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啦文学网 - 耽美小说 - (总受)魔尊掉马以后在线阅读 - 27修为被废

27修为被废

    此次得知那魔头藏身之所的消息,正是慕仙尊的徒儿罗仙师带来的。得知到这个消息,他们可是高兴了好久。

    没想到,在他们三界通缉之下的魔头,居然躲进了岳岚山,岳岚山可是居于五大仙门之首,寂光宗的地盘。离寂光宗,也不过是百里路程,神行几息便能到达。没想到,这人竟是藏身于此,这魔头好生的狡猾。

    三界之人找他找得快要疯了,他却一个人躲在寂光宗的家门口悠哉度日,简直是引人公愤。

    该罚!该杀!

    等他们集结好了五大仙宗的人马,向慕仙君报备的时候。没想到,那一直以来高高在上,不涉半点尘事的仙君,居然开了尊口。“这次,吾亦随你们前去。”

    师弟,好久不见了。

    一千年了,师兄甚是想念。是时候,该去见你了。

    禀报的人当即激动的从宫殿跑了出去,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其他人。

    众人听了,心中的气势越发足了。只要有仙君作为依傍,那区区魔尊还不是手到擒来,根本不足为惧。

    这上古魔龙阵就算再厉害,他们也不会怕上分毫。他们的慕仙君已踏入了大乘期,修为远远在那魔头之上,只要仙君出手,哪里还有那魔头的活路。

    一听到叶傅邢的问话,众人忙将闪亮的目光放在了白衣青年的身上。

    崇敬,膜拜,炽热,敬仰,无一不是十足的狂热和尊崇。

    修长的手掌一抬,一道磅礴的灵气自袖中飞出,化为一道白龙,同阵法中的黑龙纠缠在一起。

    狂风飞舞,飞沙走石。在一盏茶的功夫之后,黑龙爆发出一道痛苦的嘶鸣,身体化为一道青烟,缓缓的消失不见。

    白龙将黑空的灵力吞噬殆尽,餍足的舔了舔牙齿。邀功似的甩着尾巴跑到慕云流的面前,缩成一条迷你的小龙盘在青年白皙的手腕上,摇了摇尾巴,化成一缕白光,钻进了慕云流的身体里。

    一招,只用了一招就破了魔尊的上古魔龙阵,这怎能不让众人兴奋。

    什么魔界魁首,千年以来能和慕仙君比肩的绝世天才。

    呸,不过是低贱的魔修。怕是被那些脸皮厚的魔族之人吹上了天。只用了一招,就被破了上古之阵。想来,那魔头实力被人吹嘘的厉害,也不过尔尔。

    众人心中的傲然和战意瞬间被激了起来。气势汹汹的往前走去,为首的大汉声音洪亮,气势十足,叫嚣道:“魔头,还不滚出来,区区一个上古魔龙阵,如何奈何得了你爷爷!”

    话音刚落,一道磅礴的灵力迅速从屋内传了出来。气势如山,浑厚如海,大汉竟然没有丝毫反抗之力。就在他以为今日要毙命于此之时,一道清冷的仙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师弟,千年未曾谋面,别来无恙。”衣袖一拂,轻易化去那道攻击,慕云流一双洁白的登云靴在青石板上走过,不沾半点尘埃。

    他白衣翩然,一张俊美的谪仙容颜在阳光的照射下,依旧冷得如同雕塑,神色不曾变上分毫。仿若是九天之上的仙人,俯视人间,看众生在红尘之中翻滚,在欲妄之中深陷。

    身后的众人看着那道沐浴在日光中的白色身影,皆是神色一震,目光敬畏。

    这便是他们心目中的神,不可亵渎的神。

    “呵!”一声轻微的嗤笑在唇边荡开,御无极一拂衣袖,不紧不慢的走了出来。“慕仙君哪里来的话,你我各为仙魔两道的魁首,各自为营,互相倾轧千年之久,厮杀不断,怨孽不止。不知这师兄弟的关系从何谈起?”

