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偷尝禁果哥哥带着弟弟逛成人用品店）

    高靳回来的时候，家里人已经都睡下了。他没有回卧室洗漱休息，而是先到了三楼孩子们的房间去，想要看一看两个孩子。但事实上，他真正打算去的是三楼角落阿淳居住的房间。

    从两个孩子幼时起，阿淳就住在旁侧陪伴他们。没有人知道高靳清楚逢微跟自己没有血缘关系，就像也没有人知道寄远才是他的儿子一样。有时——不，是常常。他常常会在深夜归家后，去看一看寄远，而后再潜入阿淳的房间去讨个温柔乡。

    这里被高靳在心中称作真正的家。

    他扭开寄远的房门——孩子们的房间是不允许被从里面锁上的，但寄远不在房间里。高靳熟悉这种情况，稍加思索后，他抬腿走向高逢微的房间。

    门被从里面锁上了。

    高靳心中有些不安起来，因为他的大儿子逢微是个和他母亲一样乖僻残暴的小鬼头，兄弟俩相伴多年，寄远没少受逢微的欺负。他担忧寄远在逢微的房间里会出什么意外，便立刻转身前去找阿淳讨孩子们房间的备用钥匙。在抚育两个孩子的岁月中，阿淳喜欢亲力亲为，有时他需要带钟点工打扫房间，他会盯着工人们的手脚，因为逢微不喜欢东西被挪到别的地方，寄远又有些丢三落四。

    高靳推开阿淳的房门，阿淳的房间是不大的，趋近于L型的格局，床榻就摆在那一短横中，一进门就能看见阿淳伏在被窝里酣睡。高靳攀到床上去，熟门熟路地探手到床头柜里摸润滑剂和避孕套，而后掀开被子钻进去，从背后抱住阿淳睡得温暖绵软的身体。冰凉的润滑剂让阿淳打了个哆嗦，抬手轻轻抓住男人的胳膊，他已经不年轻了，高靳插到他身体里，像插进一朵已过盛放期花簇松软的海棠花。

    高靳勒过阿淳的腰肢，完全把要去看看儿子们的事忘记了。

    每个月的第三个周五，是高中部每月一次的小假期。高一年级比高三年级足足早了半个小时放学，现在已过傍晚六点半，校园里人已经很少，只有几个打篮球的男生还在cao场上，有两个还是高寄远的同班同学，但此刻高寄远并没加入他们，只是独自坐在cao场边等待着。今天家里有事，司机都跟着大人们出去了，没有来接他们两兄弟放学，他原可以自己先打车回家，但由于一些他不好意思讲的原因，他宁愿在外头等着哥哥放学，在外面把糟心事解决掉，免得回家让大人们知道。

    如果这时候有人从背后偷看一眼他的手机，那一定会吓得他红着脸摔到地上去。

    昨天晚上哥哥对他做了最后一排的男同学会怪笑着议论的那种事——不，准确来说，应该他对哥哥——好像也不对，是哥哥逼迫他的……高寄远的脸通红一片，关掉手机慢慢揣回书包里，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已经六点五十了，高逢微还没出来。

    他不知道高逢微待会儿会怎么问他有没有解决“这件事”，会扇耳光还是踹小腿，他希望哥哥能把他拽到厕所或者哪个没人的角落再教训他，别当着人的面。但高逢微肯定是不会考虑他的乞求的，他得想办法拖延到学校外面，起码……起码不要当着同学的面吧……

    砰！太阳xue让什么东西狠狠一砸，高寄远晕头转向，差点滚到地上去。还不等抬头看清楚，侧方有人喊到：“欸——！那谁，把球捡过来！”

    “噗嗤——好像逗狗啊——”

    “他不本来就是狗，谁搭理他……”

    “对啊，我从来没见过他哥哥和他一起出现过，听说他是私生子，小三的狗崽子嘛，呕……”

    高寄远看着脚边的篮球，侧脸一片重击后的通红，他僵硬地坐在原地，连头也不敢抬，疼痛和羞耻让眼泪难以抑制的全涌上来。

    忽然，一个冷淡的声音不耐烦道：“你在搞什么？”

    高寄远浑身一颤，烫脸冒冷汗，不用抬头也知道是姗姗来迟的高逢微。此刻他情愿见到任何人，也不想高逢微出现在身旁，因为哥哥很有可能和其他人一起嘲笑欺辱他，这种事以前不是没有过的。

