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灰/被逼回家/完全掌控/疯狂的变态哥哥/哥哥是路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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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回去才行。” 说这话的时候路斯恩已经出院回到了酒店里。 他的肚子已经显怀,不能再穿一些合身的衣裳。而因为怀孕,他敏锐的感觉到自己的体力也在下降。他知道,菲林总是这样的,怀孕的时候总是容易让他们陷入危险,体力下降就是其中一个很重要的诱因。 面对危险,他们很难像以前一样和敌人拼搏,甚至逃跑都变得力不从心。路斯恩曾经听恩希欧迪斯说过,他们的母亲怀着他的时候,整整三个月都不得不减少外出。就算那时候的希瓦艾什还没有显露出太多颓势,但为了保护他,他们的母亲一直在竭尽全力。 而这让路斯恩觉得有些羞愧。他怀了一个孩子,并且也已经决意生下他,但他却做不到安分的躲起来等待他的出生。 想到这里的时候,路斯恩忍不住一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感觉到自己的小腹有原来平摊紧致的模样变得微微隆起,这让他有些许的不习惯,但他尽量控制着不要把手拿开,而后在心里默默的说,是你的另一个爸爸逼迫我的。 路斯恩清楚知道,恩希欧迪斯在逼他回去。 “他和谁结婚都行,但介禹是绝对不可以的。”路斯恩垂着眼睛,并不理会用一种格外怜悯的眼神看着自己的炎客,“他斩断了我的尾巴,只要我活着一天,就绝不会让他进希瓦艾什。” “……”炎客觉得恩希欧迪斯真的是疯得彻底。他走到床边,一手搭在路斯恩的肩上,低下头去看着小雪豹悲伤的眼睛,“你知道他只是在逼你而已,你不回去,难道他真就会和那个斩断你尾巴的人结婚?” “……他会的。”路斯恩垂着眼眸,没有告诉炎客,他亲爱的哥哥在他摔断腿后是用了什么样的办法逼迫的他再也不接触山道速降这样的极限运动的。 那时候他的腿已经愈合完全,就算希瓦艾什的经济状况还是不怎么宽裕,但恩希欧迪斯依旧坚持给他找了维多利亚最好的骨科医生。他接受手术,一年之后复查,医生也说他恢复的非常棒。 于是他兴冲冲的向恩希欧迪斯展示自己愈合完全的腿,等到兄长笑眯眯的摸他的发顶,他又接着说:“我要参加下个月的比赛!” 他太高兴了,以为自己身体恢复之后自然而然就能回到以前的那种生活,以至于没有注意到男人抚摸他头发的手一顿,就连唇角的弧度都抹平了。而在他发现之前,男人先重新笑起来,而后将他抱进怀里,笑眯眯的和他打商量,“哥哥和你一起参加试试?” 他有些迟疑,“可是你从来没有玩过,环形山道很危险的。” 恩希欧迪斯依旧在笑,“路不相信哥哥的运动神经吗?” “当然没有!”路斯恩大声反驳,他傻乎乎的,生怕自己的哥哥难过,于是试探着说,“算了,那周末你有空的时候我先带你去试试吧。” 路斯恩本来是想带恩希欧迪斯去城里的场馆练习的,但恩希欧迪斯二话不说就开车带他去了山道速降的实战场地。 然后在他眼前从滑板上摔下来。 当时滑板的时速已经将近八十迈,路斯恩正犹豫着是否应该让恩希欧迪斯控制一下,就见男人整个从滑板上摔下去,撞在山道内侧的乱石堆上。他被那一幕吓得尖叫出声,要知道他向来野惯了,就算是第一次玩极限运动,也从没有受到过如此惊吓。 