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4。 清醒并不代表能改变一个人的性格和癖好，不过能看得出，霍家骏克制力很强，至少在刘昇的视角里，这个乖戾的蛇蝎美人没有拿出昨晚那种骇人的手段，也不那样火急火燎的直奔主题。 许是因为已经在他嘴里弄过一次，霍家骏花了更多的时间在一些对刘昇而言不太重要的前戏上。刘昇察觉霍家骏应该是很喜欢自己这副身体，至少很感兴趣，虽然他弄不清原因，但由于半靠坐着，霍家骏在他身上抚摸揉捏的动作只要稍稍抬眼就能看得一清二楚。起初他有些羞窘，眼神四周围乱飘，后来霍家骏叼着他的乳尖狠狠咬了一口之后，他便不敢了，乖乖收回视线，只敢往霍家骏身上看。 霍家骏的头发对于原本的发型来说，其实有些过长了，俯过来在自己胸前啃咬的时候微微偏过头，长长的刘海便从额头滑到一边去，发梢扫在棱角分明的下颌骨上。刘昇很清楚这是个足足高过他将近二十公分的成年男子，但这种角度看去，他过于白皙的皮肤被从纱帘透进来的阳光扫上一抹暖金色，下巴上一丁点胡茬的颜色都没有，小臂的毛发也很稀疏，脖颈纤长，弯出一条好看的弧度，性别特征及其模糊。这种介乎雌雄之间的妖冶让刘昇有些不敢呼吸。 与此同时，他努力压抑的那种恐惧与渴求，也在同一时间挣脱了控制。 那是种很微妙的感觉。明明害怕但无法克制去接近。他无法控制自己在此时此刻将霍家骏这半扇美丽的脸庞幻想成女人，meimei也好，苏芷珊也好，或者他在杂志、电视网络上面见过的那些光鲜亮丽的明星。他肮脏地幻想着她们，她们会如同霍家骏此刻一样，做着相同的动作，光洁滑嫩的皮肤与自己的身体紧密相贴。她们涂着唇膏娇艳欲滴的嘴唇亲吻过来，纤纤柔荑在身上抚摸游走，最后轻轻握住那处欲望之源，极尽缠绵地将自己送进云端。 刘昇的幻想很真实。直到他发现那就是真的，对上了霍家骏戏谑的神情。 霍家骏多少从刘昇惊慌失措的这一回神猜到了他在想什么。或许没那么具体，但能笃定是在百日发春梦。都是男人，霍家骏能理解，不过他应该可以肯定刘昇不是弯的，春梦也不是对着自己发的，所以至于刘昇到底把自己想成了谁，就不得而知了。 是谁都好，他不关心，只要能达到想要的效果就好。霍家骏边想，便握着刘昇的性器上下轻揉。昨夜里他的粗暴包含了对刘昇男性器官的虐待，隐约能记起一些，所以现在他试着逐渐加重力道，想看看刘昇能够承受的临界值在哪里。他能猜透刘昇，刘昇却只能对着他发懵，尤其在刚刚那样不堪的性幻想被印证再粉碎之后，便更是反应迟缓，直到他觉得自己突然有了反应，下腹点起火来，那根从被霍家骏侵犯起始终软塌塌的东西在霍家骏手中逐渐有些发硬的迹象，吓得失声叫了出来。 霍家骏好整以暇地冲他笑笑，仿佛早就猜到这个结果。 “喂，你别、别弄了，要做就做——” “做是一定要做，至于怎么做么……” 霍家骏话到一半不说了。他现在能够很轻易的拿捏刘昇的情绪动向，即使不动手，他仍有把握控制对方的一举一动。 果然，这句毫无指向性的留白把刘昇吓得立刻向后退缩了两寸，但霍家骏什么都没做，他的面色看上去很是平和，嘴角弯出小小的弧度，跪坐着同样向前蹭了两寸，一如先前般和刘昇腿挨着腿，手里的动作一直没停，反而加了些巧劲，把拇指摁压在顶端那个小孔上，指腹和指甲一并来回扫动，就这么揉捏了一阵子之后，拇指突然停在正中央，随后指节一弯，坚硬的甲尖直直掐陷进去。 刘昇小声呼痛，同样握在霍家骏性器上的两手不自主捏紧了些，害得霍家骏也没忍住倒抽一口凉气，上身晃了晃，顺势倒压在刘昇身上。