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言不由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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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的双手被腕铐缚在身后,膝盖僵硬地磕在地板上,一动也不敢乱动。 荀七从茶几上拿了一根粗长的蜡烛,用小刀平平削下几截,把烛芯拨出来,在他两侧肩窝和两边小腿上靠近膝盖的位置各放了一截。 虽然是低温蜡烛,但火焰离皮肤不远,灼人的热度一点点熏烤着,疼痛不算激烈,却源源不绝。就是没有风,火苗自己也总要闪几下,更何况位置放得刁钻,只要他稍微动一动,热源突兀靠近,就会给饱经磋磨,还没来得及上药的脸颊带来烧灼的疼痛。而他被戴上了眼罩,连用余光警惕着火苗的位置都做不到,只能战战兢兢地把全身的肌rou都绷紧了,一丝无心的晃动也不敢有。 主人甚至不准他求饶。 他的嘴里横着之前用过的竹枷,嘴角处的裂口重新撕开了,时不时就传来一阵锐痛,疼得他顾不上吞不下口水的狼狈,不得不用嘴唇紧紧裹住竹杆,让嘴角张开的角度尽量小一些。 此外,荀七从抽屉里捡到什么,就用了什么——他的后庭里塞了两颗小跳蛋,裹着润滑液,黏腻地抵在敏感带上,正毫无规律地震颤着,时不时戳到腺体旁边,带来让人心悸的痒。戴在他乳尖上的翡翠装饰被连着yinjing环的短链狠狠扯下去,而他顾忌着肩上的蜡烛,即使疼得再狠,也丝毫不敢迁就自己弯腰的本能。更何况,哪怕幅度稍大地动一动嘴唇,口枷上连着的铃铛怕就要响起来…… 此时此刻,他怎么敢再惹主人生气呢? 无边无际的黑暗像要将人活埋。 他心慌得厉害,竖起耳朵拼命去听,却没听见主人半点声音。 他已经跪了很久,久到膝盖每时每刻都针扎似的疼,可烛火就烧在膝窝边上……就是没有,主人说不许动,这个跪姿,他也是不敢变的。他就这么被困在无形的锁链里,蜡液毫无规律地滴落下来,每一下都像在火上烤过的细针扎在皮肤上,灼痛难熬。他看不见、听不见,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只能安静地在疼痛烧出的网里越陷越深,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难捱。 而他yin乱下贱的身子,却还在可耻地发情。 他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疼过了,疼得骨rou都烧了起来,关节像缺少润滑的零件,怼在一起磨损煎熬,每一刻都让他比上一刻更加难过。 可他惹得主人动了这么大的怒火……怎么敢再奢求一个安抚呢? 或许,他活该受这样的罚,像被随手丢弃在黑暗里的一摊烂rou,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腐朽下去,也不会有任何人注目分毫。 “铮——” 玉玲珑清泠的琴音忽然响起来,像斩破暗夜的一线刀光。玲珑忍不住把头微微转向琴声的方向,喘息声震动胸腔,肺叶里有风呼啸过去,疼痛和快感混沌的感官里重新变得分明。 原来…… 他紧紧抿住嘴里的竹枷,失控的泪水流过胀热的双颊,又顺着颌线流下去,打湿颈上系着翡翠的细链。 原来,您一直都在。 荀七坐在琴案后,随手调着弦,目光却时不时落在跪在茶几前的奴隶身上,于是定调的时候理所当然地走了音,拼凑的曲子听起来也不成体统。 与他此时烦乱的心境倒是相配。 他拧着眉头收回视线,双手配合着勉强弹完了一支短曲,心里终于稍稍静了些,于是调整呼吸,翻了两页谱架上的琴谱,忽然发现某一页上有个折角标记。 他默默读了读谱子——是首并不复杂的小曲,调式古典,看着依稀熟悉,似乎是奴隶新练好了,最近常弹的一首。他看着谱子上的标记,耐下心来重新逐一调好了弦,认着谱子一句句学起了这首新曲。 玲珑把全副心神都放在了琴声上。他侧耳听了许久,忽然屏住呼吸,心脏砰砰跳了起来。 怎么会…… 是。 即使节奏不太对,音也稍有些偏,可他只听了三个音,就认出了这首曲子。自他得了琴谱,就在私下里练过许久。他把所有隐匿曲折的心思都藏进这首短短的琴曲里,但从没敢把歌词唱出来给主人听过。谁能想到主人练琴时,偏偏选中了这一首? 可是…… 花不尽,月无穷……那一句“两心同”,幽回婉转,情绪丰富,指法也复杂。荀七皱着眉头盯着曲谱,反复弹奏着这只有几个音,却格外难弹的乐句,心中翻涌的思绪却似乎比曲折的乐句更难理顺。 “叮、叮叮……” 低回的琴声里忽然夹了道清脆的铃声,一响起来,就叮叮当当响成一片。 荀七曲指把还在震动的琴弦按住,转过目光,就看见奴隶赤裸的皮肤上披上了斑驳的蜡油,还在勉强撑着跪姿,却显然要撑不住了,整个身子细细发着抖。