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打梧桐
?涉及骨科,请谨慎。江雨桐是反派角色设定,所以性格扭曲会杀人,角色三观不代表作者意见,请注意。? “哎……雨桐少爷,您听了吗?” 貌美的女子轻轻推了推支着下颌的少年人,对方嘴角笑意动了动,回过神来,拉住了女子的手,他眼睛还看向亭外,口中安抚道:“自然是听了,巧萤今日哼唱的词,是那位近日里来声名鹊起的疏星公子作的吧。” 巧萤迟疑了一下,片刻后顺着对方的手半靠在少年胸膛,回道:“这倒是没错,奴奴还没说呢……您就已经知道啦?” 江雨桐笑着捏了把巧萤的纤腰:“这个嘛,你家少爷我无所不知。” 说罢,他轻声吟诵:“……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 巧萤随着他轻声迎合起来,清亮的少年声伴着女子柔美的轻和,随风送到亭外去。 “不知羞耻!” 路过的学子面色通红,随后匆匆离去。 观雨亭外不远处,便是一片清凌凌的池塘,池面水静无波,只是时不时掠过几只小虫,荡开柔柔的波。 蹲在池塘边的少年自然也听到了那若隐若现的唱吟声,他正伸手去撩动水面,纤细的手指染上水色,他轻轻在心中哼着另一曲调的水调歌头。 不多时,观雨亭中声渐歇。少年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只是蹲了许久,身形有些不稳,险些跌落水中之时,一只手伸了出来,一把将他搂在怀中:“怎么这么不小心。” 带着笑意呢,声音有些熟悉。 李疏星抬头看去,伴着馥郁的梅花香味,他跌入一双灿若星海的眼眸。 “吓傻了?” 江雨桐嘴角带笑,他松开了李疏星,只道:“下次小心吧。” 随后摆摆手,便背手摇摇晃晃地离去了。 李疏星这时才浅浅地叹了一声:“……是他啊。” 多少有些可惜的意味了。 入了深夜时,鹿山学院的学生寝处也只剩点点灯火摇曳,江雨桐的住所就燃着一盏灯火。 男人替江雨桐撩开汗湿在脸颊的黑发:“不过一普通书院,何必亲自前来。” 江雨桐眯着眼,似乎有些疲倦,他靠在男人胸口:“兄长此言差矣,这鹿山书院玄机大了。” “……同郡主有关?”男人不过瞬间就反应过来。 江雨桐轻轻拍了拍男人的腰侧:“没错,那李疏星,是个女子。” “这倒是稀奇,观她诗词,倒看不出女子柔婉的意味。” “那是你不曾读过她新作的。”江雨桐揪了一下男子的脸颊,“早让你多多关注些名流词作,你只顾着舞刀弄枪,旁的都不在意。” 江鸿梧叹气道:“我们一家里,你同大哥腹有诗书就罢了,何必难为我这武夫。” 提起竹山,江雨桐冷哼一声,一脚踢在江鸿梧腿上:“说你傻还不承认,还敢提他?” 江鸿梧翻身半跪在床下:“是我错了。” “哎……”江雨桐往里头去了去,衣衫半开,他回过头来,昏暗的烛火下,只看得到他半张面孔,微张的薄唇动了动,“你想冻死我不成。” 江鸿梧一声不吭地又翻身上来,躺在外头,江雨桐靠在他身上,手指轻轻动了动:“算了,睡吧。明日事,明日再议吧。” 江鸿梧嗯了一声,抬手轻弹,熄了烛火。 次日一早,江雨桐打着哈欠半靠在学堂外,他衣冠不整,脸颊上还带着睡熟时压出来的红晕。 站了一会儿,下课了,有同他熟识的学生过来搭话:“雨桐,今日怎么在山长的课上犯瞌睡?” 江雨桐就叹气道:“昨夜挑灯夜战嘛。” 对方闷笑:“那山长考你,你怎的直言不知呀?” 江雨桐再叹气:“因了我也只是个笨学生,学了也不会呀。” 学生笑的直不起腰来:“雨桐呀雨桐,你可真是太有趣了。” 江雨桐摊手:“嗯,我不仅有趣,还长的好看呢。” 