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啦文学网 - 耽美小说 - 嗲精在线阅读 - 第二十八章最爱最爱你的乖宝贝

第二十八章最爱最爱你的乖宝贝

    下雪天最适合待在家里。

    下雨天也是,大风天也是,阴天也是,出太阳也是。

    这是字音的歪理,他最近是越来越有理由了,店里也不见他去了。好在年末了他也乐得清闲,干脆给员工放了长假安心过年,他自己呢,便有了大把时间天天缠着某人。

    季青临一起来身后就挂上了个宝贝,那人眼睛都睁不开还要双手搂着他的腰随着他的走动跟到这儿跟到那儿。

    最后不让季青临出门,缠着在玄关处磨蹭。

    季青临笑着问他:“那什么时候才适合出门?”

    字音仰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我出门的时候。”

    “歪理一大堆。”季青临捏着他的鼻尖。

    “带上我么带上我么带上我么……”这人缠着他不放,看他换鞋却又赶紧献殷勤,蹲下给他穿,但那心思说不上是好是坏,一只手一只拿着季青临的皮鞋不放,还要藏到身后威胁他,“带上我!”

    要是季青临说“不带”,这完蛋家伙能把鞋给他扔垃圾桶里。

    其实平时哪儿用得着他这样百转心思地又献殷勤又撒娇还带威胁,不就是带他去公司嘛,去就去呗。

    今天季青临不带他是有原因的,他今天不是要去公司,是要出门去见客户。

    想到这几天字音黏他黏得厉害,昨晚便跟他说了的,谁知他还是不屈不挠要跟他一块儿。

    季青临被他弄得又想笑又甜蜜,这种在一块儿近十年还能尝到蜜月期的滋味,世上除了这宝贝再没其他人了。

    他坐在凳上,比对方矮了一截,抱着字音的腰搂过来夹在自己腿间,抬头对上那张撅得跟什么似的嘴,逗他:“你哄哄我我就带你去。”

    字音一听马上皱眉:“你生气了吗?”

    “没有。”

    “那我要怎么哄你?”

    季青临发难:“你想想平时我是怎么哄你的?”

    字音犹豫了一下,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哄哄你。”

    “就这样?”季青临瞪他。

    “唔……”对方蹲下来,趴在他膝头,实在为难坏了,“我不会么……那你教教我……”

    季青临早看透他,什么不会,就是懒,因为知道他最后还是会依着他,就随便来敷衍他。他故意说:“要是这样那可不带你去了。”

    “呜……”这人假哭,脸颊埋在他腿上蹭,一边吭哧吭哧一边抱他的腿晃,“不行……不行……”

    季青临把他拉起来坐到腿上,用手在他脸上抹了一把,故意惊讶道:“现在连眼泪都不掉了,哄哄我就这么费力?”

    “我没有。”字音抱住他脖子,缠着亲他的嘴唇,这招最管用,不管犯错还是撒娇,亲亲嘴就马上好了,他就是恃宠而骄,他就是仗着有人疼他有人依他。

    这么想着他也觉得自己是个坏家伙,但又是个最幸福的坏家伙,他高兴死了,亲着亲着就笑出了声,发觉不对又立马把嘴巴撅起来。

    季青临早发现,伸手把他嘴捏住,说:“你是小鸭子?整天嘟着嘴,以后出门把包挂你嘴上,省得手拿。”

    “唔……!松开……”

    他扭来扭去的,最后把脸弄得通红。

    季青临亲亲他的耳朵,小声催他:“快点,哄我。”

    字音没想到今天这关就这么难过,可真是叫他愁坏了!

    他光往刁钻的角度想了,一连说了好几个法子,季青临都是摇头,连床上怎么怎么着都搬出来了,对方还是油盐不进。

    最后实在没办法了,他泄气,搂着季青临的脖子摇晃,委屈得不行了:“求求你了……老公……我好爱好爱你,你就让最爱最爱你的乖宝贝跟你去吧……好不好?”

    这样腻歪的话也说的出来,看来脑子里真是想不出什么了。

    但偏偏季青临就是吃他这套,被他一早上的缠黏磨蹭下来石头心都要软成蜜糖了,更何况最后还这么甜地跟他亲亲撒娇。

    “好好好——听你的听你的……行不行?”

    他装作妥协的样子,咬了一口在他嘴边摸来摸去的那只手,最后临出门又叮嘱道:“说好了啊,人前不许这样撒娇,不然……”

    他“不然”了半天,对着那张盈满笑容的脸“不然”不出来了。

    字音装乖,忙接他话茬:“不然就罚我一个星期不许再亲你!”

    季青临:“?”

    这到底罚谁?

    但看着眼前这人狐狸似的狡黠的目光,他忽然对这个惩罚产生了兴趣。

    “行,你记住就行。”

    “我记住!”字音肯定地保证,兴高采烈推着他出门。

    结果兴高采烈地出门,垂头丧气地回家,说的就是他。

    傍晚余晖映西山,玻璃门在餐厅的桌子上折射出斑驳的黄光,绒绒躲在这处光亮里打盹,时不时舔舔爪子打个滚。

    爸爸们不在家,一个猫有什么好玩的,它无聊地睡了一天。

    “滴滴——”门锁响了两下,绒绒一个激灵站起来就往玄关冲,“喵——”

    第一个进来的字音被它扑了满怀,却不知怎得没像往常一样抱起绒绒一顿撸,反而一脸不高兴。

    季青临在后面跟着进来,一边笑一边还要火上浇油说:“这可是早上你自己说的啊,多大人了还想说话不算话?”实在欠揍。

    字音踢了一脚拖鞋,反驳道:“那我又没有怎么样么……”明显底气不足。

    “还没怎么样?”说到这个季青临就有些不乐意了。

    正经场合谈生意吃饭,他带着字音本就不合适,谁知道这人一上桌又犯老毛病,不吃东西还下意识往他身上歪来歪去地撒娇。

    人家以为这季老板怎么如今带着小助理这样明目张胆,这要是平时在公司还了得?

