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你送上门来不就是为了做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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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连几天上下班都往返于外祖家,起先沈多颜每天还会旁敲侧击的表露出想我回去的意思,话里话外都有表达为自己那天的失态懊悔抱歉,可他越把姿态放得越低,我越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我分明可以狠下心来把这些都当做视而不见,反正都是他心甘情愿,但我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病,做不到无动于衷,一看到他那副任我揉捏的软绵态度,我就莫名一肚子的气,偏偏我还不舍得把气出在他的身上。 我只能尽量当做没放在心上,每天还是正常的工作生活,而沈多颜也在一次次得到我不痛不痒以工作忙为借口的敷衍答案之后,逐渐变得沉默,到现在,除了每天坚持对我说早晚安,已经体贴的不在打扰我。 不知是发自内心还是在竭力克制,沈多颜识相了,我该满意了,没想到犯贱的人变成了我自己。 一眼都看不见沈多颜,却开始没日没夜的想到沈多颜,沈多颜占据了我的整个脑海,我开始意识到沈多颜对我的影响太重了,重到可能要淹没我的理性了,危机感也跟着降临,我隐隐觉得再这样下去我八成是要完蛋。 理性告诉我快刀斩乱麻是最明智的选择,但也许我一直以来对自己的认知都有所偏差,我也许并不是那么理智的人,在这种时候,我都做不到选择最好的解决方式。 还是舍不得放手,理智和感情割裂了,理智没有占据上风,我没法想象要怎么把沈多颜放出我的手掌心,让他总有一天属于别人,做尽和我做过的最亲密的事,连设想我都恨不得拧碎会和别人上床的沈多颜,以及会那样对他的人。 我想我真是疯了,尽管极力保持冷静,也没法做到时时刻刻都严防死守,不经意的呆愣恐怕也早被关心我的亲人看在了眼里,连整天只捉摸着逗鸟下棋的外公都察觉了我的异样,苦口婆心的劝我凡事不要太认死理了,年轻人该吃吃该玩玩,别整天苦大仇深的和自己过不去。 他当然是不知道真相的,估计是以为我是急于扳倒沈佑呢,但也没差多远,现在走进死胡同可不就是和自己过不去嘛,我该洒脱些,于是今天晚上就和同样心事重重的李刈烂醉如泥了,顾雪洋和我们一块儿的,但他比起我们可清醒多了,不过是外公不放心让他跟着我。 说是烂醉如泥,但其实我也没全然失去意识,只是有种诡异的介于昏沉和清醒的微妙,比起我发小我还算勉强维持着一点体面。李刈下个月就要和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订婚了,心里却一直对个求而不得的男人念念不忘,最后一个电话还叫来了包养了两年的男孩子。 就他这些混账事,也多亏人家姑娘也和他知根知底,彼此都是在应付父辈的婚事,私下里是约好了各玩各的。 倒是顾雪洋看着李刈包养的男的,若有所思,忽而打趣李刈说:“能把刈哥折磨得半死不活,我可真好奇是什么样的天仙,有机会我一定要见见。” 李刈是真看重他那个心上人,卑微得快到尘埃里了,原本八面玲珑、喝了酒也不会对人失礼的人,听了顾雪洋意味深长的戏言都快勃然大怒了。我按着额角,头疼得更厉害了,顾雪洋仿佛是来给我添乱的,忍着头疼,我和李刈那个小情儿费了好大的劲才勉强安抚住了李刈。我嘱咐了他那小情儿几句,赶紧拉着顾雪洋走了。 