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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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安是被阳光晃醒的。 宿醉后头痛欲裂,他正欲从床上爬起来,身下一阵酸痛传来,岑安僵着身体躺回了床上。 不光是身下难以言喻位置的刺痛,腰部过劳的酸痛和鹅绒被划过膝盖的疼痛都提醒着他这具身体昨晚经历过怎样的事情。 岑安张了张嘴,喉咙里尚有异物感刺得他发不出声音,嘴里更是苦得要命。 记忆终于逐渐回笼,昨晚的荒唐片段乱着顺序出现在他脑海里。 昨晚醉得太重,他甚至看不清那人的脸,只记得自己被死死钉在床上,一双手顺着他的大腿滑到他最隐秘的地方,自己大概是挣扎了几下求了几声。 其他的全是一些自己被拍着屁股抑或是脸被要求换姿势的短暂记忆了。 岑安靠在床头呆坐了半天,头痛还在持续着,他自嘲的笑了笑。 大概对方只是想找个男人爽一下,没想到会碰到自己这种变态畸形,干脆爽完就走了吧。 岑安心理素质好得狠,从他意识到自己和别人不同的那天起就做好了单身一辈子的准备,况且他又不是什么道德水准有多高的人。 酒后被人捡尸跟他酒后摔了一跤或者是被人打了一顿对他来说没什么区别,更何况—— 岑安隐约记得自己昨天晚上好像还蛮爽的。 不过自己的第一次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给出去的,岑安叹气,也不知道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万一是真心喜欢的人看见他的畸形,但凡漏出一点点让他不舒服的表情他大概都会和对方永远say bye。 这样也好,没有希望没有失望,除了疼痛就是爽,还不用看见对方的脸,岑安在心里默默给自己开解。 就这样回到了公司,好在昨晚只是和自己手下的组员的庆功宴,他组里除了两个已婚大哥一个和女朋友热恋期的弟弟以外全是小姑娘,宿醉后大家看起来死气沉沉,也没人向他投来异样的眼光。 岑安若无其事的开早会安排工作,组里刚结束一场大项目,接下来一段时间都不会有多忙,岑安一句废话都懒得将就把同事从小会议室往外赶。 这已经是他工作的第三个年头,他在自家公司里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新人干到了现在,预计过不了多久他会升到主管的位置。 不过岑安不在乎这个,公司是他家的公司,但永远不是他的公司,岑安作为一个私生子,领着现在足以养活自己的月薪,手里还有他亲爹大发慈悲赐他的几套房用来收租。岑安的身份让他一辈子都不可能参与到真正的权利争夺中,现在的生活对他来说已经是最完美的了。 "哥!" 岑安抬头看向面前向自己走来的男孩。 那人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远远看去整个人宽肩细腰,两条大长腿与合身的西裤贴在一起,若隐若现的展现出正装下面蓬勃的肌rou与年轻的荷尔蒙。 唯一格格不入的只有工牌上的实习生几个字。 "衍冬,来了。" 岑家真正的太子爷岑衍冬,岑安同父异母的亲弟弟,大一就开始年年假期到自家公司实习,待人极好不端架子,四年下来在各个部门走了个遍,公司上下好评如潮。 岑衍冬比岑安还要高上几公分,岑安悄悄在心里把他的五官描绘了一遍。他不知道怎么会有人生得这样好看,无论是凸显的眉骨与鼻梁还是两片薄唇都是那样凉薄有距离感,偏生生了一双含情目,对人一笑便能让人溺死在他的眼里。 说不酸是假的,明明都是一个爹生的,出不了几年便是云泥之别的两个人,虽然从岑安搬进岑家那天起这个弟弟就没对他红过脸,但就算等哪天岑安身居高位把他撵出岑家撵出公司他也不会觉得意外。 身份在这呢,就算岑衍冬不恨他,他不信岑衍冬他妈不恨他。 岑衍冬装作没看见岑安打量自己的目光,"过几天就要开学了,回来做个交接。" "快毕业了吧,论文写完了吗?" "差不多,已经开始准备答辩了。"岑衍冬顿了一下,委屈地说:"以后估计有段时间要见不到你了。" 岑安失笑:"想我了就过来找我,离得又不远。" "不一样,我想天天和你一起吃饭,对了。"岑衍冬看向岑安:"哥你看起来气色不太好,最近忙坏了吧?" "是吗?"