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回到季如愚分化那天

    陷入湖底后，场景突然发生变化，他们出现在了一处古朴的宫殿里。

    这是周重在凤王宫的寝殿，不过他很少在这儿留宿，倒是季如愚不想练功读书的时候经常跑来这儿躲着。

    季如愚浑身湿漉漉的，还带着湖底的寒气，他那漂亮的桃花眼紧紧闭着，让人看不见其中的流光。

    周重把他抱到做工精致的雕花大床上，心沉到了谷底。

    就在周重一筹莫展的时候，事情突然出现了转机。

    季如愚的额心冒出了一点红光，慢慢浮现出一根泛着金光的红色羽毛。

    周重轻碰羽毛印记，被卷进季如愚的意识旋涡。

    旋涡中是季如愚的记忆，从他还是只雏鸟开始，一直到沉睡前不久，每一段的主角都是周重。

    这下一切的违和感都可以说通了。

    刚分化不久的季如愚曾经献宝一样拿着自己的尾羽要送周重，但是周重却当他不知道其中的含义，轻描淡写地把他赶回去了，现在想来，他应该知道那根羽毛是要送给自己爱慕的人。

    一切真相大白，周重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他给不了季如愚想要的东西，但也无法看着他就这么消亡，特别是在刚刚答应了季长畏的嘱托之后。

    他吻了吻季如愚额心的印记，下定了决心，潜入了季如愚的意识最深处。

    这里的季如愚被一层透明的水晶包裹起来，婴儿一样蜷成一团沉睡着。

    “愚儿……”周重抬起右手按在水晶上，把自己的声音传了进去。

    大概等了五六秒，就在周重以为没用的时候，季如愚的手指突然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师父？”季如愚坐直起来，脸上写满了疑惑。

    “你怎么来了？我父王呢？”

    “你父王有事。”周重一时间想不起来这是什么情况，随口糊弄道。

    谁知季如愚听到这话竟羞红了脸，局促地退到大床的角落。

    周重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起来了，这正是季如愚分化的那天。

    意识到季如愚对自己的感情后再回到这天，周重多少有点尴尬。

    他轻咳了一声，整理好自己的情绪。

    虽然给不了季如愚真正想要的东西，但是为了救回他，周重必须为他编织一个梦境。

    “愚儿，过来……”周重朝季如愚招了手，眼前的水晶屏障显然是季如愚的自我防御，周重不敢贸然打碎，只能等他自己打开心结。

    季如愚朝前膝行了一步，看了看周重，犹豫着又缩回去了。

    “愚儿，过来。”周重耐心地重复了一遍，脸上带上了一点笑意。

    季如愚被那温柔蛊惑，慢慢靠近，最后把手贴上了那层水晶。

    “这是什么？”

    “再过来一点点，”周重轻声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过来让我抱抱你。”

    “你太狡猾了。”季如愚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他有些委屈，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委屈。

    “愚儿……”

    季如愚的眼泪扑簌簌地落了下来，他想躲着周重，可是潜意识的世界连他自己都不能控制，只能眼睁睁看着水晶碎裂。

    “哭什么呢？”周重一边叹息一边把他搂进怀里，“总觉得你一直在哭。”

    “你来做什么？”季如愚泪眼朦胧地问，他已经意识到了什么，所以不再叫师父。

    “你想要我做什么？”周重反问他。

    季如愚哭得更伤心了。

    “不哭了，啊，”周重抱着季如愚，像哄小孩子一样晃了晃，“好不容易见到你，真的没什么想让我做的吗？”

    季如愚停止哭泣，仰着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周重，眼神中有几分期待，有几分不安。

    他期期艾艾了一会儿，最后只是小声说了句：“我想要你亲亲我。”

    “只是这样？”

    “那……”季如愚着急说话，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他的表情在这几秒间从欣喜变成失落，到底没有说出自己真正的愿望，“这样就好。”

    周重叹息了一声，分开季如愚的双腿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挑起他的下巴，郑重地吻了下去。

    只不过是唇贴着唇，季如愚就受不住了，他像被雨水打湿的白色花苞，攀附在周重身上，含羞带怯地发起抖来。

    他这个时候还没完全分化，就连被吻也还是第一次。

    “张开嘴，嗯？”周重抱着季如愚，慢慢把他的双唇吮得通红，轻声诱哄他。

    意识世界的季如愚乖得不行，即使害怕得瑟瑟发抖，还是听话的张开嘴巴，接纳了周重的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