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科】真少爷到访,哥哥的腿伤,小美人吃醋/还不来哄哄我
因为忙着和哥哥胡闹,晏初又差点上学迟到。 等他磨磨蹭蹭地从床上下来,颇不情愿地收拾自己时,已经比平时晚了将近半个小时。 好在这种事情对他来说,也并不是头一次发生——正所谓熟能生巧,晏初早已在实战演练中锻炼出了习惯。 他动作飞快地洗漱完毕,换上校服,却只来得及仓促又粗鲁地擦了擦女xue阴户上的yin水,来不及去浴室清理。 ——晏期嘴上说着担心情事影响他的学习,然而真当两人放纵亲昵起来时,也不见对他留什么情面,将美人弟弟身下的xiaoxue吮得又肿又红,像是一只圆鼓的馒头,胀得老高。 晏初每一迈步,就蹭得腿根间的嫩rou又痒又疼,还间或夹杂一点带着回味的爽,将晏初折磨得苦不堪言,走路时虽然说不上一瘸一拐,但也绝对不算好受,旁人只要稍微仔细一瞧,就能看出他那姿势上的别扭与不对劲来。 晏初在门口穿上了鞋,还在冲晏期娇气极了地抱怨,根本不敢去想,自己这天要怎么骑着自行车去上下学。 男人却仿佛已然看穿了他,根本不吃他这套,只坐在门口的轮椅上,给弟弟递去了书包:“路上注意安全。” ……还能怎么办,都是自找的。 上学真麻烦。 晏初看见男人这样,心中不免委屈:他每天都要这么早起床,已经算是很惨了,最可气的是,连想和哥哥亲昵的时间都还要从牙缝里挤。 真想早点高中毕业,赶紧上大学。上了大学,时间肯定宽裕不少。 后来晏初是怎么忍耐着xue内传来的酸软和sao痒,度过了整整一天;又是怎么在来回的路上被自行车的坐垫磨到xue痛,就不用多提了。 自那之后,晏初也难得地老实了几天,不再总是缠着晏期要这要那,不知天高地厚地招惹男人。 因为很快,七天长假就到了。 开学没多久就放假,对于这群高中生来说,无疑是件最爽的事。 临近假期的最后一天课上,几乎没几个人还有心思学习。晏初更是从早上开始就时不时地神游天外,满心眼里充满着对假期的向往与规划。 好不容易等到了小长假,晏初自然不可能将其轻易浪费,早在心中构思和计划好了自己和哥哥下面几天的活动: 首先,最重要的一点,当然是可以和晏期多做几次“那种”事了。不过他也不是真有那么饥渴,必须要从早到晚地和晏期黏在床上…… 晏初想来想去,觉得自己可以趁着这个时候,带着他哥去市里转一圈,玩上几天。 秋天快到了,晏初眼瞧着男人这段时间始终没碰晏然给他送来的名牌,心想,也不能总看着晏期穿那几件都快磨起毛的旧衣服。 趁着到市里去的功夫,他可以找个商场,顺便给男人买两套平常都能穿的,反正他手上闲钱不少——只是要说动晏期,估计会有些困难。 晏初想东想西,一直想到了下午放学。 他一路踩着掉了漆的自行车飞驰回家,只觉自己轻飘得像是一片落叶,整个人都快要飞起来,恨不得一回家就和男人抱在一起,先腻歪上半小时。 但是,事情似乎有些超出了他的预料。 临近傍晚放学,最后一堂课的老师拖了会儿课,搞得学生们敢怒不敢言,等晏初回到村里时,天色也暗淡了大半下来,透出一种朦胧的雾蓝。 晏初在村中新铺的水泥路上一路疾驰,远远便看见他们家的大门正敞开着,里面隐约亮起灯光。 在院门口,靠近水泥路的地方,赫然停着一辆晏初从没见过的黑色轿车。那车一看就不是村里任何一户人家的座驾,车身上的灯牌甚至不是本市的。 他们家来客人了。 晏初愣了一下,心中浮上一丝诡异的想法。脑海内隐隐有了些猜测,却也来不及细想。 晏初踩着踏板的双足明显慢下了动作。行驶到路边,他迟疑地跳下车来,无意中往那黑色轿车里看了一眼。 驾驶座上还坐着司机。 晏初扶着单车,将自己老破残的座驾停在了厅堂里,顺手将脱下来的书包甩在卧室门口。 他抱着满腹愈渐升腾起来的不详预感,穿过院子,朝正亮着温暖灯光的厨房走去。 