很舒服的。‘ 叶明樱的眼皮果然已经沉重得很,而司马青侯宽大的手掌在自己脚上轻重适度,有节奏地一下一下按捏着,虽有一些酥痒,但却十分舒服,叶明樱微微一笑,精神更加放松,很快就沉沉睡过去了。 司马青侯握着那只纤足,真是瘦骨伶仃,精致小巧,竟比女子的脚还小一点。这样的人儿自然受不得辛苦,沉重的生活会将他压碎的。幸好他遇见了自己,否则将来的日子实在难测。 司马青侯满怀爱怜地细细揉捏着他的手脚,直到将他的双手双足揉按得又热又软,这才给他盖严被子,坐在一边静静地守着他。 自此,司马青侯待叶明樱更加珍重疼爱,与他如胶似漆,巴不得将他藏到眼睛里去。在房事上,司马青侯也十分有节制,虽然自己欲望强烈,但却并不频繁索欢,每隔五六天才与叶明樱欢好一番,这一次当然是龙精虎猛,直做得叶明樱绵软如柳才肯罢了。好在王府之中珍贵补品无数,叶明樱的心情也放开了好多,肯进膳食补汤,因此倒还承受得住。 这天,叶明樱见丫头们在打扫卧房旁一间小室,便奇怪地问:“这里为什么打扫得这么仔细,还布置得有点仙气飘渺,是什么人要住进来吗?“ 小丫头绿云笑着巧言答道:“是啊,王妃,这里要住的人可大有来头呢,是王爷特意去请的,很快您就知道了。” 叶明樱心中疑惑,没听司马青侯说要来客人啊! 下午他小睡了一下,醒来后便心不在焉地逗弄着阿娇和阿熊,最近真的很奇怪,只要司马青侯不在身边,自己就会觉得浑身无力,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叶明樱正在烦闷无聊,一个小丫头打起帘子,笑着说:“王爷回来了!王妃正在想您呢,连下午的茶点也没用,我们怎么哄都哄不好。” 司马青侯听了,心怀大悦,快步走过来搂住叶明樱,笑着问:“哦?明樱,你真的很想我吗?来,让我瞧瞧。呀,你的两只眼睛里各有一个小人儿,每个都是青侯哥哥,我的明樱果然在想念为夫呢!” 叶明樱被他调弄得百般不好意思,别过脸去孩子气地说:“我才没有想你呢!” 司马青侯哈哈大笑,在叶明樱脸上狠狠亲了几下,这才说:“明樱,给你看一尊好东西,快来!” 司马青侯领着叶明樱来到隔壁的小室,向正中的地方一指,道:“你瞧那是什么?” 叶明樱一看,那里立着一个金佛龛,里面设了个玉座,玉座上是一个趺坐的佛像,那佛像大耳垂肩,面容饱满,神态安详,一手持一柄七宝玉如意,另一只手则拈了一枝莲花,分外优雅庄严。 叶明樱信奉儒学,一向是不问鬼神的,因此并不知道这佛像有什么讲究,便好奇地问:“这是释迦摩尼吗?好像不太像啊!” 司马青侯笑着解释道:“这是长寿佛,可以保佑你长命百岁的,我特意从白马寺请了来,那里的住持还老大不乐意呢!征战疆场这么多年,我从来是不信任何鬼神的,只相信我手中的长枪和身边的兄弟,但现在我宁愿相信这世上有神佛,希望他能被我们的虔诚所感动,从而赐福与你,让我们能够永远在一起。明樱,长寿佛一定会保佑你的。” 叶明樱呆呆地仰望着司马青侯,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这个男人一向是极其坚强的,从来只相信自己的力量,但为了他,司马青侯竟放下了以往的高傲,谦卑地祈求神佛的保佑。原来在司马青侯的心目中,自己竟是如此重要,可以令他放下从前的信念,连虚无缥缈的神佛也要祭拜。 叶明樱的泪水夺眶而出,伏在司马青侯怀里抽泣着说:“谢谢你,我一定会好好活着的。” 