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色令智昏(你玩给我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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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念晕机严重,普通的晕机药或者清凉油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作用。 工作时间重视效率的薄秘对此的解决方法就是吃安眠药。这样就能避免发生一下飞机就进医院的惨剧。 凌晨四点,航班准时抵达戴高乐国际机场。 薄念戴着眼罩,腿上盖了一条薄毯,就算熟睡也依旧身形端正。他坐在靠窗的位置,飞机已经开始降落,往外看去,机场灯火明亮的跑道就在眼前。 巴黎今天会有一个好天气。 略微的失重感让薄念不太舒服地皱起眉心,他轻微地左右转了一下脖子,耳鸣尖锐并伴随轻微的疼痛。 起落架着地时机身震颤,药效消退,薄念从非自然的睡眠中醒了过来,额角的血管突突跳动,血液奔流让他的呼吸变得急促。 急减速把他向靠背推,空空荡荡的胃部开始翻涌。他干吞了一点口水,努力压制反胃的感觉。 旁边递过来一杯凉了的红茶,孔文敲敲薄念搭在小腹上的手臂,把一次性杯子塞到他白皙瘦长的手里:“要不要喝点水?” 薄念握住纸杯,褐色的液体随着飞机缓慢晃动,他颔首:“谢谢。”但是并没有喝下去。 飞机缓缓地停在了跑道上,然后开始滑向廊桥。 薄念关闭了手机的飞行模式,屏幕上微信界面顶端的小圆环转了快半分钟,刷新出来几千条消息,左下角鲜红的999+和几十个@薄秘的群。 好家伙,可真够忙的!不愧是最受器重的薄秘。孔文咋舌。 薄念微信置顶的“老婆”,最新一条消息是:“你儿子又闹我!大半夜的” 后面看不到了。 “嗯?”孔文不由惊讶了一下,礼貌又抱歉地不再看薄念的屏幕,但还是没忍住询问道,“薄秘已经结婚了吗?我一直以为你还是单身。” 秘书部的几个人座位靠近机舱尾部,都不着起身向外走,各自坐在原地抓紧每一秒钟处理工作,听到孔文的话,纷纷惊讶道: “什么玩意儿?” “什么神仙能拿下薄秘啊?”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下来,乘客们都已经非常疲惫,机舱里没几个人说话,舱门前空姐用法语道别的声音隔着老远传过来。 这个消息有点劲爆,几个人没控制住嗓门,不少人听到动静,好奇地回过头。在看到薄念的长相后,不同肤色,不同人种的脸上露出统一的惊讶。 机舱里嗡地响起或高或低此起彼伏的“哇”“wo”,还有“卧槽”。 薄念从小美到大,对陌生人惊艳的眼神早已免疫。他把自带的毯子折整齐,放进随身的小包。 “嗯。”他点点头,“我们的孩子已经快要出生了。” 薄念平时话不多,也从来不和同事交流自己的私生活,是高岭之花本花。可是他毕竟也是个凡人。 他就像一个炫耀自己珍宝的收藏家一样,难得语气温和道:“他已经怀孕34周,预产期在8月底。” “哦,”秘书部资深美女,部长Anna短暂地惊讶了一下之后稍做回想,发现薄秘已婚这件事情不是没有端倪,她转而笑道,“恭喜薄秘啊,结婚的时候没赶上,满月酒姐一定去捧场。” 其实不是没赶上,而是薄念根本就没有通知他们。 能混到秘书部负责人这个地位,Anna很会把握分寸。她不觉得自己被冒犯或者被慢待,毕竟就算同在一个部门,为同一个人服务,同事也只是同事,抛开工作,同事之间的私生活交往自然是越少越好。 比如在大城市里,一个人结婚不通知同事就是最大的礼貌。 而薄念恰恰就是个很讲礼貌的人。 孔文哈了一声,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笑嘻嘻地说:“严神家的孩子算起来也生在八月底呢,真巧啊!” 薄念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睨了他一眼,语气不明道:“是挺巧的。” 昨天晚上闪耀二十岁以下的年轻人挤在马布其诺的房间里彻夜狂欢,熬到天色变亮才各自回去休息。 