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捅破窗户纸
“我没别的意思……我现在对你来说就是一只蚂蚁,”沈颂看了沈桐一眼,很无辜的摊了摊手,“我无非就是希望您能手下留情,让我的日子好过一些,” “哥,你不能这么说我,”沈桐抽出纸巾擦眼泪,“你走之后,爸要把你和姚阿姨赶出s市,是我拦着他才没有这么做的” 沈颂笑了笑,“呵呵,那我得谢谢您了。” 沈颂这么咄咄逼人,沈桐面子上挂不住,他偷偷看了看路准,路准坐在那里面无表情,完全没有要帮他的意思。他心里清楚,是自己昨天再一次拒绝了路准的告白,让路准生气了,不然按照路准的性子不会舍得让沈颂这么欺负他的。 果然今天这是鸿门宴吗?沈桐抿了抿嘴唇,他一直没正面答应过路准,也是因为想提高自己的地位,路准围着他转了这么多年,身边的莺莺燕燕也不少。 说到底,一个人必须要矜持才能得到想要的,只是……没想到沈颂这个狐狸精竟然勾引了路准。 “不好意思,我出去一下,”沈桐擦着眼泪,声音哽咽的离开房间。 眼看着沈桐离开,沈颂撇了撇嘴角,结果正和路准冷冽的眼神对上,沈颂楞了一下,怎么把这个jian夫给忘了。 “路总,您不去追?”沈颂指了指门外,讪笑道:“他哭了,和我应该没关系。” “我说了让你管住自己的嘴,”路准憋了沈颂一眼,站起来向门外走去,“有时间再收拾你。” “……”不是你拿我刺激他的嘛? 沈颂正襟危坐等了一会儿两人还没回来,他看着满桌子的菜饿的肚子直叫,想了想还是拿起筷子自己先吃,那两个人指不定在干什么呢。 沈颂吃完那两人还没回来,他擦了擦嘴向门外走去。走廊边上,那两人已经抱在了一起。沈桐一抖一抖的看样子是哭的正伤心,路准时不时地低声安慰。 看起来没他什么事了,沈颂进了包间,拿起没电的手机,摸着兜里值钱的手表,又想起还没花的那一百多万,他想着趁着这时候去买点儿避孕药吃了,保证没人有时间管他。 “我哥说的是什么话,”沈桐含着泪摇了摇路准的胳膊,表情我见犹怜,“太伤人了,我其实是想帮他的,毕竟兄弟一场,我不能太绝情。” 路准垂着眼眸与沈桐对视,半响亲了亲沈桐的耳朵,“嗯,宝贝别哭了。” 沈桐破涕为笑,可怜巴巴的说:“我决定答应了你的告白,以后我就是你的了,你可一定要对我好一些。” 路准挑挑眉,“终于舍得答应了?不吊着我了?” “……讨厌。” ………… 路准应该是忙着和沈桐谈恋爱,整整两个月都不见人影,沈颂乐的不行。这段时间里他不但给姚欣转去了私立医院,还意外的遇见了一个久居国外的旧友。 那个朋友叫林恒,是沈颂的发小,两人关系不错,但是在初中时林家遭遇了变故,他也和林恒断了联系。 “我给我妈住一般的就行,顶级vip太烧钱了,”沈颂皱着眉,坐在林恒车里照实说了心里话:“我怕我承受不住。” 这个医院是他一早就看好的,环境和医疗水平都比现在的医院好很多,费用也在能接受的范围内。 “钱这些不用你cao心,我说能住就是能住,”林恒盯着沈颂,目光灼灼地安慰道:“我可以帮你。” 沈颂抬起头,他万万没想到林恒能对他的事情这么上心。其实这个私立医院和别的私立医院还不一样,用钱堆起来的地方,那一百万是绝对不够的。 医院是续命的地方,好的医疗设备能增加姚欣的寿命,作为儿子,沈颂本来没有拒绝的地方。但他也不想再和另外一个人有什么金钱上的交易了。 沈颂顿了顿,真心实意的表示了感谢,同时也拒绝道:“阿恒,我得谢谢你的心意,但是你就不用帮我了,钱的事我自己想办法。” “其实你不用这么客气,也别有负担,”林恒眼神暗了暗,勉强看着沈颂笑了下,“对了,过两天我要去国外,有问题就得通过手机联系了。” 沈颂抬头,皱眉道:“这就要走了啊,连饭都没请你吃。” 林恒笑笑:“那边也有工作,这次回来就是看看我奶奶,不过这次去国外我就打算把工作辞了,回国发展也挺好。” “也行,你这样有本事的在哪里都行。” ………… 林恒走之前两人吃了好几顿饭,走时沈颂又亲自送他上了飞机,回去的时候就被人堵在了医院门口,那人客气道:“沈先生,路总在车上等你。” 顺着那人的目光看,一辆加长林肯停在路边,车窗一片漆黑,但他知道里面有人在看他。快走两步到了车边,车门已经自动开了,路准面无表情的脸露出来,“上车。” 沈颂不死心的的左右看了看,估摸着自己逃跑的可能性,可惜两边都是保镖,沈颂的肩膀垮了。 “上来!”路准语气加重又重复了一遍。 “好。”沈颂讪笑了一声,坐进了车里。 “胆子挺大,”路准看了坐在旁边的沈颂一眼,向后靠在了椅背上。 “路总,你什么意思?”沈颂没动。 路准把沈颂的反应看在眼里,笑了笑,:“挺久没见,听说你连下家都找到了,林家老二的jiba好吃吗?” “cao!你他妈什么意思?”沈颂怒目而视。 路准把一堆照片甩在沈颂身上,照片顺着沈颂掉在座位上,沈颂捡起来几张。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你找人跟踪我?” 那里有他和林恒在车里说话的照片,有在医院连廊上的,有在病房里的,甚至两人吃过几次饭的照片都有。 “怎么?我说不要你了?那天你私自离开酒店我没找你就不错了,你还给我偷人,真以为我那块手表那一百万就是白给你的?” “我没偷人,那是我发小,”沈颂的脸色由红转白,他抿着嘴唇倔强道:“那天你不是和沈桐在一起了吗?我怕他发现我俩这层亲密的关系,就想给你们留私人空间。我是好意。” 这话说的很暧昧,也很绝对,‘亲密的关系’是什么意思两人心知肚明,但这层窗户纸当时在场的三人没有谁真的捅破。 “谁知道你这么不懂我的心意。”沈颂又说。 路准一下子没吭声,沈颂也确实是没名没分的,但他不打算给这些,这都不算是一段感情,分分合合也都是他主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