司马青侯欣慰地说:“明樱,说话一定要算数哦!答应我的事是不可以反悔的。来,我们给长寿佛上一柱香吧!” 司马青侯点了几枝檀香,让叶明樱拿在手里,握着他的手,和他一起将香插在香炉里,又拉着叶明樱向佛像拜了几拜,便陪着他回了卧房。 司马青侯见叶明樱有些伤感,便笑着说:“这些日子你都没见过王嬷嬷,一定很想她吧?她也很想念你,总念叨着要见你,怕我欺负你呢。现在请她过来好不好?” 叶明樱一听,立刻再顾不得难过,拉着司马青侯的袖子,闹着要见王嬷嬷。 司马青侯笑着叫小丫头去请王嬷嬷。 很快,王嬷嬷就进来了。 她一见叶明樱,就快步走过来,一把抱住自己的公子,叫着:“明哥儿,可想死嬷嬷了!这些日子都见不到你,也不知你怎么样了,你长这么大也没离开嬷嬷这么久,嬷嬷天天担心你,现在总算又看到你了!快让嬷嬷瞧瞧有没有瘦了?” 说着便仔细打量叶明樱。 旁边的小丫头笑道:“嬷嬷真有趣,王爷怎么会让王妃饿瘦呢?每天补品不断,王妃的气色比刚来时好多了!” 王嬷嬷仔细瞧着叶明樱,见他的脸色果然比过去润泽许多,脸上也有rou了,不像刚出嫁那会儿,两颊都凹了进去。再看他神情之间也不像委屈哀戚的样子,穿绫着锦,丫头仆妇们团团围着伺候着,一副娇贵模样。 她的心这才放下来,念了声佛,道:“老天保佑,我的明哥儿过得好好的,可把嬷嬷吓死了!” 司马青侯笑道:“明樱是我的妻子,我怎会让他受苦?嬷嬷是瞎担心了。之前想着嬷嬷年纪大了,不想您受累,所以一直让您在后院歇着,既然嬷嬷精神健旺得很,今后就请多陪陪明樱,他对嬷嬷很亲呢。” 王嬷嬷偷偷瞪了司马青侯一眼,都是这罪魁祸首害得叶丞相病亡,后来又将夫人公子逼成那个样子,现在倒来说这样的巧话。当她看不出来吗?他当初明明故意不让自己陪着公子,让公子在王府中举目无亲,他好趁机占便宜,现在看来他似乎是得手了。 不行,自己今后要好好守着公子,不能让这贼人坑害了公子。 第二十五章 自那日起,王嬷嬷就整天守着叶明樱,警惕地提防着司马青侯。 房中的丫头们都暗暗好笑,司马青侯却不以为意,一样的我行我素,当着王嬷嬷照样对叶明樱亲昵温存,直看得王嬷嬷不住眨眼,气得几乎要长针眼了。 但过了几天,她便看出门道来,司马青侯对自己的宝贝公子极其宠爱,饮食药品、衣服器物样样小心体贴,其细腻温柔之处竟比夫人和自己还要周到许多,更别说平时哄逗玩笑,游戏欢乐,竟是事事依顺着叶明樱,除了一些事情会因为可能损害叶明樱的身体而婉言阻止外,从不肯违拗了他,让他不高兴。 司马青侯几乎像一个子息艰难的父亲宠爱独养儿子一般宠溺着叶明樱,有时看得王嬷嬷直打冷战。而叶明樱不但不排斥惧怕司马青侯,反而和他十分亲近,而且一向斯文腼腆的公子居然学会了撒娇使性子,惊讶得王嬷嬷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这天下午,司马青侯拍哄着叶明樱睡了,然后走到大瞪着两眼的王嬷嬷身边,温和地低声笑着道:“王嬷嬷,不管你是否相信,我的确是真心爱明樱的,而且他也已经成了我的妻子,这件事是永远不可改变的。明樱很柔弱,他需要一个有力者的强力保护和照料才能活下去,而无论沈夫人还是你都不是合适的人选。你们尽管放心地把明樱交给我吧,我保证会让他一生安乐无忧。” 王嬷嬷愣愣地点了点头,很快她便清醒了过来,看着司马青侯的背影,不住摇晃着脑袋,自己刚才怎么被他的花言巧语打动了呢? 日子很快便接近除夕了。 