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与新生1(新增章节讲韩森和儿子,不看可跳过,不影响阅读)
罗马被大雨彻底倾覆的那一天,尼采在韩森失去意识的时刻转身离开,把韩森孤零零的丢在潮湿的、雨水弥漫的街道上,那天正值礼拜日,几乎全城的意大利人都去参加了礼拜,在教堂里,闭上眼睛,双手合十,诚心祷告。他们祈求:平安和睦,多子多福,风调雨顺、开心富足。 韩森下意识的伸手去抓,却只看见黑色的身影,背着自己离开,渐行渐远,如同他前面二十几年的人生,就这样,被尼采带走,雨幕瞬间遮住了韩森的视线,他眯着眼睛,只看见一片虚无的黑暗。 据说在人类死亡之前,过往的一切都会像电影一样重现,五彩斑斓,走马观花。 只是韩森不再记得自己逼仄的年少时期,也看不清母亲临死前惨白模糊的面容,气若游丝的话语,他的脑海里,竟全部被尼采的面容侵占。 他无端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那双昂贵的带着雕花的鞋,还有那鞋尖上的尘土,想起他嫣红的唇,白色的雾气从那双薄唇里飘散出来,想起他深深夜时分,孤独的时候,枕在自己肩膀上的冰凉的发丝,其实伸手抚摸的时候,它们会变得很柔软,缠绕到韩森的手指间,一觉到天亮。 韩森想到了很多,唯独没有想到自己,他人生里所有能够谈论的事情,似乎归根结底,只有那一个名字——尼采.路德蓝。 韩森看见自己回到了罗马监狱里,他像往常一样,清晨的监狱,空荡荡的走廊,阴郁的、轻如薄纱一般的雾气在整个天空上飘荡,他站在门口,掏出钥匙,轻轻地打开了门——尼采有可能还在睡觉,自己不能打扰他,要是惹他生气了,那可就不好了,说不准这位严厉的长辈就会揍自己一顿,苛责自己的分心。 韩森推开门,走到茶壶边上,准备开始烧热水,尼采讨厌意大利干燥的空气,他总是觉得口渴,白天要喝许多水,以往自己不在他身边的时候,他便成天一杯又一杯的咖啡喝到胃里,后来自己来了,便让他开始喝花茶,因为咖啡因总是很容易让尼采失眠。 韩森按下水壶,等了许久,以往五分钟就能烧开的水,却怎么也烧不开,他下意识的伸手摸了一下水壶钢铁做成的身躯,里面还是凉的,这可怎么办,尼采是不可以喝凉水的,他快要到三十岁了,娇惯得很,若是偶尔不小心喝了一口凉水,尼采都会觉得胃疼。 就在年轻的韩森困扰的时候,他的身后陡然传来了嘈杂的声音,他转过头,却只看见,空荡荡的房间里,之后一头波浪黑色长发的夏佐正坐在尼采的床上,他穿着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裤,身上是一件白色的衬衫,胸前坠着一个金色的骷髅头。夏佐正翘着腿看他,嘴角甚至微微含笑,手上还拿着手机,似乎正在熟练的按着号码。 “韩森,没想到,你也终于来啦。” 夏佐挑着一双不似男子一般的、媚眼如丝的眼睛,看着韩森,手上还拿起自己的手机晃了晃,“喏,我现在要给老大打电话,告诉他我多想他,我想告诉他,为他去死,我从来没有后悔过哦。” 韩森一愣,夏佐便已经站在了韩森的面前,鼻子几乎要抵在了韩森的鼻梁上,“喂,你这个黄种猪,你老老实实告诉我,我死了之后,老大想我了吗?我真的、真的好想他啊,没有他在,我真的觉得好孤独。” 韩森疑惑的转过脑袋,却没有看见尼采像往常一样坐在床上,只有夏佐还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下他和夏佐,还有那昏暗的阳光,通过透明的窗户,射入房间的白色瓷砖上 “这是尼采先生的房间,你怎么会在这里?” 韩森记得,夏佐已经出狱了,大概是一年前的事情了。 夏佐贪婪的抱着尼采的枕头,放在自己的鼻息下面,使劲的呼吸,神情贪婪,:“韩森,你忘记啦,你杀了我啊,可是我不想离开,我想和老大在一起,这里,都是我们回忆,我要等他,我好爱他啊韩森,没有他在,神鬼不存……” 韩森沉默的看着夏佐,身后的门猛地被踢开,几个陌生的男人冲了进来,一把拎着韩森的衣领,拽到自己的面前,凶神恶煞的说,“喂!你这个臭小子,是不是韩森!” “你要说什么。” 