但当恩希欧迪斯在他眼前被甩出去的时候,他得承认,他吓得心脏几乎停跳。等到好不容易停下来跑回到恩希欧迪斯身边,他已经泣不成声。但当他把疼得抽气的男人抱进怀里,无措又慌张的时候,男人还抚摸他的头发,“好了,不要哭,有缓冲的。” “可是、可是你流血了……”他们是自己上来玩的,没有随行的医生,路斯恩无措的看着恩希欧迪斯被蹭出大片伤痕的手臂和腿,自责几乎要将他淹没。他觉得自己不应该答应恩希欧迪斯,就算答应了,他也应该坚持带恩希欧迪斯去城里的场馆才对。那里有万全的保护装置不说,还有医务人员会候在一旁以备不时之需。 可就在他疯狂自责的时候,恩希欧迪斯突然撑着地面往起得坐了一点。他把泣不成声手都在发颤的弟弟抱进怀里,低声问:“心疼?” “嗯……”路斯恩老老实实的点头,要知道,承认对自己的兄长怀有憧憬的爱意对他来说从不困难。他很留恋兄长的怀抱,但因为害怕压到恩希欧迪斯的伤口,只能抹抹眼睛想要从兄长的怀里退出来。 但恩希欧迪斯拉住他,满面淡定的看着他哭花的脸蛋,用没什么情绪的声音问:“那以后还玩这个吗?” 路斯恩愣怔一瞬,等到反应过来恩希欧迪斯是什么意思,便哭的更加厉害了。可恩希欧迪斯明显没有打算放过自己任性的弟弟,他用唇瓣碰了碰弟弟因为哭泣而变得微烫的脸蛋,“路想玩的话哥哥不会拦着你。” 路斯恩哪里敢说还要玩,他清楚知道恩希欧迪斯的意思。他不会阻拦自己,但是会一次一次的用自己的身体向他演示这项运动到底是多么危险,会让爱他的人陷入怎样的恐慌之中。他抽噎着保证以后再也不做危险的事,因为太过难过,甚至打起哭嗝儿。 而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结果,恩希欧迪斯终于又笑起来,他坐在地上歇息一会儿,而后起身抱起哭的可怜的弟弟往停车的地方去,“好了,乖,我们回家了。” 从那以后路斯恩就知道,恩希欧迪斯的目的从来不会落空。 因为为了他的目的,“他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如果只是放出结婚的消息不能够逼得他自己回家,那么恩希欧迪斯一定会用更狠的方式,比如真的和介禹结婚。 炎客看着路斯恩,就算路斯恩没有说出那些往事,但看着路斯恩的眼睛,他就知道那个疯狂的希瓦艾什的族长曾经一定是做了什么。于是他控制不住,再一次感叹,“可怜的路斯恩。” 你简直不像是一只自由的雪豹,而是被圈养的猫,野性被磨得干干净净,最后只有依附着主人才能活下去。 —— 离开花了很多功夫,但回程却非常简单。只要到维多利亚的喀兰贸易分公司露个面,就会有人为路斯恩安排专机回谢拉格。 “你想好了。”炎客最后一次跟路斯恩确认,“下次我就不会那么恰到好处的出现了。” “……抱歉,炎客,也非常感谢你。” 炎客眨了下眼睛,萨卡兹流浪剑客重新变得无拘无束。他一手揽着路斯恩的腰,略有些轻佻的附在路斯恩耳边轻声说:“感谢我什么?喂饱你么?” 沉重的心情因为炎客的调笑(?)而重新变得明朗了些,路斯恩冲炎客笑了一下,“别闹了。期待下次再见,炎客。” 炎客没有应声,只松手,又揉了揉路斯恩的头发,“出发吧,我也得久违的回一趟卡兹戴尔了。” —— 因为要回谢拉格,路斯恩穿了宽松的斗篷。他知道自己怀孕的事希瓦艾什一定是有人知道的,但他还不想闹得人尽皆知。 到了希瓦艾什的宅邸门口,路斯恩就看见仆人们都在忙着打扫和装饰院子。