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爹地来见,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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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何念安第一次见到林观砚。 何念安这几日日日扎在工地里,企图用忙碌来抵消对岑柏的思念。距离岑柏说他有事情要忙,已经四天没有联系他了。所以当何念安在工地门口看到林观砚的时候,当下便不知道该如何做了。 林观砚简单的自我介绍一下之后就问何念安方不方便和他坐一坐,何念安答应了之后,林观砚亲自驱车去了清空。 林观砚看着自从见到他之后就显得有些局促的何念安,笑了笑。 “刚刚太仓促了,我现在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林观砚,是岑柏的爸爸。” “我...我叫何念安。” 何念安开口想介绍自己的时候,却发现他现在没有任何形容词可以用来形容他和岑柏的关系。 “你不要紧张,我今天来找你,首先我想替岑柏给你道个歉。” “不不,您严重了。” 何念安听到后就立刻摇头。 “不,不严重,五年前的事情,我都知道,是我没有教育好岑柏,才让他对你做出了那样的事情。”林观砚喝了口咖啡继续说道“我和你父亲算是故交,安安那孩子总和岑柏混在一起,一来二去,两家也都熟悉了,所以你父亲选择把你送出国,我第一时间封锁了消息,这五年来,岑柏是找不到你,并不是不找你。他对你做的事情,不值得被原谅,而我也认为,你们之间需要冷静。” “叔叔,我冒昧的问一句,您来找我,是为了给他当说客的吗?” “不是,不是当说客,也不是来兴师问罪我只是作为一个父亲的身份想和你谈一谈。岑柏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rou,我深知他对不起你,但是当我知道你对他做的事情后,我还是有些生气。岑柏从小就被宠着长大。他爸爸碰他一下我都很不乐意。”林观砚语气平缓,言语客气。“我来找你,大概是我想问问你,你现在对岑柏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样呢?” “叔叔,我....我喜欢他...可是好像我的喜欢现在只能给他带来伤害。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我知道他现在心甘情愿,无论我怎么样他都能接受,可我们之间,一点信任都没有,还能在一起吗?” “我看出来了,西西哪怕是做着手术都没有把那两枚乳环取下来。他叔叔给他做手术的时候看到吓了一跳。” “手术?”何念安下意识站起了身,甚至没顾得上林观砚的打趣“他明明告诉我他弟弟有事,怎么会是手术?” “你先坐下,岑柏长大了翅膀硬了,一声不吭的就把自己的肾给了他弟弟,他大舅知道了这件事扬言等岑柏好了要打死他。” 林兮野连夜从意大利赶了回来,在icu的门口看到了自己的儿子和自己的侄子都躺在里面时,一瞬间像是苍老十余岁。 “肾?” “我们家是做什么的,我想你也知道,他弟弟从小身体不好。这次带着人在码头进行一些交易,被人暗算了,中了枪,乐乐这孩子原本就体弱。中了枪第一时间送进了医院还是引起了肾衰竭。西西从小就照顾这孩子,他们是表兄弟,西西和他的配型成功,他没有通知我们任何人就做了决定,等我知道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手术室里面。” 何念安听着,握着杯子的手都开始泛白。 “他....现在怎么样?” “现在好多了,前两天整夜整夜的高烧不退,快吓死我和他爸爸,也是因为他好多了,所以我才来找你。我如此突兀的来找你,我其实挺怕这孩子知道之后怪我的。” “不会的,哥他很喜欢您的,他前几天还和我说您被气哭了要给您报仇。” 何念安一时情急就把岑柏发的信息说了出去,说完之后立刻捂住了嘴。 “对不起叔叔,我刚刚....是我口无遮拦了。” “这孩子,倒是真喜欢你,什么都肯告诉你。西西算是泡在蜜罐里长大的孩子,他一开始不会爱人,不懂信任,我始终欠你一句抱歉。” 何念安刚要开口,就被林观砚打断。 “西西手术这件事,他不给他们告诉你,但是他高烧整夜不退的时候还在呢喃你的名字,孩子,我无法无动于衷,我也只是一个父亲。” 林观砚说着,站起了身。 “他在光云医院,疗养区三楼。” “念念,我是十分喜欢你的,如果以后有机会,我希望西西也能带你回家吃饭。人总要学着和自己和解。” 林观砚说完就离开了,何念安坐在原地,突然间很是羡慕岑柏,他有一个全天下最好的爸爸。 “人只有一个肾应该怎么办?” 何念安边走路边在百度搜索,得知没有什么大问题之后,才放下了心。迫切的想要见到岑柏。 林观砚说的话每一句都在何念安的心里,如果可以,他也想试试和自己和解。 可何念安没有想到的是,他走近了房门口会听到岑柏和沈易安那样的对话。 “安安,本来我就配不上他,如今少了个肾,还去耽误他干嘛呢。” “你别这么说,你真放他走了,你舍得?” “舍得啊,你怎么舍不得,你多舍得啊。” 何念安推门而入,他满脑子都是和岑柏和好之后的未来,而岑柏竟然在策划着离开。这个认知,让何念安几乎疯狂。 沈易安和岑柏都没想到何念安此刻会出现在这里。