    虽然叫季青临轻声提醒了之后字音老实端正坐好了,还试图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但那几个人还是动不动想把话题往字音身上引,实在叫季青临火大。

    瞪他一眼吧,那可怜模样又装无辜,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焦心。

    “那又不是我让他们看我的……”字音抱着枕头靠在沙发上嘀嘀咕咕,不敢大声顶嘴。

    不提倒好,一提季青临又要上火了。

    那帮人以为字音是他哪个不正经的小情儿,几双眼睛就差把字音盯穿了,是最后看季青临脸色不对才逐渐收敛了一些。但这些人个个不是省油的灯,都是生意场上交过手的,哪里有谁压谁一头的道理?

    季青临只怕他这宝贝被人轻薄了去,言语上也不行。可字音光是这人往那儿一站,就不由自主地要吸引些目光的。

    这也是他今天不想带他去的原因。

    季青临换了衣服出来,打算好好治治他,“不管,说到做到。”

    “我又没有撒娇。”字音不服。

    季青临铁了心,不吃他这套:“有没有你自己知道。”

    “……”

    那头没动静了,过了会儿,沙发陷进去,季青临余光瞥到那人挪着往他这靠了,他心里忍不住笑,脸上还是八风不动的模样。

    字音凑过来,把下巴搭在他肩膀上,也不说话,光对着他耳朵吹气。

    季青临一脸冷静:“再闹。”

    那下巴就不动了,然后顺着他胳膊滑下来。

    季青临正拿着手机假装刷网页,那人从他的手和腿之间钻进来了,一张脸仰躺在他大腿上,撅着嘴还是不说话,手却捣乱捂住他的手机屏幕。

    季青临低头垂着眼看他,两人对视了几秒钟,过了一会儿,字音把他的衣服下摆拉起来,把自己的脸藏了进去。

    季青临无奈,到底罚谁啊?还没怎么着呢他自己又心疼上了。

    他把衣服拉开,字音马上用两只手捂住自己的脸不让看,季青临又把他的手拉开,果然对上红红的一双眼睛。

    “哭了?”

    “……”那人吸了吸鼻子,倔强地摇摇头。

    “真没哭?……那算了,不哄了。”季青临这么说,却没动。

    字音打了他一下,带着哭腔凶他:“骗人!”

    “什么骗人?”

    “……哼呜……哄我。”

    “那么不乖还哄你?我不哄。”季青临颠颠腿,摸了摸他的额头。

    字音把眼泪鼻涕擦在了他衣服上,抬眼觑他,撅着嘴嘟嘟嚷嚷:“我乖……绒绒才不乖……”

    “嗯,你乖,乖还缠着我带你去,还不听话。”

    “我没有……”

    季青临抽了张纸帮他擦脸,问他:“到底乖不乖?”

    字音的鼻子被他擤得通红,一瘪嘴,湿漉漉的眼睛盯着他,小声说:“不乖。”

    “那罚你一个星期不许要亲亲。”

    那人又乖乖点头:“好。”

    季青临没想到这次认错这么容易,不确定道:“真的?”

    “真的。”

    委屈死了,看着他一副被迫同意的模样,谁见了都遭不住。

    季青临把他拉起来坐好,首先在他嘴上亲了一下:“不好。”

    字音没动,低着头:“什么呀……”

    季青临抬他下巴:“不罚你了,罚我。都怪我每次看见你都忍不住,你一要撒娇我就什么都答应了。所以才让你今天受委屈了,回来还被我骂,我怎么这么坏?”

    字音真要哭了,他捂住季青临的嘴:“是我坏。”

    “是我,还让你哭,我太坏了。”

    “才没有……”字音抱住他,瘪着嘴抽抽噎噎的。

    “那不哭了好不好,要宝贝亲亲我,好不好?”两人抵着额头,季青临轻声地求他,看见他破涕为笑,重新露出羞赧的神情。

    字音点点头,抱住他亲吻,又嘀嘀咕咕地撒娇。

    季青临拉着他的手捏,认真又疼爱地对他说:“下次不许这样了好不好?不让你去当然有原因,能去的时候会不让你去吗?”

    字音点头,轻声答应:“我记住了。”

    “好乖,宝宝……”

    两人搂着缠绵,直到双方嘴唇都红红的,季青临松开他,想起什么似的,低声问他:“这几天怎么这么黏人?是不是……”他把手放在字音的小腹上。

    字音一脸茫然:“什么?”

    故意作弄的那人原形毕露,“是不是怀上了?”

    “……什么呀!”字音恼羞成怒,从他腿上下来,抱着绒绒坐到他的对角线上,一边撸猫一边试图用眼神杀死他。

    直到晚上睡前季青临还是忍不住笑,笑到字音要扑上来打他才连连求饶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