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跟你哥道歉/男体盛(rou沫)
到达贺家时,白秀兰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她今天穿着一袭月白色的改良旗袍,带着珍珠耳环跟项链,头发简单地盘起,一缕微卷的发丝垂在脸颊,整个人看上去极其温婉秀雅。 等到三人下车,她迎了上来,接过贺羽肩上的背包,随后才看向陈竞跟温时钦。 她朝温时钦点了点头,目光落到陈竞身上时,眼圈微红,花了几秒钟观察着男生的模样,确定他没有消瘦憔悴,悄然松了一口气。 “伯母好。” 温时钦唇角牵起一丝浅笑,主动跟她打招呼。 “你好。” 没料到温时钦也来了,白秀兰干巴巴地回了一句,“进屋吧。” 陈竞站在温时钦身侧,嘴唇微动,不知道说什么。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忐忑,温时钦不动声色地伸出手,将他的手拢在掌心。 手背被温热的手掌所覆盖,陈竞怔了怔,反握住少年的手,迈开长腿,跟在白秀兰身后进了屋。 两人牵手的一幕落入贺羽眼里,无比的刺眼,不由黑下了脸,加快脚步超过他俩,几乎是蹭着温时钦的肩膀先一步进屋。 因为是妻子生日,贺修文推掉一切应酬,早早就回了家。 “爸,你回来啦。” 在贺修文面前,贺羽就是一只收了爪子的猫咪。 贺修文坐在沙发上,“嗯”了一声,看向了贺羽身后的陈竞。 两人虽然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五年,但他平时忙于公司的事,跟陈竞总共就没说过几句话。 他是个大男子主义的男人,会娶家境普通的白秀兰,就是因为白秀兰长得漂亮性子温顺,后来得知妻子有个十多岁的儿子,他无疑是震惊愤怒的。只是白秀兰确实是个好妻子,对他无微不至,再加上两人这么多年的感情,就勉强接受了这个孩子。 但也仅限于给口吃的供他上学。 贺修文不咸不淡地朝陈竞点了点头,“回来了。” 目光落到陈竞身旁的温时钦时,眼里闪过一丝讶然,看他跟陈竞手牵手,瞬间明白了两人的关系,他听白秀兰说陈竞谈恋爱搬出去住了,就是没想到他对象居然是温氏集团未来的掌舵人。 他忙起身迎了上来,“时钦来了。” 贺家跟温家有生意上的往来,贺修文在温启山身边见过温时钦几次。 温时钦微笑道:“伯父你好。” “你父亲身体还好吗。” “家父一切安好。” 温时钦礼貌应答,见贺修文欲说些什么,巧妙地转移话题:“好香啊,伯母做什么好吃的了。” 白秀兰可没忘记当初温时钦带陈竞走时坚决的神情,现在见少年换了一副温柔的面孔,有些不太习惯,“就是一些家常小菜而已。” 温时钦微笑道:“那我一会儿要好好尝尝伯母的手艺了。” 一旁的贺修文本想提贺家跟温家生意上的事,这下只能把话咽了回去,转而摆上一副慈父的脸孔,笑着跟陈竞道:“小竞好久没回家了,今晚留下住一晚吧,你的房间你妈一直都有让人打扫。” 陈竞怔了怔,一是听到贺修文叫他小竞,二是没想到白秀兰会打扫他房间。 他看向白秀兰,白秀兰避开眼,道:“我去盛菜。”转身去了厨房。 贺修文看向厨房的方向,笑着跟陈竞道:“你妈啊,就是不善于表达,其实她心里还是很爱你的。” 陈竞垂下眼,没有说话。 察觉到少年捏了捏他的手心,陈竞转头朝温时钦看去,后者朝他安抚一笑,陈竞心里一暖,嘴角小幅度地勾起。 将两人默契的表现收入眼底,贺羽气的不断磨牙,补好的牙齿袭来一阵酸疼,碍于贺修文在场,他才没有上前将他们分开。 白秀兰不是个喜欢铺张浪费的人,生日没有邀请外人,只定制了一个三层蛋糕,外加亲自下厨做几道拿手菜。 用餐完毕,贺修文把温时钦叫去书房商谈事情去了,陈竞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电视里播放的八点档狗血剧。他坐姿端正,背脊挺的笔直,专心看着电视,一眼都没有瞟向贺羽,仿佛贺羽不存在一样。 贺羽沉下脸,冷嘲热讽道:“怎么,攀上温时钦了,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他可没忘记他爸刚才破天荒地给了陈竞好脸色,不用猜就知道是看在谁的面子上。 陈竞懒得搭理他,没吭声。 贺羽最讨厌陈竞漠视自己,每次跟男生独处,都像吃了枪弹一样火药味十足,偏偏男生不说话,他的满腔怒火无处发泄。