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啦文学网 - 耽美小说 - 辉夜之城·虐身虐心,非典型BDSM在线阅读 - 第二十七章 天使为什么有红头发(2)

第二十七章 天使为什么有红头发(2)

    艾德蒙中尉死去了,死在了那场光荣的战役中。

    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恐怖组织的老巢当中有点懵,甚至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摔死。

    然后留着巨大胡子的人告诉他,他将会用一辈子来后悔跟他们作对。

    艾德蒙笑了,他才不会后悔。

    艾德蒙被塞进了一个巨大的箱子里,他被一针镇定剂安眠了快两天,醒来的时候,看见的是一个巨大的地下室,头顶是昏黄的灯光,四周一片潮气。

    “这他妈的是哪儿啊?”他从地上爬起来,发现双手被手铐靠在后面,他的军装还穿在身上,吸引了诸多视线。

    战俘营?不可能,那群家伙根本没战俘营这个配备,都是万人坑。

    俘虏地牢?不对啊,这里跪着的都是男的,每个人穿的衣服都不一样,不少身上都带了点伤,但什么颜色的皮肤都有,一看就从世界各地来。

    “喂。”他从地上想要站起来,被一个人一脚踹了膝盖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艾德蒙还是懂的,他没再起来,对旁边穿着制服的人开口:“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这是哪儿?”

    “海岛。”对方言简意赅。

    艾德蒙皱了眉,这是他最讨厌的地方了。又潮又热。

    “方便问一下绑我来干嘛?”艾德蒙觉得只有女人才值得绑一绑,他这种大老爷们就该一枪崩掉。

    对方没在回答了,直到走进来一个人。

    艾德蒙至今还记得那个人的长相,拉丁裔,有点灰色的皮肤,恶趣味的穿着一双靴子。

    就是这个人,给艾德蒙科普了海岛、奴隶的知识。并告诉他们,每个人都有预定的分配计划。

    但就在一小部分少年挣扎乱动,被鞭子抽的服服帖帖,周围的人泣不成声的当下,艾德蒙还没有太多当奴隶的实感。物尽其用对吧,他一身腱子rou和辉煌的战绩应当被分配去雪茄区当一个保镖或者杀手或者雇佣兵。

    当保镖可以,雇佣兵勉强,杀手可能得再商量。

    前两种价钱开得合适,压根就不用绑。

    艾德蒙脑内正盘着这件事,就看见调教师走到他的面前,跟他和旁边三个明显更加英俊的男子说:“你们几个被预定了,你们两个去烈马,你们两个去香槟。”

    “哈?”艾德蒙怀疑自己听错了,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前面一个硬骨头呸了一口唾沫在调教师的身上:“让老子当性奴?不可能。”

    “骨头挺硬。”调教师笑了一声,摆了摆手,旁边穿着制服的守卫掏出枪,按在了他的两条腿上。

    两声剧烈的枪响,他的大腿被打穿了两个洞。

    “当不当。”调教师问。

    年轻人发出尖锐的惨叫,调教师让人将他拖下去:“客人没说他必须干净,两条腿治不好就锯了,你们拿去给他开个苞,三天后我来领人,别死了就行。”

    青年被拖走了,房间内鸦雀无声。

    血液从青年原来待的地方流出来,蔓延过艾德蒙的膝盖,他感觉到了一种恐惧。

    不是对血的恐惧,也不是对死亡的。

    而是他发现,这个地方,玩真的,而且很有经验。

    杀鸡儆猴向来有用,调教师握起鞭子的时候,至少有一半人将头低下,承认自己是奴隶,并“自愿”带上项圈,艾德蒙看见对面的人站在了他面前,他还是抬起头:“那什么。”

    “嗯?小奴隶怎么了?”调教师开口,艾德蒙听别人跟叫小动物似的叫他觉得有点好笑。

    “不太想当性奴怎么办?”他问的很俏皮:“也找人把我屁眼cao了?”

    对方回答的也很俏皮:“那可能不太行,或许我们会把你打到服。你该庆幸你是去烈马区而不是香槟,客人不想用你的后面,他们看上了你的大几把。“

    调教师抬起脚,抬了抬他胯下一团的巨物。

    “挺有眼光啊。”艾德蒙耸耸肩:“但我不是很喜欢跪着cao人,他妈的老子喜欢cao姑娘是真的,但也不能真的当男妓你说是不是。”

    “你可能有点误会,男妓是靠卖身赚钱,你是免费的;男妓可以自己选择接客或者不接,但性奴隶必须完全服从主人的要求,他让你张开腿你就得张开,让你伺候谁你就得伺候谁。”调教师还很平和:“他会接管你所有的一切,甚至排泄和呼吸,他让你当狗你就不能做人,所以,这事儿好像不太能商量。”

    “谁他妈预定的我啊。”艾德蒙觉得这人有点讨厌:“他还喜欢专门训练个人来cao他呢?”

