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祭祀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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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十里之外有一座山,名为九苍山。山上有一座皇家寺庙,名叫禄安寺。相传这禄安寺乃是本朝开国皇帝命人建造,而“禄安寺”的牌匾也是皇帝御笔亲批。每代皇帝举行祭祖大典时,都会斋戒三日,亲自攀上九苍山,入皇寺祈福。如此,这禄安寺的地位可见一斑。 ...... 在皇宫举行完繁复的祭祖大典,皇帝乘坐銮驾,仪仗队与禁军开道,一路接受百姓跪拜,穿过皇城,来到九苍山脚下。 皇帝銮驾之后,则是后宫嫔妃与朝廷众臣。仪仗队到达山脚,皇帝需走下马车,与嫔妃大臣们,徒步攀上九苍山。 谢祁宸右手边是皇后,身后是则丞相与一众大臣,按照官职等级排序分明,皇帝走在最前,众人踏上九苍山,向山顶进发。 山路早已修过不知多少遍,禁卫军几日前就布控人手,仔细勘察过整条山路,因此这条路虽然稍长了点,但还算平缓。只是山顶颇高,一众从未习过武的文臣,爬上山顶还是要耗些体力。 沐澜低头走着,不时握拳抵在唇边,低低咳嗽几声。他自从上次发了高热,吃了几副药也没好,接着又染了风寒,缠绵半月也不见好转。生病多日,身体难免虚弱,走了一半多的山路,他就感到身体有些脱力,手心盗汗。 前面的一段路不怎么平坦,皇后跟在谢祁宸身侧,她身为女子,走了这么长一段山路也有些吃力。谢祁宸走了一段路,看她落在后面,稍微停下来,搀扶她一截。 “皇后身体虚弱,就不必徒步了,后面有车架,朕让人扶你过去。” 皇后有些惶恐,“这......恐怕会坏了礼数。” “无碍,皇后有此心意就行。” “那......臣妾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皇后便扶着身旁的婢女,离开队伍往后走去。 ...... “丞相可是身体不适?看你脸色不太好。”李太尉走在沐澜身侧,看到他面色苍白,悄声问道。 “无事,”沐澜轻声回他,“偶感风寒而已,没什么大碍,李大人不必担心。” “那就好,你们文臣啊,疏于锻炼,上这么高的山,确实吃力。” 谢祁宸侧过首,像是不经意看了一眼,他们二人不再多言,安静赶路。 路旁林间不时传来鸟鸣声,行走间还能听到山猿攀越时留下的树叶沙沙声。一只猴子跃跃欲试的跟了一路,像是没见过这么多人,攀着林间树枝好奇的探头。 沐澜听到声响,扭头看过去。队伍还在前行,他一时没注意前路,不小心踩到一截断木,脚下不稳,眼看就要摔倒,忽然一只手环上后腰,扶他稳住了身形。沐澜慌忙抬起头,谢祁宸刚好松开环住他的手。 “多谢陛下。”他立即拱手道谢。 “嗯。”谢祁宸不怎么在意的转过了身,继续前行。 沐澜抿着唇,低头认真看路。又行了一阵,便看到山前一座辉煌的寺庙檐顶,在初冬太阳的照耀下,恍若一座九天神宫。 沐澜轻轻舒了口气,待走到禄安寺前,僧人已经守在门外。接下来便是祈福的流程,皇帝留在正殿,跪拜两个时辰,接受梵音净化。而一众大臣则被引到偏室,稍作休息。 殿内香烟缭绕,诵经声如洪钟大吕,振聋发聩。住持与方丈皆手持木鱼,口中念念有词。大殿正中,谢祁宸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闭眼静默。 ...... “陛下神思不宁,可是心有忧虑。”老住持敲着木鱼,双目闭阖,却一针见血指出他心中所想。 谢祁宸睁开眼睛,“听闻大师曾游历四方,参悟天道,想必见闻颇多。” “参悟天道不敢说,走的远了,看得多,理解也就多了些。” “不知大师可否为我一解疑惑?” “解惑不敢,陛下若有心事,老衲倒可以倾听一二。” 谢祁宸看着眼前烟香袅袅,沉默半晌,缓缓开口,“......如今天下太平,山河无恙,朕每日端坐于高堂,所见所闻皆是出自他人之口,是不是也应当像大师一样,四处走走呢。” “陛下一国之君,所处位置不同,背上的责任也就不同。