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那种以往从未有过的隐晦气息,叫放浪/还是仅仅不想娶别人
不过师千尧显然只能做到第一点,他最近太忙了,公司里网红艺人的计划一堆等着批准,家里的宴会事宜也离不开他。 不知不觉,他和阮晋云已经有一个星期没联系了。 好不容易把公司的各项报表分门别类的处理完,师千尧次日就给自己放了个假,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师千尧这一觉睡得可谓是浑浑噩噩,睁开眼就看见他家宴会的策划人给他发的十多条意见消息,当即又是一个头两个大,只得边回消息边走去浴室洗澡。 镜子里展示的酮体仿佛是一块无暇凝白的玉,阮晋云留在他身体上的痕迹早就消失不见了,但那一幕幕水深火热、抵死纠缠的触感,却如烙印般深深刻进了他的骨髓,每每想起,都能回忆起那股灼热。 师千尧目光微动,低头看着手机里那行熟悉的备注,半晌后点进去,看到了阮晋云在三天前给他发来的搬家视频。 但师千尧没有回复,他对阮晋云这个举动感觉不到分毫的压力乃至歉疚,他明白对于阮晋云这种还未出茅庐的学生来说,租个这种精装修的房子需要多大的压力。 可这对于他来说不是,如果阮晋云能接受,那他把这套房子买下来直接送给阮晋云都是轻而易举。 师千尧在输入法的页面停留片刻,最终回复过去三个字:忙完了。 阮晋云是个聪明灵敏的性子,一眼就能品出来师千尧这句话里藏着别的意味,当即秒回道:“我去见你。” 师千尧给他发了定位地址,不出20分钟,家里门就响了。 看来初次开荤后,一周没再品味过的美妙爱欲快把少年憋坏了。 师千尧走过去时,不经意的瞥了眼他放置在客厅外的全身镜。打开门,门外少年看向他的眼光依旧炙热如火。比起俩人初见时,阮晋云显然又对他多了几分欲望的投射和雏鸟般的依赖。 师千尧不动声色的移开目光,侧身让他进来。 阮晋云心里多多少少是紧张的,客厅里被投射的大片柔和的日光照得他钱包直发怵,但等扫到师千尧坦然穿着浴袍,在动作时隐隐约约露出的洁白锁骨和大腿时,他大脑瞬间又闪回到了那晚和这人在出租屋里彻夜的翻云覆雨。 算起来,那晚还是师千尧的第一次。 ……真是委屈了他。 阮晋云眼神落寞的产生了这个想法,瞬间觉得自己比那种带女朋友开一百块钱的房,把人破处后泄欲的渣男还要渣。 师千尧走到半路,发觉自己身后没有脚步声,回头一看,阮晋云正像颗没人要的小白菜一般,杵在原地低眉垂眼的不知道又陷入了什么抑郁情节。 “阮meimei,我虽然是有保护欲,但对你这种身高180还要往上数的男人,难。”师千尧见状好笑的靠在客厅镜框边,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阮晋云一听就不乐意了,他一个能空手打色狼的汉子,对象是“林meimei”还差不多。 见阮晋云瞪了他一眼,又赌气似的不理他,师千尧微微叹了一口气,返回去直接伸手搂住了他。 怀里的身躯薄而高挑,连发丝都在幽幽透着一股矜贵的冷香。 阮晋云用力回抱住怀里的人,眼神渐渐转暗,他想起了那晚师千尧赤身裸体躺在他身下,压抑着喘息求他再快一点的样子,矜贵吗?不,这人的矜贵因为自己碎了一地,这人的身体深处又因为自己染上了一种从未有过的隐晦气息,叫做放浪。 这种堪称致命的勾引,是不了解者永远也所不能及的。 阮晋云想,他已经不是处男了,所以他现在懂很多。 师千尧一举一动下带着的挑逗,肯定是因为自己把这人cao熟了的缘故。文章里都这么写的,女人一旦和男人交欢过,就会变得像一朵成熟的罂粟花。 阮晋云现在看师千尧就觉得他挺罂粟的。 师千尧自然想不到二十岁处男心里的那些弯弯绕绕,他今天充其量只能说不算忙,抽空见一见这人放松一下心情,右手还拿着手机和策划人商量事宜呢。 “吃饭了吗?”师千尧腰上缠过来一只手,把他即将要倒在沙发上的身体拉了过去。 阮晋云轻轻唔了一声,别别扭扭道:“吃了,但还是饿。” “饿?”师千尧转过身,伸手点了点这人的下巴,轻声道:“人家饿可不是你这个反应。” 不知道为什么,阮晋云很喜欢师千尧说这个称呼,他称呼别人为‘人家’,那他们两个自然就是‘我们’。 于是阮晋云臭不要脸道:“那别的男人饿了之后是什么反应?” 这话的确是问住师千尧了,按理说男人的饿的确分为两种,上面的饿了自然是要吃饭,毕竟是生存所需,下面的饿……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填法,可师千尧身边也没别的男人,不能盲目举例。 师千尧到这个时候还在想着“能服众”这一要求,可见是典型的管理者思维,而阮晋云已经开始动手动脚了,这也是一种典型的流氓思维。 师千尧神经紧绷了这么多天,一时也想不到其它的解压方式,此刻盯着阮晋云这张俊秀又熟悉的脸,他才微微吐了口气,声音略带沙哑道:“去卧室吧。” 阮晋云把人抱到了卧室。 一入眼,卧室里也是清一色的整洁敞亮,家具通体白亮如新,连房间中央那张能横躺4-5人的大床都整齐的仿佛没有人住过。 