    “哦对了,你的主人不介意我告诉你他的名字。”调教师笑了,说出了一个艾德蒙能刻在骨子里的名字:“阿杜拉比。”

    那是个老头。

    带着他的手下跟他们的部队对抗至今,也是杀掉他兄弟的幕后主使。

    “那不好意思了。”艾德蒙嘿嘿笑了:“是美女还能商量,跪他怕是不可能。”

    艾德蒙站了起来,守卫试图揣在他的膝盖上继续让他跪下,没想到他灵活的闪开,长腿一抬踩在了调教师的肚子上,一个绞剪将人的脖子给压住。

    “把我手铐解开,慢一点儿他命就没了。”艾德蒙的身上带着杀气,没想到调教师丝毫没有慌张,举起双手示意别人给他解开手铐:“开门,让他跑。告诉全岛,不要抓他。”

    艾德蒙就这么坦荡的走出了地牢,但很快他知道为什么对方完全不拦他了。

    他跑不出去。

    这里是个海岛,四面环海,周围巡逻的士兵所持的武器比他用过的还好,海面上航行的船只居然配有重武器,远处的山峰里头,肯定藏着什么了不起的东西。

    这是一个驻扎着精密部队的海岛,跟所谓的恐怖组织天壤之别。

    此刻正是清晨,海岛上空无一人,他站在沙滩上。

    海平面一望无际,远处的大洋望不到尽头。

    他思考了将近一个小时,发现自己的确没有任何可以逃跑的办法,他唯一的路,只剩下了自杀。

    行吧,虽然跳海太难受,他实在讨厌水,但事到如今没什么可挑剔的了。

    可就在他往海里冲的第一步,他感觉一针扎在了自己背上。

    “妈的。”这是他昏睡过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他被抓了回来,这次没那么好命,是被捆着的。

    他的脖子上戴着一个项圈,锁骨下面纹上了一行数字。

    A172816

    “16号,以后这就是你的名字了。”对方拍了拍他带着口塞的嘴,然后给他了一个屏幕。

    让他看着自己背后的纹身被一点点烧掉。

    “你的身体以后都属于你的主人,如果他喜欢,会给你新的纹身。”调教师看着他:“忘掉过去吧,你以后只是个性奴隶了。”

    艾德蒙觉得调教师简直是在开玩笑,他觉得如果那个阿杜拉比欠cao,完全可以喊他过去,他不介意用真枪把他的屁眼捅穿,用不着这么麻烦。但调教师说出了初衷:“其实把人训练成狗是很不错的泄愤方式,当你看到你恨了一辈子的仇人跪在你面前求饶,将最隐秘的地方暴露出来给自己看时,那种感觉真的不错。”

    “你他妈也有这个变态爱好?”艾德蒙被取下口枷率先问了一句。

    调教师甩了他一个耳光,艾德蒙看着他笑:“你以为打能让我听话?”

    “那我们可以试试看嘛。”调教师开口。

    艾德蒙被关在一个简单的牢房里,他的双手时刻被绑缚在身后,全身赤裸,两条腿被分腿器给打开无法并拢。

    他全身的毛发被除的一干二净,辛辛苦苦留的络腮胡被剃光。他每天被人用一针安眠药给弄睡着,醒来之后就被掉在了一个房间当中,调教师拿着一根沾了盐水的鞭子抽在他的身上,让他承认自己是奴隶,表达感谢,以及报数。

    “数十下我们就结束。”调教师开口。

    “老子不会数数。”艾德蒙皱紧眉头。

    他在战场上受过不少伤,从小到大挨过不少揍,并不会为这种小事屈服。

    但那个鞭子比他想象的还要疼。

    只要他没有低头,鞭打就无休无止,仿佛看不到尽头的地狱。

    第十天,他有点恍惚了,斜靠在地牢的地上,全身新伤叠旧伤疼的他连呼吸都在抽痛。有守卫走进来给他喂食,他起初不愿意吃,在被鼻饲管捅进胃里灌了两天流食之后终于张嘴,这么硬扛着没用。

