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将军阵痛难忍,产道打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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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几句话,严戎潇便疲累地合上眼,仰躺在床上,摆出了拒绝交谈的模样。 满屋子的人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年纪稍小的瑞雪悄悄地看了看瑞珠,希望能从她那边得到一个准信。 瑞珠轻轻摇摇头。这么大的事情,主子们都还没下定决心,她一个丫鬟就更不可能替主人定下了。 大大小小的丫鬟们于是将目光转向了另一个主子,希望他能打破眼下的困局。 谢谦的目光落在严戎潇粗糙而布满伤痕的手背上。下了命令后,严戎潇便不再动了,他强忍着难耐的头痛,强迫自己尽快入眠,为接下来的生产尽量多的积蓄体力。 一边是结发丈夫,一边是血脉相连的孩子,谢谦从未面临过如此两难的抉择。片刻后,他轻声道:“请府医送催产药来,瑞珠到厨房,让厨娘下一碗鸡汤面送来给侯爷吃。” 生孩子是很耗费体力的事情,严戎潇好些天没有正经吃过东西,鸡汤面软滑,不费力就能吃进,算是眼下最适合的食物了。 瑞珠福身退下,谢谦又交代瑞雪:“去库房取我带来的老参,切了片备好。”待瑞雪也转身出门后,他才顿了顿,注视着徐军医,“有劳徐军医了。” 老军医听到谢谦的安排,便知道他已经下了决定,也不多言,点头应道:“老朽必当竭尽所能。” 屋里的侍从们又开始动作起来,谢谦冷冷道:“府里的消息一概不许外传,谁敢泄露半点......” 侍从应诺。 徐军医有序地将金针一一拔下,强行停止的宫缩如疾风骤雨般反扑而来,又急又猛地挤压着胎身,剧痛从脆弱的胞宫流遍四肢百骸。 冷汗瞬间布满严戎潇的头颈,他咬紧牙关,两颊凸起,僵成了一块木板,手掌用力按在侧腹,疼的打哆嗦:“呃......” 严戎潇出入沙场,受过的大大小小的伤不计其数,最严重的一刀几乎快把他拦腰切成两段,但那些带来的疼痛似乎都不及眼下。 他揪紧身上的锦被,撇过头去,将痛呼一口口吞咽回去,谢谦跪在一旁,伸出手,帮他揉肚子。 一触碰到收缩剧烈的孕肚,谢谦怔了一下。入手的触感坚硬无比,仿佛在触摸一块会动的圆石,不久前这孕育着胎儿的大肚还十分柔软,眼下已经揉都揉不动了。 严戎潇按住谢谦的手,深深吸气,又缓慢吐出来,只是每到最后都带着难以压抑的颤抖,他睁开一只被汗水打湿的眼,细声勉强笑道:“真他娘的...疼啊......” 他低下头,抱住谢谦的手臂,声音小的只有彼此能听清:“肚子疼......谨之...帮我揉揉...呃啊......” 谢谦向床上伏的深了一些,知道他的丈夫是个好面子的人,若不是真的疼的受不住,他绝不会允许自己这么狼狈。他用同样轻的声音道:“好,揉这里可以吗?” 他的掌根贴在严戎潇的大肚上,顺着胞宫的收缩轻轻向下按压,严侯爷轻吟着点点头:“嗯...肚子整个都...嗯啊......都好疼......” 足月生产,宫缩会有一个由弱到强的过渡,产夫可以在这段时间里逐渐适应疼痛,可严戎潇才怀孕八月就早产,疼痛几乎一开始就等同于别人产程的中后期。 为了能尽快生出状况危险的孩子,他的身体必须在尽量短的时间里打开宫口。 他的这一波宫缩几乎持续了一柱香的时间,慢慢减弱后,抱在一起的二人都出了一身的汗。 严戎潇本就没什么力气,这会子瘫软着急促地喘息,抱着肚子的手指无力地蜷曲,露在亵衣外的肌肤几乎没有一寸不泛红。 谢谦扶着他,小心翼翼地喂他喝水,试探了一下温度:“还在烧。” 徐军医摸了摸严戎潇的腹底和腹顶:“胎位太靠上了,”他对闭目喘息的严戎潇道,“侯爷还支撑得住吗?” 他点点头:“还有体力。若是不成,就扎几针...”徐军医似乎是有催发人体力的针法的。 见他心里有数,徐军医应道:“好。” 瑞珠领着两个小丫鬟端着鸡汤面并一碗老参汤掀了帘子进来了,谢谦扶着严戎潇靠着床头坐稳:“吃些东西吧。” 严戎潇的腿不能使力,脖子似乎都支撑不住头颅的重量,他软绵绵地靠在谢谦肩头,抱着大肚:“嗯。” 侯府厨娘是个细致人,她将面条绞碎,放到拿桃胶参肚熬的黏稠的鸡汤里,让瑞珠带勺子过去,方便食用,碗底还卧了两个溏心鸡蛋。 年纪最小的瑞月双手牢牢地捧着碗举到瑞珠面前,稳重的瑞珠拿银勺舀了香气扑鼻的鸡汤面,放在严戎潇嘴边:“侯爷慢用。” 严戎潇受伤的时候也是瑞珠在贴身伺候,这会侍奉临产的主人,她也很快适应起来。 厨娘文火慢炖逼出食材的鲜香,碗里虽只是简单的素面,但没人会怀疑它的可口程度。 