除了晏期以外,里面竟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那是晏家的真少爷。 尽管晏初一次也没有亲眼见过对方,也从没看过这人的长相,但他还是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意识到了面前的这位“不速之客”究竟是谁。 晏然屈着双腿,双手合拢,抱住自己的膝盖,有些拘谨地坐在厨房内的餐桌一角。 这终于回归了豪门富裕生活的晏家少爷穿着昂贵的服饰,终于回到乡下生活了十数年的地方,又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只是静静地看着围在灶台边忙碌的男人。 见到晏初回来,对方扭过了头,脸上顿闪过一瞬愣神与窘迫。 两个身份互换的人头一次见面,就是在这种场合,多少显得稍许尴尬。 “你回来了?”晏然从桌边站了起来,声音很轻。 他和晏初不同,一看就是温和又内敛的性子,此刻站在晏初面前,脸上的神情越发透出点局促。 但他的表情很快又平复下来,冲晏初点了点头:“我是晏然。” 晏初瞧了他一眼:“我知道。” 晏期听到身后的动静,也转回身,微微挑起眉毛:“小初回来了?” 男人的眉眼依旧英俊,神情淡而温和,似乎没察觉出一些隐藏在深处的暗流涌动——也可能已经有所发觉,却佯作不知道。 “换身衣服,准备吃饭吧。我都快做好了。” “哦。”晏初闷闷地应了一声。 他的视线顺着晏期半卷到小臂上的衣袖慢慢下滑,看见那摆在灶台边上的几盘菜肴,赫然是无比丰盛。 晏初转身就走了。 …… “总之,事情就是这样。” 在一片热气蒸腾的香气环绕中,晏然放下筷子,喝了一口手边的水。 轻啜一口后,他依旧捧着杯子,攥在掌中,一边好似正认真地思索着什么,边慢吞吞道:“事先没有任何告知,就赶过来了,非常不好意思。本来也是想找时间过来看看哥……晏哥的,但没想到会这么急。” 他虽然没有特别望向谁,晏初却觉得,晏然着话明显是对自己说的。 倒算他还有点打扰了别人生活的自觉。 晏然轻轻转着手里的杯子,转而将视线投向了一边的男人,直接切入正题:“我这次之所以临时赶过来,是为了晏哥的腿的事。晏家帮我联系上了这方面的权威专家,对方最近刚好在A城坐诊。” “我想……刚好到了假期,晏哥也放假了。能不能让他跟我去一趟A城,见一下专家,看看还能不能治好。” 饭桌边忽然静了一瞬。 晏然见气氛有点凝滞,又接着道:“具体要待多久,还得看专家的意思,是否需要多留下来观察几天,做一些必要的检查,不过,我估计是不会花费太长时间的。” 对方小心翼翼地察言观色:“如果你没有意见的话,我想明天就带晏哥走。毕竟时间不等人——等着找专家问诊的人也很多。你没回来的时候,这件事,我就已经和晏哥说过了,晏哥还有点犹豫。我是觉得,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不能浪费了……” 分明每句话都没出什么差错,可听在晏初耳朵里,就是觉得堵得慌。 也不知道自己在难受个什么劲。 他张口,声音有点沉闷的哑:“……嗯。” 晏初顿了一秒,才掂着筷子,往碗里夹了点菜,若无其事地说:“我没意见,我也觉得……挺好的。哥,你应该去。” 他抬起眼睛,看向晏期:“是明早走么?那你今晚就要收拾行李了。” 晏期抿了抿唇:“小初……” 正说着,就见晏初飞快地移开眼去,似乎是不想理他了,往自己的嘴里塞了口饭。 任谁都瞧得出来,晏初兴致不高。 原本异常丰盛的一顿晚餐,也在一种莫名的氛围中变得索然无味。 晏初不想显得自己太过扫兴,强撑着吃完了碗里的饭,闷声说了句:“我先回房了。” 便走得不见踪影。 “他……”留在原地晏然有些吃惊又无措,望着晏初离去的背影,迟疑地说,“他是不是不太欢迎我?” 晏然性格敏感,倒不难察觉出晏初心中那点没怎么遮掩的不满。 “有吗?”晏期坐在桌边,神情也有一丝异样。 他先是思索了两秒,随后才若无其事地冲晏然笑道:“应该不会。就算他有脾气,应该也是冲着我来的,不是因为你。” 晏然感到云里雾里,一时没有参透对方的意思。男人却已经调转话头,冲着他继续说:“接着吃吧。” 男人将一只餐盘推到对方面前:“你来了,都不提前打声招呼,我也没来得及买点你爱吃的菜。还好家里还剩一些这个……” “也不用这么麻烦——”晏然垂着眼睑,夹了一筷子吃的,放进嘴里。咀嚼片刻后,方才露出一点笑意,说,“还是很好吃。” 晏期瞧着他,语气柔和平静:“那你多吃点。” 晏然又吃了几口,也明显饱了。虽然思念晏期所做的美味佳肴,但他来到这里,本身并不是为了吃这一顿饭。 现下目的达成,他也没有了可以留下来的身份和理由,于是起身,准备离开。 晏期跟在他的后边,缓缓驱动着轮椅,一路将晏然送到了院门口。 轮子慢慢碾过地面,发出轻微的轱辘声。屋内的晏初若有所感,倏然在床上翻了个身。 到了差不多的地方,晏期停了下来,仰头对晏然道:“你那个司机呢?天晚了,你今天住在哪里——有着落吗?我记得,村上的招待所条件好像一般。” “我叫他去自己找地方吃饭了。刚刚已经发过消息,让他现在过来——喏。” 正说着,那辆黑色的汽车远远从道路的另一边开了过来。 晏然道:“我在镇上订了宾馆,晚上回那里住。” 晏期了然:“好。” “那——我明天再和司机过来一起接你。”晏然对男人说,“你的身份证号我一直记得,会帮你买好票的。” 过了几秒,晏期却一直没有接话。 晏然:“……哥?” 男人摇了摇头,话音里似乎有些无奈:“你其实不用过来的。你能一直记挂我,我很高兴,谢谢你,小然。但是我的腿,我自己知道情况,你没必要做这些……这些没用的事情。” 晏期抿住了唇,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只是……” 车辆突地在他面前停了下来。 晏期呼出口气:“早点回去休息吧,晚上的路不好走,路上注意安全。” “……嗯。”晏然轻轻地应了一声,感觉到有些话堵在嗓子眼里,却怎么都发不出来。 ……好像也没有说出来的必要。 他在这个地方生活了十七八年,分明对每个角落里的每个摆件都了如指掌,好像哪里都没有改变,可再回来时,他已经成为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外人”。 没有了那层血缘上的羁绊,他和晏期之间便自动出现了一种隔阂。尽管对方仍然记得他对菜肴的喜好,厨房中却早已堆满了另一个人爱吃的食材。 晏期依然会对他表现得无微不至,但那更局限于名为“礼貌”的客套与关怀。 尽管知道,这都是再自然而然不过的事,晏然却还是难免感到一些唏嘘与恍然。 梦里不知身是客。离开了一时半刻,就是天差地别。 晏然拉开了车门,钻了进去,回头冲晏期道:“……他似乎真的不高兴了,你哄哄他吧。我们明天见。” 车开走了。 晏期在原地看着车辆行驶远去,又过了片刻,才回到室内,将屋前的大门牢牢锁上。 接着,他又来到晏初的卧室门边,敲响房门。 “……小初?你在里面吗。” “我进来了。” 屋里始终没人回应,晏期干脆扭开了房门把手。 ……在那里边,晏初正安安静静地坐在床头,将自己脖子以下的部位都裹进被里。 晏期差点失笑:“你在做什么?发呆?” 男人的嗓音磁性而清冽,一点点地向着明显正生闷气的弟弟靠近。 他明知故问,讲话也慢悠悠的:“生气了?怎么表情这么吓人。” “还理哥哥吗?” 居然用的还是那种逗弄人的语气。 “你……” 晏初看了他好几眼,这才终于忍不住了,郁闷极了地张口:“你说谁吓人——我……我伤心着呢,你还不来哄哄我。” 像是受了委屈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