悸动
一、 何鹜慢悠悠逛回了温家,就见门口站着急得团团转的夏婶。 “我哥怎么样了?” 夏婶求爷爷告奶奶,终于见到了何鹜。她无言催促着何鹜进屋,一边陈述情况:“大少还是不开门,我刚刚叫了家庭医生,但是人还没到。” 何鹜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 “是吗……”何鹜垂眸思索片刻,“那等医生来之后我们再进去吧,毕竟我也不懂医。” 这……夏婶傻眼,“就让大少爷在屋里烧着吗?” 回应她的,是款款坐下的何鹜。 何鹜掏出手机,被微信消息吓了一跳。 三十多个好友申请,均来自一个人。 装逼头像,煞笔签名。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这人刚开始的申请还维持着高冷的姿态,一句备注也没有,但后面就开始了祖传艺能。 「是你爹,快同意」 「还不同意?」 「喂,活着吗?」 「看来是死了……」 …… 「是我!!!大哥,你倒是回个消息啊,吱一声也行?!」 何鹜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他点击同意,趁着还没被信息轰炸,把那张糊了的照片打一层厚厚的马赛克,发给了钟沉。 钟沉:…… 我踏马立刻安静如鸡。 二、 温亓言烧的不轻。 三十九度七,抵抗力差的估计都快傻了。 嘴唇发白的男人幽幽醒来,见双人床的另一侧,低头的少年正专注打着游戏。 他挣扎着起身,只这一个动作就让他裸露在外的皮肤津满冷汗,“嘶……我怎么了?” 身旁的何鹜叫住了他:“等等,哥,你手扎着针呢。” 医生刚刚来了一趟,配了几副药,又帮他吊了针。 “我……”温亓言侧过头,看见吊瓶里滴滴答答的水滴,他脸色有些尴尬,“这是第几瓶?” “二。还有一瓶。” 温亓言攥住床单,手筋鼓起。 他想上厕所。这在同性之间明明是件很自然的事,但不知怎么,在自己弟弟面前却羞于开口。 何鹜也是男人,看一眼就明白了:“我陪你去?” 温亓言摇摇头,“没事,等等吧。” 惯的你。何鹜不强求,躺在床上继续玩手机。他灵活的手指cao纵着人物大杀四方,动作流畅漂亮。 也没在开口说这件事。 几十分钟一局,他受得了,但正在输液的男人终于忍不住了。屋里安静的氛围仿佛是生理欲望的催化剂,温亓言双腿相互磨蹭着,道:“那你陪我去一趟吧。” 何鹜权当没听见。 沉默片刻。温亓言试探着道:“何鹜?” 何鹜叹了口气,“走吧。” 水声响起。 温亓言手里的性器像个烫手山芋一般,他觉得有点丢人,目光闪烁,不愿低头看自己的模样。 两人的距离比刚刚床上还近,何鹜在他身后,这样的姿势,加上比温亓言硬朗几分的身材,像是亲密无间的恋人。 何鹜身上好闻的味道传入温亓言鼻中。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烧,温亓言脸颊红热更甚。 他耸动鼻翼,明明用的是同一种洗衣服,但何鹜身上的味道就是比自己身上的香水味好闻。 正放着水,身后何鹜打趣的声音响起:“哥,本钱不错啊。” 温亓言脸颊骤红。他转身,如潭的一双眼正注视着他。 何鹜眼窝很深,皮肤又白,即便没含没什么感情,看上去也像是含情脉脉。 这双眼……温亓言感觉耳边轰得一声,什么也听不见了。 三、 何鹜没注意到温亓言的不对劲。 他带人洗好手,又把他送到床上,“那我走了。” 他起身准备离开,温亓言伸手攥住他的手腕,“等等。” 他大脑一片混乱,没办法组织语言,“我……你,你……” 何鹜挑眉,示意他说人话。 这人状态显而易见地不对劲。何鹜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也不感兴趣。只是何鹜看着温亓言苍白的,仰头看着自己脸,心下一紧。 四、 温亓言的身材虽然没有何鹜那种明显的肌rou线条,却清瘦流畅,触感极佳。 “我……别闹了,好痒。”他看着胸前的何鹜,难耐地哼唧:“小鹜,饶了我吧。” 何鹜舔舐着他左边的rutou,任由另一只失宠把颤抖着向他讨宠。 “不,”他抬起身,性器在温亓言身下磨蹭,就是不进去,“哥,我想看你自己玩。” 温亓言看着何鹜,发现自己根本拒绝不了他任何要求。 “……好。” 温亓言的身材虽然没有何鹜那种明显的肌rou线条,却清瘦流畅,触感极佳。 “我……别闹了,好痒。”他看着胸前的何鹜,难耐地哼唧:“小鹜,饶了我吧。” 何鹜舔舐着他左边的rutou,任由另一只失宠把颤抖着向他讨宠。 “不,”他抬起身,性器在温亓言身下磨蹭,就是不进去,“哥,我想看你自己玩。” 温亓言看着何鹜,发现自己根本拒绝不了他任何要求。 “……好。” 温亓言看见门口的温父,下意识用被子把身上胡闹的何鹜包裹住。 何鹜脸色一白,看着温亓言,小声说:“……哥,怎么办。” 温亓言看见父亲皱眉看着他们,眼底的嫌弃溢于言表,“你们穿好衣服,出来。” 没事,没事……温亓言摸着何鹜脑袋,尽管自己也很慌,却安慰说:“别怕,爸他不能拿你怎么样。” 大不了换个城市生活……再不济出国。不管怎样,何鹜不能有事。 不论两人关系如何畸形,温亓言也不想让何鹜听到任何风言风语。 饭桌上。 温父看着两人,“啪”的一声把筷子扔在桌上,“丢人现眼。” 自己的两个亲儿子竟然搞在一起……简直令人反胃。 他冷眼看着何鹜,“我当初就不该好心把你带回来。” 五、 万籁俱寂,幽微的月光照在屋里。 何鹜转身,把温亓言的手臂拉下来,问道:“哥,爸平时和你打电话吗?” 怎么可能。 父子俩交流大部分都在公司会议上,比上下级还要官方。电话聊天什么的,在这个畸形家庭里不存在。 温亓言只当他想念父亲了:“不怎么打……你有事和父亲说吗?” 不。 何鹜侧头,眯眼笑道:“我今晚睡在这儿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