韩森一如既往的冷漠,他伸出手,不容拒绝的,把这个扯着自己的衣领的男人从自己的面前推开,攥着他的手臂,让他跪了下来,“回答我,你要说什么。” 那男人疼的龇牙咧嘴,歪着脑袋,“那尼采说、他说,你是的他的丈夫,他要我们下来陪你……” “他让我们陪你……你的妻……” “他让我们陪你……你的妻……” 四周传来无数人的声音,如同群魔吟唱一般,在韩森的耳边交替响起,遥远却又似乎近在身边,他弯腰,一枚明亮的指环从上衣的口袋里落下,落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韩森定定的看着那指环,才发现自己的双手上,全是鲜血,甚至染红了那枚指环…… “韩森!” 一声尖叫从天而降,几乎要击穿韩森的耳膜,韩森猛的睁开眼睛,鼻息里传来了刺鼻的消毒药水的味道,还有人嘤嘤哭泣的声音。 韩森努力的眨了眨眼睛,眼前的碎发似乎长得有些长,梳起来的时候倒是看不出,现在却总是会遮挡住视线,手指动了动,并没有失去知觉,头顶是白色的、温和的灯光,韩森知道自己大概是在医院里面了。 旁边的封白并不知道韩森已经醒了,他还在捂着脑袋哭鼻子,中间据说还哭昏了两次,洪健为了不让封白太多伤心,便干脆在从公司请了一段时间的病假,都到医院里面来陪着封白,以免他想不开。洪健也觉得自己很苦逼,当初在罗马监狱的时候,封白疯狂的爱慕韩森,就算是傻子都能看出来。如今封白在医院里,成日里为韩森哭的要死要活,洪健还得来陪着他。自己这是舔狗真的是做的已经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阿白,韩哥吉人自有天相,他不会有事的,你别担心了。来,我削个苹果给你吃。” 洪健轻声细语的安慰封白,封白泪眼朦胧的看着他,纤细的手指摸了摸洪健的脸,“小贱~我现在真的很难受,我不想吃苹果,我们到旁边的休息室,你给我koujiao一下,行不行,求求你了,小贱……” 洪健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封白,“你韩哥现在还昏迷不醒,你确定要干这个?!” 封白点点头,“块一个月没有性生活了,韩哥又不醒,我的身心都收到了严重的创伤,我真的不行了,小贱~你帮我koujiao,然后让我cao一下,行不行?” 封白睁大了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洪健,每当这个时候,洪健便十分没有出息的顺着他。 “好吧,但是要速战速决,一会儿沈醉该来了。” 封白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快要到下午六点了,沈醉在忙完之后,总是在六点左右过来,他一把拉着洪健,朝着封闭的休息室走去。 进了休息室,封白脱下裤子,露出两条细长的腿,洪健看了他一眼,跪下来,把封白的下身含在嘴里,吞吐了一会儿,封白便拍拍他的脑袋,“脱下裤子,转过去,跪在那个沙发上,张开腿,屁股对着我。” 洪健听话的跪在沙发上,分开了腿,封白狠狠地揉捏洪健的屁股,然后粗暴的cao干了进去,洪健咬紧牙关不发出声音来,封白一边cao他一边用力的抽打他的屁股。 “阿白,你、你轻点,真的好痛……” 洪健拽着封白的手,轻声说,他又不是什么性虐待的爱好者,封白下手很重,他快疼死了。 封白停下手,cao着cao着却又哭了起来,一边凶狠的抽插一边搂着洪健的腰身掉眼泪,那眼泪,一滴又一滴的滴落在洪健的肩膀上,“小贱,你说你被我打一下屁股都疼,你说,韩哥中了那么多枪,身上得多疼啊……我现在还有人cao韩哥要是真的醒不过来了,就再也不能cao别人了……小贱,我真的好难过啊……” 洪健实在是不知道封白是怎么做到什么事情都能和性行为挂钩的,但是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点。 “我可去你妈的封白!老子成天伺候你已经够累了,你不感激老子,你竟然……” 洪健朝后踹了一脚,一脚把封白踹在了地上,起身提起裤子,就要走,封白被踹了一脚,突然兴奋,便射了出来,还射了不少,喷溅在了洪健的屁股上。 封白一愣,吸了吸红彤彤的鼻子,“小贱,我给你擦一擦……” “滚吧你,cao。” 