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奇怪,明明没有半分不合规矩的地方,我为何会这般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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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十七、十八、十九...” 室内寂寂,一时只能听见戒尺落下与侍女报数的声音,又一轮二十下打完,李嬷嬷停下戒尺,问:“娘娘,可还要继续。” 炉中的碳已换了两轮,李嬷嬷也已是气喘吁吁——打到一百下时,那双原本白嫩的脚心已泛起青紫,脚掌肿的厉害,甚至鼓起道道血瘀,而谢春潮只是靠在架上喘息,点头示意她继续;待打到两百下时,他已连靠着的力气都无,若非有绳子绑着,早要软到在地,只垂着头随着一下下责打呻吟,但仍是点头;待这一轮开始时,竟连呜咽也无了,往日宛若丹霞般的红唇也没有一丝血色,那块柔嫩的皮rou也似乎当真被打烂了一般,动也未动一下。 李嬷嬷连声发问,架上的人却依旧没有动作,她好取出谢春潮口中的绢帕,在他耳边又问一遍:“娘娘可受得住,可还要继续?” 谢春潮垂着头,汗湿的长发一缕缕黏在苍白的脸上,双眼迷茫,星眸上是蒙上了一层水雾。失去唇间的束缚,他缓了许久,才从干涸的喉间喃喃出声:“陛下…” “陛下...”他不自觉的轻声道:“...好疼。” “……” 那声音简直低不可闻,穆飞星却猛然丢下书卷,大步走过来,抬手捏住他惨白脸颊,逼他抬起头来,近乎暴厉的开口:“自己选的,就别跟朕讨怜!”一抬头,便有两行晶莹的水泽,顺着脸颊,珠子一般的滚落下来。 谢春潮像是被吓到了一般缩了一下,不敢在叫他了,只是用湿漉漉的脸轻轻蹭他的手掌。明明无言,可湿润的泪水滴在穆飞星手上时,竟叫他忍不住也颤栗了一下。他皱眉盯着似乎已然失去神智的谢春潮,片刻后,呵道:“停。” 李嬷嬷立刻收起戒尺,一旁的侍婢忙上前来解开绸缎,放下被捆出一道霞红的手腕。 穆飞星站在一旁,一言不发,任由他贴着自己的手掌默默垂泪。侍女们忙前忙后,陆续点上清神的熏香,给谢春潮服下解痒的药丸,涂上祛瘀消肿的软膏,拿来软帕给他擦拭发上的汗水。 即便不再被绑着,谢春潮依旧茫然坐在春凳上,还未从责罚中回过神来。周遭絮絮杂杂,言谈声混杂着脚步与水声,一时听不真切。直到穆飞星的声音隐隐传来,才在迷茫中找到一点真切感。 “陛下,”先是李嬷嬷在说话:“娘娘这顿打挨下来,怕是不光走不了路,也睡不了楼上的竹榻了。” 接着便是穆飞星的声音:“他今天自有该去的地方...入秋了,楼上的铺陈也要换,他自己不当心,你们要多下功夫。” “是,”李嬷嬷又问:“娘娘今日挨了打,明早的功课..?” “照旧。” ...... 谢春潮昏昏沉沉听他们说话,直到穆飞星松开他的脸,将一颗金色药丸塞到他口中。 他问也不问,乖乖吞下去,声音又软又哑:“陛下今日,可还留在长乐宫么?” 穆飞星松开他,声音淡漠至极:“不留。” 谢春潮不敢拦他,眼中含泪,凄惶地问:“陛下要去哪?” “去哪?”穆飞星漫不经心道:“淑德妃,良美人,还有那个任佳佳,哪里不是好去处?皇后管着前朝的事不算,还要管上朕的后宫了?” 谢春潮今晚确实没睡上床。 一直高悬在楼中的金笼落下,停在离地三尺高的地方,笼中垫了厚厚一层鸭绒。谢春潮脚上涂着黏腻腻的伤药,双手被一对金环扣在身面,如一只摔断翅膀的鸟,被关到笼中。 “娘娘别怕,”一旁的嬷嬷安抚道:“捆着您的手一是为了方便您受罚,二是也省的您去碰伤处,这药不伤身子,撑一撑就过去了。老奴就在一旁,您有什么不适的地方,记得随时吩咐老奴。” 哦,谢春潮这才慢吞吞的想起来,刚刚嬷嬷还给他服了两粒烈性的媚药,遇仙丹。 中了媚药又无法抚慰,今晚又是一个难熬的不眠夜。但他此刻却想不到这些,满脑子都是穆飞星那几句话。 陛下走了么?走了;去哪了?不知道。他漫无边际的自问自答——陛下登基后去过别的宫妃那么?没有,似乎只要前朝有闲的时候,都喜欢再长乐宫呆着;这次是去了兴庆宫,还是华清宫,去找了哪个妃嫔?大抵是去了任才人那吧…中秋宴上陛下似乎很喜欢那个小姑娘来着… 真奇怪——他看着眼泪一滴滴落在柔软的鸭绒上,茫然地想,明明帝王宠幸宫妃没有半点不合规矩的地方,我为何会觉得心酸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