    他们似乎有一切办法让他低头。

    二十多天,他疼到眼前看着任何人都十分恍惚,心跳声像鼓一样在他耳边敲响,他依旧垂在天花板上,被吊着鞭打了整整一日,白天喝的又是粥,现在膀胱里全是尿液。

    “要尿就直接尿,奴隶配不上用厕所。”调教师轻轻的笑着,一鞭子抽在他的性器上。

    他的疼的痉挛,发出不受控制的喊叫。

    他失禁了。

    尿液落下来,溅在地板上。

    那是他第一次哭,第一次无力的挣扎,他看着自己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有些地方已经开始化脓,他终究是撑不住了。

    “平均都能撑到第三天,最高的记录是三十一天,你二十二天,已经很了不起了。”调教师温和的抚摸着他:“这样吧,你只要说一句你是奴隶,就可以去休息了。我会给你上药,带你去上厕所,不要把自己搞的那么狼狈,训诫是我们的工作,你不可能陪我们耗下去……”

    他在艾德蒙恍惚的大脑中循循善诱:“只要说一句,你是奴隶。”

    “我是奴隶。”艾德蒙的声音沙哑,几乎听不到。

    “乖,你可以去休息了。”

    艾德蒙如约定一般得到了“优待”,有人来给他上药,伙食也变好,他躺在地板上,双手还是被锁在身后,两条腿依旧大张,他看着散淡的光从抽风机的叶片中撒下来,很多事想不明白。

    就这样了?当个男妓都不如的东西,给那个玩意儿下跪?

    当着他的面玩自己的几把,叫他主人,跪在地上当狗?

    艾德蒙觉得多少有些荒诞。

    可现实不就是比故事还要荒诞吗?

    承认了自己是奴隶,就迈出了第一步。他被认为拥有奴性,三天后重新被压到训练室时,他也的确顺从的跪在那里。

    接下来就是关于性奴的训练,包括跪姿、称呼、爬行的姿势,重新的自我认知,以及如何在保证不射精也不软的情况下永远用自己的roubang伺候主人,让插什么就插什么,哪怕是一只母猪。

    艾德蒙看到了训练的场面,其他几个跟他差不多高大的男人驯服的跪在地上,在鞭打中硬了起来,挺起性器说着下贱的话给调教师踩,然后硬的一塌糊涂,一边舔人的手指一边求他让自己射。

    “让公狗射吧先生,求您了,求您,公狗被踩的好爽。”容貌英俊阳刚的男人谄媚的真的如同一条公狗,他疼的大腿直颤,但越疼硬的越厉害。

    他的性器里还带着一个尿道堵,性器也被环卡死,那些东西可以防止人射精,但据调教师说,以后这些东西可能会取下来,要靠他们自己的坚持。

    “真他妈疯了。”艾德蒙不介意跟漂亮姑娘玩你是小猫我是小狗的游戏,但这不代表着,他被迫跪在地上给人踩鸡儿的时候不会生气。

    他现在明白为什么对方要将他送到这里来,如果真成功了,他们踩着自己引以为傲的几把,然后听他为了射一次精苦苦求饶一定会很兴奋。

    “老子不干。”艾德蒙在调教师的鞭子下闭上眼睛:“你打死我吧,我后悔了。”

    调教师当然没有打死他,但也没有用旧手段。他们将艾德蒙扣在墙上,将电击棒绑在了他的性器上,将他电到射精失禁,电到晕过去又苏醒过来,艾德蒙觉得大脑中一片空白的迷雾,他连手指都失去了挣扎的力气。

    “奴隶是不能自杀的。”调教师指了指他脖子上的项圈:“只要受到生命威胁我们会立刻接到报警,这个东西连你高潮几次呼吸了几次都能记录下来,请对我们的科技有一点信心。”

    调教师的手指甲在艾德蒙的嘴唇上一勾。

    “继续电。”

    连给他说话的机会都没有,电流从最私密的地方传入大脑,他发出了痛苦的哀嚎。

    艾德蒙在当兵的时候,接受过一定的反刑讯训练。

    但事实上,几乎没有人能熬住所有的刑讯,他们的长官也只给了他们一个期限:三天,只需要你们扛过三天。

    三天之后,部队的行动会被更改,传输切断,那个时候他可以说出他知道的所有消息,也允许求饶,更加鼓励尽一切可能性保住自己的命运。

    艾德蒙觉得自己挨不住了,他在想自己是不是有一点丢人。

    他被调教师从墙上拖下来,捆在椅子上,然后湿掉的纸张一一张张缓缓的放在他脸上。

    窒息感让他崩溃,他觉得自己真的撑不住了。

    当奴隶也行啊,可他妈要他跪的人是不是有点离谱了!