但严戎潇却皱了眉,拉直嘴唇,避开了:“吃不下。”他声音微弱,guntang的额头贴着谢谦的皮肤,“反胃。先撤下去吧。” 他的胎位太靠上了,宫缩时频繁的胎动顶着他的胃部。这几日本就不舒服的胃察觉到食物的香气后向严戎潇发出了拒绝的信号。 谢谦窥伺着他难看的脸色,轻声劝他:“不吃饱没有力气生产,多少吃一点吧。” 瑞珠也用温柔而忧虑的眼神看着他,虽没有插嘴,但满脸都写着赞同。 严戎潇无奈,觉得自己这几天一定是病糊涂了,以前行军打仗的时候多苦的环境都撑过来了,这会娇妻在旁,身下又是软和的棉被,这么好的条件,居然还矫情上了,真是不知羞。 他强压下翻滚的胃,一口口艰难地吞咽着素面,还有心思夸赞厨娘:“不愧是本侯府上调教出来的,”他缓了口气,“就是妥帖。” 见此人还有精神拐着弯自夸,谢谦失笑,拿拇指擦去粘在他嘴角的汤汁。 严戎潇转而看着谢谦,刚想说些什么调戏他两句,蓦地又僵住了,手掌摸着肚子,腰弓起来:“呃......” 平歇不久的宫缩卷土重来,他忍着疼调整呼吸。谢谦熟练地揽着他,轻轻推压硬起来的孕肚。 “不疼了,不疼了。”他哄孩子似的贴着严戎潇的耳根呢喃,他自己分明比严戎潇要小不少,“好孩子,快出来...” 谢谦忙而不乱地将父子二人都哄了一遍,也不管有没有用。他知道自己对被产痛折磨的严戎潇帮不上什么忙,只尽自己所能去安抚他,尽量帮助他放松。 见他难得透露出孩子气,严戎潇闷闷地笑了起来。就这样疼一阵子歇一阵子,花了将近半个时辰才吃完鸡汤面。 胃里有了食物,身上似乎也又了些力气,严戎潇分开双腿,捧着肚子依靠着谢谦,费力地喘着气,抵御着几乎快把他撕裂的疼痛。 他喝下催产药已有一段时间,撤下针的时候天还未亮,现在日头已经西垂。 一眼望不到尽头的云层终于裂开了一半,仿佛斑驳破旧的墙面,橙黄色的阳光透过这些缝隙,洒落在院子里,屋外守着的府卫已经换了好几班。 屋内从昨晚就候着的丫鬟小厮们已经困的直点头,瑞雪甚至好几次已经靠着攒花的大柜睡着了。 所有人都困顿不堪,就连徐军医的脸上都带着疲色。可严戎潇的胎位只下降了一点,远不到可以用力的地步。 他的每一回宫缩至少持续一刻钟,可间隔有时不过十几息。持续不断的疼痛几乎消磨尽了严戎潇所有的尊严和精力。 又一波剧痛袭来,严戎潇无力地扭动头部,喉咙里几乎已经发不出声音:“呃......呃啊......” 徐军医分开他的腿,手指探入他的下体,这如果放在平时,严戎潇恐怕要让亲兵把此人拖出去砍了,可现在他又疼又累,已经没有精力去管别的了。 谢谦平素总梳理的规整端方的头发松散开来,甚至有几缕已经从头上垂下,眼底青黑一片,嘴唇干裂:“怎样了?” 府医给严戎潇把脉,闻言抬头和徐军医对视几息,先开口道:“侯爷脉象平稳,只是有些脱力,世子也很康健。” “那为何还不能生?”谢谦追问,眼见着严戎潇被折磨的几乎不成人形,他心里焦虑万分,“已经快一天一夜了!” 严戎潇轻轻捏了捏他的手,趁着难得不痛的时候,艰涩道:“别急,我还行...” 其实不太行。持续不断的剧痛和高热几乎耗尽了他的力气,就连呼吸都会牵扯的肺部疼痛。但即便如此,严戎潇和徐军医谁也没提金针催发体力的事情。 这针法虽然立竿见影,但过后会浑身无力,必须要放到最紧要的关头才可以使用。 徐军医抽出手,也顾不得洁癖:“侯爷宫口虽开了将近八指,但胎水未破,产道也只开了一半,看情况,至少要等到明早才能完全打开。” 这下就算早就做好产程艰难准备的严戎潇也眼前一黑。 男子生产和妇人有一点不同,除了宫口外还要开产道,正常来说,七个月左右的时候产道就会开始变软,到足月后就能够通过一个成熟的胎儿。 “太久了,”谢谦担忧地攥着严戎潇的手,“长策还在发热,他撑不住的。” 他犹疑片刻,在丈夫和孩子之间摇摆不定,最后咬咬牙:“若真的不成......” 严戎潇打断了他的话:“若真的不...嗯啊......不成了...就保孩子...” “长策!”谢谦急道,“不可!” 而严长策能在阵痛中插上一句话已经用上了全部的精力,他蜷缩着身体,双臂环抱,护着肚子,疼的嗬嗬喘气。 徐军医叹气:“想尽快催开产道,还有个方法。” 谢谦仿佛洪水中看到船只的溺水者,急切道:“什么方法?”他问的太急,甚至呛住了,捂着胸口咳嗽地抬不起头来,“咳咳咳......咳...先生放心,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能走一遭。” 徐军医失笑道:“老夫让你走刀山火海做什么?”他附在谢谦耳畔,轻声嘱咐了几句话。 谢谦刚刚止住咳嗽,又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个死去活来,灿烂的嫣红色如晚春的爬藤,张牙舞爪地覆盖了他的大半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