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过往篇1救救我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万物复苏。 三界大门自此打开，天空降下一道道璀璨金光，致使人界重新开天辟地，规划地界。 此时上界突降天师宫，落入人界最为繁荣的之地。 人、魔妖，天师神佛，也一统被称为三界，人类开始分等阶，受奴役，原本就存在等阶的人界开始变为更加下等的存在。 这一事情大约持续了千年才缓了过来，只因当时的天师一族因修行原因导致天师门各个弟子无欲无求，妖魔杀戮逐渐变多，但是人数逐渐减少，无奈下只能向人界寻求帮助，也就导致时不时有特殊才能的人类能够进入天师门学习术法，这一事情一直持续到了百年后…… 清平城内，一阴暗的小街上，只见一瘦弱的小男孩，也就十一二岁的模样，被人拉着手臂朝着一间红色的房子拖去。 “放开我……”小男孩不安的朝着眼前的人吼着，他使劲的往外逃想要摆脱身后男人都控制，可是身体上的差别让他只能硬生生的被拖了进去。 “放开我，我不想去……”他的脸上写满着惊恐，双眼泛着泪花，知道自己入了那地方便是会被吃的骨头都不剩。 凶狠的男子伸出手就一巴掌甩向了男孩的脸上，愤怒的叫着：“吵什么，他奶奶的，老子要不是因为没钱，会把你卖了？” 男孩最后还是被男人拖进了倌馆内，叫着老鸨mama交付了银子便是入了这狼窝了。 “我说，你个小逼崽子，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不要不识好歹。”老鸨mama见着男孩，她左看右看最后啧了啧舌，唇角倒是扬起一个阴邪的笑容，“长的倒是有几分姿色就是不知道长大后是个什么样子的种，不知道好不好卖。” 听着老鸨mama的话，小男孩往后退了几步，身体不禁的颤抖着。 ‘我……我不想卖……不要，不要……救救我……’心中的呐喊，无声的求助，就在泪水落下的那一刻再也改变不了。 “来人拖入后院！”老鸨mama的声音灌入自己耳边，他不安的吓尿了裤子。 “不要……不要……”双眼的希望化为了一声声哭泣。 四年后，早就被调教成熟的小公子哥挂了牌子：“九娘子”这名号将会伴随着他一生，只要他还在这里他就是那个闻名整个清平城的九娘子。 十六岁的他出落芙蓉，那双桃花眼能让人犯罪，当天晚上整个城里都知道红楼邸新开了一位倌儿爷的牌子。 这还不到夜晚，楼邸外已经排满了人，此时的九娘子静静的趴在窗外看着楼外的人。 他的双眼空洞无比，四年来他早已经身心俱疲，任何事情在他这里掀不起任何的波澜。 “公子，我们进去歇会儿吧，你再这么看下去……”身边小厮的声音并没有唤回九娘子的神思。 小厮只能继续站在一旁伺候着他，一直到天色渐渐暗淡下，那最后一抹阳光消失在地平线上，他眼眶中打转的泪水还是滚落了下来。 “公子……”小厮低低唤了一声，九娘子伸出手擦了擦，“没事。”他心中也不安，只知道自己一切都完了。 小厮若有若无的笑了笑安慰道：“公子，就算进了这楼邸，指不定有哪位爷看上了公子的人，想要把公子赎回去也不一定的，公子不要担心。” “呵……”九娘子摇了摇头，他不屑，四年来他看遍了楼里的风风雨雨和人情冷暖，所有的一切在他的心中仿佛都能化为乌有。 ‘什么赎身，我也不过是被人卖来卖去，自己的亲身爹娘是谁都不知道，谁会要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倌儿。’ 心中不自觉的贬低着自己，一切的一切都化为了心中的一道道伤痕。 许久后楼邸大门打开，外面乌压压的人群朝里面观望着，期间老鸨mama也上前安排了事情，就和他曾经看过前院的那些妓一般的流程。 不过是任由着那些男人观望着，甚至是抚摸，轻吻，一直到……他不安的想着之后的事情，心中压抑的越来越大。 双手握成拳头，想要嘶吼出心中的不安，“唔……”恐惧的情绪让他周身的气息竟然在空气中泛起一层涟漪，一直到一旁的小厮拍了他的肩膀才回过神。 “公子？”听着小厮的话，九娘子转过头，他挂着满脸的泪水呆呆的看着一旁的小厮，最后还是颤抖着唇低压压的说着：“我想离开。” “这……公子和我说也没用啊，奴才只是一个小厮，没有公子这般的容貌，也没有公子这般的身段，奴才巴不得就是公子呢，往后好找个好人家嫁了，就算是当个妾也好比在这里生活一辈子的好。” “妾……我不想当妾也不想在这里活下去了，我们逃走吧，好不好？”