学生倒是点头道:“那确实,这书院中能同你一较高下的,我竟想不出来了。” “不就是山长吗?” 江雨桐整了整衣冠,懒懒行了一礼:“山长好。” 清俊的男子对他点点头,手中携着书卷,仿若未觉对方的话语,走远去了。 那学生猛地提起来的一口气散了,他埋怨地拍了拍江雨桐的肩膀:“怎么也不提醒我。” “被山长迷了眼呀。”江雨桐冲他眨眨眼,随后转身离去,身形摇晃,时不时抬手掩住口打个哈欠。 那学生心跳一停,他摸了摸心口:“还好我只喜欢女子……” 江雨桐摇摇晃晃的,慢慢地追上了前方身姿欣长的男子:“山长……哎,山长?” 对方回过头来,冲他温和一笑:“怎么了?” “累了。”江雨桐说着,靠在对方身上,纤长白皙的一双手轻轻扶住男子的肩膀,“背我回去嘛。” 竹山的笑意渐渐收敛了,他抬手挡住江雨桐刺向他肋下的匕首,反手夺过凶器,在掌心转了两圈:“有时候,我真觉得你笨点也好。” 江雨桐失落道:“还要笨啊?再笨可就连哥哥都认不出来了。” 竹山便一手夹住书卷,一手揽住江雨桐的细腰,将他推进茂密的树丛之中。 江雨桐刚要抱怨,就被堵上了嘴,竹山压住他的头,唇也压下来,柔软的双唇相贴。少年瞪圆了眼睛,竹山忍住笑意,抬手握住对方的手腕。 一吻过,竹山松开江雨桐,少年爬起来,踩了他一脚后匆匆离去了。 他坐起身,先是检查了一下手中书卷无碍后就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草叶,不过碾碎了汁液洇在衣物上的就没办法了。 江雨桐气的一口气跑到了观雨亭边的小池塘。 他狠狠地丢了一块石头进水里。 扑通一声后,石头沉了下去。 涟漪荡开,还未散去,就听得“嘿”一声,一颗石头从他身后抛出,扑通扑通地在水面点了四五下后才沉下。 江雨桐回头看去,就见李疏星拍拍手,冲他笑了一下:“是我赢了。” 江雨桐闻言,咬唇侧过脸去。 李疏星眨眨眼,好奇地看过去,见少年唇红如血,面色潮红,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更是水色潋滟,便猜到了什么。 她上前拉住江雨桐的手:“跟我来。” 江雨桐来不及挣扎,就被拉着一路风一样跑过。 沿途撞倒了几个学生,李疏星大声喊着抱歉,也未曾停下。 一直跑到一处人迹罕至之地,李疏星才停下,江雨桐一下子躺了下来,他大喘着气,说不出话来。 只是面色更红,如春晓之花,一夕绽尽。 李疏星看呆了一瞬,又回过神来,噗嗤一笑:“前两天看你的风流模样,怎的没了?” 江雨桐撑着身子坐起身:“我前两日……”他喘息着,“对你的佳公子样,也没了……” 李疏星咳嗽两声:“哎,还不是为了你。” 江雨桐斜斜看她一眼:“为了我?”拉长了声音,摆明了不信。 李疏星正色,又迟疑,片刻后,她半遮半掩道:“有些事……实在是难说,你有你的,我也有我的,我只是为了安慰你。” 江雨桐:“如此看来,你对我还有几分熟悉?” “大名鼎鼎的江家公子嘛,又生了一副好相貌,近郊有谁不知?” 李疏星笑着打趣:“更何况你的两位兄长,就更厉害了。” 江雨桐哼了一声:“别提他们,两个傻子而已。” 李疏星叹气:“傻子不傻子,我不知道,不过你还是离他们远一点比较好。” “嗯?” 李疏星道:“我是心疼你的脸才对你说的。” 江雨桐凑近了,小声挨着,呼吸交融:“那你说。” “……再过不久,你的两个兄长,就要谋反了……” “这你都知道啊?” 江雨桐赞叹道。 李疏星细细看他,见他竟然不惊讶,背后悚然一冷:“你……”话音未完,她被一掌击倒。 “唉……这就麻烦了。” 江雨桐摸了摸下巴:“现在我倒要怀疑,她是不是郡主了?” 不过总归是好心。 “送她回郡主府吧。” 