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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情故纵

    “好冷…”一双冰冰凉凉的手附在他额头上,缓解了一下身体浮起来的热度。

    紧紧缩在被子里,可刺骨的凉意还是可以透过被子钻进他的骨头缝儿里,不由得阵阵战栗,迷蒙间他好像看到郁亮站在床边,温柔的摸摸他的头,安抚着他,让他不要怕。

    “怎么发烧了。”牟平站在床脚,撇了一眼床上裹的死紧的茧,随意的问着。

    床头坐着的人没有吱声,安静的倾倒着壶里的水。

    牟平不想自讨没趣,自然的接了一口,讨好的说道,“大概是没盖好被子吧,从小就这样,没事,让他自己睡会儿就好了,临屿我们下去吃早饭吧。”

    “不要叫我的名字,我和你不熟,你奔着什么来的,大家都知道,安分守己就好,要是能把老头哄的开心,多给你点零花钱也不是不行,没必要和我在这里上演亲情戏码,你自己儿子还在床上躺着呢,这么越过他来照顾我真的好吗,他真的是你儿子吗?”如机械冰冷的厌恶眼神一闪而过,刺穿女人的身体,高临屿随意的巴拉了一下睡醒杂乱的头发,扯了扯睡袍,露出蜜色的锁骨上有几道浅浅的红色抓痕。

    牟平呼吸有点急促,紧紧盯着那几道痕迹,转眼看见高临屿眼神温柔的抚摸郁一白的头发,好像明白了什么,僵硬的出了门。

    余光扫到牟平出门的身影,嗤笑一声,知道又能怎么样呢。

    因为发烧,他的小脸被蒸的粉白,像个糯米团子,乖乖的躺在被子里,很是听话乖巧,比昨天晚上听话多了,张牙舞爪的像个炸毛的奶猫。

    高临屿像个痴汉一样,忍不住在嘟嘟的红唇上重重的亲了一下,又一下,郁一白感觉到了痛意,将脸埋进柔软的被子里。

    直到睡到中午吃饭,郁一白稍微有了点力气,才醒来。

    高临屿早就出了门,整个家里只有牟平和他两个人。

    不如所料,牟平坐在床头位置,一直盯着他,有大部分原因,有可能是牟平把他盯醒的,郁一白想到这,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破坏我的幸福你很开心吗,你为什么要勾引高临屿,你是在报复我吗?”牟平开始还可以维持形象,后来像个疯子一样,声嘶力竭的冲郁一白吼道,岁月其实没有在牟平脸上留下什么痕迹,四十多岁依旧嫩的像二十刚出头一样,清纯少女。

    难怪高父会那么喜欢她,郁一白平静的看着眼前这个漂亮女人狰狞着面孔,和当初一样狰狞,她一点也没变,也是,她惯来不喜欢在他身上浪费温柔。

    “是,我就是故意的,凭什么你那么幸福?你忘记我爸了吗?我爸在那里看着你呢!”漂亮的桃花眼沁出一丝怨毒,狠狠的盯着脸色苍白的女人。

    两人如出一辙的眼睛,仿佛是碎成两瓣的镜片,照出彼此内心深处的怨气。

    本应该是世上最亲密的两个人,却试图用最恶毒的语言至对方于死地。

    “别来找我了。”

    郁一白不顾还在发热的身子,擦着牟平的肩膀,径直走出房间,留下一室的阴郁和颤抖着的女人。

    正午的太阳格外晃眼,郁一白苍白的脸上挂了一丝红晕,看起来气色好了一点。

    “真糟心啊。”单手遮挡住刺眼的阳光,单薄的身体晃晃悠悠朝着家里荡去。

    还好是星期天,不用去上课,郁一白喝了药栽在床上睡了个昏天黑地。

    应该是最近天凉了,加上最近太放纵了,身子有些虚弱,反反复复发烧好不了,这几天上课郁一白也昏昏沉沉的,连老师在讲台上夸奖他为学校争光,第一次竞赛就拿回了个银牌都没听到,直到同桌推醒他,才看到老师脸都黑了。

    “这药属实太顶了。”郁一白眯着眼咕囔着,一旁的卷发女陈琳琳,也就是他同桌,听到了,小声问他,“你去哪儿了,不会去网吧通宵了吧,这几天都没精打采的。”

    没想过同桌会和他说话,毕竟转来这么久,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郁一白惊了一下,随意的回答,“着凉了,反反复复好不了。”

    陈琳琳jian笑一声,“你也太虚了吧。”许久没有听到回应,她开玩笑开惯了,忘记和郁一白还不太熟悉,尴尬的笑了笑。

    郁一白愣了愣,心里对高临屿更恼怒,要不是他做个没完没了,凌晨4点才回房间,还差点被早上来做饭阿姨发现,怎么可能会生病,虽然他是双性人,但是他体质向来不弱。

    一束存在感极强的视线在郁一白身上来回扫荡,好像在标记所有物。

    郁一白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还在,视线强烈的如同赤裸着,视jian般的盯着纤细的腰,时不时滑过挺翘的屁股。

    这样饥渴的视线连着好几天了,昏沉的意识让郁一白没有去探寻视线的主人,不过也不需要,他自然知道是姜天。

    这视线本来应该在俞磊身上更合理,照他那个闷sao的性子,这绝对是他可以做的出来的事,说来自从上次之后俞磊这个人好像凭空消失了。

    姜天的视线如同实质,舔舐着郁一白裸露出来的皮肤,郁一白实在是不想惹上这种变态,那天苦苦哀求姜天,却始终不得解脱,小小的rou芽憋的发紫,后来上厕所都出了血丝的痛苦历历在目,他一度以为自己会死在他床上,他不想在经历第二次了。

    和他做一次就得丢一次命,姜天自周一来学校以后,每天看到他,就好像饿了好多天的狗看到鲜美的rou骨头,恨不得当着所有人扒下他的衣服,视线一寸一寸的巡视他的领地,郁一白甚至怀疑他的视线可以穿透衣服,看到他雪白的皮rou。

    他懂,不过是猎奇心里作祟,他身体太奇怪了,说是百年难得一见都不为过。

    借着各种借口,靠近他,想和他在做一次,姜天念念不忘的想着。

    可惜,郁一白虽然迷糊,但是对危险的敏锐半点不减,这几天只要他一靠近,他就立刻装睡,要不就迅速溜走,堪比之前害怕被揍逃跑的那股劲儿。

    姜天把这当做是他们之间的一种情趣,你追我赶的游戏,他认为这是郁一白在欲情故纵,他也乐的和他玩,一次两次抓不住也就罢了,多了只会让人恼怒,他也看出来这是在躲他,只是真的不想和他有交集,恐怕也由不得郁一白了,和变态哪里说得通道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