岑安僵硬地摸了摸脖子:"刚忙完,昨天庆功宴喝了点酒,大概是昨晚没太睡好。" "是么…你酒量那么差,以后别喝酒了。" 岑安确实一段时间都不太想碰酒了,笑呵呵地答应:"知道了知道了。" 岑衍冬眸色暗了暗:"答应得倒是痛快,背地里还不是…" "什么?" "没什么,爸让我跟你说一声今晚回老宅吃饭。"岑衍冬撇开话题:"你要是不想过去我就帮你招找个理由拒绝。" 回老宅啊…岑安叹了口气,尽量轻松道:"没事,我回去就是了。" 岑衍冬默默抬了抬眉,没再说什么。 说起来岑安也已经几年没回过老宅了,儿时的记忆还深深留在他脑海里。岑安只想默默做个不被关注的私生子,拿点钱就跑的那种,其他的恩怨他也懒得管。只要不是要回他的钱,其他一切都好说。 转眼就到了下班时间,同事几个小姑娘重新恢复生机,打了鸡血一样又开始约着去蹦迪喝酒钓凯子,见岑安也在收拾东西便想叫上他一起去。 "姑奶奶们,昨天一顿酒喝下来我现在头还痛着呢,饶了我吧!"岑安被女孩儿们闹着出了门,两条手臂都被人挽着,吃力地试图逃出魔爪。 "跟我们去嘛岑哥,那家酒吧漂亮meimei特别多,你到时候看上谁了我们帮你要微信!" "算了吧,我看是你们想去钓凯子缺助攻。"岑安扶额:"我等会还有事,你们自己开卡回来我报销好不好?" "岑哥大方!"电梯到了一楼,姑娘们也没再难为他,成群结队挽着走了。 岑安笑着摇摇头,二十几岁的女孩们正是最好的时候,她们的身体年轻且健康,她们敢爱,敢吃,宿醉一周的皮肤依旧光滑,未来有无数种可能。 比起岑衍冬,岑安更羡慕她们的鲜活。 岑衍冬就在大厅看着他,对方注意到岑衍冬的目光,笑着朝他走来:"在等我吗?" "是。"岑衍冬低头,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让人看不出情绪:"我来接你,想和你一起回去。" 说起来岑安上大学后就再没回过老宅,关于那个地方的所有记忆都是痛苦自卑的。岑安靠在车窗上,尽量让自己不去回想过去的事情。 岑衍冬就在一旁默默注视着他,窗外的霓虹投影到他的脸上,让他看起来如梦似幻,好似随时都会随着灯光的变化而飘散,岑衍冬忍不住抬手触碰他的脸。 是温热的,这个人的的确确存在于他面前。 岑安被吓了一跳,精神的一瞬紧张带动到他的肌rou,酸痛被提醒,他忍不住"嘶"了一声。 皱眉的样子也这么可爱,岑衍冬回忆着手上的触感,不经意的问他:"在想什么?" "没什么。" "紧张吗?你看起来很疲惫。" "没事。"岑安没有多余的力气回应他,索性闭上眼睛假寐。 司机听见两人对话,抬头看向后视镜,只对上岑衍冬冰冷的眸子。他打了个冷颤,假装什么都没看见,安静地继续开车。 汽车很快驶到了老宅,岑安跟在岑衍冬身后,看着家里的阿姨都在有意无意忽视自己,配合着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习惯了。 "回来了!"岑母过来帮着解开岑衍冬的领带,岑衍冬俯下身配合她。"也不知道工作怎么就那么忙,要不是你爸叫你是不是都准备一辈子不回来了?"岑母心疼的看着儿子的脸:"一定没好好吃饭,我儿子都瘦了。" 岑安看见主位的男人,点头打招呼:"爸。" "哼。"算是回应。 岑母还在不停的说着什么,一家人就在这样的背景音下落座就餐。岑安恍惚好像回到了他刚来的时候,寄人篱下的感觉几乎成了他的梦魇,他晃晃头。 岑父总算是步入了正题,先是问他有没有交女朋友,然后是话里话外暗示他年纪不小了也该成家了。岑安听得想笑,这些话从一个从来不在乎孩子的人嘴里说出来实在违和,狼在披着羊皮的时候起码也知道要先舔干净羊皮上的血。 "你历叔叔家的女儿对你挺有好感,哪天把人约出来情人吃顿饭。"图穷匕见了。 岑安没说话,抬头看向他。小时候以为只要自己成绩好一点,嘴甜一点,这个亲生父亲说不定就会看见他,分给他一点点爱。后来岑安才明白,有的人根本就没有情感,他一切只求利益最大化。有女人在他不需要的时候怀了他的孩子,他就想尽办法把孩子打掉。女人偷偷把孩子生下来,他就把孩子抢过来控制在自己手里。女人身上有他要的东西,他把那女人娶回家。他眼里只有他想要的利益。 岑父手指点点桌面:"历家三代从政,他女儿是个独苗,你好好把握。" 谁不知道历家的女儿只招上门女婿,岑安慢悠悠喝了口汤,大概是环境的影响,从小到大他在岑家吃饭都吃不出味儿来:"我不如干脆给她打电话问问能不能包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