这般贴近了，刘昇才切实感觉到霍家骏还是有些分量的，体型并不比自己瘦弱，只是因为骨架和身高的缘故，视觉上看着更纤瘦。 ……那昨晚……也不能算是太丢人吧…… 可能那种濒死的感觉让他太害怕了，他总是忍不住回忆自己被霍家骏勒着脖子一直到浑身脱力的事。身为受过专业训练的警察，即便没什么大志向，每年的体能测试还是能够通过的，就这么徒手被人制服，怎么想都觉得可耻。 霍家骏可没有那么好心留太多闲暇时间给刘昇拿来神游，他用落在耳后的，吸吮般的亲吻，成功让刘昇吓得三魂归位。 刘昇想抬手推，但他还握着那根硬邦邦的rou柱，对霍家骏时不时发疯的恐惧让他不敢随意违背指令，无奈下用肩头稍稍碰了碰霍家骏，小声说：“那个、你不用、不用这么麻烦……我……我OK的，顶得住。” 霍家骏笑出声来，在皮rou上吮出脆卜卜的一声响：“你想说你对男人没感觉，让我别做无用功？” 被戳穿的刘昇“呃”了一声，不知道怎么接话了。霍家骏又去咬咬耳垂，刘昇的耳垂很圆润，像颗饱满的水珠子，按迷信的说法这是福相，不过霍家骏瞧他这窝窝囊囊的样子，看不出哪里有什么福气可言。 “喏，这可不是我要拆穿你——刚刚把我当哪个小情人了？不是自己意yin得很过瘾么？” 很明显的，刘昇在听到这句话后浑身瞬间僵直了，霍家骏还嫌不够过瘾，松开帮他撸着的手，慢慢抬头，和他面对面，鼻尖几乎贴着鼻尖。这么近的距离看整张脸是会有些模糊的，霍家骏终于也能拆开来瞧瞧刘昇的五官，眉眼口鼻都是中规中矩，平平淡淡的，除了眉角靠近太阳xue那里有两三颗小痣之外，倒没什么瑕疵。 怎么拼在一起看着就那么不顺眼呢。霍家骏心道，然后掌心向下盖住刘昇的上半张脸。 这么让人火大的一张脸，少看一半算一半，按计划走，反正总要做这些事。 ＋＋＋ “我允许你继续发梦，你想到哪个女人，就当是她好了。” 这是刘昇在被霍家骏吻上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起初他吓了一跳，下意识想说话，不小心打开了牙关，霍家骏是情事上的老手，当机立断长驱直入，伸了舌头进去。刘昇之前被射了一嘴，虽然吐的吐咽的咽，但那股子膻味一时还是消散不掉，霍家骏尝到自己的味道也不觉得反胃，相反，他吮得更用力了，又用另一只手死死箍住刘昇的后脑勺，将吻逐渐加深，牙齿几乎撞在一起，勾着刘昇的舌头，逼迫它跟自己纠缠。 刘昇能够在被粗暴强jian的痛觉中保持清醒，却没办法应付这样急切热烈的吻，短暂的慌乱之后他随着肺叶里空气的散失而逐渐有些懵怔。霍家骏的那句话很有魔力，像一句催眠，他在霍家骏的掌心中合上眼，几乎以为自己真的在被一个热情奔放的女人用爱意款待。 因而他懵懵懂懂地回应了，用一些老套粗浅的方式。霍家骏瞧不上这么烂到家的吻技，只稍微停顿，由他发挥了一小会儿，旋即夺回主权，死死压制着刘昇，不给他一丁点能够逃脱的空间。 这种消耗战打了大约两三分钟，刘昇已经败得溃不成军，缺氧的感觉再次涌上来，他只能用鼻腔勉强发出嗯嗯呃呃的声音，身体不停扭动。霍家骏这一轮始终没有为难他的意思，很快分开了，揪起被单抹了抹嘴，一抹不耐从他眼底闪过，很快又用那种似是而非的笑意替代上。 然后他再次用手碰了碰刘昇的yinjing，对那种刚刚不曾有的，硬邦邦的手感很是满意。 “这就硬了？你不会是处男吧，唔……你有三十几了？没碰过女人？”霍家骏连讽带嘲地笑话着刘昇。 