顾雪洋惯是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本领,对我们这些亲人是分外看重,对外人向来是没心没肺,能让损人的他叫停,八成也是顾念着我的面子。 一个是我发小,一个是我表弟,我也不想闹得不好看,恨不得缝了先找茬的顾雪洋那张嘴。若是平常,李刈肯定不会和他计较,但谁能指望一个被酒精麻痹的醉鬼能保持绅士风度呢。 “哥,我扶你。” 虽然脑袋勉强保持清醒,脚下却已经走不太稳,摇摇晃晃的,顾雪洋殷勤的扶我上车,我哼了声,不太想理会他。 顾雪洋这时候就没皮没脸的凑过来,笑眯眯的为自己刚才的失言道歉,话锋一转满脸的不在意:“刈哥也太多心了吧,我不过是随口提了一句,再说我就算真的看一眼他男神又怎么了,我不过是好奇,还能少他一块rou不成,啧,小心眼。” 我瞪了他一眼,没好气说:“就你那劣迹斑斑的事迹,他能不紧张兮兮?我看你分明是吃饱了撑,非要撩拨别人几句才开心。” “哥,瞧你这话说得,我一不强取豪夺,和别人玩儿都是你情我愿,一向银货两讫。二来我孤家寡人、光明正大,又没背着谁,怎么就劣迹斑斑了?倒是刈哥,先不论人家乐不乐意搭理他,非要死缠烂打,他自个就有多清白了?一边念念不忘、非君不可,一边订婚、包养替身两不误,占着天下最好的便宜,还要把自己说成天底下最清白委屈的人。啧,劣迹斑斑的我真可是自愧不如啊。” 我锤了他一拳,“你俩半斤八两,李刈可没你这么无聊,你少管闲事,管好自己,别整天给舅舅添堵就不错了……” 都是男女关系混乱、生冷不忌的主,我连顾雪洋这个表弟都向来不插手,何况是朋友呢,我始终觉得亲人朋友都好,都该适度给彼此留有空间,在涉及到儿女情长这种难以缠清的私事上,我一向是忌讳去评判、插手别人,除非会威胁到他们的生命,当然这种情况不大可能。 想这些做什么呢,我自己都是一团乱麻,虽然我始终不认为我和沈多颜之间能复杂到那样的程度,至少我单方面是这样,但总归这件事还是给我造成了很大的困扰。 但我今天多少是受了这两个胡闹的亲友影响,又有点被酒精麻痹神经,因此当我看到守在外婆家大门口徘徊、形单影只的清瘦身影时,多日积攒的情感就不受控制的如洪流宣泄而出,原本像是踩在棉花上软绵绵的两条腿都突然有了劲,连我身后还跟着的顾雪洋和司机都暂时忘了,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沈多颜面前,同一时间用力按住了他的双肩。 溶溶清冷月光下,沈多颜仰着头看我,眼睛和夜空中的星星一样璀璨。 他像愣神了一瞬,很快就对我绽放出熟悉的笑容,“哥哥。” 毫不遮掩的喊出满心喜悦,我有点被他的笑颜晃花了眼,曾几何时他也在雨中傻傻等着我,只为送上一份我并不会收下的生日礼物,雨水把他洇成一只可怜巴巴的小花猫,当初就于心不忍,现在……借着朦胧醉意,我不想再用理智的枷锁去艰难克制自己,扣住沈多颜的脑袋,在他惊讶的睁大眼睛中咬上了他的嘴巴。 我几乎是用了蛮力去撬开惊呆、没有反应的沈多颜柔软的嘴唇、牢牢锁住的牙关,去搜刮他唇齿里的每一寸软rou和每一滴汁水,他很快就卸了力道,僵硬的身体逐渐放软,放任的半挂在我身上,配合我粗暴的索取,他乖顺的主动把粉嫩的舌尖柔软的送到我的舌头旁边。 我想他。 想他的温柔体贴、乖顺温驯,想他漂亮白皙的脸,想他娇嫩的每一寸肌肤。没日没夜的想,即使不承认,即使刻意去忽略,但此刻我无比清醒的认知到了这点。 这个吻持续得太过长久,直到旁边传来顾雪洋暗示的咳嗽声,我才如梦初醒,恋恋不舍的和沈多颜分开,沈多颜趴在我的身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脸颊绯红一片。 司机早已识趣走开,唯有顾雪洋意味深长的看向我的怀里,我皱着眉头把沈多颜揽着往我怀里裹了裹,给他平复的时间,成结的头脑却忽然清醒了很多。 