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国王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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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蔺秋后,亚索脸上的表情才终于有了缓和。瑟提牵着他的手乘车赶往马场的住处,一路上难得安静下来,漆黑的双眸叫人看不出他的思绪。 “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落到里昂手上的吗?” 亚索注意力没有从手中的金融时报转移到别处“有一些过节。”他轻描淡写。 “具体一点。”瑟提皱眉。 “他想交换要艾欧尼亚的客源,但被我的一个亲戚拒绝了,正好我在这边读书,里昂就把我绑架了。” 瑟提猛地锤一拳枕头“你他妈知不知道这多危险?” 亚索缄口不言,他当然不会告诉瑟提自己为了这场绑架特意去换了一颗具有定位与报警系统的种植牙,如果没有成功被送到瑟提身边,他一定会安全把自己救出去。但这副模样落到瑟提眼里倒显得有些可怜了,他支起身靠在床头,将亚索揽进自己的臂弯“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了。” “你会保护我吗?”亚索从瑟提的腋下穿过手,他搂着瑟提宽阔的背肌与他紧紧相拥“你会变成我的家人吗?”手中感受到的躯体僵硬了一瞬,瑟提松开了抱着他的手“你说你的亲戚拒绝了里昂的交易,他是你什么人?知道你现在的情况吗?” 亚索皱着眉头,他也收回手,看到瑟提躲闪的神情,亚索不愿再看,朝屋外走去。 冷风呼啸的夜里,亚索的身体从窗口映出的暖光中踏入冰冷月色的交界线,或许是因为潜意识在逃避这个话题,瑟提没有跟出来。 他看着月朗星稀的晚空,表情中浮现出些许脆弱的茫然。亚索沿着小路慢慢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了那处修葺精细的木质马厩,随着他推门的声音,梦魇睁开了眼睛,它静静的看着亚索,看到伫立眼前的男人,黑马用脑袋顶了顶栅栏。 “兰谢尔送给你这个名字,只是因为你在纳维亚神话里就是梦魇的化身。” 亚索忽然感到一阵无力,他捏着拳头,指甲将掌心刺的发疼,却还是不够,只能让亚索颓然松开了手,徒留一声自嘲的苦笑。 “可他就这么轻易地给了瑟提一生的梦魇。”亚索抬头,与梦魇对上了视线“说实话,我还挺挫败的。” “毕竟曾经我还想过,他的一生会不会有那么一点希望……能够属于我呢。” 不远处的黎明听到了他的声音,小马驹激动的跳了跳,它还在适应马具,身上的器具没有摘下,亚索便打开围栏,坐上黎明的身体。 黎明和hasaki的性格很像,但显然没有小狗那样精怪精怪的聪明粘人劲,被亚索骑上后它显得亢奋,嘶叫一声从马厩中跑了出去。 亚索穿着一套收袖口的丝质白色睡袍,v型的领口上伸出他修长的颈子,小巧的喉结流畅的连着转折分明的下颚线条。他神情平静,随着马儿加快了速度,他的长发被风吹起,和宽松的睡袍一起飘扬,像一只雪夜里发光的精灵。 他冷的快要抓不住缰绳,亚索喘了口气,拉着黎明停下来,他抽了抽鼻子。 “你在哭吗?”他听见瑟提的声音。 男人身后跟着工作人员,在人群中,他靠近他,停了一下,又继续走。他仰着头看向亚索。如果仔细一些,就能发现他的额角鼓动着虬曲的青筋,他伸向亚索的那只手烫的惊人,触碰到冷的像冰一样的指腹,二人皆是一怔。 “有些冷。”亚索没有成功落到地面,他的拖鞋已经跑丢了,被脚踏的皮套挫伤了脚背的皮肤,触目惊心的红痕印在白似透骨的肌肤上,瑟提一手拖着他,一手捞起他冰冷的双脚。 “我又让你不高兴了,是吗?” 男人呼吸有些粗重,他穿着和亚索一般单薄的睡衣,体温热的宛如光源。 “你像是一缕烟雾。”瑟提粗粝的眉拧着,说一句话都伴随着沉重的呼吸“你缠绕着我,可我抓不住你。” “但我存在。”亚索摁住他的眉心。 瑟提不再执着这个话题,他朝住所走去“早点休息,明天我们去看看hasaki。” “他怎么了?”亚索眼皮一跳。 “南希刚来电话了。”南希是负责照顾hasaki的保姆与兽医,瑟提说到这个,表情逐渐平静下来,显露出他作为兰谢尔集团掌权人的冷硬“晚上没有看到你,它很激动,从二楼跳下去了。” 亚索睁大眼睛,他定定看了瑟提许久,在男人疑惑的目光中再也忍耐不了,朝着他刚毅的面颊挥去一巴掌。 他难以置信的看到瑟提用这样事不关已的口气说着他们共同养育了将近半年的小狗,他可以当着自己的面那样亲昵自然的自称daddy,也可以面无表情的告诉自己他那样小小一只的“儿子”从二楼跳了下去。 这个男人忽然变得陌生,亚索眼珠酸麻发烫,他咬着牙,从齿缝中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现在,立刻,让我去看它。” 瑟提不是第一次挨打,但多少次甚至是致命的伤害都不如这一巴掌来的让他恼怒,他将亚索扔到地上“你他妈在发什么神经?cao!” 他似乎将这段时间以来所有的怨气都发了出来,瑟提蹲下身揪住亚索的领口“我对你不好吗?你不快乐吗?我瑟提这辈子连对我妈都没有这样低三下四过,cao你妈的,亚索,你就非要拴着我,要我他妈好一辈子给你当狗?” 亚索被摔在地上还是冷静的,然而瑟提这番话敲碎了他所有的自持,瑟提的的艾欧尼亚语是和蔺秋学的,说的有些怪异口音,从来不像今天这样流畅地道,不知道他在心里演练了多久。亚索怔怔的看着眼前歇斯底里的瑟提,他疯狂的砸着结实的围场,将结实的木桩用拳头硬生生砸的偏移,钉子蹦开,一根木头被他打烂,亚索直起身。 “hasaki在哪个医院?”他赤脚走回木屋,瑟提恼怒的咆哮从身后爆发“他妈的!亚索!你他妈站住!不许走!” 瑟提冲上前抓住亚索的手,冰冷的腕骨不如他的目光冷硬,烧的他大脑发疼的焰火在燃烧中冻结,瑟提认输“我带你去。” hasaki万幸没有伤到内脏,不过两条腿骨折,暂时被绑上夹板在小型icu仓里对着mommy哼哼唧唧撒娇。 “我都说了,它没事。”瑟提站在他身后不远处,黑色的皮草外套下他也穿着一双拖鞋,走路没有声音,他试图靠近亚索“等肠胃清空一下才能麻醉,明天做手术就行了。” 亚索伸着指头逗了逗奶乎乎的小狗,hasaki舔了舔他,试图站起来,失败,它便挫败的叫了两声,哄的亚索给他揉肚皮。 “谢谢你愿意让它做手术,麻烦你了,兰谢尔。” “……”瑟提无言,沉闷的愤怒埋在他的胸腔,他狞笑着掐住亚索的脖子“你别太过分了。” 亚索面无表情的看着瑟提死死压抑的情绪,他轻轻顶了顶牙床“我放弃了。”亚索一直看着他,沉默等了几秒钟,安静至极的房间内传出一个细微声音。 “安全词确认,请重复。” “我放弃了。” “安全词通过,已发送求救信息。” 瑟提呼吸哽咽在喉头,亚索不再看他“忘了告诉你,亚索不是我的全名,我姓关西。” “你不认识我,不过你应该认识我的哥哥,他叫关西永恩。” ¥ 瑟提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 亚索爱干净,两人接吻时瑟提的气味让他不高兴,为此瑟提已经戒了很久。 