    后脖领子被人直接揪起来，拖到地上，高寄远看着篮球被一条长腿用力踢飞，浑浑噩噩不知动作。高逢微拖着他的废物弟弟，一脚踢飞那颗篮球，他的马术和跆拳道课成绩都不错，一脚过去篮球砸得对面高大的男孩小腿踉跄一下。

    “起来。”他不耐烦地拽了一把弟弟。

    软手软脚的高寄远被拎起来，听见哥哥在自己耳边说：“去跟他打。”说完，将他一推。

    高寄远差点要直接跪地上，反应过来拼命便摇头。

    对面发出一阵闹哄哄的嗤笑，高逢微不高兴地骂道：“你怎么那么废物？”

    废物。这是高寄远从小听到大的话，因为他是事事不如哥哥的，胆小体弱，不招人喜欢，从来没有朋友，所以被哥哥带在身边当奴隶，也觉得甘之如饴。昨天晚上高逢微骑在他身上，也骂他是个废物，说他是个没用的男人，因为硬不起来的男人都是太监，应该被割掉yinjing吊死在角楼上。

    高逢微正气着，高寄远挣脱开他的手，直直朝对面几个人冲了过去。那几个人斗牛似的戏耍冲过去高寄远，两脚把他揣倒，踩着背部按在地上。高逢微垂着眼皮看着表情狰狞的弟弟，什么也没说，走到cao场边捡起高寄远的书包丢在座位上，而后迤迤然就坐看戏。

    高寄远也不知道被踩了多少次，挨了多少脚，终于翻身起来，抱住一个人腿攀上去，大腿压在对方脖子上，没命地拿拳头砸对方头脸。一下，两下，三下……高逢微数着，没趣味地翻腕看了看手表，还有正事要做呢，要不还是叫他赶紧走算了。待高逢微思量好，那几个人已经散开了，只有高寄远还骑在那人身上机械地抡拳，抬起的拳头上已经沾了血，地面上也溅了不少。

    其余人都愕然，哪里见过这样好似杀人不用偿命的狠劲，看高寄远的眼神早已从疑惑转为恐惧。高逢微反手挎着自己的书包站起身来，一步一步走过去，他们也忍不住再退远。

    “好了。”高逢微啜着一丝笑意，瞧了一眼地上微弱呼吸的人，拍拍高寄远的肩膀，“走了。”

    高寄远杀红了眼，浑然不闻。高逢微也不跟他废话，直接揪起他头顶的头发转身就走，高寄远被拖到地上，翻身起来还欲攻击，双手掐上高逢微的小臂。

    “你想干什么？”高逢微轻飘飘一挑眉。

    高寄远像见了天敌的动物，一瞬间萎靡下去，松开哥哥垂下头，抬手用袖子抹干净脸上溅的血滴。高逢微把自己的书包往弟弟手里一甩，转身就走。

    隔着两三步，高寄远跟着高逢微一路走下去。

    他一面低头走着，一面用发抖的手指拉开溅了血的外套，擦干净脸上的血，而后紧埋着头左右一顾，将外套丢进路边的垃圾桶里。

    高寄远不知道明天父母会怎么处理自己，他们不会关心这事和高逢微有什么关系，高寄远也不会告诉他们这事和哥哥有什么关系——高逢微让他去打架，可没让他去杀人。

    比起这个，他更忧愁的是高逢微给他留的“课后作业”：昨天晚上他们尝试zuoai了，但没有成功，高逢微说这是个很重大的问题，他必须想办法解决。

    网络上的答案千奇百怪，什么太紧张了，太干了，太大了……诸如此类让高寄远难堪又困惑的答案。他的语文成绩一向不好，但这种程度的描述也能无师自通。可他不知道要怎么告诉他强势霸道的哥哥也许他应该放松一点，不要紧张。

    高逢微是否紧张这事无从查证，但高寄远从始至终都是很紧张的。

    一开始他以为哥哥打算坐在他胸口抽他几耳光，但很快他发现自己错了。高逢微很少“轻轻地”抚摸他，敲击和抽打才是常见手法，高寄远也不明白哥哥为什么要摸他的yinjing，太轻的力度让他发痒，很快勃起。他搞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勃起，更搞不明白高逢微为什么要对自己做这事，而不是去跟许知彦做这事。

    哥哥骑在他身上，抬着腰扶着他勃起的yinjing尝试了很久，脸上露出烦躁，愠怒着丢开他躺下来，说：“你来试试。”

