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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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的走廊很长,铺着红色厚厚的地毯,季通用了很长的时间,才走到尽头。 陈之雎留在了门后面,就按陈纾短信里说的那样,季通一个人进去。 门是虚掩着的,一推就开。 空气里有某种迷迭花的香味,令人昏昏欲睡。 灯光也被开到了最低度。 季通站在原地,向前走了几步。 密闭的空间里,有一股浅淡焦香的味道一下厚重起来,窜入喉咙里,到最后让喉咙深处也产生了一点黏腻的甜。 在浆糊一般浓稠的黑暗里,季通看不到眼前事物,脑袋也仿佛昏沉迟钝了。 他迟了一秒,觉察到了一只拉住他脚踝的手,那只手温度和他的身体很不一样,很烫人,也很危险。 季通退了一步,那只手追赶了上来。 握住季通的小腿。 季通呼出口气,鼻息guntang,他叫道:“璘璘。” 然后,季通清楚听到对面黑暗里传来的两道呼吸声。 借着月光,慢慢的,季通的视野里出现了那两个人,赤裸的,清楚的,一张榻榻米上,陈纾戴着眼镜靠在床头,身体清瘦,抽着烟,镜片下眼神积压着欲望,像是一头未饱食的野兽—— 而林今璘,就在床尾处,季通被他握住了小腿,季通分不清他神识到底清不清楚,林今璘就在他眼下。 林今璘脸颊粉红,赤裸着身体,低着腰朝季通爬过来。 季通木偶一样站着,被他如一条rou蛇般,从下而上缠绕着身体。 林今璘的呼吸是香甜的,带着热气。 他凑在季通耳边亲了下,两条胳膊软却有力的抱住脖子,伸出舌头,沿着耳朵轮廓湿湿的舔舐。 床头的陈纾弹了弹烟灰,笑道:“你可总算来了,小璘一直在等你呢,你来之前都不让我碰他,说要等你来再一起玩,他现在可比以前还麻烦……” 陈纾坐起身,把烟扔掉,脸上也泛起了大片不正常的潮红,他眼睛很亮,在黑暗里眼眨也不眨的瞧着季通。 “所以我俩就先注射了点东西,你一来刚好起反应……季通,你想先玩哪个,我们就听你的再玩哪个好不好?” 林今璘亲着季通的脖子,发出亲密暧昧的水声,他的脸湿而热的贴在季通脖子上,然而季通站在那里,却有一瞬间,什么都麻木了。 在听陈纾说话时,大部分发出的声音都被一种剧烈的嗡嗡声盖过去了。 季通好像听到了夜空里飞机压迫过去的嗡鸣声。 嗡嗡的,很吵人,让太阳xue那一块都突突直跳起来,像埋藏了一万只蚂蚁在这个鼓起的rou包里,密密麻麻活动起来的黑色。 他想起很久以前,他一个人待在房子里时,透过窗户,似乎看见一个陌生女人眼底的景象。 窗外发生了一起车祸。 季通看着女人的身体被撞到一定高度才落到地上,沉重的一声嘭,周围的一切都空前的寂静下来,人们表情突然的都空白下来,谁也看不清谁的神情。 血滋滋的从腿部那块流出来,深红色的液体仿佛存在生命的蠕动着,一点一点浸没沥青色的路面,昨夜刚下过雨,路面原来很干净,女人那天穿的是浅蓝色的牛仔裤,被血染成了一种古怪的深棕色。 他还看到了自己正坐在医院里,正在给病床上的林今璘削着苹果,他笑了下,曲起的右手指骨节苍白突出,握着的水果刀刀尖锋利,泛着凉森森的光,他认真的绕开搭在手背上的苹果皮,粉白的果rou衬得手掌雪白,指尖有些泛红,恰逢晌午,外面的日光洋洋洒洒照在床尾扯出一片晕黄,他嘿的一声抬眼笑,果皮切断了。 季通想。 没错,是的没错,如果他同意,他们——包括林今璘现在就可以给他koujiao,手交,胸交,做尽了一切可以抵制这种夜晚噪音的行为,自然也包括肛交。 但是——但是。 季通把林今璘从身上甩开了,掐住脖子,像甩一件再也不重要的垃圾一样甩掉了。 砰的一声! 林今璘倒在床榻边,他意识才清醒一些——而这时季通冲过去,拳头同时从陈纾的脸上揍了上去。 呼呼的风声里,拳头打在rou上砰砰作响,陈纾用了药身体虚弱,只能睁着眼看季通打他。 他躲避时被一脚踢到腰上,身体滚到墙边,季通又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拎起来,这时候,陈纾才发现他比季通要低一些,季通瞪着他,脸颊肌rou绷紧,眼睛里有一种凶光,那张脸上从没有过这种凶狠暴怒的表情,至少陈纾从没见过。 同样,他没料到季通这样大胆。 床边的林今璘勉强抬起头,他想要叫季通,他看见墙边两个人打在一起,但身体上沁出许多汗,他脑子里昏沉一片,只觉得哪里都很疼,他想让季通过来抱他,不要一直不理他……那些汗在蔓延到了眼睛周围,让人涩疼。 里面动静很大,所以门被打开了。 林今璘睁开眼,在眼睛的酸涩里,看到了门口。 从门口投到室内一道长长的光线,还有一个一个静止不动的人影。 背着光,看不清神情。 是他曾见过的一个人,陈之雎。 咣当——!桌子上的一只瓷瓶被撞碎在地上,陈纾痛呼了一声,他脸上沾了血,季通的手臂也被硬碎片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血水从那里蔓延下来,染红了整只手臂。 在季通又扬起手时,陈之雎不知何时走到季通身后,他抓住了季通手腕。 “好了。” 季通甩开他的手,摇摇晃晃从地上起来,这个房间的香味太浓重了,让季通觉得冰冷黏腻,在这个总是不断有飞机掠过头顶带来噪音的夜里,他觉得脑袋里太沉重了,全部是噪音,让人不能忍受。 他带着浑身的血气,把趴在床榻边上的林今璘,抓住下巴抬了起来。 林今璘的眼睛也看着他,眼泪又流了出来,睫毛湿的结成了一簇簇,“季通,我好疼……”他很小声,像撒娇似的说。 可季通凝视着他,没有反应,只有眼睫上有一星半点的水光,一闪而逝......季通好像哭了,可是季通怎么会哭?明明季通从来也没哭过,林今璘觉得那该是错觉,他以为那是在做梦。 但季通用拇指抹上来,是明显的触感,季通抹去了那一点流在他下巴和唇rou上的眼泪,季通说,“我们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