柔情蜜意时总有说不完的话,行至冰上,只是看一眼都怕惹得对方心痛, 枯坐到天明,瑟提终于转过头来看亚索,他实在是冷,在温暖的室内裹着一件大衣,还是因为骨子里的凉意发抖。瑟提胸口酸胀,伸手想拥他入怀,亚索浑身guntang。 “亚索?” 宠物医院的单间大门被人撞开,高大英俊的男人浑身带着凌厉,一把从他怀里将人抢走,用嘴唇探了探亚索的额头。 “宝宝,哥哥来了哦,宝宝睁眼看看哥哥。”他试图让语气缓和下来,亚索在他怀里缩了缩,粘腻的喊出一声哭腔“……哥哥,我放弃了。” “我知道,我知道,委屈我们宝宝了,跟哥哥回家,我们回家。”永恩还是哄着他,示意随行保镖将hasaki裹着毯子捞出来,看着亚索张开手,便放进他的怀里。 “你说得对,兰谢尔。”他吸了吸鼻子,在永恩怀里用湿红的眼睛看着自己,每一声都让瑟提的小腿肚子打颤“我不应该试图用什么关系困住你,这对你不公平。” 永恩搂紧他,hasaki闻到陌生的气息,焦躁的从羊绒毯中探出头来叫着想跑到瑟提那边去。亚索拍了拍他的头,一番权衡利弊,哈撒给屁股一扭,小脑袋蹭着mommy的掌心,毫不客气的把瑟提给抛弃了。 瑟提“……”不是你爹把你买回来的? 亚索抬起苍白的睫毛“从第一眼在拳击台看到你,我就想要得到你。你可以满足我对爱情的所有幻想,可我需要安全感,而你不愿意给我任何承诺和未来。” “你自由了,兰谢尔。”他跟永恩说走吧,一行人离开医院。瑟提急匆匆的跟出来抓住车框,永恩很快制止他的动作,就连瑟提一时也无法撼动分毫。男人眼中全是恨意,见他不动,猖狂的漆黑枪管指着瑟提眉心“你滚不滚?” 瑟提可以很快的反击,将永恩蓄势待发的枪口扭到另一边,但亚索就坐在车里静静的看着他,趁着他没反应过来这一瞬间,永恩毫不客气的啪的一声推上车门“亚索这段时间的消费我的秘书会全部赔偿并附以百分之十三的月利息。” 这段话从耳边一阵子飘过,漆黑的车窗挡住了他的白雪公主,没有什么喧哗和吵闹,亚索和他当初降临到自己身边时一样,静悄悄的走了。 几辆车子从面前驶过,他做艾欧尼亚生意最大的死对头在他眼皮子底下离开。 回忆出现在瑟提脑海,当年他在艾欧尼亚发展势头迅猛,迅速占领了当地的许多沿海城市,并且抢占了好几个原本该由永恩定标的地段。 永恩诚意很足,亲自上门与他协商。但瑟提这辈子都没有服过软,在永恩到达后,他先是打了一场拳赛,又去泡了会温泉,直到四个小时候才搂着情人款款而来。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永恩没有走,他坐在会客桌的另一头,身量娇小,重工绣花的毛衣翻上来,穿着不合身的黑色外套,带着墨镜和鸭舌帽,一点皮肤都没有露在外面。 '永恩'轻声问“这是你的妻子吗?” “当然不是,我正在努力呢。”女人不等瑟提开口,连忙回答。 “你喜欢什么样的人?”'永恩'又问。 “这个嘛……”瑟提听着他轻软的嗓音,仿佛是个小女孩撒娇似的,不由得让他短暂收敛了一身锋芒,回忆起母亲的样子。 “像我母亲那样温柔的女士。”瑟提一口气总结。 “那你不交男友吗?”'永恩'踌躇一会,问道。 “当然不会,我母亲需要一个外孙。”他皱着眉头,看着面前裹得密不透风的小个子男人,立刻嫌恶的站了起来“况且,我不会结婚。就算是结婚,也不会是你。” 他说完,在几个高大男人的簇拥中,,永恩'离开了房间, 五年前的那场会面忽然逐渐在他脑海里再次清晰明朗,穿越层层迷雾似的那个'永恩'的声音和现在重叠,是亚索凝望着他。 “真他妈的,竟然真把我当狗。”瑟提愤愤冷哼一声,又转化成一阵蚀骨的无力,他蹲下身,无措的抱住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