    “试……试试什么……”高寄远小声问，声音因为压低和窘迫非常的喑哑。

    高逢微一边抓过一个枕头垫在自己身后，一边说：“插进来。”

    高寄远浑身的皮都要红了，眼睛盯着哥哥裸露的下身——那里是rou粉与深红构成的，黏膜和黏膜之间密不透风，完全找不出哪里可以被插入。

    “插……插哪里……”他含着哭腔问。

    高逢微也被他问住了，瞪着床帷想了想，恼道：“我怎么知道？”但毕竟他才是哥哥，不应该不知道蠢货弟弟不知道的事情，因此依照电影和图册上的知识，胡乱摸索了一个地方，说：“这儿吧，对，就是这儿，来吧，别他妈哭了你。”

    高寄远拿手背抹掉眼泪，尝试了一下，用左手撑住哥哥腰侧床单，捏着yinjing小心翼翼地往高逢微指明的地方戳。他不敢看，也不知道自己戳的到底是哪儿，只感觉guitou触碰到哥哥柔软光滑的下体，似乎有一个更柔软的凹陷。哥哥的腿支在他腿边不安的晃动着，他臊得低下头，不敢看哥哥的脸。

    直到guitou似乎顶到一片硬骨头上，高寄远咽了咽嗓子用力挺身，高逢微痛得鼻息一抽，短促地尖哼了一声，抬腿踢开他。

    总之，他们又尝试了好几次，除了高逢微更痛，高寄远也被踢得更痛之外，一无所获。研究此事的解决方法，是高逢微留给弟弟的任务。

    高寄远踢开脚前一块碎石，抬起头看了一眼前方自顾自走着的高逢微。高逢微似乎心情不错，他松了一口气。

    他浑浑噩噩，也不知走了多久，竟然已经走了远离学校外好几条街的冷清街道，高逢微依然在前方，好像第一次出门的小孩一样新奇的张望，不留神他已经停下来，抬腿走进一家店。

    高寄远靠近跟上去，生怕慢了一步又遭打骂，冲进去之后才察觉到古怪，店门是被帘子遮住的，里面也不是明亮好让人看清商品的灯光，而是有些暗的粉色灯光。他有些害怕，这灯光好像恐怖片里的鬼屋，赶紧跟上在货架前挑选的哥哥。他跟在哥哥身后一抬头，又吓一跳，架子上摆的根本不是商品，而是各种颜色大小的yinjing。

    “啊——！”他吓得大叫一声，这里难道是专割人体器官的魔窟吗？高逢微听了，不高兴地转过脸，呵斥道：“鬼叫什么？”

    高寄远委屈地望着哥哥，又想逃又想贴近，哪里还记得自己之前在cao场上把人打得满身血的恐怖行径。

    高逢微拿起架子上一个软绵绵的假阳具往弟弟脸上甩，看着高寄远吓得捂住脸蹲在地上，终于忍不住笑了。笑完给了蹲在地上抱着头发抖的高寄远一脚：“起来。”说完，他转身叫了一声老板，柜台后慢悠悠坐起来一个瘦巴巴的中年男人，问他买什么。

    “避孕套，润滑剂。”

    老板哦了一声，趴在柜台上勾手摸出一个盒子丢在台上，又去勾另外一个，并问：“要什么型号的？”

    “有什么型号？”

    “大号，中号，小号，超小号。”老板回答，打量着高逢微，“谁用？你吗？”

    高逢微没有回答，左右手各伸出一根指头比了一个长度，而后又圈起手指比划了一个圈，说：“这样应该用哪个？”

    老板皱了皱鼻子，有点困惑地弯腰勾手摸索到角落的一盒，拍到柜面上，不可思议道：“小朋友，你看着挺瘦的。”

    高逢微不悦地皱了皱眉，说了句就这两个，而后又想起来什么，转身到货架前抓起一个盒子丢在柜台：“还要这个。”

    老板抬了抬眉，只道现在的小孩真早熟，弯腰扯了个塑料袋装起来。高逢微瞥了弟弟一眼，高寄远抖了抖，掏出钱包付钱，而后自觉地把袋子装进自己的书包里。

    高逢微快步走出粉红色的房间，高寄远也快步跟上，高逢微并没有等他，径直走到马路边招了出租车，直到坐上车，高寄远才看见那家店门口的没开灯的广告灯箱上写着四个大字：成人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