岑柏下意识的就看向了沈易安。 沈易安摇了摇头“不是我,我没说。” “跟我哥没关系,岑柏,你不是不想耽误我吗?好,那你随了你的意!我们彻底结束了!你踏马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何念安说完就要走。 岑柏还没从何念安出现的事情里反应过来,就听到何念安说的话,以及感受到何念安转身就要走的决绝。 “唔——” 岑柏甚至没顾得上自己的刀口,和正在扎针的右手,掀开被子就要去追他。扯到刀口后,疼的眼前发黑,直直的从床上跌落在地。 “西西!” “哥!” “快去叫医生,刀口肯定裂开了,快去。” 沈易安抱起岑柏,冲着何念安说道。 “嗷嗷,好。” “你去,你别走。啊——” 岑柏目光盯着何念安,他怕,怕何念安出了这个门,就不会再来了,他就和之前一样,就再也找不到他了。 “好好,我去。” 沈易安把他放在床上,绕过何念安就往医生办公室去了。 何念安看着眼眶红红的岑柏,理智回笼,再也狠不下心。 “看我做什么,你不是不想耽误我?” 何念安坐在床边,似笑非笑的看着岑柏。 “我.....我没有!你听错了!” 岑柏许是生病了,也发了小孩子的脾气,死不承认。 “呵.....”何念安被气笑了。“你知道吗,我在来这儿的时候都已经决定原件你了,可你的反应,让我觉得,我不该这样。我还是应该恨你才对。” 何念安并没有顾及着岑柏生病就口下留情。 岑柏一瞬间有些不知所措。 “你别....你可以不原谅我....但你能不能别恨我了?我知道错了的念念。” 岑柏的手小心的抓着何念安的衣袖。何念安没有甩开,声音平淡无波。 “岑柏,我凭什么不恨你?我当时才十九岁,我当着你的面被你安排的人上了。现在我二十四岁了。你什么都不告诉我。等你死在手术台上,你才会告诉我吗?你凭什么啊??哥哥,你凭什么啊?” 越是平淡的质问越能震人心弦。 岑柏被何念安一段话弄得不知如何开口。正好沈易安带着医生来了,打破了两人的尴尬。 医生检查了一番后,给岑柏换了药,何念安看着岑柏身上大学七厘米长的刀口时,双手暗暗的握成了拳头。 “还好只是刀口周围一点点撕裂了,岑少,您真不能这样,你这样我没法和院长交代啊,我刚刚换了药,您一定要静养。” “行,我们知道了,谢谢您。” 岑柏还没说话,何念安就一脸认真的把医生送出了门。 岑柏怕何念安和医生一起走掉,坐起来就想往门口张忘。头刚刚探出去就看到何念安走了回来并且还在瞪着他。 “医生说什么你没听见?躺着。” 沈易安看着岑柏听话的样子也觉得好玩,不过这名场面日后随处可见。也不差这一会。 “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房间里,转眼只剩下岑柏和何念安,沈易安贴心的替他们关上了门。 “我躺着,我听话,你别走好不好?我刚刚是鬼迷心窍了才和你哥那么说,我不告诉你,也是怕你同情我才愿意理我。对不起,我错了,我好了之后,你怎么罚都行好不好?” 何念安周围的气压太低了,岑柏也不敢乱动,只能看着何念安然后期期艾艾的说话。 “岑柏,你听着,接下来的话我只说一次。”何念安看着岑柏认真的点头之后,才继续开口说道。 “我不知道我到底能不能从五年前的事情里走出来,但是我想试试和自己和解,我这段时间对你做的事情,说到底,和你对我做的并没有什么不同,哥,我想过了,如果我还是爱你,如果我爱不上别人,那我也不该太为难自己了。你说对吗。” “念念.....我.....” “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哥,以前的时候哪怕发生了,可也都过去了,我不想在耽误我们的将来了。虽然可能我还是不信任你,但是我想你会努力让我信任的对不对?” 岑柏不知道怎么回答何念安算得上告白的话语,眼泪噗嗤噗嗤的掉,不一会儿就在被套上晕染开了。 “别哭啊,哭什么啊。五年了哥哥都变成小哭包了。” “谢谢....嗝....谢谢你....愿意原谅我....我会听话的....嗝....” 岑柏打着哭嗝,不停地抹着眼泪。 “好了,别哭了。” 何念安坐在床边,伸手给岑柏抹眼泪。 “这段时间,是不是特别委屈?” “不...不委屈...嗝....我知道你心里有我....你不舍的那么对我太久的...嗝...” “你这算不算是再对我耍小心思?嗯?” 岑柏抱着何念安,闷声闷气的。 “才不算呢!” “你也别高兴的太早,以后你不听话了,还是这样。听到没!” “听到啦听到啦。” 何念安在岑柏住院的时候一直尽心尽力的照顾着。一副二十四孝好男友的模样,岑柏原本的娇气又回来了些许,两人相处的十分愉快。 “走啦,我们回家。” 岑柏出院的这天晴空万里,何念安开着车一路回了天穹湾。 开了门后两人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岑柏缓缓的屈膝,跪在门口,就如同往常一样,替何念安脱下了鞋子,甚至还低头亲了亲。 “怎么,是因为在医院作威作福的,怕回来我找你算账是吗?所以一回来就这么乖?” “才没有,我就是想伺候你嘛。” 何念安一把捞起岑柏。 “好,那就到床上伺候。” 两人嬉笑打闹成一团。 兜兜转转快六年,两个人终于又走到了一起。 只要有尽头,哪怕道路再多苦难,岑柏都甘之如饴。 而何念安也再也不可能花五年的时间去爱去恨一个人。 他们的相遇是误打误撞, 他们的相爱是命中注定。 完结.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