    艾德蒙在这样的挣扎当中晕了过去。

    这是第三十天,离教官对他的要求,超出了十倍。

    第三十一天。

    调教师们在考虑要不要用最过分的一招。封闭五感可以最高效的击溃他人的意志力,至今为止只在一个人身上失效。但问题在于,封闭五感很容易过犹不及,让他被打破。

    打破的意思,就是变成一个只知道被cao的rou块,没有灵魂,没有思想,没有个性。

    这个建议最终被艾德蒙的”主人“驳回,他要看到艾德蒙清醒的下跪,那个桀骜的眼神一点点的落寞下去,然后脊椎微弯。

    那才是好风景。

    但目前能用的刑都用了一遍,再用可能会发生器质性受损,艾德蒙就被关在了他主人给他预定的宿舍里,最下一层,金属的笼子将他扣紧。

    其实艾德蒙当时没想那么多,他已经神智有些恍惚了,他在思考跪还是不跪,如果是其他什么人,他早就跪了,如果所谓的主人是个漂亮的姑娘,他跪的可能更主动一点儿,但阿杜拉比。

    他想到那个人就无比的恶心,仿佛能看到那个四个兄弟的冤魂。

    “要不你们帮帮忙把我带走?”艾德蒙也不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不行啊,我对不起自己无所谓,不能对不起你们啊。”

    他低头又哭了,他觉得自己最近实在是太像个娘们了。

    “怎么这么难啊……我他妈又不是不愿意当婊子……老子挨不住了行不行……”他哭的一塌糊涂。

    其实他也才二十四岁。

    阿杜拉比还给他购买了训诫服务,每天十鞭跪着接,他闭着眼睛等人打完,那一杯尿他无论如何也喝不下去,直到调教师掏出了鼻饲管,他才拿起杯子。

    好歹他妈的是自产自销。

    艾德蒙咬着牙吞了下去,然后趴笼子里呕了半天。

    除了有点恶心,住这儿倒也还算好。他歪在笼子里歇了不知道多少天,已经习惯绑着双手分着腿睡,已经习惯有人拽着他脖子上的链子,让他从笼子里爬出来喝尿。

    可他还是会没办法说出那句谢谢先生,还是喝完会想吐,导致最后他也不太愿意喝水,整个人干的像条沙漠里的鱼。

    不喝水是不是死的挺快的?

    艾德蒙只祈祷自己能熬住,渴死也是一种不错的死法。

    但他这种状态似乎让他的主人感到了满意,会下跪,会顺服的挨打,会低头喝尿。

    所以他的主人决定过两天来验收一下调教师们的劳动成果,他觉得,先看着这个红头发的家伙跪下挨打也不错。

    虽然调教师们表示,16号的驯服程度依旧可疑,但阿杜拉比并不介意。

    调教师将这个消息惯例告诉了奴隶,通常奴隶会兴奋到睡不着觉,低下头亲吻调教师的脚尖表示感谢。艾德蒙听到这句话也抬起了眼睛:“他想来看什么?”

    “看他乖巧的奴隶。”调教师开口。

    “那会把我从这里放出去么?”艾德蒙问。

    “当然。”调教师点头:“你可以近距离接触到你的主人,高兴吗?奴隶。”

    “高兴。”艾德蒙轻轻笑了,说了第一句:“谢谢先生。”

    调教师以为他真的开始驯服了,但狼犬收起獠牙,只是为了出击做准备。

    只要阿杜拉比有兴趣踩他的yinjing,他就能让阿杜拉比体会一次被踩脖子的感觉。

    第一次的会面极其顺利,他跪在那里对阿杜拉比低头,但还是喊不出主人两个字。阿杜拉比观赏了对他的一次鞭打,艾德蒙报数并表示感谢,阿杜拉比兴奋的站了起来,对调教师的课程表示满意。可他对艾德蒙还是提防着的——没有解开艾德蒙的双手,更没有靠近他。