战队经理康纳下午一点挨个敲门,饲养员一样地给他们投喂食物,等这群崽子们吃饱喝足洗白白之后,放羊似的把几个人凑到一块赶去了专门在酒店租的训练室。 严沛已经瘫在他专属的按摩椅上了。 薄念薪水不低,工作的原因,他在世界各地都认识不少人,这两年为了严沛的腰伤他也花了不少心思,酒店里的两台按摩椅就是他托人从国外一家做伤后康复产品的公司,专门为严沛量身定做的。 这段时间队内训练,严沛打完一局就转移到椅子上,拿着激光小遥控和经理康纳、教练蓝星一起给队员做战局分析。 闪耀下午的训练开始时间是两点,严沛的孩子大半夜在他肚子里蹦迪,闹得他心慌腰疼,根本睡不着,还没开始工作就先开始犯困。 我为什么要怀孕?我为什么会怀孕? 严沛生无可恋地想,躺在放平的椅子上,双眼无神地注视着雪白的天花板。。 都怪薄念。 训练室其实就是酒店的会议室,里面的桌椅板凳全都被工作人员收走,足有一百来平的空间内只摆放着几张电脑桌,电竞椅七扭八歪地占据着大片空间,椅身旋转的方向是一面雪白的投影屏,在旁边则是一只画满奇怪符号的白板,几枚圆形磁铁零散地吸附在上面,板槽里放了五六根不同颜色的马克笔。 严沛进屋后就把所有的窗帘都拉开了,天气预报说,二十年内观测到的最大台风诺玛即将登陆,台风眼还在遥远的太平洋,海江市的天气就已经开始阴沉不定。 上午刚下了一点小雨,此时碧空如洗。午后灿金色的阳光从环绕半圈的巨大玻璃窗外照射进来,让整个训练室光辉璀璨,好像下一秒就能显灵。 雕花精致的实木大门隔音效果很好,屋里格外安静,只有中央空调运行的声音若有若无地回荡。 严沛昏昏欲睡。 微信来电叮叮咚咚地响了起来,严沛扫了一眼屏幕,点开。 “歪?”他懒洋洋地说,脚后跟不停地磕着绵软的地毯,“哪位大美人找我啊?” “你猜?” 巴黎才刚刚七点多,薄念和同事们已经办理完入住,其他几个人需要倒时差,随便吃了点东西填一下肚子就各自奔向床铺补眠去了,唯独薄念在飞机上睡了一路,现在精神不错,一点困意都没有。 他站在房间的窗户边上,一手扶着窗柩,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的身上,在背后雪白的床单上落下一道优雅的影子。 严沛带着困意的声音黏黏的:“我猜啊,我猜是我老公,薄大美人。” “还没醒?”薄念听到自己的声音在笑,“在午睡?” 严沛短促地哼了一声:“看到我发给你的消息了?” 平心而论,严神的拍摄技术是真的不行,那几张肚皮鼓鼓的半裸照片构图凌乱,噪点严重,毫无艺术感,但薄念很喜欢。 他舔舔嘴唇:“感觉又大了不少,沛沛辛苦了。” 薄念叫严沛小名的时候咬字很轻,显的温柔又缱绻,听的严沛耳根酥麻:“知道我辛苦就行。” 训练室里没有人,严沛拿手盖住肚子凸起的尖尖,大拇指摩挲着被肚脐顶起来的一片衣物。 他的肚子和别人四五个月时差不多大,孩子也不重,可即使这样,严沛脆弱的腰部肌rou也有些难以承受。 “腰痛死了。”严沛歪着头,像抱怨,又像是撒娇,“孩子又好重,难受。” 严沛还有一个多月就要分娩,胎儿转成头朝下的姿势,对脊椎的压迫更重了一些。 “多在椅子上躺躺,训练别太拼,知道吗?”薄念絮絮叨叨地说,“你腰背的肌rou群受损那么严重,最后两个月宝宝长得快……乖,再忍忍,好不好?” 如果薄念的同事看到他这副模样,一定会震惊地觉得自己肯定没有睡醒,冰山一样的薄秘怎么会用这么……婆婆mama的语气关心人。 严沛摸到椅背边上的控制按钮,给撑住腰部的气垫充气:“知道啦薄mama,”他又问薄念,“你呢?有吐吗?有没有不舒服?” 海江飞巴黎十几个小时的路程,薄念晕机那么严重,恐怕从下飞机到现在也没怎么休息,还掐着时间往国内打电话。一想到这里,严沛就感觉心疼的要命。 “如果还想吐的话,我给你装了陈皮糖,就放在你手包侧边的拉链里,吃一颗能舒服一点。” 这也是严沛刚怀孕时孕吐出来的经验孕吐晕机都是吐,原理大概都差不多吧? 严队理所当然地想。 马布其诺推门进来就听见他酷炫狂霸拽的老大窝在皮椅里,抱着手机满面春色,把他发出来的声音拧一拧能挤出半斤蜜来,爱情的酸臭味逆风飘十里。 “咦惹!”他触电一样从脚指甲抖到头发丝,鸡皮疙瘩砸脚面,“老大,谁家怀孕吐到快生啊?想秀关心也找对点好不啦?” 