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泰柏斯的撩拨与伊修亚的主动献吻,神父出场目睹二人浴血激吻现场,嫉妒的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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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目标不是你们。”达丽雅凝视着树屋外渐渐下沉的阴影,“这是秘术师大猎捕,教会要将所有秘术师都赶尽杀绝。” “……什么时候开始的?”泰柏斯问。 “大约两周之前,教会并没有那这件事摆在明面上,但是,我们的秘密集会点一个接一个地被教会的人袭击捣毁……秘术塔派去与教皇沟通的使者,也被诬陷为刺客关入了死狱之中,至今生死未卜。”达丽雅轻叹了一声,“莱安娜早已脱离组织,可是我想教会很快连她这样的自由人都不会放过的。” 伊修亚皱起眉头:“刺杀教皇的秘术师竟然是被诬陷的?” “达洛是我们秘术塔百年以来最出类拔萃的天才,他还没有成年,造诣却已经超越了许多大师,伊修亚,如果要问这一代的秘术师中有谁能破解你身上的【祝福】,答案只会是他。”达丽雅叹息了一声,“可惜,他现在已经沦为教会的死囚,被关押在死狱的最深处,我们曾经讨论过去营救达洛,但是蒸汽巨神兵所守卫的死狱,我们根本无法靠近。” “达洛……”伊修亚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即使他们尚未谋面,从命运的角度上来说,他也算是救了伊修亚一次——如果不是他引发了“教皇刺杀案”,拜因也不会在那天离开圣堂,伊修亚也不会有逃走的机会。 达丽雅催促道:“你们快走吧,这里即将变成战场,我已经活得够久的了,但是你们还很年轻……不要被卷入这种麻烦当中。” “遗憾的是,我早就已经被卷进去了。”伊修亚利落地拔出炼金左轮,将六发秘银子弹装填进去。,“而且,我喜欢战斗,早就想拆几架圣骸武装试试看了。” “是‘我们’。”泰柏斯哼了一声,从背后抽出阔剑,率先从木屋中一跃而下,落在了树根结成的平台上。 三架深灰色的飞艇漂浮在空中,像是深洋中的巨鲸,它们的舱口缓缓开启,数座黑色水晶打造的棱柱从天而降,标枪一般地插入地面。 灰白色的蒸汽从棱柱的缝隙中刺啦喷出,接着,晶壳碎裂,仿佛被同一根丝线牵引着,身披圣骸武装的审判者用拳头敲碎了晶壳,从里面走了出来。 所谓的“圣骸武装”,指的就是用圣子遗骨所铸造的强化装置,暗红与漆黑交织的色彩,如同血rou与金属结合于一体,高达三米的圣骸武装全部采用蒸汽和齿轮作为驱动,除开背后的动力管道是用黄铜打造的以外,从头部到足部,所有的护甲与武器,都是那种诡异的“钢铁”——上面有着着如血管经络一般的复杂纹路,血液一般鲜红的魔力流淌在其中,让那些漆黑的钢材散发着一股不祥的气息。 杀戮的气息。 所有审判者的脸都笼罩在几何形状的头盔之下,让他们看起来根本不似人类,只是教会使用的战争兵器而已,而他们的动作也证实了这个说法——他们的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十足的破坏力,蒸汽与硝烟的气味弥散开,与沼泽的雾气混在一起,一时之间,视线都变得模糊起来。 伊修亚和泰柏斯背靠背站立着,身披圣骸武装的审判者们将他们围住,两人的脸上都没有露出丝毫的慌乱。 泰柏斯:“你选哪边?” “右。”伊修亚甩开折刀,举枪一往无前。 ~ 泰柏斯的阔剑断了。 那把剑本来就是伊修亚初学时打造的作品,就算再怎么精心养护,以泰柏斯的战斗频率来说,迟早有损毁的一天,更何况教会的圣骸武装又不是什么可以随便斩断的东西,审判者们也都是训练有素的战士。 这是一场苦战,泰柏斯胸前的取血口尚未愈合,一旦受伤后果不堪设想,但这个疯子根本无视了这一点,杀入圣骸武装之中,金属相撞时擦出火花,魔力燃烧时的火焰,还有蒸汽喷涌时的声响,在沼泽中混成一团,他用那把阔剑报废了三架圣骸武装,剑断了之后,他就索性用空气中的元素塑形成火焰或者寒冰材质的剑,一把耗尽,就再来一把。 