    可艾德蒙知道他已经放松警惕了,刺杀这种事来日方长,他们的会面还会继续。

    于是艾德蒙开始接受一些所谓的训练——跪姿、爬姿,如何用鞭打勃起,如何努力让自己不射精。

    与此同时他换来了一些小小的权限,每天一小时的放风时间。艾德蒙能够穿着一身白色的袍子在楼下转转,调教师鼓励他参与奴隶们之间的聊天——这有助于他认知自己的身份,和改变思维。

    A级奴隶没有被剥夺说话的权利——事实上会被买走的人里就不可能有B级。

    这些奴隶在长年的囚禁下聊天内容无比的单一:我主人快来了;我主人刚走;我主人喜欢一边打我一边让我插;我主人喜欢踩我的几把踩到射精。

    无外乎如此,仿佛是一群等待丈夫回家的情妇。

    不过可能还不如情妇,性奴嘛,连个像样的名字都不会有。

    艾德蒙靠在墙壁上,他在寻找有没有同类。

    很快他,发现了一双倔强的眼睛。

    他对聊天的内容兴趣缺缺,也无意跟其他人探讨服侍主人的床上技巧,艾德蒙跟他简单的接触了一会儿,发现他的主人是一个政府高官,姓名不知,他没有兴趣绑架自己的男人是谁。

    “政府人员也在这儿?”艾德蒙有些吃惊,他一直以为这里是非法组织。

    “他的主人是X国的女王。”同伴面无表情的指着其中一个人:“那个是D国的王子。”

    艾德蒙一边听一边发寒,他意识到一件事。

    这里不非法,它“合法”。

    它是世界上最有权势的人的后花园。

    艾德蒙突然对自己能否复仇成功有些怀疑,但他多少打算试一试。

    无非是一死嘛。

    他可没打算半途而废,然后真的叫那家伙主人,他的骨头才不会贱成这样。

    他的神情引起了同伴的注意:“你该不会是想跑吧?跑不掉的。”

    “不是。”艾德蒙摇头笑了:“我有点别的计划。”

    “好像挺有意思的。”同伴开口:“带我一个?”

    “可能会死。”

    “求之不得。”

    海岛上的奴隶分为两种,大部分认命了,少部分没认命。

    认命的分两种,大部分求主人赐予他们怜爱,少部分过一天算一天醉生梦死;没认命也分两种,大部分想逃跑,少部分想鱼死网破。

    艾德蒙跟这个编号为59号的同伴都是最危险的那种,鱼死网破。

    “反正咱们都没办法再活着了。”这个并不愿意透露姓名的人告诉他:“还不如让他也死掉算了,我是打不过才没动手,你觉得你能打过的话,我帮你。”

    “可以。”艾德蒙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59号的主人偶尔会来看他,把他带回酒店的兴趣都没有,只愿意找个角落随便完成一场性爱。

    这个衣冠革履的男人喜欢在放风时间,将59号逼在奴隶密集地方,在人群的注释中踩踏他的yinjing逼他射精,然后让他爬到角落里cao自己。

    讲不清楚这么做的爽点在哪里,59也不知道,他只是每次都陪对方演戏。

    “他下下周来,再不动手我还得陪他演。”59指着放风的奴隶们,告诉艾德蒙这里面有多少人胆大,多少人胆小,多少人被洗脑了对自己的主人死心塌地,多少人至少有逃跑的打算。

    “逃跑了会死。”艾德蒙实话实说。

    “死了多好玩哪。”59挥挥手,回到了自己二楼的房间。

    有的时候艾德蒙觉得59是不是已经死了,他身上没有人的生气。

    又一周过去,艾德蒙快到要入珠的时候了,他实在不想在自己的几把和睾丸里安什么奇怪的东西,还好,阿杜拉比又要来看他,因为听说他学会了喊主人。

    时间是下周五,艾德蒙算了算,跟59的主人来是同一天。

    那就是他们打算动手的时候,运气好,那两个人死。运气不好,他们两个死。

    里外不亏。59说。

    59跟艾德蒙趁机煽动了十几个想要逃跑的奴隶,剩下还有十几个在观望,如果情况好,他们也要开溜。

    59跟艾德蒙用两个放风的时间制定了计划,59的主人一定会在放风的时候出现,艾德蒙会在角落里将他杀死,然后59这个时候会偷偷的用准备已久的陶瓷片割断电线使这里停电,艾德蒙再趁乱杀了阿杜拉比。

