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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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怔了怔,忽然说:“可是我好冷。” 翠翠望了望外头明媚的日光,又看他的脸,他从前还在乡下的时候除了每日到书斋念书外,回到家后便要帮着母亲下田耕种,因而肤色比别人都来得要黑许多,虽是如此,看着却是比他们这些已死之人要健康,起码要多有血色,可如今再看,却发现他面色之中竟略透青苍,嘴唇上也是一抹惨淡的灰白。仿若一座将塌未塌的大厦,飘忽欲坠。他眉目始终低垂,精神萎靡,不像正值青壮,倒像耄耋之年。 翠翠一下不知该如何答他,只是问:“要我给你添件衣服么?” 他迟缓的摇了摇头,嗓子突然很紧,每一个字都说得那样艰难:“如果,如果我就这么一头撞死,是不是很自私?” 翠翠心下一紧,正要出声,却听得他又继续说道:“爹走得早,娘亲一个人含辛茹苦将我养大,供我读书,还将存了大半辈子的银钱拿出给我做路费,盼望我能高中,有朝一日光宗耀祖,过上好日子……我若死了,娘亲怎么办?她还在家等我,要等不到我,会很伤心很难过的……我若死了……”说着,顿住,呆了一呆,两行泪就这么夺目而出,冰凉凉的,刺得一阵发寒。 他前二十年里,过得都是如此简单而充实的生活,日子虽拮据,却从未遭逢什么大变,他满怀期冀上京赴考,还未抵达上京,便有此遭遇,心身受挫,欲死而又不能。 很突然的,他猛然站起身来,奔下床便朝殿门跑去,翠翠吃了一惊,想伸手将他抓住,却是迟了一步,堪堪只碰到他的衣袖子,手一滑,便叫他溜走了。像是发了狂,他狂奔到殿门,那是一扇高大的禁闭的门,是用最好的红杉木制成的,上面雕刻着繁复绚丽花纹,并以金漆描绘,恍然间有种奇异炫目的光辉闪烁,人在门前站着,便如站在一座巍峨高耸的山下,对比之下,竟显得人渺小如蝼蚁。他拼尽了气力想要推开这扇门,如蚍蜉撼树,始终难动分毫。 翠翠忙忙追上前去拉住他,大喊道:“你做什么!” “我要出去!我要出去!”李思拔高了声音嘶吼,泪流满面,状若疯狂。 翠翠钳制住他双手,急道:“这殿门是施了咒法的,你一个凡人,就是撞得头破血流也是推不开的!” 他一怔,望着他,眼睛遽然一亮,忙抓着他说:“你有法力,你能推开这扇门,你帮帮我,好不好?” 翠翠道:“我会帮你,但不是现在。” 李思哭喊道:“我不能再待下去了,一刻也不能!” 知道他现在已近癫狂,需得赶紧想个办法叫他安静下来,眼珠子一转,翠翠道:“你走了,你那两个同窗好友怎么办?” 他这一句话,果然将他说住,他顿了一顿,嘴里喃喃道:“许颂,张琳……?” 见他有反应,翠翠忙又说:“不错,就是你那两个好友!你先前不是托我去打探他俩的下落吗,我已经打探到了,只是还未来得及告诉你。”其实这只是他一时情急随口胡编的话,那日李思托他去找后,他随之便抛诸脑后,根本没有再去打探过,那许颂、张琳二人是死是活,他是不放在心上的,只不过如今他这么一说,却是实实在在的让李思稳定了下来。 许久,才听得李思弱弱声音响起:“他们,他们怎么样了?” 他心里还有那二人,深知如此,翠翠不由暗自松了口气,道:“他们没事,只是受了些皮rou苦,我现在将他二人安置在了安全的地方,并告知他们你的状况,以及如何离去的办法……他们知道后还很高兴,托我说他们会一直等你,等到五月初五那天,你们三人一起离开。” 他嗫嚅道:“真的吗?” 翠翠笑了笑,神色柔和:“我何苦骗你?” 他一顿,不说话了。 翠翠诱哄他道:“想想,你还有母亲,还有两位好友,他们都在等着你出去,难道你舍得弃他们于不顾?” “可是……” 一只手指抵在他唇边,剪断他接下来要说的话,翠翠凑近他,一双秀目柔柔将他望住,他轻轻地道:“我知道,我知道你要说的……可那些事并非是你自愿的,不是吗?情不由己,那不过是身体做出的最正常的反应罢了,难道你心里也希望他们对你做那些事?” 他急急否认:“当然不!” “既然不是,你又何苦为了人之本能而去寻死觅活?