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顾浩漫不经心的说出一句,怎么?就算不是我的人了,也轮不到你来欺负吧
9月17日 星期四 第二天一早,何以凡端着打来的早饭放在了顾浩的桌前,刚绕到对面准备坐下,就看到顾浩手中的餐盘被他推了过来,直接散落在地。 拒绝的意思如此明显,何以凡抬头看了顾浩一眼,然后端着自己的餐盘,默默地走到了北区餐桌的尾端角落坐了下来。 老黑李秦和乔生不明所以,倒是也不敢妄自插手,乔生只能偷偷的拽李秦的袖子,“凡凡跟浩哥吵架了?” 李秦抽回袖子,心想说,我哪里知道两位爷今天这是唱的哪一出,可别殃及池鱼就好,他们几个是真的怕了怕了,无论站在那一方,另一方都是惹不起的存在。 而北区的其他人则是在暗中窃喜,这小眼镜终于失宠了。 想爬床依附顾浩的,觉得自己终于有了可趁之机,“我就说嘛,浩哥对床伴的新鲜劲儿不会多于十天,昨天是第十一天,我还以为这个小眼镜是个例外呢,果然,这才睡了一星期就腻了,看来我终于有机会了。” 而想趁机打压占便宜的人则是觉得,哪怕是顾浩不要的人,谁能睡上一睡,在这监区里也算是件荣幸的事情,“我就等着小眼镜今天晚上被踢出五楼了,嘿嘿,不知道会分去哪个囚室里,老子已经做好准备想要看这小眼镜被欺负哭的样子了。” 何以凡把吃了一半的馒头扔回餐盘里,在众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目光里走出了食堂…… …… “真是神奇,你这愈合能力也太好了点,都看不出之前的伤口和缝针的痕迹了,我从医多年来,也没见过你这样的病例。”医务室里,白航医生捧着何以凡的手腕,翻来覆去的研究着,“对了,你刚才问我什么来着?哦,昨天那个新人咋死的是吧?啧啧,这个说起来就有点惨了,他身上主要的经筋都被人挑断了,死后的样子,甚是凄惨。” 何以凡懂了,其实说白了就是没忍住,疼死的,怪不得昨天顾浩会跟他发那么大的脾气,这种情况被一个正常的人听到了都会有些受不了。 “哎,你问这个干什么啊?”白航抬头看向何以凡。 何以凡收回了手,“没什么,白医生,您能帮我开一瓶碘酒么?您知道的,像我这种,平常身上少不了淤青红肿的,又不好经常来你这里。” 白航懂的,像何以凡这种瘦弱的依附者,挨欺负是在所难免的,能帮的时候还是要帮一下的,丢下句等着就去给他取碘酒去了。 …… 下午从工厂出来走向放风的cao场的时候,何以凡远远的就看到了坐在台阶上抽烟的顾浩身边围了一群小年轻,有陪着打牌的,有递烟递火的,甚至还有站在身后捏肩的,搞得跟古代君王三妻四妾的阵仗一般。 何以凡不禁觉得,跟自己伪装的那几天,是不是束缚住了某人的天性,轻笑了一下,连忙走开,不然他怕过一会儿忍不住去卸了几个小年轻的手。 刚走了没两步,就被迎面而来的人一把推倒在地,那人揪起何以凡的囚服领子威胁,“会不会走路?没长眼睛么?” 顺势把瘦弱的何以凡提了起来,来了个”威风凛凛“的下马威给甩了出去,正准备上前补上一脚的时候,突然腿上被什么打中了,低头一看,是一个打火机,何以凡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慢慢的站了起来,退开了一步看向了不远处的某人,然后低头走开了。 顾浩拍了拍囚服裤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站了起来,把烟扔到脚下踩灭,漫不经心的说出一句,“怎么?就算不是我的人了,也轮不到你来欺负吧?” 那人赶紧捡起跌落在他脚下的打火机,恭敬的送还给顾浩,连忙赔礼道,“不敢不敢。” 顾浩看到何以凡走开了,也懒得跟这人计较,摆了摆手让他走开,自己坐回台阶上叼着烟, 示意坐在他下首处的小年轻给他点上。 谁知等了一会儿发现那小年轻正在发呆,而小年轻一直处于刚刚自己的打火机被抽走的瞬间,顾浩周身那残酷紧张的气场中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而晚饭时分,不出所料的,顾浩的对面已经坐上了一个新的少年,白白嫩嫩不盈一握的样子,正在那里咬着筷子跟顾浩调笑,何以凡仿若没有看见一样,打完饭就径直的走向了末尾的座位。 如今他的餐盘里没有了水果,也没有了加餐,那些看人下菜碟的老囚犯们甚至连白菜豆腐都会克扣你的计量,何以凡挑着白菜梆子配着米饭囫囵吃了两口就跑去阶梯教室占了个第一排的位子,最起码离着狱警们近一些也会少一些人过来sao扰。 晚间放风的时候,何以凡刚回到囚室,就看到自己的铺盖被子被扔到了地上,而自己原来的床上,此可已放上了那个“不盈一握”的东西,而那个“不盈一握”此刻正坐在顾浩的床边,让顾浩的头躺在自己的大腿上,正在帮顾好按摩太阳xue。 囚室里的其他几人看到何以凡后,都从床上坐了起来,乔生刚喊了一声小凡凡,就被李秦拽了一把,何以凡看了他们一眼,没做反应的就抱起了地上的铺盖搬到了隔壁525那个昨天刚死的麦色少年的床铺上去了,而直到何以凡离开,顾浩都没有抬起眼皮看他一眼。 可惜北区的众人都在眼巴巴的等着何以凡掉到楼下去,他们好群起而攻之,谁知道这个小眼镜居然还能留在五楼。 525的犯人们也一直拿不准这小眼镜到底是失宠了还是没失宠,说是没失宠吧,人已经被踢出523了,说是失宠了吧,下午有人欺负小眼镜,顾浩却出手了。 到底是色欲熏心的一帮人,总觉得来了个好欺负的,不欺负欺负总觉得亏得慌,在晚上刚熄灯后,何以凡把着栏杆准备去上铺,可膝盖刚碰到床沿就被人抓住了脚腕,下铺的那人力气很大,抓着脚腕就用力向下一拽。 何以凡借势一旋身,在下铺的那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另一腿已经卡上了自己的脖子,力道之大,感觉呼吸都变得苦难了起来。 何以凡看了一眼自己腿下的那个倒霉蛋,进气少出气少的憋得脖子通红,给他留下了一个仿佛看死人般的漠视眼神,收了腿,轻巧的跃上上铺,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何以凡躺在床上,在下铺的剧烈咳嗽以及囚室犯人们被吵醒的骂声中盯着囚室的灰色水泥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