沈多颜逐渐呼吸平稳,小动物般小心翼翼从我的怀中探出了头,嘴唇微微肿了,眼神有点羞怯的看着我,我拢了拢他轻薄的外衣,把自己厚重的大衣罩在了他的身上。 “等了多久?” 夜风中我的声音有点哑,沈多颜眨了眨眼,没事人似的答:“就一小会,没几分钟吧。” 我捏捏他的手,“撒谎”,手冰凉冰凉的,哪是一时半会能糟蹋出来的? 沈多颜嘴唇动了动,低声说:“我很想你了嘛。” “傻。” “进屋去,人都要冻傻了。” 我自然而然的牵住他的手带着他往里走,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上了我的步伐。 我知道沈多颜的顾虑,他小一点的时候总喜欢黏在我身边,我那时与沈佑关系实在恶劣到无可转圜,多数时候是决计不愿意留在那个家的,他就也想要跟着我到外婆家,然后被陈静好如临大敌的阻拦,总是哭得一抽一抽的,吧嗒吧嗒的掉眼泪。自从再懂事一些之后沈多颜就不会有这样的天真了,就算再怎样表现得没皮没脸,在与我妈有关的事必定会识趣的不去触及。 像是我母亲出生的娘家,以前我肯定不会想让沈多颜踏入半步,我也从来没想到有一天会是我自己主动允许他进入。 我实在来不及想太多,沈多颜的脸都是凉冰冰的,他本来体质就不好,大夏天手脚都冷冰冰的,晚上和我睡一起总要捂上大半夜才能有点温度,现在谁知道他在这傻乎乎的干等了多久呢,要是冻出病来怎么成。 不过道理是这样,但我打心底是不愿意让外公他们看见沈多颜的,即便他们根本不知道沈多颜长什么样,好在他们都作息规律,这个点都已经睡下了。 我轻手轻脚打开自己的房门,让沈多颜先进去,转身打算关门,险些被杵在我身后的顾雪洋给吓了一跳。 我关注点全放在沈多颜身上,一时还想到其他的,居然把顾雪洋给忽略了。 “跟着我做什么,赶紧回屋睡觉去,也不早了。” 他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几次欲言又止,眉头皱得很紧。 最后还是忍不住要开口:“你和沈多颜……” 我摆摆手,打断他的话,“有什么话明天再说,雪洋,我现在脑子很乱,你就体谅一下我,好吗?” 顾雪洋顿了顿,还是点了点头走了。 显然是听到了我和顾雪洋的交谈,我一合上门,沈多颜就挨了过来,有点紧张的问:“没事吧?”很懊恼的垂下头,“都怪我莽撞,给哥哥添麻烦了。” 我有点烦躁,扯着他细白的手腕,坐到了床上,拉他坐到我的腿上,手探进他的衣服里游走、抚摸他光滑细腻的肌肤,嘴唇贴着他的耳畔,“少在这给我装模作样,既然知道会给我添麻烦,你还巴巴守在门外做什么?存心讨我可怜不是?” 他立刻摇头,“不是的,我只是想远远的看你一眼,没想到会恰好撞上。” “就你会装无辜,你就搁大门口明晃晃的站着呢,还怕别人看不见?” 像是想讨回今晚因为心软而失去的尊严,我恶声恶气的为难他。 沈多颜一脸无措,嗫嚅道:“没有,我以为你应该睡了,没想到你会从外面回来……” “哼,撒谎,我要是在里边睡着了,你还怎么看我一眼?都没法自圆其说,小骗子。” 沈多颜被我连声逼问堵得哑口无言,微微张着唇,目露无措。 我的手趁机就在他衣服里胡作非为,一路摸拧着他丝滑的肌肤,捏住他的奶子大力揉搓,“别”,沈多颜湿了眼睛,按住了我的手。 我不耐烦的抬起下巴,眼神逼视着他,他就软了声,哀求似的说:“在你外婆家呢……我明天早点回去,别让他们撞着了堵心。” 这可真稀奇,一向只有我拒绝他的份,他巴巴贴过来……我明白他是在为我着想,但我现在心情着实不美妙,只想纵容自己任性妄为。 “你送上门来可不就是为了做这个?” 我扯裹在他身上一层一层的衣服,从我的大衣到他最里面的雪白衬衣。虽然嘴上说着不肯,头摇个不停,我脱他衣服时候,沈多颜可是顺从得很,我一剥开他湿了一片的白棉内裤,摸一摸他的阴蒂,他就开始喘,喘得我都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