刘昇还在不停喘粗气，平复了一阵子，莫名地撇下嘴角来，用蚊鸣般大小的声音轻轻回道：“……不是。” 意外于刘昇情绪中的大起大落，霍家骏不再多说了，专注地继续给刘昇打手枪，比先前粗暴了一点点，但这种力度刚刚测试过可以接受的。他其实有些无名起火，对自己温温吞吞黏黏腻腻地去讨好一个又蠢又丑的窝囊废这件事实在反感，又不得不极尽克制之能事，一步步在刘昇身下挖出他想要的陷阱。 如果不是为了这个，这会儿大概会忍不住抽刘昇两耳光再踩着那根东西骂他死躝瘫、净废柴。 不过也亏得刘昇有这样的性格，否则霍家骏做下的这摊烂事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善终，还会被一直咬死不放的疯狗谭士廉拿来大做文章，不知得惹出多少麻烦来。 虽然社团的那些生意他在用骏鼎集团逐渐洗白，但原始资金的积累和骏鼎两年内的迅速扩张都是来自于新义和供给的脏钱，再加上本身他和父亲意见一致，都没打算停掉那些来钱快，风险又没有毒品那么高的生意，因此必须吊着那帮O记的差佬日日游花园，让他们无从下手，找不到突破口，否则霍家骏面临的很可能是一连串无法挽回的负面效应。 克制几天，等这人伤好，给他一笔钱，无穿无烂的放回去，确保无论再发生什么他都不会也不可能报案，捏着把柄再慢慢把债讨回来，比蹲十几二十年的监狱可划算太多了。 打官司的事他不是行家，但他知道法庭的裁决永远遵循疑点利益归于被告原则。而他这几天要做的，就是将所有不利于自己的证据销毁干净。 不管怎样，还是要再多给出一点耐心来应付。 ＋＋＋ 刘昇这辈子也没想过，他离动作片里常出现的koujiao环节最近的一次，是在今天。 对方还是一个长得比港姐明星还漂亮的男人。那张薄薄的，没什么血色的嘴唇不过刚刚贴到guitou上来碰了碰，他就霎时间毫无克制力地射了个痛快，一团团粘稠的、白乳胶似的液体不知道是积攒了多久，弄在那人脸上、头发丝上，全沾满了。 漂亮男人微微眯起眼瞪过来的时候，刘昇是真的很惶恐，发自内心地觉得自己做错了事，连声说了几次sorry，慌乱之下想用手帮忙擦掉，完全忘了扎带的事情，又把扎带露出的那一节尖尖的尾梢戳到对方的眼睑下面，白到有些透明的皮肤上立刻出现了一条暗粉色的刮痕。 场面实在有些混乱。漂亮男人霍家骏真的很火大，心里咒骂了这个不仅废柴还他妈早泄的蠢东西几万次，几乎快绷不住心里那根忍耐的弦，两只手因为恼怒而发颤，支在床上，绷着一张俊脸怒视刘昇，沉默了好一阵子，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故意的。” 刘昇连忙摇头：“不是，真的不是，我……我不知道你要……那什么我。” 霍家骏明显不信，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然后迅速从床尾跳下去，大步往浴室走。一阵水声之后，紧接着传来摔砸东西发出的巨大声响，粗听上去起码砸了五六件比较重的东西，但都很结实，摔在地上墙上闷闷的，没有瓷器玻璃器碎掉的那种脆声。刘昇估摸着霍家骏是因为没穿鞋，砸碎了玻璃会割到自己，才没对镜子杯子之类的东西下手，但听他摔东西的手劲儿，如果这几下子是发泄在自己身上，起码要伤筋动骨才能了结。 他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虽然知道霍家骏不会突然转性，但刚刚那些充满野性的、饱胀的情欲纠缠对刘昇来说是种绝无仅有的体验，太真实、太诱人了，弄得他一时间都快忘了自己是个刚刚被暴力性虐待过，现在正被施暴人拘禁中的受害者。 