    唇角勾起,不屑的视线自白衣仙人的脸上扫过,御无极戏谑道。“就算慕仙君想要同本尊攀亲带故,也要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好好照一照脸。本尊不屑于和人模狗样,狼心狗肺的东西沾上一点关系。”

    “魔头!你休要口吐狂言。我们慕仙君朗月清风,岂是你这魔头能够羞辱的。兄弟们,给我上,今天不抓住这魔头赏他两剑,难解我心头之恨。”刚被慕云流救下的大汉,那是对慕云流一个拜服。容不得旁人说一点慕仙君的坏话,更何况此人,是他们正道之人,人人得而诛之的魔头。

    脸上的笑意不见,御无极一双犀利的眼睛瞥见大汉,眸中的杀气,如一把弯刀,只戳人的心窝。

    在这道目光的注视下,大汉脸一白,说话也有些磕磕巴巴。“兄弟们,冲……冲啊,杀……杀了这个魔头。”

    手臂一抬,手指一勾,一道纯正的灵气,化为蛟龙,朝着大汉扑面而来。手掌微抬,慕云流一弹指,那条喷着龙息的蛟龙,在他的指下化为缕缕白烟,逐渐消散。

    大汉两次游走于生死边缘,虽有慕仙君这个靠山在前,终是被御无极的手段震慑,呐呐的退于人后,不敢再多言。

    宽大的袖口垂于身侧,随着微风轻拂。慕云流抬手往后一挥,将大汉扫于十米之外。“于开,且勿生事。”

    大汉讪讪的挠了挠头发,乖乖的回了一句“仙君教训的是”退居于后处。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御无极在心中暗讽:这个伪君子还是和以前一样,装模做样,虚伪的狠。方才,那大汉出言挑衅之际,明明有机会阻断了他,却不出手,偏偏要在他动手之后,从他的手里将人救下。换来大汉的感激和感动。此人惯会装模做样,收买人心。一千年以前也是,一千年以后亦是。

    真是无趣之人。

    多跟他说一个字都嫌多。御无极不想再多瞧此人,怕长针眼。用眼神示意身后的百里千回“跟上”便要施法离开此地。

    看出御无极想要离开的意图,慕云流身影快若疾风,一个闪身,出现在御无极的面前,挡住了御无极的去路。

    “师弟,且慢。”

    被白衣仙人阻挠了行路,御无极心知今日怕是不能善了。也对,今日此人带了二百多号人气势汹汹,一脸为了天地众生,要将他捉于掌下的救世主模样。又怎么错失良机,放他离开。

    想了通透,御无极压下心中的不耐,和此人周旋。

    “怎么,慕仙君这一口一口的师弟叫着。不怕你身后的诸位正道英雄听了,怀疑你我之间有见不得人的勾当?”放肆的眼神在慕云流的脸上溜了一圈。御无极舔了舔唇。“也对,慕仙君自修道以来,端的是清高冷傲,目下无尘。突然发现,往昔的小师弟,是传说之中的极品炉鼎,怕是也想尝一尝滋味。毕竟……”

    邪肆的目光扫向白衣仙君的下身,御无极的眼中浮出丝丝恶意和嘲讽。“毕竟,仙君可是个千年处男,从来没有尝过男人的滋味呢。”

    御无极这一番yin浪的话,似乎将他冰封的回忆破开,带回了一千多年前。

    温泉之中,烟雾缭绕,如仙之境。身材瘦削的少年,如一根刚破土的青竹,嫩生生的,好似一攀折,就会“咯嘣”一声弯掉。

    少年眉目清俊,粉黛红唇,如同观音座下的仙童,长相出众不说,还有一股仙气加身,看了便令人心生喜爱。

    只是,有仙气的少年此时做的事和仙人沾不上半毛钱的关系。

    他身体赤裸,白嫩的掌心,用力撸动下身稚嫩的性器,红唇微张,一道道软糯的喘息从他的唇边溢开。“师……师兄,御儿好喜欢你。师兄,御儿……喜欢师兄……呜呜呜……为什么这么难受。师兄,你帮帮我……”

    “师兄,你帮帮我……”

    “帮帮我……”

    “师兄……”

    少年稚嫩的喘息,无助的呼唤似乎就在耳边,只是一个愣神的功夫,先机就已经被尽数占去。

    一道蕴含着强大威势的掌风扑面而来,扫过他的鬓发,直击他的面门。这道掌力蕴含着十成杀气,气势磅礴,如威龙过江,凶猛异常。

    竟是想杀了他?

    师弟要杀了他?

    不知怎的,脑海里竟有片刻的迷茫。连带着,行动也有了迟缓。

    变故就在一瞬间,“噗”得一声,向来高高在上,不沾染半点尘埃的白衣仙君,居然落败于御无极的掌心。鲜艳的红梅从他的唇边溢出,滴落在他雪白的领口之上,如同一枝洁白的寒梅,点缀上了一点红色,美得令人惊心。

    这一击得胜,御无极不敢耽搁,忙拉着百里千回离开此处。他心知,如今的他,并非是慕云流的对手。他故意用言语引导此人,扰乱他的心境,他好趁其不备,暗中偷袭。

    好在,这次偷袭还算成功。

    就在两人即将要逃脱成功之际。一道强悍的威压自身后传来,冰冷的嗓音响彻于天地之间,像是要将万物冰封。“师弟,今日你哪里也去不得。你愿不愿意,都必须跟本君走。”

    属于大乘期的威压自背后传来,笼罩于两人身上。御无极和慕云流的修为差了一阶,勉强能站立好身体。百里千回虽是世间少有的天才,但到底过于稚嫩,平日里在同辈之中,能以一人之力碾压百人。但此时,他面对的是正道的魁首慕仙君,难免的有些力不从心。

    没想到慕云流竟如此之强。这就是大乘期的威力吗?