……错的是他们,该死的也是他们,是他们逼迫的你,你为什么要为他人犯下的错误而去死?” 他垂着头,低低的说:“可是……” 话未说完,翠翠突然倾身将他吻住,他一惊,微张开唇,恰巧方便了他的动作,他的舌头闯进来,深深吻住他,他想要说话,却被堵住了嘴,只能发出一些含糊的音节。翠翠的手滑落在他腹下,抓住他的阳具搓揉挑逗,他很快便起来,察觉到手里粗硬的变化,翠翠稍稍退开了些,李思一震,忙将他推开,瞪着双眼,不可置信道:“你做什么!” 翠翠道:“瞧,你并不想要我,不过是在我的逼迫下起了反应,对吗?” 他惊得说不来话。 翠翠笑着,伸手来到衣带,缓缓解开,李思一惊,忙抓住他解开衣带的手:“你别这样!” 翠翠仍旧笑着,他笑的很柔和,轻轻将他的手拨开,抽离腰带后,褪下上衣,露出一具莹白的身子,他背过身去,李思却见得他背上竟布满了细细密密的伤痕,有些甚至翻出皮rou,深可见骨。只觉得眼睛被刺了一刺,李思忍不住眨了眨眼,本能抬起手想要去碰那些伤,却停在了半空,再近不得一步,他道:“这,这些伤是……?” 翠翠重新转过身,正对他,仿若背上伤痕不存在一般,他笑得云淡风轻,声音却很悲凉:“这些都是兰若所赐。” 李思怔了一怔,道:“他为什么……” 翠翠道:“因为那支笛子。他这是在警告我,不要有多余的心思。” “笛子,”他低吟了句,想起那日兰若确实发现了他手里多出的短笛,也确实问了他来由,可他当时……“我当时并没有说出你的名字。” “这画壁里发生的所有事,只要他想知道,都是易如反掌的。”翠翠说道,再次接近他,握住那根硬挺之物替他疏解,李思犹在怔愣中,又顾及他身上的伤不敢轻易推他,气息逐渐紊乱,不过多久,终是在他手中倾泄而出。翠翠一面轻吻他,一面道:“李思,他已经对我起了疑心,我们没有回头路了……只能走下去。” 不论如何,都要走下去。 …… 翠翠走出殿门时,门外守着的两个奴仆还在说笑不停,见他出来,却都一下噤了声,翠翠凉凉看了他们一看,仅是一眼,便仿若有万千威压,霎时叫他俩心惊胆战,只将腰更往下低了去,不敢看他。翠翠也不说什么,很快收回目光,径直往前去了。待到他走远,他二人才渐渐松了口气。 一人擦着额上冷汗,小声道:“可算走了。” 另一人却是面带不屑,冷冷哼了一声,道:“都是做奴才的命,可不见得谁比谁高贵了去,偏生他,好似天生高人一等,成天拿冷眼看人,像别人欠了他百八十万一样。” 那人听得他这么番胆大的话,被吓得不轻,忙拽住他袖子低声劝道:“则书,平日里这些话我们私底下说说也就罢了,这样说出来,要被哪个眼杂嘴多的听了去,又传到他耳朵里,你我安有好日子过?” 那则书虽再想说什么,但也有了顾忌,不敢再说下去,只是低低道了句:“……总有一天我要将他踩在脚下!” * “……你最近好乖,”有人轻声叹息说,一只手游走于他的身躯,四处播下火种,深深在他脖颈间嗅了一嗅,他问:“都不见你反抗了,为什么?” 蒙蒙纱帐间,百斛珠华下,隐约透着三个交叠人影。 仲澧在他身后搂着,细吻轻啄他的颈rou。兰若凑近他身前,掰过他下巴同他亲吻,暧昧不清间,只听得他细弱闷哼自吼底发出,兰若轻笑了笑:“忍不住了?” 双腿难耐的在被褥上磨蹭,自股间下淌出一洼水渍,饱尝情欲,内里早空虚得厉害,始终的,他眼角都挂着一抹似有未有的湿意,一张方正刚毅的脸上已然陷入情潮,自微厚双唇中吐出喘息,他主动的央求他:“进来……” 兰若略略挑眉,笑问他:“进哪里去?” 恰逢仲澧的手在他胸前狠掐了一掐,乳尖儿不堪玩弄,颤巍凸翘,原先没什么感觉的地方经过数次玩弄已变得十分敏感,他不由拔声哼叫,半拱起身子,又无力坠下,一股酸软无力之感顺由四肢百骸蔓延,他呜咽着说。 “要,要你的大roubangcao进saoxue里……” 罕见的,兰若呼吸一窒,猛地将他双腿分开,将那早已硬挺发痛的阳具对准饥渴吞吐的xiaoxue狠狠cao了进去,不等再多适应,按着他的腿便全力抽插起来。他发出呻吟,上半身向后去仰,却跌入另一个人怀中,更加的靠近,仲澧亦被激得不行,掰过他脑袋便急急去吻,叫他的吟叫都只能重新落回肚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