正要继续讽刺几句,眼角余光发现白秀兰端了水果走过来,贺羽气鼓鼓地闭了嘴。 “阿竞,吃点水果吧。” 白秀兰第一次略过贺羽,把切好的水果递给了陈竞。 陈竞不习惯女人突如其来的示好,张了张嘴,生分道:“谢谢。” 白秀兰心酸地眨了眨眼,“你这些日子过的还好吗?温时钦对你好吗?” “挺好的。” 陈竞低低道:“他对我很好。” “那就好。” 白秀兰看的出陈竞很喜欢温时钦,她当初能嫁进贺家还是怀了贺羽,贺家长辈才勉强同意的,温家高门大户的,真能同意温时钦跟陈竞在一起?对于两人的未来,她并不看好,可又帮不上什么忙。 这时贺羽在一旁插嘴道:“温时钦能对你好,也能对别人好,日久见人心,小心别被人骗了。” 陈竞冷冷道:“这就不用你cao心了。” 贺羽一噎,还想继续挤兑,温时钦跟贺修文从书房出来了,估计是聊得很愉快,两人脸上都带着笑容。 目光转到贺羽身上时,贺修文板着脸,道:“臭小子,我是不是太宠你了,把你宠的无法无天,以后对你哥好一点,再让我发现你欺负你哥,别怪我收拾你。” 贺羽:“……” “爸,我没有——” “行了,我还不了解你。” 贺修文打断道:“还不快跟你哥道歉。” 以前是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今时不同往日,陈竞就是他跟温家之间的纽带,只要温时钦一日没抛弃陈竞,他就有利可图。 他甚至在考虑要不要认陈竞当养子,以陈竞现在的身份,肯定是进不去温家的门的,要是以贺家长子的身份就不一定了,这样,贺家跟温家联姻强强联合,对他生意上大有助益。 贺羽听到这话,脸都青了,恨恨地瞪了温时钦一眼。 温时钦叹了口气,道:“算了,别为难他了。” “不行。” 贺修文面子挂不住,语气越发严厉:“贺羽,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面对自家老爹的逼迫,贺羽憋屈的不行。 一旁的白秀兰想打圆场,可手心手背都是rou,这些年她亏欠陈竞太多了,这一次只能保持沉默。 陈竞不缺贺羽迟来的道歉,这些年的冷嘲热讽伤不到他,虽然他在贺家就是个外人,可不管怎么说,贺家对他有恩,要不是贺家收留他早被送去孤儿院了。 他动了动唇,刚想说什么,贺羽转身朝他鞠了个躬:“对不起。” 说完,他红着眼圈跑回了房间,并用力甩上了门。 “这孩子。” 贺修文僵着脸,跟陈竞道:“小竞,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啊。” 陈竞听了,摇了摇头。 白秀兰给温时钦安排了客房,今晚陈竞一个人睡,可能是习惯了少年在旁边,又或者因为是刚才的事,他有些睡不着。 半梦半醒之际,只听吱嘎一声,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道身影闪了进来。 陈竞警惕地睁开眼,“谁?” “是我。” 温时钦开了灯,暖黄色的光线驱散了黑暗。 陈竞从床上坐起,目光落到温时钦手里拿的水果跟蛋糕时,有些好奇,“晚上没吃饱吗?” “嗯。” 温时钦随口回了一个单音,视线赤裸裸地黏在了陈竞光裸的胸膛,尤其是看到那两颗憋下去的奶子,顿时有些口干舌燥。 为了不耽误男生训练,他已经有五天没碰他了,陡然看到男生裸露的上半身,jiba立刻就有了反应。 发现少年一直盯着他的胸膛看,陈竞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没穿衣服,脸一红,下意识地拉起被子挡在胸口。 他其实很喜欢裸睡,但是跟温时钦一起睡的时候都有穿睡衣,就怕一个不小心刺激到少年,到时候免不了又要被压在床上折腾一宿。 温时钦喉结上下滚了滚,一开口,声音异常喑哑:“怎么没穿衣服,是在等我吗?” 陈竞脸颊涨得通红,极为窘迫地道:“没有。” 偏偏温时钦还嫌不够,继续逼问:“里面穿内裤了吗?”视线落到了遮住男生下半身的被子上。 似乎是想证明自己不是故意脱光等他的,陈竞急急道:“穿了的。” 温时钦径直走到床边,眸里一片欲色,声音又沉又哑:“把内裤脱了。” 这里毕竟是贺家,陈竞犹豫道:“我们回家做好不好。” “我不cao你。” 温时钦看了眼手里的东西,喘息声有些粗重:“我饿了,想借用一下你的身体。” 陈竞一脸困惑。 很快,他就明白少年说的借用身体是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