阮晋云沉默两秒,想了想自己那邋遢的床铺。 房间色调虽然简洁,却一眼就能让人知道这些物具价格不菲,床垫躺上去犹如少女年轻时富有弹性的肌肤,连这人的浴袍衣料入手都是柔软细腻的。 堪称享受的zuoai环境,仿佛又给阮晋云的身体猛加了一把火。 师千尧刚躺倒在床,就被阮晋云掐着腰用力往下一拽,腿根被压开,修长双腿顺势圈住了身上男人的腰胯。 腰间系着的那对绳带被解开,内里凝脂般韧瘦的rou体一览无遗。 阮晋云毫无章法的覆在他身上,迫切到甚至连前戏都没做,直接扶起那根抬头的rou柱,挺身一插到底。 师千尧紧绷着肩颈垂眸低低哼了一声,脸色不知道是被羞耻烧的还是被情欲染的,很快就泛上了一点红。 “嗯....”师千尧咬着唇没有叫的太热烈,伸出一只手轻轻抵上了身上男人的胸膛,在腿根处的轻微抽动下,下意识克制着自己。 阮晋云捏起了他的下巴,小腹继续下压,彻底和他的腿缝贴在了一起。 “我买套了……”师千尧在阮晋云的嘴唇即将吻上他时,轻声开口道。 说实话,作为一个在处男之夜被自己心爱之人用避孕套间接打击过的男人,他对这东西的第一观感着实有了些排斥。 阮晋云逃避这个话题一般,还是低头把师千尧吻住了。 这个时期还未供暖,但室外天气已然转凉,阮晋云怕这人身子弱着凉,直接拉着人滚进了被子里。 手机屏幕放在枕头边频频亮闪,须臾,被一对含着热气、纠缠紧扣的双手用力遮住了。 赤裸的胸膛随着相同的频率起伏、紧贴,师千尧在这种疲倦里久违的感觉到了大脑彻底放空的轻松,随之rou体也升起些愉悦。 师千尧勾住身上男人的脖颈,感受着那根rou棍在自己身体里横冲直撞的霸道,连日紧绷的神经似乎碎掉了。 “啊......”师千尧紧绷的唇瓣软了下来,低低叫出了声。 阮晋云顺着这人流畅的身体弧线朝下看了一眼,嗓间喉结微动,莫名觉得有点渴。 他那一眼其实什么也没有看清,啧啧的抽插声像是隐匿在黑暗中的爱乐,气氛间充斥着想让人一睹为快的引诱。 “你真的有前男友?”阮晋云一时占有欲作祟,哪怕理智告诉他这真的很幼稚,但他还是有些稍微不悦的问道。 “嗯……”师千尧自然懒得瞒他这回事,“真的。” “你们感情很好?”这个问题一旦打开话匣,阮晋云就止不住了。 师千尧似乎梗了一下,眼神幽幽看向他,“感情好怎么会分手。” “情非得已什么的……”阮晋云撇嘴道。 “你当这是偶像剧?”师千尧的眼神像在为一个执拗的小朋友答疑解惑,“我们没有外界阻碍。” 说到这,阮晋云脸上才微微露出了些放心的神色,“既然和外界无关,那就是你们本身的问题,这可将就不了哦,不然怎么会有八字不合一说。” “你在开心什么?”师千尧笑中带刺的问道。 “开心你是单身,开心你现在是我的人了。”阮晋云丝毫没发现师千尧突如其来的冷淡,脸上绽开的笑甚至有些天真。 “我为什么会是你的人?”师千尧偏开头淡漠道。 “因为……”阮晋云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了。 “因为那场意外吗。”师千尧道:“可你要知道,意外之所以是意外的意义。” 话到这里,再迟钝的傻子都能听出师千尧话里话外的拒绝之意了,这人甚至在抗拒承认那一晚。 “可结果不能挽回,我一定要对你好。”阮晋云道。 师千尧挺立的侧脸在阴影遮盖下显得近乎冷漠,“对我好?你一个连学校还没出的学生、经济都没独立的小男孩,能怎么对我好?” 阮晋云似乎被问住了,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反驳,“我经济独立了的。” 师千尧认可的点了点头,眼神却一转,问道:“那你觉得现在娶个老婆需要花多少钱?” 阮晋云被问的一懵,他毕竟还没大学毕业,根本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犹疑道:“二……二百万?” “二百万。”师千尧朝他臂弯里缩了下漂亮的肩膀,搂着他的腰加上要求:“要有房车,生活富足。” “那四百万?”阮晋云被问的越来越懵,只能跟着师千尧的询问走。 师千尧嘴唇贴在他锁骨上,微微启合道:“好,我再给你加一百万,只要你答应我一个要求,那你未来的老婆本我替你出。” 如果说前两秒的阮晋云还是迷茫的,那现在的他就被一道天外悍雷劈成外焦里嫩了。 这个正在和他上床的男人,到底是出于什么心理才能在这种情况下心平气和的和他谈论他以后的婚恋情况,并且以此作为条件? 更让阮晋云觉得恼怒的,是这人将他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我不需要!” “不需要什么?不需要钱还是不需要老婆?前者难道不是安身立命之本?后者……你对我说可没有什么说服力。” “你不必这么关心我的感情问题。我还不想娶谁。” “这只是交换条件。”师千尧打量着他的神色,看似开玩笑,实则以退为进道:“你是不想娶谁吗?还是仅仅是不想娶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