九娘子惊恐着双眼，双手紧紧握着对方的肩膀，逃离的心越来越渴望。 小厮被他看着有些不安，赶忙摇了摇头，“不行，我们逃不出去的，外面人那么多。” “逃出去吧，最多不过是被打死，也总比……总比伺候外面那些人来的好吧？”九娘子的心越来越惊恐，心中的恐慌越来越大，周身的恐惧气息越来越重。 “可是公子……”小厮很为难。 ‘救救我、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心中在呐喊，身体在颤抖，眼神在盼望，精神……仿佛跌入谷底一般再也无法上浮。 艳红色的裹胸衣被小厮硬生生的套在了身上，整个过程他一点反抗力也没有，就在他被小厮带着离开屋子的那个瞬间，整个楼邸刮起了一层狂风，他什么都听不到，只是嘴巴里一直呢喃着，“救救我……救救我……”眼眶中的泪水早已经干透，不想被摆布的人儿，最终还是被人遗忘在角落中。 半月前天师门 身穿白衣的众人分为两排站在玉皇宫大堂一旁，为首的长老白花的胡须已经拖到了他所坐的垫子上。 左位为首男子闭着眼睛静静的站着，不愿听闻也不愿见闻。 右位为首男子抬着高高的额头，摆出一副不屑的态度。 “放肆！”天师门长老看向手中的信件突然一巴掌拍向眼前的桌子，“那帮魔物最终还是忍不住要出来吃人魂了是吗？百年的和平条约白签的吗？” “不知长老是收到了什么消息？”右位为首男子问道。 “接到消息，魔界的魔物最近驻扎在了清平城附近，他们似乎在那里找到了可增长魔主寿命的人魂；那人魂从半月前便开始散发出不稳定的波长，一直到被那些魔物查探到清平城附近，只是到现在还没有行动。” “魔物固然是魔物，不可能有人的思想更不可能有我们这般的道法自然。”右位为首的天师突然大声说着。 “就是，他们也不过是长了智慧的妖怪而已，何必和他们多废话杀了便是。”右位第二位开始应声道。 “我同意师兄的话。”身后的众人也纷纷应了声。 天师门中吵吵闹闹，闾晏站在一旁，他一身白衣，闭着眼睛不愿看他们那些师弟也不听他们之间的谈话。 “清晏，你有什么看法？”长老终归还是开了口，问了他的所想。 闾晏微微喘了喘鼻息，他睁开眼睛，一双碧蓝色的瞳孔看着众人，唇角带着略微的笑容说道：“魔道灭人道，我天师门既已和人界共同生存，那便帮了人界又如何。”他的话让众人开始交头接耳。 右位为首男子嘲笑了一声，“清晏，你这般说法，谁去？” “谁去？让你去你会去吗？清德？”清晏瞪了眼前的男人，他转身作揖道：“长老，清晏愿承担这一次的绞杀任务。” “嗯。”长老捋了捋胡子，他静静的看着清晏，点了点头。 天师门自天而降后，门内的人越来越少，能够承担大任的人也没几个，清德虽然和清晏同时入了宗门，但是清德脾气暴躁不稳定，虽然在其他方面略有建数，但是终归脾性各方面还是不如清晏，思前想后长老还是点了点头。 “清晏这一次你去吧。” “是。”清晏应了声，他抬起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转过身独自退了下。 “妈的。”清德自己啧了啧舌骂了一声，一双眼睛愤怒的盯着那消失的人看着，‘又被他抢了，清晏你给我记着，这长老的位置总归是我的。’ 两天后，清晏带着数位师弟来到清平城外，他看着眼前的区域，却陷入了沉思，确实周围驻扎了很多魔物，可是却迟迟不动手，看来他们也不知道那人魂在何处。 “师兄，现在怎么办？”身后师弟问了一声，清晏说道：“我们进城，大家先分散开，然后伺机而动，既然魔主要这颗人魂，那么必然有他的可取之处，断然不能让人魂落入魔物手中，只要人不死，就把他拉入天师门这边。” “是。”得到了消息众人纷纷散开，清晏此时也是一身朴素装扮，他进了城找了客栈住了进去， 这一住便是半个月，这半月期间整个城中倒也没有发生什么太大的事情，只是这一天早上他便从小二的口中得知，清平城最有名的花楼，今晚上要拍卖一位小倌初夜，那小倌儿听说美艳动人，年芳才十六便已经被调教的能让人欲仙欲死。 “嘿……”清晏一听嘲讽一笑，“世人皆是这般沉醉欲望之下吗？” 小二一听笑了笑，“客官，说的你好像不是人一样，这人啊都喜欢美丽的事物，客官有空晚上可以去看看，您这一住都住了好些日子了，都不见客人离开过。” “也是。”清晏也就听听，他对那小倌儿可没有兴趣，他有兴趣的可是那人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