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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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诗魂连出两剑削断箭支,司空道:“是神机,小心暗器。” 他这句话才出口,神机旋身一转,刚好落在他们中间。内中四人齐声喝呼,刀剑相交,一起向他砍去,神机却是夷然不惧,双手在腰间一拍,“嗤嗤”连声,竟自腰带上射出数百支淬毒细针,密雨一般四面爆开。细针射程不长,可是他落在萧家众人中间,周围团团都是萧家之人,这道机簧真是再适合不过。 四人大吃一惊,一齐跳开,收招封挡。司空一挫身自外头返回内中,刚好他们让开一片空地,当即道:“我来应付他,你们散开,莫为暗器射中。” 大伙儿也知道这个情形下极容易被神机的暗器偷袭,纷纷应声好四面突入杀手群中,司空长剑翻飞,铮铮几剑砍在神机双腕,却分毫未能伤他,不由得一怔。 神机冷笑一声,道:“大胆叛徒,竟敢反捋虎须,今日叫你死在枫林之中再无回头路走!” 司空一瞧他给割裂的衣袖中银光闪烁,失笑道:“就连君主也不曾说过这样的大话,你自信心未免有些强过头。” 他们口中说话,脚下手上依然出招格挡不停,几下起落已经远远离开萧家众人与杀手们厮杀之地。神机动手之际浑身上下任何一个方位好像都能发出暗器,杀手们知道他这情况,自然也不敢上来助他,恐怕反而为他所伤。司空这边则已吩咐过由自己应付,是以神机肩头膝上嗤嗤连声,司空一面闪一面以剑招磕飞,流矢遍地,也并没有伤着其他人。 神机口中怒喝,看出机簧虽然强劲迅疾,却到底快不过司空手中剑,忽然双掌一伸,抓向司空剑锋。司空这回没有迟疑,早看出他手掌亦是银光闪闪,抽剑疾点。神机欺身而上,一抓再抓,司空这可有些伤脑筋,苦笑道:“你这不是无赖打法?” 神机见迫得他不停后退,讥笑道:“我们本就不是正人君子。” 司空听见停步,剑猛然往前一送,道:“好,给你。” 神机不避不让两手合拍,司空翻腕一转,剑锋滑过他掌缘抖腕削在他臂上,又是“铮”地一声。神机却也同时手臂下压,几乎夹住他剑锋。司空早一步横剑划过他胸腹,“铮铮”数声,不由摇头退后,挡开神机趁势射出的一篷细针,道:“浪费时间。” 神机冷哼一声,再次上前,司空知道短时间内斩不动他身着银甲,还须防着他的机簧暗器,当下后退拉开距离,举剑“嗤”地割下一片衣角,左手一抄一挽缠在指尖,笑道:“我们便来拼拼暗器。” 他离神机只有几步远,然而神机疾跨几步却始终追不上他,明白他的意思,一跺脚翻身跃起,全身上下霎时间跟刺猬似的一篷暗器接着一篷射出,漫天针雨。 这牛毛细针rou眼难辨,莫说接住,就连封挡也恐怕难以全面。司空右手剑蓦一发力,“嗡”地轻响,赫然抖出千支锋刃,劲风鼓荡,那些细针还未及着他身前半尺便已纷纷坠地。他左手可也没有闲着,手指裹着布条拈花般一阵疾舞,赫然接了满把细针在手。 神机落地,瞧见这样不由惊怒交集,司空却没有立即掷还给他,若有所思地道:“你身上那些机簧不知还能发射几次?”目光直刺进神机双眼,突然抬手,神机急忙举手掩目,耳听司空一声长笑飞身逼近,剑风飒然生寒。他心知事情不妙,纵然甲胄紧密不致为细针穿透,司空若是就瞄准了他双眼,他却没有十足的把握将司空所有袭向眼睛的攻击一一挡下。 心下转念未绝,身体已经一转纵身疾跃,奔向大殿。 