达丽雅在木屋上用秘术辅助他们战斗,伊修亚的战斗风格更为敏捷优雅,他现在已经可以看清圣骸武装上的魔力流动,每一发子弹都精准贯穿圣骸武装的能量中心,在审判者中引发一场接一场的小型爆炸。 伊修亚用折刀从撬开最后一台圣骸武装的动力核心,齿轮弹射而出,圣骸武装也跌撞着倒下,战场上已经没有任何一台可以站立起来的圣骸武装了,审判者的意识与这些武装相连接,一旦武装被损毁,审判者也会随之昏死过去。 血液被蒸汽的高热一起连带着腾升成红色血雾,那里面的血也有伊修亚和泰柏斯的一部分。 他们还没有强悍到可以打败这么多审判者而毫发无损,伊修亚偏远程战斗,脸上多了几道血痕污迹,皮革外套下还藏着几道青紫的淤伤,他膝盖也痛得厉害,但估计只是扭伤,缓一缓应该就好了。 泰柏斯看起来要惨烈的多,他召唤来的火焰把他的衣裤也烧得一片狼藉,与圣骸武装近距离拼刀的结果就是他的身上几乎染满了污血,已然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他自己的,半张英俊的脸都被鲜血覆盖,他拎着断剑的剑柄,捂着腹部那道极深的伤口,朝伊修亚一步步走去。 “剑断了。”泰柏斯将剑柄递给伊修亚。 伊修亚靠着身后的金属残骸,随意地接过剑柄,将它扔到一边:“那就不要了。” 泰柏斯表情一变,刚要发作,伊修亚就接着说道:“之后帮你重新做一把更好的。” “……?!”泰柏斯脸上还未成形的愤怒瞬间变成笑容,“这算是你的承诺吗?” “嗯。” 伊修亚向来说话算话的。 泰柏斯顿时觉得伤口的痛楚没那么难受了,他松开捂着伤口的手,握住了伊修亚的手腕,靠近掌根的位置,镶嵌着播种者的魔核,仿佛是一颗赤金色的眼睛,属于伊修亚的“秘法之眼”。 他好奇地用指腹摩挲着,魔核虽然依旧坚硬不似人的肌肤,但温度和伊修亚的体温完全一致,而且…… “别摸了。”伊修亚轻轻蹙眉,他发现了自己那个地方格外敏感,仿佛将泰柏斯的触碰细腻地放大了一百倍一样,他现在全身都像是被泰柏斯的指腹缓缓轻蹭着,感觉异常微妙。 他这种小表情怎么逃得过泰柏斯的眼睛。 泰柏斯仗着自己刚刚浴血奋战,身负重伤,开始为所欲为起来,将伊修亚的手腕举到唇边,用嘴唇轻轻吻着他的“秘法之眼”,这个举动无异于泰柏斯正在吻遍伊修亚的全身,他一下子连话都说不出来,深吸了一口气,身体轻轻战栗了一下,紧靠着身后的金属残骸,差一点没站稳。 “真有趣。”泰柏斯低声说道,注意到伊修亚已经开始用一种警告的眼神看着自己,这才松开了他的手腕,改为扶着伊修亚的腰,凑到他耳边暧昧地引诱着,“有了它,你可以看到以前没见到过的好东西了……比如说,龙血种在射精的时候,会将空气中的元素聚拢过来,形成一场小型的风暴,非常华丽,伊修亚,你想不想亲眼看看?” ……能比泰柏斯本人更加华丽吗? 伊修亚眨了眨眼,心里却是有点痒,他想象了一下那种画面,金色的泰柏斯和金色的魔力风暴,是会散布着漫天星辰满的星火,还是会有闪着微光的水滴聚集? 他没由来地想起来昨晚那场突然来袭的冷雨,难道是因为泰柏斯和自己那场荒诞的“自慰”导致的? 他一瞬间想了很多,但是身体的反应更快,他拒绝了这个听起来很不错的邀请:“之后再说。” ——但这个回绝并不斩钉截铁,也留有很大回转的余地。 于是泰柏斯更加得寸进尺,他先说了句“好”,接着开始亲吻伊修亚的嘴角,不似平常那样激烈,而是暧昧的、若有若无地撩着伊修亚,熔金般的眼眸带着笑意,像是挑衅又像是在调情,他一下一下地慢慢吻着,沿着伊修亚优美的嘴唇轮廓,很克制,但也足够亲昵。 “……”战斗之后的肾上腺素让伊修亚很难像之前那么冷淡,他喜欢泰柏斯的亲吻,这一点从未改变过,现在泰柏斯的吻还染上了血的气味,这让他更觉得yuhuo炽烈,难以忍耐。 他的胸口起伏着,然后抬头主动含住了泰柏斯的嘴唇—— 一个完美的和解信号。 伊修亚听见泰柏斯低沉的笑声,努力保持着淡定的语气:“这只是给你英勇战斗的奖励而已。” “我哪次不英勇?你可欠我太多‘奖励’了。”泰柏斯觉得这理由可爱得过分,但也不想把自己冷淡的情人(自认为的)逼得太紧,他不再多说,只是用熟悉的方式回应着伊修亚的亲吻。 