    “这个计划好像漏洞很多。”59思考着:“但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没事,能弄死你那个也行。”艾德蒙看得开。

    时间到了周五,这一天是个罕见的阴天。

    艾德蒙爬出了笼子,像个被套上嘴笼的狼犬一样一言不发,在放风的时间靠在了墙壁上。

    果然,59的主人如期出现,他是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人,身材健壮,头发一丝不苟的梳着,艾德蒙总觉得有点眼熟。

    有先生来到这里,所有的奴隶都只能跪下或者爬行,艾德蒙也跪在一边。

    他把59叫出来,59带着笑容在他面前跪下,说着sao浪的话请他踩自己的yinjing:“主人,奴隶的几把好sao,您帮忙治治吧。”

    他一边说,一边把自己的yinjing像是尾巴一样摇起来。

    可能他的生气就是在这样一次一次的摇尾当中消失的,艾德蒙意识到了这一点。

    男人将脚踩在他的yinjing上,踩得越用力,他呻吟的越欢,最后他果然射精了,男人开心的踢了他一脚,他便爬着前往了一个角落。

    艾德蒙也悄悄的过去,为了不引起人的注意,他也是用爬的。

    这是他第一次在众人面前爬行。

    男人脱掉裤子,露出自己的臀部,59仿佛一条公狗一样爬上了这个人的后背,男人的性欲在此刻勃发,yinjing硬了起来,在被奴隶cao进来的时候,整个身体发出了扭曲的快感。

    “cao深一点。”男人舒服的命令。

    “主人……主人……奴隶好舒服……”59说的浪荡,但在男人看不见的时候,他什么表情都没有。

    奴隶被禁止压在主人的身上,他在抽动的时候还在努力的保持自己的平衡,而他在性欲的高涨中,看见了艾德蒙。

    艾德蒙一点点摸过来,像是最训练有素的杀手。

    豹子一样的身体展开,他的手抓住了那个人的脖颈,轻轻的往下一按。

    而就在他将这个错愕的中年人按在地上时,他也愣住了。

    他发现了这个人是谁,为什么眼熟。

    这是曾经给他授勋的司令官。

    开什么玩笑?!

    这个声音在艾德蒙的脑袋里炸裂,而就在一瞬间的错愕当中,他听到了另一个声音。

    “看来豹子还是没有驯服。”

    阿杜拉比。

    他的声音响起来,艾德蒙项圈的电击功能启动,他被电的倒在了地上抽搐,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最后被阿杜拉比的手下按在了地上。

    最终他看见他的司令官愤怒的站了起来,踹了他一脚,将他踹的差点飞了出去。

    然后跟阿杜拉比握手,亲密的交谈。

    仿佛两个最好的朋友。

    在谈话中,艾德蒙听到阿杜拉比已经向政府投诚,他附加条件之一就是想让艾德蒙这个家伙当狗,从此,阿杜拉比无罪释放,艾德蒙坠入深渊。

    “这也是为了和平考虑。”司令官有些狼狈的穿好衣服:“我原本想留你一条命,但你做的有点过分了。”

    他的语气中充满仁慈,仿佛又一次授勋。

    艾德蒙听的耳朵嗡嗡作响,他看着司令官和阿杜拉比站在一起。

    笑了出声。

    又哭又笑。

    泪水将眼眶打湿,他颤抖着声音问司令官:“那我的四个兄弟呢?他们白死了?”

    “这都是为了和平考虑。”司令官只是重复这一点。

    艾德蒙不清楚是不是这一刻让他失去了斗志,但他在那一瞬间,觉得自己大概也失去了所有的生气。

    活着和死去并没有什么区别,甚至死亡可能才是一种解脱。

    “可你为什么要杀我?”司令官不解其意:“你要杀也应该是杀阿杜拉比。”

    艾德蒙懒得解释,而这个时候59平静的开口:“是我主使的,我让他杀了您,好带他一起越狱,您不信可以去问,我怂恿了十多个人。”

    “你?”司令官明显十分诧异:“我还以为你是我最忠诚的奴隶,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是不是看上了这个小子在替他顶罪?”

    “因为首先,我不是个奴隶,是第二部队参谋官。”59淡淡的开口:“第二,我发现你干的事真的有点恶心过头了,所以我不想再陪你演戏了,你杀了我吧。”

    艾德蒙第一次看见有人在他身边死去,子弹穿过头颅,是在中东的战场上,死的是他最好的兄弟;第二次看见,则是在海岛烈马区的宿舍旁,死的是59.