这天司马青侯对叶明樱道:“快过年了,除夕那天我会让曼殊送年礼过去,初一我们一起去探望岳母好不好?” 叶明樱听了立刻高兴地说:“太好了!好久没见娘亲,真是很想她呢,还有福伯、宝柱、敏儿,他们一定都像嬷嬷一样为我担心。对了,几个月没见过楚大哥了,我还想去给楚大哥拜年!” 司马青侯心里一跳,语焉不详地含糊过去了。笑话,这个时候怎么能让他见楚英?那个家伙可真够烈性的,成亲两个多月了,还是那么想不开,前几天还寻死觅活的,头上撞破了好大一块,弄得慕容克忧心忡忡,成天看着他。还是自己的明樱好,不会做那么激烈危险的事情。 除夕之夜,兰陵王府自然是张灯结彩,极尽欢乐。 白天司马青侯陪叶明樱出门去看驱傩游行,那胖墩墩的钟馗和以墨作胭脂涂于面颊的钟小妹逗得叶明樱前仰后合。 晚上便是王府家宴。司马青侯和叶明樱坐在上首,王嬷嬷和曼殊、晴薰等有头有脸的主管执事在下首相陪。司马青侯满面春风,谈笑风生,曼殊等人都是极其伶俐之辈,凑趣恰到好处,连王嬷嬷都说了几句吉利话,这一顿年夜饭自然是喜气洋洋皆大欢喜。 司马青侯还劝着叶明樱喝了两杯蜜酒,见他有些醉意朦胧,便叫众人都散了,自己则抱了叶明樱回了卧房。 当晚两人自然是酒后乱性,又胡闹了一翻,这才相拥着酣然睡去。 第二天日上三竿,司马青侯才扶着浑身娇软无力的叶明樱起了身,服侍着他洗漱用饭。 这一次回娘家,叶明樱不像上一次那么惴惴不安,而是欢欢喜喜的,司马青侯见他这道心结也解开了,心中暗暗高兴。 司马青侯搂着叶明樱上了暖轿,一群人浩浩荡荡往叶家而来。 叶明樱在门前下轿一看,见自家的房屋庭院已经被修葺一新,粉墙碧瓦甚是精雅,门前还挂了两盏彩灯,这可是多年未有的喜气。 这时福伯从里边迎了出来,拉着叶明樱的手开心地说:“公子可回来了!夫人一直在念叨呢,快些进去吧。哦,王爷也里边请吧。” 叶明樱见福伯对司马青侯不再是那副横眉冷对的样子,心中觉得奇怪,福伯是最忠于叶家的老人儿了,原来一直恨司马青侯仗势欺人,断了叶家香火,现在怎么忽然转了性,亲近了许多? 叶明樱满腹狐疑,悄悄地拉着福伯,问:“福伯,你现在不恨王爷了吗?” 福伯笑着低声说:“还有什么好恨的?前一阵满京城都在传着兰陵王今天带了公子去哪里玩儿,明天又去哪里玩儿,宠爱得不得了。王爷还常常派人来看夫人,跟夫人说公子这几天吃了什么,玩了什么,夫人的气儿也消了好多呢。现在整个京城都知道公子是最有福气的,不知有多少人羡慕公子,老奴也就不怪王爷了。” 叶明樱抿嘴一笑,想了想,又轻声问:“那么我娘今天怎样?” 福伯道:“夫人脸上虽仍是淡淡的,但我看她心里也是高兴的。夫人就怕您受了委屈,现在王爷对你这么好,夫人也就放心了。” 他们两人说话的声音虽轻,但司马青侯乃习武之人,耳力极强,自然听得一清二楚,忍不住嘴角一挑,微微笑了。 进入前厅,沈眉君早已等在那里,见叶明樱进来了,便一把搂住他,欣喜地说:“孩子, 你上一次一去就是几个月,再没回来看过母亲,母亲天天惦记着你啊!” 叶明樱顿时红了眼圈儿,内疚地说:“娘,都是我不好,今后我一定常常回来看您,再不让您担心了。” 司马青侯在一边接口道:“现在天气冷,不敢让明樱多出门,等春暖花开便让他经常回来探望母亲。母亲也可以搬到王府去住,一家人团团圆圆地在一起共享天伦之乐。” 