低低的呜咽声从铃声的间隙里泄出了一点,那团塞在他胸口的、好容易被琴声理顺了些的棉絮听见这声响,立刻重新招摇起来。 他顿了许久,长长叹了口气,然后起身走到奴隶身前。他弯下腰,熄了蜡烛扔到一边,接着伸手解开奴隶身后的腕铐,又把奴隶脑后拴着眼罩和口枷的带子都松开,“想说什么?” “主人,对不起,奴隶实在是……实在是坚持不住了……”玲珑轻咳了几声,吞掉嘴里呛人的口水,配合着荀七的动作脱开周身的束缚,板正的跪姿却没有稍变。他微抬起头,眼里还凝着厚厚的水汽,被磨得艳红的嘴唇颤了颤,声音低低的,带着点哭过后的哑,“奴隶知错了,谢谢主人。” 荀七看着奴隶的模样,沉默片刻,忽然什么计较的心思都没了。 他半蹲下来,把拴在奴隶乳首上的链子拆开,“东西都拿下来,去休息吧,今天的事,就这样。” 然而他站起身来,却没能成功迈开步子——他的奴隶伸手拽住了他的裤腿。 “主人,别、求您别走……”玲珑伸了手,再抬头时,泪水就再在也止不住,“奴隶真的知道错了……”他哽咽着膝行了半步,一把抱住了荀七的腿,“之前在云霄阁,杨先生见过奴隶。奴隶怕您的下属看见奴隶在家不知礼数,伤了您的脸面。现在,奴隶知道您不喜欢了,以后再也不会了……”他收紧手臂,无论如何也不肯再放手,却根本不敢抬头去看荀七的脸色,只把脸颊贴到荀七腿上,连疼也顾不上,“奴隶不是不识好歹……奴隶犯蠢的时候,求您费心教一教,您别、唔……”跳蛋随着他的挪动改变了位置,在腺体边跳得欢快。他蹙起眉头,强忍着没叫出来,声音里还是夹了道暧昧的气音,“求您别跟奴隶一般见识……” 荀七试着抽了抽腿,但没抽动。 他又叹了口气,干脆后退半步坐到沙发上,把奴隶从地上捞了起来,然后习惯性地伸手摸了摸奴隶脸。指下的皮肤比往日更热,也更软——这是伤得有点狠了,已经肿起来了,好在还没破皮。他屈起手指,擦掉奴隶腮边沾的泪水,感受到指尖下皮肤细微地战栗,“疼得厉害?” “是。”玲珑挨着荀七斜跪在沙发上,微低下头把脸递到荀七手边,眼泪却止不住地越擦越多,“奴隶真的很疼。” “知道疼,就不知道收点力气?”荀七忍不住提高了调门。 玲珑瑟缩了一下,身子下意识跪直了,“上次您罚奴隶的时候,说奴隶没规矩……”他垂下视线,低声道,“奴隶……不敢留力气。” 上次? 荀七皱起眉头,忽然想起了上一次是什么情形。他张了张嘴,第一次说不出话来。 玲珑察觉了荀七的沉默,也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刚刚那个问句,分明是…… 他侧过身子,把头靠上荀七的肩膀,轻声道,“如果您允许,那……奴隶下次轻一点?”这句话顺水推舟,带足了乖巧撒娇的味道,荀七往日是受用的,今日却听出了言不由衷——若真有下次,他给了让奴隶自罚的命令,难道人就真敢留手了么? 他沉默片刻,忽然兴味阑珊,于是只淡淡“嗯”了一声,接着一手揽上奴隶的腰,一手从茶几上抽了几张纸巾递过去,又从抽屉下翻出了一管伤药,打开后细细抹在了奴隶脸上,又把奴隶身上沾的蜡油一一清理掉。他从军多年,外伤急救的手法,总不至于生疏。 可清着清着,就发现奴隶状态不对。偎在他怀里的人腰软得不像样子,不止脸颊,身上也似乎染了颜色,呼吸里偶尔夹着细细的呻吟,而即使根部还卡着银环,被折磨了许久的性器依旧没有偃旗息鼓的意思,还若有若无地蹭在他腿根上,这显然是…… 他愣了愣,忽然想起自己刚刚气急了,似乎随手往奴隶的后面…… “咳……”他难得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后面的东西,拿出来吧。” 后庭里的两颗跳蛋震动不休,时不时变换着模式,玲珑本就在强忍着,可主人的手在他身上游走着,分毫没有顾忌。他敏感的身子早被撩起了欲望,更何况这会儿人就在主人怀里?可主人刚刚亲自给他上了药,这一桩是不是彻底揭过了,他还没摸准主人的心思,现在又哪敢多说一个字? 荀七说完这句话,就低头去找控制跳蛋的遥控器,可手上抱着一个人,动作到底不方便,他摸了半天,也没从被他丢得乱七八糟的茶几上把遥控器摸出来。谁知道一不留神,怀里的奴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跪直了身子,剪水双瞳里春色潋滟,边看着他,边低低道了个“是”字,脸色竟比刚刚更红了一些,一路红到了耳根。他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背对着他跪好了,腰肢弯成一道圆滑的曲线,低低地塌了下去,双手自觉地扒开挺翘的臀瓣,露出湿淋淋的xue口。 ……草! 荀七本来半点没有这个心思,今日不管是兴致还是情绪,都压根没在这条道上。可是…… 就在刚刚,他发现自己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