司空足下踏风,两下起落便追至他背后,纵然知道剑锋斩不开他身上银甲,还是挥剑刺削,劲透剑刃,神机一声闷哼,身子跟片树叶似的飘前,却是借着他这几剑之力拉开距离。司空紧着追上几步,同他前后脚迈进大殿。 大殿内烛火明亮,神机踉跄进入大殿,就地一滚,藏到一条朱漆圆柱后。司空旧地重游,见到这样熟悉的地方,不禁停了一步,举目只见殿内空旷无声,烛光映照下,君主往常坐着的那把宽大交椅依然铺着一张白虎皮毛,只是现在并没有人在上面。 他一晃神,背后大门“砰”一声合拢,上下左右四只角落劲弩连发,箭支“咻咻”作响。司空心下一凛,急忙提一口气跃上大梁,目光才一转,便见神机在下方又是一闪,没入另一条柱后,头顶承尘一翻,“嗖嗖”向下射出一片利刃。 他急忙弯腰俯身,一下翻到大梁下方,双手手指成钩扣在梁下,脚尖抵在一端墙壁稳住身形,果然左右两边又一阵机括响声,两排箭矢交错射过,他若是跳下大梁,刚好就给射个对穿。 神机还在柱子间移来动去,司空趁着间隙飞身扑下,喝道:“你这些机关又能撑到几时?” 神机头也没回又是一滚,脚在柱上一顿折身进入大殿后方,所过之处劲弩疾矢纷纷射出,好是阻得司空一阵。司空连随翻身在墙上柱间点足腾跃,避过机弩紧追进去。殿内乃是君主住着的地方,就是司空,等闲也不常进去。但神机乃是枫林土木机关设计之人,想必即便是君主卧内,他也十分熟悉,是以左穿右插,虽是闪避遁逃,身形却是行云流水一般快捷,窜入君主卧房。 司空一剑横胸,长驱直入,这一路却并没有设置什么机关,看来神机也并没有多少机会在君主的住处多动手脚,大殿上的机关或者也是出于君主授意方才装上。 然而神机既然往这边遁逃,必然有他的诡计。司空不敢大意,眼前虽然是君主的卧房,他也是一剑刺出,震散了门板,方才踏步进去,眼光一转,便见神机于房间中央猛一跺脚,整个人接着团身一矮,踩开那方地砖,竟然落了下去。 密道? 司空大吃一惊,上前两步,背后风声陡起,他旋身回转“噌噌”两剑削开袭来弩箭,却跟着又是一排弩箭袭来,第三排赫然已露出尖簇。他迫不得已提气后纵,仿佛算准了他这一退,身后再次“呜呜”作响,乌黑的弩箭狼牙般交错激射。司空正在那密道之上,手中剑一点,腾空翻身,正要飘上房顶,头顶“哐啷”大作,他骇然抬头,承尘纷纷坠落,一张铸满刺钩的巨大铁板却正当头压下。 两面弩箭兀自怒射不休,那铁板下落之势可并不缓慢,几乎瞬间便压着了司空倒竖着的脚底。他长叹一声,剑一收环身疾舞,“啪啪”连声荡开两边箭矢,人却无处着力,只得落入密道。 他原本就有进入密道的打算,不提防这一番机关步步紧逼,竟似非要将他逼进其中不可,所以这一落下,司空心里可真是无奈之极。他脑袋刚一缩没进洞口,头顶“铿”地一声巨响,灰尘四起,已给那铁板严严实实压住。他纵然及时右手剑插入石壁,左手指亦牢牢扣着将自己贴在半空,可是拔剑往头上斩了两下,响声沉闷,那铁板纹丝不动,竟是沉重无比。 洞里一片黑暗,司空不知神机躲在哪里,更不知这个洞究竟有多深,当下将剑插回鞘中,掏出只火折子一晃点燃,朝下一照,看不甚分明,便把火折子咬在口中,双手双脚分别抵在两边洞壁处,壁虎般一寸寸滑下。 这一番直下滑了数十米,方才看见下方是个十多米高的宽广洞窟,地板上根根铁刺既长且尖,广布地面,在昏暗的火光下闪烁着幽幽寒光。 那里一开始当然不是那样,否则神机纵然穿着一身刀枪不入的铠甲,从这上面跃下来,也难免给这些尖刺弄得头痛不已。 司空瞠目瞧了下方一会儿,不上不下,可谓穷矣,神机亦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