老衲孑然一身,自然无牵无挂,怎能与陛下并论。” 檀香已经燃到了最后,香灰簌簌落下,埋入厚厚的炉灰之中。谢祁宸盯着那截香看了片刻,再次开口,“大师,若你有了真心钦慕之人,你是否愿意为了她,放弃这袅袅梵音与崇高声望呢?” “......陛下,老衲乃出家之人,这红尘之事,恕难以为陛下解惑。” 谢祁宸复又闭上眼睛,不再言语。 ...... 下山的路就没那么多讲究了,一路乘坐车马,很快就到了山脚。待跟随陛下回到皇宫,交接完今日的事务,沐澜正准备离开,就看到刘总管身后跟着两个太监,正朝这边走来。 沐澜跟薛奉常道了声有事,先行一步,转过身刘总管就停在了他的面前,“丞相大人,陛下有请。” 沐澜几不可见的深吸口气,跟他走去未央宫。 自从上次他惹恼了那人,不欢而散之后,紧接着就生了场大病,所幸皇宫也没来人传他进宫。除了三日一次的早朝,两人也没再单独见过面,倒像是一场心照不宣的漫长对峙。 沐澜不知道他是何意,他现在身体不适,身上出了一层黏腻的汗,只想尽快回府泡个热水澡,好好休息。 待进到未央宫,迎面走来一队宫女,毕恭毕敬的行了礼。沐澜擦身而过时,余光瞥到一个小宫女羞羞怯怯的抬头看了他一眼。他没怎么在意,径直进了内殿,刘总管照常守在殿外。 他以为殿内只有谢祁宸一人,却不想还有位太医院的御医立在一旁。 沐澜拱手一礼,“陛下。” “嗯,”谢祁宸随意应了一声,转而对张太医道,“丞相劳心国事,身染风寒,劳烦太医诊治一二。” “臣惶恐,分内之事。” 张太医放下手里的木箱,抬看到沐澜还站在原地,招呼道,“丞相大人请这边坐,让下官为您诊脉。” 沐澜往首座看了一眼,抿唇走了过去。提起衣摆坐下,伸出手腕,“有劳。” “大人客气。” 张太医覆上三指,捋着胡子凝神片刻,便看向沐澜,“大人这几日可曾行过房事?” 沐澜震惊的转过头,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张太医见他神色有异,犹豫的转身看向首座。 谢祁宸轻咳一声,觑着沐澜脸色,解释道,“你留在宫中那几个月......咳、受了伤昏迷,都是由张太医来看的。” 沐澜皱着眉,紧紧抿着唇,看样子惊骇的不轻。 一时无声,张太医自觉起身,朝上座一拜,“回陛下,丞相大人兴许只是着了凉,并无大碍,待臣开两副药,精心调养几日便可痊愈。” “嗯,辛苦了,你先回吧。” “是,微臣告退。” 张太医提起药箱,脚步匆匆离开内殿,留下静默的两人。僵持片刻,谢祁宸起身离开首座,走到沐澜身边,一掀衣摆坐了下去,伸手揽过他,“别气了,朕吩咐过张太医,他只要还想活着,就什么都不会往外说的。” 沐澜只是低着头,也不说话,手指紧攥着衣袖。谢祁宸叹了口气,覆上他葱白的手指,把他搂进怀里,“手怎么这么凉?天这么冷,怎么也不多穿点?” 沐澜还是不说话,谢祁宸皱眉看了他一会儿,伸手掰过他的脸。就见他强自忍耐着,眼尾湿润,嘴唇抿的通红。他看着那红润的薄唇,喉结滚动,忍不住低头吻了上去。 唇齿相依,舌尖轻易撬开牙关,探了进去。手指捏着下巴阻止他的逃离,舌尖深入口中,扫荡着口腔,纠缠着他不住抵抗的唇舌。 津液交融,来不及吞咽的口水顺着脸颊滑落,丝丝滴落在衣襟前。谢祁宸揽着他的腰,舌尖翻搅一阵,扫过他敏感的上颚,立即感受到怀里人一阵细微的颤抖。他把人吻到喘不过气来,勉强喘息间呻吟都溢出泣声,才松开手放过他。 低头看着他通红的脸颊,又伸手为他擦了擦嘴角,谢祁宸轻声道,“好好养病,等过了年关,朕准备到民间走走,想带你一起。” 沐澜本打定主意不说话,听到他这一句,却忍不住皱眉开口,“陛下想要微服私访?” “怎么,不行吗?” “陛下当以江山社稷为重,”他眼角染着薄红,胸膛还在微微起伏,“您不在,这天下谁来管?” “朕养了这么多朝廷官员,难道是让他们吃干饭吗?”谢祁宸像是心意已决,浑不在意道,“就这么说定了,过了年关就动身。” 沐澜还想再说点什么劝他,刚动了动嘴唇,就立刻被他擒着下巴,低头堵了回去。 “唔......” 室内再次响起了暧昧的喘息声,和唇齿纠缠时发出的黏腻水声。沐澜再也没有心思顾虑江山社稷,天下苍生,被迫承受着他凶猛的侵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