沈眉君叹了口气,道:“多谢王爷的好意,我在这里已经住惯了,不愿再换地方,只要王爷能善待明樱,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司马青侯笑着安慰了几句,又陪着说了一会儿闲话,便借口到院子里逛逛,让叶氏母子说说体己话。 沈眉君拉着叶明樱到了他从前自己的房间,叶明樱惊讶地发现里面的陈设全都已经换了,虽然布置得仍很素雅,但却样样都是极珍贵的东西,难得又半点也不显得张扬显眼,更透出大家风度。 叶明樱疑惑地问:“这里怎么与从前不一样了?” 沈眉君道:“是王爷要如此布置的,东西也都是他送来的,他说这房间之前太过空旷单调,怕你见了会不开心,所以就布置成了这个样子。其实不止是这间房,这家中里里外外全都翻新了一遍,说是今后你会常常回来,要让你待得舒心。我看兰陵王竟巴不得把你用珍珠翡翠包起来呢!” 叶明樱脸一红,自己现在的确已经习惯了兰陵王府的暖玉温香,回想起从前贫寒凄凉的生活,心中便有些害怕。司马青侯也常开解他,说人生有听上去极风雅,而实际却十分难堪的事,那就是贫病,好好的人谁也不愿堕入那样的困境中,因此叶明樱便慢慢安心地融入到眼前富贵香软的生活中。 沈眉君看着叶明樱的脸色,见他完全不似上次回来时那般痛苦为难的神情,眉梢眼角都透着婉娈笑意,面色粉嫩,皮肤吹弹得破,一副娇养在深闺的柔嫩模样,现在若让他回来过从前那种贫苦生活,连自己都舍不得。 沈眉君轻声问:“兰陵王对你好吗?你在王府住得开心吗?” 叶明樱甜蜜地一笑,道:“青侯哥哥对我很好,每天都陪我说话玩耍,他想出的许多游戏我都没听过呢。他送了我两只小狗,很可爱的。他还带我去骑马,说明年玉龙生了小马驹,就把那匹马驹送给我。” 沈眉君看着儿子那温柔娇媚的样子,心情十分复杂,她当然希望儿子能过得开心,但这种处境下的幸福却实在有些——尴尬。 沈眉君考虑了一下措辞,小心地问:“那么,他在夜里对你好吗?” 叶明樱的脸顿时红了,昨晚司马青侯还用了几个新的姿势摆弄自己,但那滋味却着实不错。他羞窘地点了点头。 沈眉君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最难的一关只要过去了,其他的就好办了。 她拉着儿子的手,语重心长地说:“明樱,你能想开就好,你已经是王爷的人了,今后要尽到妻子的本分,好好和王爷过日子,这样兰陵王才会一直对你好。我本来一直担心将来我若是不能照顾你,你该怎么办,现在你终身有托,兰陵王看来倒是个可以信赖的人,这样母亲就放心了。” 叶明樱听了,心中立刻凄惶不已,他从来没有想过如果将来有一天母亲不在了,自己会怎么样,现在一听,心里顿时害怕起来,紧紧依偎在母亲怀里,哭泣着说:“娘,你不要丢下我,我害怕!” 沈眉君见自己竟吓得儿子哭了出来,心中也自后悔,儿子是受不得风吹雨打的,这些话放在心里便好,怎么能当着他说出来? 于是连忙劝道:“傻孩子,哭什么,娘这不是好好的吗?快别哭了,一会儿你的王爷看了你这个样子,定会怨我了。” 沈眉君劝了好一会儿,叶明樱这才收住眼泪,哀声说:“娘,你不要离开我!” 沈眉君看着儿子这般柔弱的样子,眼前不禁浮现出司马青侯那刚毅俊朗的面容,或许只有这样的人才能照顾好他吧。 母子二人来到前厅,司马青侯见叶明樱眼睛又红红的,心中暗暗着急,怎么他一见了母亲就要哭泣,今后究竟该不该让他们母子常常见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