洪健拉开门,却发现韩森正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还有一边走一边提裤子的封白。 “阿白,倒杯水给我。” 韩森几乎是个没有情绪的男人,就算是睁开眼睛看见一百只粉红色的猴子聚在房间里跳舞,他也是不会多看一眼的。 封白顿时红了脸,该死的,这岂不是在韩森面前做实了自己和洪健的关系?那自己以后再韩森面前还怎么装作白莲花。这个念头一闪而过,眼下最重要的,就是韩森醒过来了! “好好好,韩哥,我马上去给你倒水!” 洪健站在一边,十分不服气的看着封白开始鞍前马后的伺候韩森,但是他还是忍气吞声的坐在边上,拿起刚才削了一半的苹果,低着头继续认真的削。 “洪少,是谁送我来医院的?” 洪健抬起头看了韩森一眼,他从来都看不穿他,根本不知道韩森到底在想什么,就算是发生了天大的事情,他也几乎没有什么表情在脸上,叫人很难揣测。 “是警察局的人巡逻的时候经过罗马大教堂,看见了你的车,把你送到的医院。因为你那个时候已经失血过多,而且开始休克了,就没有送到别墅区,直接送到医院来了,联系家属的时候,警察局的人拿你的手机翻通讯录,给封白打电话,之后封白和沈醉就都过来了。” 警察局的巡警看见韩森躺在血泊中,其中一个有经验的警察知道这种情况连救护车都来不及打,赶忙一边开警车把人往医院送,一边翻看韩森的通讯录。韩森的手机通讯录上之后三个人,一个叫老婆、一个叫封白,还有一个叫沈醉。 联系老婆的号码,已经是个空号,那还是韩森在自己快要出狱的时候,存起来的尼采的号码,尼采出狱之后,就被韩森囚禁在别墅理了,所有的通讯工具早就已经被韩森没收了,所以尼采这个号码,已经很久没用了,但是韩森一直都没有删掉,警察局的人便只好联系了封白。 封白一听韩森中枪,已经进了抢救室,双腿发软、眼前发黑,顿时站不起来,沈醉从封白的身后抱着封白上了车,这才赶上了韩森做手术,一脸苍白的被救护车推进了手术室。 韩森点点头,便不再说话,好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封白端着温水走了过来,先把温水放在床边,随后又把韩森身下的病床给轻轻的调整了一下,上身的部分调的高一些,以免平躺着会让韩森喝水被呛到。 封白坐在床边,端着水,轻声又温柔的说,“韩哥~我来喂你喝水~” 韩森伸手拿起水杯,自己喝了一口,瞥了封白一眼,“阿白,我只是身上中枪了,我不是瘫痪了,自己可以喝水,你不需要在这陪我,任何人都不需要,你现在就回去,从明天开始,去把路德蓝找出来,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封白一愣,“韩哥,为什么要找他,他自己要走,还这么重伤你,随他去呗~” 想到尼采,封白就生气,想到自己在他脚下战战兢兢地日子,封白很不得尼采永远消失才好,现在他自己走了,很有可能以为韩森已经死了,那韩森的身边,不管是什么人,总比是尼采这个蛇蝎心肠的变态要好! 韩森转过头,看向窗外,淡淡的说,“安娜快要生了,孩子需要mama。一个不健全的家庭,对孩子不好。” “他这么对你,你就应该杀了他!” 什么健全不健全的家庭,该死的,韩哥为什么这么死脑筋!什么家庭里有了尼采都不会健全的!该死!封白心里痛骂着尼采,为韩森实在是不平,但是我一点都不敢在韩森的面前说出来。 韩森不再理睬封白,只是闭着眼睛,挥了挥手,示意封白出去。 洪健知道韩森一向对封白不冷不热的,今日见了才知道封白确实是热脸贴冷屁股,一点希望都不给封白留,洪健心里真的是乐疯了,他起身拽着封白的手,“我们回去吧,别打扰韩哥休息了。” 封白刚要张嘴,洪健便塞了刚才削好的苹果在封白的嘴里,堵住他的嘴,半拖半拽的带着洪健离开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洪健对着走廊上的保镖说,“韩先生现在已经醒了,除了白少、沈醉,其他探望的人,全部要经过韩先生同意,明白了吗?” “明白。” 大家点点头,洪健才放心的拽着封白离开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