    心中燃起向往和痴狂。他的眼神落在黑衣男人瘦削的背影上。

    他此计是不是过于急切了?如若再在这男人的身边陪伴个百年,利用男人的紫阳炉鼎体质,说不定,他也可以在几百年的时间内冲上大乘期。就算不能抵至大乘,洞虚期,他还是信心十足的。

    脑海里浮现出女孩娇俏的容颜,以及那声声软糯的“哥哥”,百里千回在心下摇了摇头,暗暗咬了咬牙。

    不,大仇当前,怎能不报。怎能因为一己之私,致至亲血仇于不顾。

    千颜,是哥哥对不住你。

    阖了阖眼眸,再睁眼时,百里千回的眼神已经冷静了很多。他暗里秘密传音,对御无极道:“尊上,属下掩护尊上离开。”

    说罢,竟真的要冒着经脉被压断的风险,一点一点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噗!”从口中吐出一口鲜血,百里千回迈出沉重的一步,向着慕云流走去。就在这时,身后被轻轻一拂,如春风般舒适。接着,一股烧灼的热在背后散开。

    神行符!神行竟然贴在了他的身上!

    他究竟知不知道这张神行符是他如今唯一的脱身之法。若是没有了这张符箓,他落在那些正派之人的手里,将会被如何对待。

    就在百里千回的心底掀起滔天骇浪之际,一声叹息在耳边响起。明明是无感情的淡漠,不知怎的,他竟然从中听出了几分温柔。

    或许,他有点明白为何那个无渊门门主,为了这个人,这般痴狂的原因了。

    御无极,你不光对别人恨,原来对自己也这般不留情。

    本阁主甚至有些佩服你了。

    “螳臂挡车,自寻死路。百里千回,本尊就是这般教你的?果真是愚不可及。”在百里千回震撼,茫然的复杂神色之下,御无极白皙的手指在神行符上轻轻一点,神行符瞬间释放出一道强烈的白光。当那道白光渐渐散去,身穿黑衣的男子已然消失不见。

    “噗!”引动符箓耗损了不少的灵力,再加上他因为强行启用灵力和慕云流身上霸道的威压对抗,遭到反噬,如今他的身体可谓是强弩之末。

    不过想到百里千回被他送出去时,那张向来面无表情的英俊脸庞上,流露出来的震惊,茫然。他就打心里浮出一丝愉悦。

    百里千回,这一局是你输了。

    千里之外,某一处荒郊野岭。一道白光闪过,空气浮动间,一个黑色的身影,狼狈的自空中浮现。

    勉强的稳住身形,跌落在地面。百里千回半跪在地上,冰冷的容颜,充满着肃杀的意味。

    好半晌,男子从地上站了起来,自唇中爆发出一道疯狂的笑意。

    “哈哈哈哈,御无极你真是好样的。本阁主欲引你入局,让你身陷于寂光宗,躺于昔日仇人身下生死不能。却没想到,你竟然在生死边缘,送本阁主离开。你这哪里是在破本阁主的局,是在破本阁主的心哪。”

    “御无极……”

    “御无极……”

    早就等在此处的黑衣人,乍一看到一个人影从半空跌落,还以为是他们看错了。一走近,才发现那个站在地上,头发散乱,眼眸赤红,脸上布满着疯狂之意的男人的确是他们的主子。

    连忙屈膝半跪在地上,黑衣人面色担忧。“主上,发生了何事?您可否受了伤?”