明明不应该的。苏芷珊那件事之后，他已经警告过自己不能再幻想跟这些天生血管里就淌着毒血的、徒有其表的人沾上什么关系，如果不是看到了母亲痊愈的希望，他存的那些钱原本是打算拿来娶一个贤惠孝顺，长相普普通通的本分女人，然后日复一日领同样的薪水，巡同样的街头，给母亲养老送终，碌碌无为平平淡淡地过完一生。 有时他真的怀疑老天是不是特地拿他找乐子，三十几年的生活中竟没有一样拿得出手的，顺遂的事情。 这边刘昇胡思乱想着，那边霍家骏已经整理好自己，水淋淋的从浴室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大概手机那么长的瓶子，透明的瓶身，好像打开过，里面还有约莫三分之二的液体，不知道是不是标签的映射，看起来微微泛蓝。 霍家骏这时情绪平复了，察觉刘昇视线的落脚点，扬起手摇了摇：“润滑剂。” 刘昇和女人做过爱，润滑剂自然不陌生，但是他没见过霍家骏手里的这种，牌子很陌生。霍家骏见他疑惑，好心又补充道：“给男人用的，一般的便利店买不着。” 刘昇对霍家骏的态度比对这瓶同性恋用品更迷惑，他以为霍家骏只是不想把他打进医院闹出官司，火气总不可能对着那些瓶瓶罐罐的全发泄完，自己肯定还是要像之前一样吃很大的苦头——他不好意思去想，事实上到现在为止，后xue一直很不舒服，总有些说不清的刺痛——却没曾想霍家骏居然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恢复了，还特地为接下来的本垒做足准备。 但这些，霍家骏是不会给他任何解答的。霍家骏这次没再磨磨蹭蹭，爬上床后第一件事就是掰开刘昇的腿，把大半瓶润滑液从yinnang淋下去，糊满整个臀缝，然后把瓶口插到xue里又挤了一些，一直挤到那些粘液明显在往外面淌才收手，非常耐心的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递进，不光是为了撑开肌rou，更多的是在里面摸索着什么，一寸寸捋平甬道四周，另一只手微微按压在下腹，性器上端一点点的位置，两者上下配合，不多时，一阵从没有过的酥麻感窜出来，沿着脊椎直抵刘昇的大脑。 “呃——” 刘昇短促地叫了一声，自己都讶异这声音中包含的情欲意味，不禁下意识蜷了蜷腿。霍家骏不打算见好就收，他反复碾磨同一个地方，前面却丝毫不碰，一直到刘昇眼睁睁看着自己的yinjing在毫无外力的作用下自然地勃起，憋到他几乎想自己伸手去撸个痛快时，霍家骏才慢慢从刘昇体内退出来，两手抱着他的屁股，将他整个人搬到自己腿上来坐着。 如此贴合之下，刘昇完全感受得到下面是什么东西填在臀缝里，霍家骏在这寸窄窄的缝隙中磨蹭了一阵子，沾满上面的润滑后，示意刘昇跪起身离远一些。 刘昇照做了，但因为重心不稳，上身差点倒回霍家骏怀里。霍家骏看看他两只手还捆在一起的可怜样子，拉高手臂套过自己的脑袋，如此一来，刘昇便像环抱一样可以借着霍家骏的肩膀稳住自己。 只是这姿势太暧昧了，刘昇忍不住低下头。霍家骏自然也懒得看他那张脸，这样刚刚好，但该有的指令还是要有，他扶着自己的yinjing顶在入口外面，对着刘昇的耳朵吹了口气。 “刘Sir，跪着不舒服吧，自己往下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