想到某种可能,他不受控制的感到烦躁,于是进门的步子都快了些,最后直直的撞进熟悉的怀抱里。 准确一点,熟悉的,又带着血迹的怀抱。 腥甜的血气叫路斯恩睁了睁眼睛,他几乎要以为恩希欧迪斯为了逼他回来又做了什么疯狂的事。但在他发问之前,男人先高高兴兴的拥着他亲了亲他的发顶,“比我预计的要早一点,出门一趟路真是变乖了。” 这样自然亲昵的态度和夸奖叫路斯恩有些茫然,他下意识的扶着恩希欧迪斯的胳膊,这才发现男人身上的血迹应该不是他本人的。但这就更奇怪了,这可是在希瓦艾什的宅邸,而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战场。 “你身上哪儿来的血?” “啊,这个……”恩希欧迪斯声音里的笑意淡了点,“因为任性的弟弟离家出走了,我需要发泄一下情绪才行。路能明白的吧?” 不,路斯恩觉得自己根本不能明白。但他隐约意识到现在不是一个适合和恩希欧迪斯呛声的时机,于是又问:“院子里的那些人在做什么?” “就是布置一下。”恩希欧迪斯重新笑起来,他面上依旧一派温柔,就好像对于弟弟离家出走一事丝毫不怀芥蒂。他像以前一样一把抱起路斯恩,转身往自己的房间去,“因为路回来的很及时,原本婚礼用的布置应该是可以省去了。但因为采购了挺多东西,我们周末半个小型的家庭宴会怎么样?角峰和讯使也会回来的。” 路斯恩咬牙,“你都采购东西了?” “是的。”恩希欧迪斯淡定的应声,然后一手打开了房间门。他感觉到怀里的小雪豹身子颤抖一瞬,像是担心自己在房间里会对他做什么。他几乎想笑,还想问自己从小惯到大的弟弟,怎么会对他有这种误会。 他清楚知道长途旅行是辛苦的,所以他愿意等弟弟先在他们的家里洗个热水澡,再睡一觉。 好好休息,才能够足够的精力来承接自己怒气。 可怜的路斯恩不知道恩希欧迪斯的打算,当他在浴室里被兄长洗得干干净净的,并且除了微微隆起的肚皮之外也没有什么敏感的地方被兄长过多触碰之后,他还以为兄长终于愿意放过他的身体。 他久违的在温暖舒适的被窝里睡了个好觉,就连抱着他的兄长的手也终于像以往一样规规矩矩的搭在他的腰间。他以为这是个好兆头,为了奖励他自己乖乖的回家,恩希欧迪斯终于愿意让他们的关系回归到正常的兄弟的位置。 好吧,其实路斯恩根本不知道别人家的兄弟成年后还会不会这样在一张床上抱在一起睡觉。 他只以为这是个好兆头。 直到他的双腿被分开,男人伏在他身下舔吻他腿间那个满是rou欲气息、甚至因为怀孕而一直保持着湿意的性器官。他呻吟着转醒,很快被房间里另一个动静而吓得炸毛,“恩希!有人!” 房间里有第三个人的粗喘声,就在床对面的位置。 “路,别怕。”恩希欧迪斯起身将收了惊吓的弟弟揽进怀里,要知道怀孕的人是不能受太大惊吓的。房间里没有开灯,他低头亲吻弟弟的唇,“没事的,哥哥说了,他让你遭受的委屈,哥哥都会帮你讨回来的。” 路斯恩惧怕的呼吸都在发颤,他意识到床尾那个呼吸声浑浊的人影,居然是介禹。 房间里有不容忽视的血腥气,路斯恩猛地就想到了自己刚回家的时候恩希欧迪斯衬衣上的血迹。他吞了口唾沫,眼里满是泪水,只能抓着恩希欧迪斯的胳膊才能停止颤抖,“恩希,把他、把他弄出去好不好?” “为什么呢?”恩希欧迪斯明知故问,他抱着主动往自己怀里钻的小雪豹,在夜色中,唇角扬起残忍的弧度,“路不是很介意他么?就让他知道哥哥是路一个人的就好了。” “哥哥的态度明朗一点,把障碍都清理干净,这样路就不会乱跑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