    “无碍!”淡淡的从口中吐出两个字。仅是一个呼吸之间,百里千回脸上的表情,已经尽数敛去,面无神色,冷若寒霜。若不是黑衣人方才亲眼所见,只怕也以为方才是出了幻觉。

    果然,这才是他们那个强大骄傲的主子。

    揭落身后的神行符,捏在手心细细摩挲了片刻。突然一道幽蓝的火焰,在指尖浮现,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过,神行符燃尽,碎成了一粒粒的齑粉,掉落于地面。

    这神行符乃是一符箓大师所绘,使用时必须配备专门的心法,才可使用。所以,就算御无极使用了符箓,没有正确的心法加持,那么,此符于废纸无异,发挥不出半点功效。

    不过,千算万算,却没有想到,这真正的结局,并不在他的算计之中。

    此局,是他败了,败得心服口服。

    ……

    从御无极担着被反噬的风险送那名黑衣男子的离去,再到主仆情深,深情对视的这场好戏,慕云流都看在眼里。

    他疑惑,他不解。明明他有机会离开,却偏偏将机会让于旁人。明明他就要落入他的手里,生死不由己,却偏偏看上去一副心情甚好的模样。

    他有些烦躁,有些沉闷。想让眼前的男人,止住这副愉悦的模样,因为他看了,无比的刺眼。就好像,有一根针扎在他的心里,让他觉得有一阵阵的刺痛。虽能忍,但实在膈应。

    于是,他出手了。先是捏碎了男人的魔元,废了男人的一身修为,然后,右手举剑,一剑挥下,挑断了男人的手筋脚筋。

    男人疼的脸色发白,嘴唇颤抖,却是硬气的没有发出一声呻吟。甚至,那讨厌的笑容依旧虚虚的挂在脸上,朝笑着他,嘲讽着他。

    他困惑。“师弟,你不疼吗?”

    御无极疼得想落泪,但此刻,他却是哭不出来的。他就算根骨断尽,血rou化为灰烬,也不愿在这人的眼前露一丝的软弱和胆怯。更何况,眼泪。

    流泪是因为有人爱,为了讨要人疼。

    这里没有爱他的人,更没有心疼他的人。流泪只会让人觉得软弱可欺,徒增狼狈。

    他御无极绝不会让眼前之人得逞。

    或许是被痛意折磨的迷蒙了,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副画面。一身血红的青年站在斩魔台上,一脸麻木,无喜无悲。他眸光空洞的望着一个地方,眼里是破碎的光。“这一切都还给你了,尊上。星辰,再也不欠你什么了。”红衣青年决绝的说道。

    他是知道疼的,原来却这般疼。

    这当真是天道轮回,因果报应。

    在昏过去的那一刻,御无极薄唇颤抖,微弱的话语从口中吐出。“星辰,本尊错了……对不起。”

    伸出手臂,将浑身是血的男人接住,慕云流一瞬间,神情变得十分诡异。

    就像是一道万年冰山,突然被人破开了一道裂缝。却又被人生生的压抑住,将缝隙强行的合上。

    平静之下,是暗涌的疯狂。

    星辰是谁?

    他记起来了,一千多年前,被御无极带回去的孩子。曾是魔族少主,他们有过一面之缘。

    若是他早知,一千年后,那红衣青年和男人会有这么复杂的纠葛。那时,他便不会手软,放那青年一马。

    不过,就算与他纠缠的人再多。如今,不还是落入了他的手中。那他的那些往过也该一一的斩断。

    师弟,你终究是属于本君一个人的。那些陈旧的过去,如同幻影一般,脆弱又虚妄,不值一提。

    白雾缭绕,水汽弥漫。温泉之中,有两人一站一坐。

    坐在玉石上的男子身体赤裸,脸色苍白。菲薄的唇,没有半点血色。或许是因为水热气蒸腾的缘故,他的额上遍布着一层细密的汗珠,沿着他的鬓发自颊边垂落。

    男子容貌俊美无双,笔墨难描。本是冷硬的线条在烟雾的缭绕下,有了几分的柔和,显得越发丰神俊朗。

    站在男子身后的人,一袭白衣,半点尘埃不染。明明站于水中,他的衣袍依旧轻灵飘逸,竟是没有沾染上半点的水痕。

    他神色淡漠,眉宇间不含半点情绪。眼瞳冷淡,轻轻落于男子赤裸的身上,待看到男子身上的青紫痕迹,一双琉璃般的眼眸,猛然有了一丝的浮动。

    竟然带着这身痕迹来见他,真是……自甘堕落的下贱之人。

    纯澈的眼瞳上渐渐浮出了一层黑气,男子白皙的手慢慢的抚上那一片片的青紫痕迹。掌心灵力凝聚,汇聚成淡紫色的紫幽神火。

    火舌一寸寸的舔舐着掌心娇嫩的肌肤,被火蛇舔舐,掌下的男人疼得身体一颤,从口中发出一道无意识的低吟。

    “呃……唔……”

    紫色的火舌燃烧之后,接着,新的肌肤滋生,以rou眼可见的速度,重新生长出来,水水嫩嫩,如同婴儿的肌肤一般,软呼呼的,只轻轻一戳,就能留下个指印。

    修真界也有女子为保青春永驻,修习神火之术,以保肌肤娇嫩,容颜不老。只是此法虽有效,但施行起来却是疼痛难当,如扒皮剜心,非常人所能承受。

    身体的四肢似乎陷入到了岩浆之中,被烈火焚炙。他的rou体,在一阵“撕拉撕拉”的响声中,化作一阵烟雾,只留一具白骨。

    这比起扒皮抽骨之刑,也不遑多让,究竟是谁这么恨他,让他生不如死,死生不能?