棵棵从后面踹他的屁股:“好狗不挡道!” 严沛冲着五体投地扑进来的马布其诺慢条斯理道:“小东西,怎么偷听大人讲话呢?” 薄念轻笑一声,裂瓷一样的声音在胸腔震动,很性感:“是跟老公调情。” 耳机听筒靠的很近,薄念的声音也很近,严沛似乎都能够感受到他身上的体温。 “你真不正经。”严队义正辞严地说,满身正气如柳下惠再世。 “我哪里不正经了老大!我一进来就听到是我的锅?”马布其诺又扭头冲着棵棵愤怒道,“你踹我干嘛!” bing和弗兰克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到自己的电脑前坐下。 bing从背上的黑色单肩包里取出雷蛇的键盘和鼠标,熟练地安装在电脑上,绿色的光芒流水一样从厂商预留的缝隙里淌出来,映照的bing一张小白脸鬼气森森。 “你明白你为什么寡到现在了吗?”弗兰克停在马布其诺的边上,伸出手怜悯地抚摸着他的狗头,又转身对bing道,“渣男,给他的脑瓜开个光,愿老君保佑这位马布其诺先生在今年能顺利脱单。” 说着,少林寺驻武当山办事处大神父弗喇嘛在自己的胸口画了一个十字,十分虔诚道:“阿弥陀佛。” bing拿看脏东西的眼神看马布其诺,往后仰着头,眼睛里倒映着雷蛇绿莹莹的logo,像个食死徒,手里握着鼠标举起又放下,跃跃欲试,准备给马布其诺兜头来个啃大瓜:“开光我做不到,但开瓢可以。” 马布其诺杀猪一样地嗷嗷叫了起来,他双手一撑桌面,把腰弓成虾米,弓步下滑螃蟹冲撞,从弗兰克虎爪一样的大手下解救出自己可怜的脑袋瓜,光速后退,躲到教练蓝星的背后,拉着他的西服后摆探出头,凄厉地控诉:“你们这帮狗东西!” 训练室里一时间鸡飞狗跳好不热闹,蓝星像只老母鸡一样把马布其诺护在身后,举起两只鸡翅……两条手臂,用身体把扑过来凑热闹的棵棵隔开,无奈道:“行了行了,滚回去训练!” 但是蓝星太温柔了,这帮混账一点都不怕他,嗷嗷叫着围捕猩猩园在逃马布其诺,棵棵张开血盆大口狂笑道:“狗贼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猩猩园园长严沛:“……没教好,见笑。” 这种氛围还能花前月下的都是卧龙凤雏。 薄念叹了口气:“我还想和你多聊一会呢。”他的语气有点委屈,“怕影响你休息,等到现在才给你打电话,结果……” 骗人的。薄念掐好了时间卡在训练开始前打的电话,目的自然也不单纯。 跟我玩聊斋。严沛把左腿翘在右腿上,脚踝重叠,轻轻哼道:“行吧美人,那晚上赏个脸,约吗?” 要不是边上还有别人,他恐怕就要对着手机吹流氓哨了。 薄念抬起手,看了看腕表:“我们只有一天时间倒时差,明天就要去开会见客户了。” 薄秘的工作很忙,他要赚钱养家,每个月一半的工资要拿去还房贷车贷,老婆大着肚子就要生了,学区房必须得安排一下,小孩的教育也不能差,这么一算,将来用钱的地方可多了去了。 “沛沛,我有点累。” 薄念对严沛一直没什么美男包袱。 美人撒娇示弱虽然知道他肯定别有目的严沛一颗猛男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嗡嗡道:“怎么,不想约?” 薄念低头注视着路边的肥鸽子,手指按住窗户玻璃:“我有点想你了,沛沛。” 他平时对谁都冷冰冰,但此时语气却黏糊糊的,像一块半融化的糯米滋雪糕,又像只高冷的猫,全身上下都写着快来摸摸我,却又骄傲地不肯主动靠近。 严沛喜欢他这样:“怎么想的?想什么?”他故意问道。 薄念嘴唇挑起,鲜红的舌尖轻舔牙齿。 斑斓的毒蛇嘶嘶吐着信子,鳞片闪烁着细碎的光,冷酷无情地凝视着猎物。 “我给你留了一点小惊喜,晚上的时候,我们开视频,你玩给我看,好不好?” “也不是不行。”严沛的目光迅速扫过还在追逐打闹的猴子猴孙们,压低了声音,“不能让我尽兴,我就跟你生气。” “别生气,怀着孕呢,”薄念柔和地露出一个无声的微笑,语气轻缓,“沛沛真好。” ———— 然后就是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视频py了! 严队肯定是会翻车的,大家放心! 最后日常求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