想了想,江雨桐上前来撕开她的领口,在她脖颈上用力一拧:“这样就好了。” 江鸿梧把人扛起来:“那我去了。” “嗯。” 江鸿梧将李疏星丢在了闺房前,婢女发现后,一声惊叫划破天际,不多时禛王同夫人赶来,禛王震怒,立时封了禛王府,下人们噤若寒蝉。 禛王府的震动,江雨桐不多时就收到了消息,他正从山坡上走下,竹山换了身衣服前来找他,不仅换了衣服,还换了张脸。 竹山本相极为漂亮,乍眼看去甚至会难辨性别,因此外出行走他多是易容。 不过江雨桐更喜欢他这张脸:“……更像美艳的毒妇了。” 江雨桐这般夸赞。 竹山就含笑,揽住他的肩膀亲过去。 江雨桐半推半就的同他吻在一同,不多时,有学生发现,还未曾红着脸离去,就被人一剑捅了心窝。 一地猩红。 鹿山起了山火,一场大火燃尽,只剩一地灰烬。 圣上震怒,责令山中书院不日迁入附近城池,再无人反对。 “陛下。” 江鸿梧跪地,朝着冕珠摇晃的少年天子行礼。 江雨桐掩在袖中的手只露出几根莹白如玉的手指:“起来吧。” “是。” 江鸿梧低头,只见眼前晃晃悠悠地出现一道纤细的身影,抛却了冕冠,天子倚靠着他,抚掌仰面而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江鸿梧道:“陛下说的是。” 竹山从暗处走出,不悦道:“陛下莽撞,孤身入书院。可知世人愚昧,冲撞了陛下怎么办?” “这世上敢这样教训我的,只有你了。”江雨桐叹道,“无妨,这皇位本就来的荒唐,朕行事离经叛道不是刚好。” 他唇角带笑,道:“同兄长luanlun、好男风、又厮杀无辜,哎呀呀……明日早朝,又要被吵耳朵了。” 江鸿梧只沉默道:“如有不敬,臣愿一去。” “免了吧,朕近来心情好。嗯,那个叫李疏星的,把她叫来宫中,她不错。” 江鸿梧应是,就下去了。 竹山道:“陛下要立后?” “怎会。”江雨桐摇头,带笑,“朕若要立后,舍竹山其谁?” 竹山脸颊微红,拉住江雨桐的手,往床边去:“陛下愈发贪欲。” “这话说的不对,分明是你和兄长夜夜同朕春宵……” “这便洞房花烛去。”竹山笑道,将天子压在身下,看他乌发散落一床,“雨桐。” “嗯?”江雨桐懒洋洋地应声,“怎了?” “无事。” 竹山吻住他的唇,解开系带,天子的袍服层层落下,宛如褪去了冬衣的花。 江雨桐笑着揽住他的脖颈,赤裸的身体染上花瓣一样娇嫩的粉色,他喘息着躬身,眼角渗出快感逼出的泪来,竹山唤他名字:“……雨桐、雨桐……” 江雨桐带着沙哑的声音笑道:“哎,我在呢……” 竹山闷哼一声,起身,性器从身体里抽离,带出不少浊液。 江雨桐赤裸的大腿压在竹山身上,腿根处指痕同吻痕交错,一片yin靡,他慵懒地道:“热的难受,你走开。” 竹山就披衣起身:“我去叫人备水。” “不想起来。”江雨桐摇摇头,翻身去,露出纤细的腰肢同浑圆的屁股,片刻后,他又羞恼地转过身,“看什么!” 就见江鸿梧站在床前。 “雨桐。” 江雨桐哎了一声,忙拉过衣服盖住身体:“不要了……” 江鸿梧走近来,哄着的声音:“……轻着点,就摸摸。” 江雨桐大腿夹住他头,被含的身躯颤抖:“不要了、真的……不要了……” 竹山推门的手顿住,自然地坐到了书案前,开始处理公文。 咿咿呀呀的呻吟喘息,伴着一两声拍打的声音,幽幽的香味中,竹山一本又一本地批阅奏折。 而李疏星入了宫,便在偏殿内住下了,她苦闷地捧脸,忍不住敲自己的头:“……怎么这样笨……看他可怜又好看,就敢乱说、没死真是走大运了。” 想起对方的两个兄长,李疏星脸皱起来:“不能多说了……这跟书里一点都不一样,唉……”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