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到的凌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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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远县城里人人皆知的惹不起的大家是凌家,凌家家主凌逸还是个不足二十的青年,是年少参军拿了军功恩赏的,凭着受赏的地位和钱财另外做了生意又赚了大钱。可谓是年少有为,轻狂得意。 又传闻他年少时出身卑贱,没什么教养,如今得势了便爱欺辱着别人,性情暴虐,性情放荡怪诞,因此所有人都有些惧着他。 近来凌大公子听说有人在四处打听他,那人一身白衣,戴着一顶一圈白纱的高帽遮住面容,因肚子显而易见怀了多月,走得很慢。 于是有人八卦说凌逸在外欺男霸女搞大了人家黄花闺女的肚子,结果这女人自己找上门来了。 攀附凌逸的男男女女不少,凌逸早为此厌烦,便找了些人在僻静地将那白衣人捉住立立下马威,叫那人不敢再生这样的心思。 谁知在阁楼上喝茶时无意间低头看见那大着肚子的白衣人,他心口莫名一悸,竟忍不住下了楼去,想见见那白衣人的模样。 云明在天界轮回镜寻了多日,最终在这个地方感受到了凌逸的存在,来到这里后多方打听却没得到什么消息,但被问的人的态度总有些怪怪的,让人觉得没说实话。 当他转过一个没人的街角,突然被几人拦住,身后又站着一人,手上拿着绳子向他靠近。 他如今修为深厚,并不在意这些凡人,本想无视他们离开,却没想到前方看到了凌逸。 这是他寻了多少个日夜才寻到的人,这是为他生生死死的爱人,是他世世纠缠的本源,是他无数个梦里低回呢喃的人。 依旧是熟悉的眉眼,此世却是有些暴戾,看着他的目光是困惑的,带着陌生的探寻。他怀着失而复得的热切而来,凌逸却根本不认识他。 曾经的过往不再,这是最刺痛人心的。 他怔怔地看着凌逸,一滴清泪落下。 凌逸皱了皱眉:“你是谁?打听我做什么?” 云明怔而不言,还呆呆地看着凌逸。 凌逸有些烦了,他天生脾气不好,看了大夫只说是肝火旺盛,但他自己却觉得他好像缺了什么东西,就是这残缺的一块,让他平日里心情烦躁,夜里头疼难眠。 他烦躁道:“我管你是谁,总之别再到处打听我,别来烦我,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他转身要走,袖口却被云明抓住了,旁边的仆人看着云明这大肚子倒也不敢动手,都望着凌逸等待指令。 凌逸想将云明的手甩开,却怎么也甩不开,冷笑道:“近些年想贴着我的男男女女不少,倒是头一次见大着肚子的,也不知道玩得了什么花样,经不经得住玩。你若是再纠缠不休,我可就直接将你带进府里,折腾出人命也不在乎。” 他说着,就眼神示意其他人,让他们吓吓云明,没想到云明竟毫无反抗,顺从地由着他们用绳子将他双手捆绑。 凌逸终于来了点兴趣,他忍不住掀开云明的面纱,一双蓝楹碎影的眸子便与他对视,他一愣,竟是被这刹那的倾国倾城而震撼,那样的震撼似乎是从灵魂深处里发出的战栗,晃得他心脏都在颤抖,那永远躁动的火山终于爆发,好似找到了突破口,要一股脑发泄出来。 那一刹那,他的脑海里只被一个念头占据:他是我的,他是我的,这人是我的,他是属于我的,他该一生一世永生永世属于我! “公子?” 有仆人疑惑地叫了凌逸一声,凌逸从怔愣中回神,再抬眸,他的眼神变得幽深,声音好似从喉咙中挤压而出:“将他带回去。” 于是从这天起,大街小巷里传闻凌大公子带了一个怀了孕的女人回家,咬着耳根揣测那女人肚子里的种是不是凌大公子的。 只有凌逸一个人知道,这个大着肚子的,分明是个男人。尽管这个男人容貌这般万里无一,脱俗出尘,但这就是一张男人的脸。 他却一路无言,进了府邸后吩咐下人将云明关进他的刑室里。 刑室里放满了各种各样的刑具,模样骇人听闻,曾有外人不经意间看到了他的刑室,他那暴虐的性子从此便更加声名远播。 没有人知道这是他给自己准备的刑室,胸口那股烦躁无处消磨的时候,他便来这里折磨自己,让自己皮开rou绽血rou淋漓,恨不得将那颗心挖出来看看自己到底缺了什么东西。 此刻刑室没有他人,云明双手双脚分别由四只铁环分开锁住,另一头钉在墙边,凌逸坐在他面前,扯下他的面纱,语气半是戏谑半是好奇:“你究竟是男人还是女人?” 对方却是不恼,平静地回他:“我是男人。” 一如方才从被带进来到被锁的过程,对方都没有反抗,全程都是乖顺的,似乎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凌逸对他充满了疑问,想知道他究竟是谁,来自何方,有过怎样的过往,来找他究竟是为了什么,顺从的底线究竟在哪里? 他轻戳云明的肚子:“我还从没见过怀孕的男人,这是怀多久了?” “记不得了。”云明摇了摇头,从怀孕开始,他经历了过往记忆的轮回,经历了暗无天日的囚禁,似乎经历得太多已没了时间的概念。何况他的怀孕似乎与寻常女人不同,在没有凌逸的日子里,肚子里的气息一直很微弱,没什么动静。 一直到凌逸此刻戳了戳他的肚子,里面那个小东西才好似活过来一般动了动,在他身上窜过一道细微的电流来,干涸许久的花xue都轻颤了一下。 “记不得了?”凌逸挑眉,又问,“怀的是谁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等着怎样的回答,只是下意识就问出来了,甚至都没意识到自己语气里气势汹汹的敌意。 假如对方说了一个名字出来他会怎样呢?他会抱有怎样的情绪呢?在他心里答案还未成形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云明回他:“你的。” 他怔住了:“你……说什么?” “是你的。”云明语气真挚,又有些温柔的,“是你的孩子。” 凌逸笑了,是气笑的,“你说你这肚子里的是我的孩子?” 他干巴巴地笑了几声后,右手猛地抓住云明的脖颈,眼神冰冷道:“你觉得我看起来很蠢吗?” 云明被迫仰起头来,呼吸的不畅让他脸色慢慢涨红,湿润的眸子却一直望着凌逸,凌逸看着他的眼睛,看着他眼睛里的自己的倒影,好似融在一汪蔚蓝色的泉里。 不知怎的,他低头,吻了下去。 云明身体里一直留着凌逸魔气凝结的奴环未除,又太久没和凌逸有过亲昵的接触,这一吻竟是唤醒了他干涸的身体,让麻木已久的内心翻涌起来,心脏跳得奇快,全身的血液流动在加速,肌肤上开始攀升起蚂蚁爬动般的痒意,在叫嚣着强烈的渴望。 他努力去迎合凌逸的吻,如同过往与凌逸的每一次吻,那样熟悉,那样自然,那样热切亲昵。 仅仅就这一个吻,让他呼吸急促,双乳发胀发硬,花xue变得湿润,他下意识想合拢双腿,锁住脚腕的铁链动了动,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凌逸这才反应过来将云明推开,他懊恼地暗骂一声,不知自己方才是怎的着了魔。 又禁不住回想刚刚的一吻,自己青涩莽撞乱咬一通,对方却是娴熟自然的,将他勾得脑子都没了理智。他竟有些恼怒起来,捏住云明的下巴,差点脱口而出:“你怎么这么熟练?” 又觉得这么问出口显得自己像个什么都不懂还急躁的毛头小子一样,好似输了一成。 因此他只冷道:“倒是挺会伺候人的。” 然而他的心里却是火热的,尤其看到云明那泛红的脸,波光潋滟的眸,嘴巴微张,好似喘出的热气都烫到了他的指尖,渴望一般地看着他,眼神几乎可以说是深情。 “你叫什么名字?是从哪里来的?”他问,“为什么认识我?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他手掌捧住云明的脸,手指摩挲他的殷红的嘴唇,那样柔软的触感,让他那躁动的内心既平静又热烈,充满未解之谜。 云明却是单纯的渴望。 凌逸的手掌是久经沙场的人才会有的,是坚硬粗糙的,上面覆盖着一层茧,手心还有一道经年未愈的伤疤。摩挲在他的嘴唇上,让他幻想着整个身体都被凌逸的这一双手抚摸着,熟悉又陌生,粗糙又敏感。 “我叫做云明。”他轻声说,“我来找你……嗯………” 他那般敏感,仅仅在这样的抚摸下就呻吟出声,“我……” 他没来得及将话说下去,凌逸便又吻了下来,这次是急切地扯下他的衣服,那双粗糙的手掌便摩挲在他的身体上,让他双腿发颤,整个人软在凌逸的怀里。 不知何时凌逸已经解开他四肢的锁链,他攀附着凌逸,像以往一样去迎合凌逸的动作,然而到了最后时刻凌逸却停下了。 凌逸非常不想承受,他停下的原因是他不懂。 他一边懊悔地想着自己以前怎么对那些小黄本不感兴趣,一边下半身疼得他难受,他喉咙滚动,手掌抚摸云明的肚子,心里竟有一丝柔软之感,安慰地想着这么大的肚子了估计做不了什么吧,要是滑胎了怎么办。 这么想着,对方却跪到地上,低头含住了他那发硬的yinjing。 那一刻感觉自己被一片温热包围,那硬得发疼的感觉霎时消失,如同被一片柔软的大海冲刷着,舒服得只想发出一声喟叹。 却又不满着,下意识伸出手抓住对方的头发,让对方含得更深一些,再深一些,直到顶到了对方的喉咙,对方双目含泪,却依然没有抗拒,努力吞吐着,一直到他发xiele出来,对方被呛得咳嗽了几声,却顺其自然地将jingye都吞了进去,熟练极了。 凌逸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对方却握住他的yinjing对准自己的花xue坐了上来。 凌逸惊诧地微微睁大了眼,他很想知道云明为何如此娴熟,以前都跟谁这样做过,而这疑问下一刻就被欲望卷走。 他这一世还算年少,从未有过这样的记忆,一切的欲望都被云明牵着走,被云明引导着去抚摸他,去吻他,去顶他的敏感点。 直到性事结束,理智回笼,他才又后知后觉地懊恼起来,觉得方才的自己好似入了魔,竟是不敢看云明,穿上衣服后就慌慌张张地跑了。 跑出去后,越跑越觉得气恼,为什么他什么都不懂,云明却娴熟至此,想必以前跟许多人睡过才这么经验丰富,只有他像个毛头小子愣头青一样傻傻的什么也不知道。 怎么想都觉得是自己吃亏,自己一定不是对方唯一的男人,对方一来就这么勾着自己一定是别有所图,可是自己竟有不敢去问对方到底图什么。 他想,自己一定是病了。 只是当局者迷,当时凌逸太过匆忙慌乱,以至于都没注意到云明红着脸,紧张得手心都是指甲印,却还克制着不好意思去迎合他。 直到他走了,云明有些苦恼地想,自己是不是太急躁了吓坏了凌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