泰柏斯脸上的血流在他们两人身上,又黏又腥,甚至顺着缠绵在一起的唇舌混入口腔之中,但没人在意这些,他们只是相拥着,靠在报废的圣骸武装上,激烈而深入地亲吻着,忘我动情地交换着彼此的津液,呼吸guntang沉重地交织在一起,伊修亚的低吟和泰柏斯的粗喘都被黏腻的水声遮盖住,他们像是又回到了少年时那样,在堆积成山的尸体旁,根本不顾周围还是狼藉的战场,沉迷在彼此的气息和体温中,难以自拔。 因此,他们并没有能够发现地上悄无声息出现的一道黑稠的阴影。 ~ 就连秘术师达丽雅也没能察觉到拜因的出现,教会的【通道】构成与通行的秘法结构完全不同,魔力点只出现在起点,而在终端并不会生成波动,因此,早年时的圣堂刺客们,使用这种【通道】刺杀了许多不愿皈依圣子的贵族乃至王族。 拜因原本还在洛尔瓦监督圣堂的修复工作,接到情报后就立刻使用【通道】赶了过来,每一个【通道】都会对这个世界的结构造成影响,【通道】存在太多,甚至会造成空间的崩毁坍缩,如果教皇知道拜因是因为“发现疑似伊修亚的青年在与圣骸武装战斗”就匆忙使用这种禁忌的术法,估计会气得自己碎成好几片。 而拜因大费周章赶到战场,看到的是满地圣骸武装的残骸,以及自己寻觅已久的伊修亚正在与别的男人接吻——他只能看得见那个男人高大健壮的背影和一头惹眼的铂金色头发,但他能看得很清楚,此刻伊修亚的表情和动作,显而易见,他很享受这个吻。 伊修亚淡色的舌头与那个男人深红色的舌头缠绕在一起,即使是在嘴唇松开喘息的空隙中也没有分开的意思,那个男人把伊修亚的嘴唇已经亲到红润诱人,还没有放过的意思,伊修亚也魅惑地张开嘴唇,湿热的口腔中衔着暧昧的银丝,仿佛在引诱对方继续下去。 不知廉耻的婊子。 拜因的表情未变,一股难言的情绪在他的心中游动,这是他从未感觉到过的一种情绪:又像是愤怒,又像是厌恶,似乎还有一些不甘的意味。 以人类常有的感情来说,他此刻的心情通常被称为嫉妒。 拜因无法忍受嫉妒,更不能接受自己会因为伊修亚出现这么丑恶的情绪。 他开口道:“伊修亚。” 拜因的声音像是一把寒霜覆盖后的利刃,穿透空气而来时,都带着股冷气。 那两个人这才停止接吻,比伊修亚更快看向他的是那个浑身浴血的男人,他长着一张相当英俊的脸,也难怪伊修亚会那样饥渴地勾引他——这个不听话的“情人”,还需要更多、更深入的调教,让他从此以后都只能哭着祈求拜因的插入,被拜因触碰就会颤抖着流水,yin浪地扭腰。 泰柏斯和拜因的目光相触,几乎在空中撞出了火花。 尽管只在播种者死亡时感受过一次,但泰柏斯还是轻松认出了拜因的魔力,然后,伊修亚那天说的话全部都在他的耳边回响。 伊修亚说:“……泰柏斯,你不知道,和他zuoai有多爽。” 泰柏斯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敌意和愤怒,冷笑着看着眼前身材修长容貌俊美的男人,他不像泰柏斯那么健壮,气质优雅高洁,如果不是那双橄榄绿的眼眸中透着浸染杀戮后才有的冰冷,泰柏斯绝不会认为伊修亚会被这种人压在身下。 但事实就是,对方不但压了,还插进去射了很多次,甚至还在伊修亚的小腹上做了恶心的标记。 明明是个神父,却干着野狗才做的事情。 相比几乎已经是在龇牙咧嘴、下一秒就想冲上去咬断对方喉咙的泰柏斯,拜因的表现淡定得多,他只是环视了一圈战场,认出了那些属于伊修亚的手笔,然后讥讽地说道:“伊修亚,这就是你背叛我找来的新人?” “看来他对你很温柔,不然你也不会有这么多力气拿来战斗。”拜因玩味地勾起唇角,似乎是在回忆什么有趣的事情,“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每天都只会张开双腿挨cao呻吟,全部的体力应该都花在潮吹上面了,这样说来,或许是你的小男友还不能满足你?” 泰柏斯的眼中闪着金色的火焰,明灭不定。 他握紧了拳头,差点真的被挑衅成功,好在伊修亚刚刚才吻过他,就像一剂镇定剂一样,让他的怒火迅速平息下来。 泰柏斯收起脸上那种愤怒的表情,变为惯常的那种欠揍的高傲。 他以牙还牙,用同样的语气反问拜因:“你说的‘没有多余的体力’,指的是伊修亚把你的圣堂付之一炬这件事吗?神·父·阁·下。” 然后,泰柏斯满意地看到拜因那张俊美无俦的脸瞬间扭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