    在强烈的疼痛之下,御无极睁开了一双疲惫的眼眸。映入眼帘的是,男人那张如谪仙般,俊美非凡的脸。

    呵!原来是这个伪君子!

    视线从男人的脸上移开,御无极向来不喜欢这张脸。多看一眼,便是脏了他的眼睛。待眼神落在他被紫幽神火燃烧的小腿上时,他瞳孔一缩,眸中升起了无边的狠戾和杀意。

    “住手,给本尊住手。”

    御无极扬手就要往男人那张道貌岸然的脸上打去,他的手掌刚碰到男人脸上滑腻的肌肤,就软软的垂了下去。

    竟是连一点力量也使不出来了吗?

    真是……可笑至极!

    嘴角勾起嘲讽的笑意,御无极忍着腿上彻骨的疼痛,讽刺道:“仙君这是在做什么?神色这般难看,倒像是看到了红杏出墙的妻子。仙君,你莫不是在嫉妒那个在本尊身上留下痕迹的人?”

    说话间,他菲薄的唇瓣慢慢向男人白皙的颈边靠近,故意将灼热的气息喷在男人的脖颈处。

    慕云流从未和人这般亲密过,只觉得脖颈处像是爬上了一连串的蚂蚁,搔得他发痒。眸中的神色沉了一些,他去掉男人身上最后的一块青紫痕迹,收回了手,拢于袖中。

    “妻子?你是在说本君,还是在说师弟你自身?”手猛然的掐住御无极的脖颈,慕云流神色冰冷道:“想不到,这一千年以来,师弟增长最快的地方不是修为,而是身上的下贱之气。是不是,只要是男人,师弟就会乖乖的张开双腿,祈求着男人来宠幸你?”

    呼吸瞬间变得不再通畅,不过,御无极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安危。毕竟,这人亲自出手将他捉了回来,不会轻易就让他死去。若是他所猜不错,必定是因为他刚踏入大乘期,境界不稳,需要他这个炉鼎,来帮他巩固修为。

    既然如此,他如果让他一切顺利的达成所愿,那他便不是心狠手辣的无极魔尊御无极。

    想利用他,还装作一副清高的白莲样,也要看他给不给他这个机会,配不配合这场演出。

    重重喘息了几次,御无极启唇道:“本尊之事和仙君有何关系?倒是仙君这副妒夫的模样,让本尊看了恶心。”

    “慕云流,你我相识已有千年之久,无须在本尊面前挂着那张清高的面具。此次,你捉拿本尊,也不过是和那些臭虫们无异,想利用本尊,稳固修为罢了。你求本尊,本尊就给你,否则……”

    “呃……”喉咙在瞬间被一只大掌握紧,御无极呼吸急促,胸口一起一伏的剧烈喘动。他戏谑得看了慕云流一眼,用嘶哑的声音道。“怎么,慕仙君恼羞成怒,要杀了本尊。”说罢,竟是不再看那张,被打碎平静的脸,合眼闭目起来。

    看着掌下那张合起眸子的脸庞,慕云流眼中的黑气又浓重了一些。“师弟,睁开眼睛,看着本君。你莫要忘了,当初是本君将你救回,带你踏上修道之途。如今,就算本君需要用你的身体稳固境界,你也该乖乖的躺于本君身下,任本君予取予夺。”

    “唰”得睁开眼睛,锋利的目光落在慕云流的脸上,御无极的脸上浮出了一丝怜悯。“慕仙君,你真可怜。事到如今,还跌入自身的迷梦之中,不肯醒来。怪不得,你境界不稳,看来是天道,不允你继续前进。”

    男人嘴唇开开合合,讲得全是他不爱听的话。即是如此,那便没有开口说话的必要。一拂袖,一个静音术向御无极砸来。御无极挑了挑眉,看向男人的眼里充满了讽刺和冷漠,还有深深的厌恶。

    被这道眼神刺得一怔,慕云流微微侧首,松开钳制男人的手,抚摸上男人的脸。“师弟,你为何要这般看着师兄。师兄视你为身侧的亲近之人,你怎么能用这般仇视的眼神看着师兄。”说话间,大手一拂,一截白色的布帛出现在了男人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