    第二部队参谋官。

    艾德蒙至今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活着的气息,只有在死去的那一瞬间露出了微笑。

    真走运。

    艾德蒙这么想。

    那天的天很阴,司令官死了自己最喜欢的奴隶心情不好匆匆离开,阿杜拉比陪在身旁。

    艾德蒙在算着阿杜拉比什么时候也会给自己来一枪,他估计自己是没脸去见兄弟了,最好能变成厉鬼把阿杜拉比跟司令官一起拖下地狱,可他听到了阿杜拉比的消息。

    阿杜拉比不要他了,太危险,谁知道什么时候还会杀人。

    但还是希望他继续待在海岛上当奴隶,因为对看他当狗实在有兴趣。

    “让他当别人的狗,或者当公器都行。”阿杜拉比原话如此说。

    艾德蒙靠在笼子里笑了一声,他的双眼没有任何光。他也不是想自杀或者这次没人能让他爬出笼子了,他懒得动,怎么打都不动,拖到哪里算哪里,电了也就是口吐白沫的犯晕,吃东西掐着嘴灌下去也咽,总之就是,会喘气。

    能睁开眼睛。

    打疼了会哼哼两声。

    但跟死了区别不大。

    艾德蒙听旁边的调教师议论:“不会吧,上一个骨头这么硬的就被打破了疯到现在,这个也是?”

    “他是不是也要被扔去当公器了?倒也行,无非就是惨点儿,反正不管我们的事。”

    艾德蒙不想听,他盯着前方的地面,连自杀都觉得懒,只是像一个木偶。

    直到他看见一双靴子踩了进来,一个头发接近银色的、聒噪的少年冲到了一大群调教师的面前:“哥哥jiejie好啊!这就是那个硬骨头?”

    “你是——”

    “我是隔壁香槟的J,今天刚转正!”

    “怎么,你想要奴隶来烈马区干嘛?想被cao了?”

    “奴隶嘛,无非是怎么训的事儿,我听说这家伙骨头贼硬,跟当初那个被打破的有点像,想买回去玩儿。”

    “哟,那个被打破的不是你们香槟区的么?你玩他不好吗?听说现在乖的见到人就摇屁股。”

    “他被买走了,就昨天。”

    “命这么好?!”不少人发出感叹。

    “这个我也要了,听说还是个法国的军犬,他打几折啊?”

    “一折,实在喜欢可以零点一折。”一个性感的女调教师笑了:“不过小弟弟,这可是会杀人的狗,你确定你要?”

    “要,要。”J点点头。

    “你该不会是没钱吧?”调教师看破了J的心思,J有些脸红的咳嗽了一声:“这个调起来有挑战性。”

    女调教师轻轻的笑,纷纷走过来吃这个意大利美少年的豆腐,还有不少在他脸畔吻了一下。

    “可惜了,这么漂亮,喜欢男人。否则jiejie可以给你当一天狗玩儿。”女调教师对J抛下了一句话,踩着高跟鞋走了。

    留J跟半死不活的艾德蒙倒在地上。

    J蹲下来,用手拍了拍艾德蒙的脸,艾德蒙看到J的第一眼,就觉得这是个傻了吧唧的弱智。

    “从今天开始我是你主人了,跟我走知不知道?”他试图拽着艾德蒙的项圈把他拉起来,可惜艾德蒙太沉了。

    “妈的怎么这么重。”这是J对艾德蒙说的第二句话。

    “你他妈看起来怎么这么想死啊,别啊,我攒的所有钱都为买你了。”

    “喂,嘿,他妈的你不理人信不信我打死你,你他妈看老子一眼!”

    J踩在了艾德蒙的腹部,一鞭子抽上他的身体。

    打的真不怎么疼。

    艾德蒙想。

    “你他妈起来啊,妈的你多少斤啊?我告诉你婊子,从今天开始婊子就是你的名字,你从今天往后看到我得跪下叫主人。你这几把从今天开始没用了,只要我想,你就得掰开屁股给我草,知不知道?”

    那副精致的像贵族一样的面孔,一开口就是最下流的垃圾话。

    艾德蒙不知道为什么,觉得看起来有点好笑。

    J拿又给了艾德蒙一鞭。

    “你他妈说话啊!”

    艾德蒙终于说话了。

    “好吵。”他斜眼看着J。

    “你他妈是傻逼吗?”这是他看着J说的第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