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1) “白祝,愣着干嘛跟我一起跳啊!”陈皖星晃晃悠悠地想把他拉起来一起跳舞 “哎呦,老陈,你别喝了!”一旁的赵鹭眼看着陈皖星就要糊上白祝,从他身后一把把陈皖星架起来,“你也没说你一杯倒,这酒量也太差了!” 赵鹭把陈皖星拖到沙发上,把人放好蹲下去作势要背陈皖星回酒店,“祝啊,他太醉了,我就先送他回去了啊,你自己等会儿走回去吧,你房间号还记得不?” 白祝愣愣地看着赵鹭,看着赵鹭嘴巴一张一合的,愣是没听进去他在说什么,但嘴上确也应着,“嗯。” “那好,那我先带他回去了,账我也结过了,你等会儿回去前在街上买点东西吃,我看好像还有卖炒面的你等会再垫吧点儿。”赵鹭吃力地背着陈皖星一边往外走,一边老妈子似的嘴里念叨着,“陈皖星这个不靠谱的,早知道不让他喝,一天到晚吃的什么,看起来那么苗条怎么背起来比死猪还重!” 白祝其实也醉了,但是他这人吃亏就吃亏在喝酒不上脸,醉了之后也不闹人,赵鹭愣是一点没发现白祝也醉了,这下包厢里冷清得只剩下白祝一个人了。 白祝坐在位子上缓了缓神,混沌的意识告诉他大家都回家了,他也得回家了。 他扶着桌子站了起来,还不忘扯来自己的外套,晃晃悠悠地走到包厢门口,又回过头来,靠着门宽,眼睛慢慢扫视着只剩下残羹剩菜饭桌,嘴巴里喃喃地念着“手机钥匙钱包”都确认没落下之后,才又晃晃悠悠地往外走。 正用着龟速往酒店走回去时,拐角处的酒吧时,白祝恍惚听到有人叫自己,站在原地皱着眉头全力集中自己的涣散的注意力。“小白!小白!人跑到哪里去了!?” “诶!”白祝肯定地应着,他刚入职两个月,谁见了都叫小白,都要成为工作习惯了。白祝嘴上应着,迈着踉跄的脚步往声音的方向走去。 “小白?”白祝在迷迷蒙蒙中看到一个腆着啤酒肚,穿着小皮衣的中年男子带着一种不确定的口气问道,立马在几个月里反复跟别人介绍自己的话用一种流畅的速度从嘴里蹦了出来:“是我是我,我是去年12月刚刚入职的,您可能没见过我。” 这边的花哥腆着肚子,上下打量了下白祝,好像是走清纯挂的,说话也一股子文邹邹的味道,倒是挺符合人设,心理挺满意,但脸上确实摆了副凶相:“上班时间,有事找你找半天不到人,你胆子很大嘛。” 白祝这边脑子正迷糊着呢,也没发现那里不对,倒是大脑已经趋避性地给出了社畜的正答:“我刚刚在卫生间,没有听到,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您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花哥也没计较,实在是时间太紧,他揽着白祝往里走,偷瞄几眼白祝喝酒时解开的衬衫领子,白里透粉的脖颈让花哥也不禁咽了口口水,“不是都和你说了,今天有大人物要来,特地安排你接待吗?” 花哥看他脚步踉跄,心里道‘还喝了酒来,是要玩什么花招’,心里想着嘴上也不停,“规矩也不用我教你了,到时候机灵一点。” 白祝只是亦步亦趋地跟着花哥,花哥说了什么也没听清楚,隐约知道是有领导来,视察工作,嘴上满应着。 酒吧里的灯明明暗暗的,白祝跟着花哥拐了几个弯绕过几个隔断之后就到了酒吧藏在后方的住宿区域,说是住宿区域但只不过是方便客人来过夜而设置的类似于酒店的房间。 在类似于前台的区域,花哥带着白祝停了下来,自己调了杯酒,递给白祝。 白祝喝下之后,觉得人愈发昏沉了,只能勉强维持身体的平衡。 花哥见白祝乖乖把就喝了之后,只是笑了笑,拿手蹭了蹭白祝的腰,看了看酒店前厅的监控,耐着性子揽着白祝的腰等电梯下来。 待到电梯门一关上,花哥凑到白祝的脖子上闻到白祝身上散发的一股沐浴露混杂着酒味,他把头埋在白祝的脖颈上,一边嗅着,一边似有若无地轻轻啜着白祝脖子上的皮肤。右手把白祝揽到自己身上,左手摩挲着白祝的肩膀。 等会儿还要把白祝送去招待客人,花哥可不敢蹉跎白祝太狠。 摸了摸白祝的小兄弟之后,电梯也到达了相应的楼层,花哥才揽着白祝走到预先定好的房间,先敲了三下门,听到里面“请进”的回答之后,才用备用的房卡把门刷开了,推着白祝进了门,把白祝摁在床上之后小心地又退了出去。 白祝喝了花哥给的酒之后,愈发昏沉,昏沉到了极点之后又有一种似有若无的sao热慢慢从下身蔓延到大脑。 在电梯里的时候隐约感觉到有人再亲他,本来举起自己软弱的手臂抵抗了几下,这样的sao动让亲吻变得舒适起来,他急需一场畅快的大雨淋湿自己,带走这样的热意。 他在这样略带些冰凉的亲吻之中瘫软下来,甚至有些主动地迎合上去,用自己的身体紧贴着揽着自己的人。 白祝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渴望,被推到床上时还表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难耐。 感觉到床铺的松软,白祝紧绷的后背终于放松了下来,他主动地把自己的鞋给蹬了下来,右手扯着衬衫的扣子。 在这样昏昏沉沉的状态下白祝耳边满是淅淅沥沥的水声,浴室里传来一阵木质沐浴乳香味,白祝在这样的“白噪音”下愈发放松了起来,虽然没过半个小时但就在白祝几近要睡过去是,浴室里的水声突然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