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醒就打人!
沉睡者从冰封的意识中醒来,带着踏平旧世界的火焰。混沌者于颓败的自我中毁灭,化身善恶交界的灰暗。 上位者何在? 在辉煌的宫殿里饮乐,在连天的战火里冲锋,在枯燥的实验中救治,在浮沉的宦海里纠缠,在漫长的历史中寻找,在山的最高处,俯瞰整个人间。 上京一处不起眼的房子里,简朴的木漆门,打开便是寥寥无几的家具,走到书柜处,打开特定机关,别有洞天。 穿好特定的防护服,走过长长的走廊,整面墙都是淡蓝的忧伤中混着一抹纯洁的白。 生物实验室在走廊的尽头,瓦蓝像往常一样,全身心投入到治疗药物的研发中,琥珀色的眼睛被护目镜遮住,那份认真却从每一个动作和身影中传递出来。 旁边房间里沉睡着许多人,都是实验品,被赵以诚救下的实验品,他们被当成物件一样投入惨无人道的实验,因为地下城里,一把蔬菜和十个罐头,就能换一个孩子。 来到这里后,他们便陷入了无尽的沉睡中,瓦蓝夜以继日的研发治疗药物,终于有所成效,渐渐的会有人恢复意识,尽管躯体无法听从指挥,但已经不再是麻木的实验品,还有人被实验的时间短,醒的早一些,已经能正常的生活了。 一切都在往他们无法预料的方向发展,是充满希望的方向,阳光灿烂的未来。 “这,是哪里?” 身后突然的动静让瓦蓝心脏停了一拍,手里试管一个不稳摔了个稀巴烂,惊恐之中,顺手抓起一块碎片转身做出防御姿态,却在看到对方的脸时,顿住了。 时光仿佛放慢了脚步,一点点爬过齿轮。碎片脱力掉落在干净的地上,紫色的试剂泼出长长的小溪,分子运动似乎也受到了阻碍,气味融合间,瓦蓝已经扑了上去,紧紧抱住他久别重逢的伙伴。 十二年前,地下城里逃出来两个小家伙。 等他们长大后,再回头去寻找当年的伙伴,找到的只是一个遍体鳞伤的实验品,还有一个怎么也找不到。 泪水很快模糊了视线,瓦蓝什么也看不清,只是逐渐箍紧手臂,好像怕自己松一点,梦就醒了,人也没了。 “蓝蓝?” 他的声音早就褪去了少年的青涩,常年的实验折磨让他喉咙受损,发出来的音节沙哑不堪,光是这么两句话,便勾的瓦蓝泪如泉涌,怎么也停不下来。 这些年瓦蓝已经救了不少人,但唯独他们曾经最亲密的伙伴,迟迟没能醒过来,深夜崩溃时,他常常躲在卧室的柜子里偷偷的哭,不敢告诉赵以诚。他知道阿诚承受了多大的压力,为了把这些人从见不得光的地方弄出来,阿诚已经很久都没有睡过一次好觉了。每次阿诚来这里,还要装出一副很乐观很阳光的样子还鼓励他,转头就把一切的苦楚和难处独自咽下。 他除了接收人员和研发药物,什么都不用担心,阿诚替他安排好了一切。 现在终于,他们共同的伙伴,亲人,醒了过来,那么接下来那些人,也一定会醒来。 “乌枳,” 瓦蓝抬头笑了,眼泪依旧滑落,打湿脸庞,却是喜悦与灿烂。 “欢迎回家。” 乌枳因为药物的原因,整个人体型看起来比常年窝在实验室里不晒太阳不运动的瓦蓝大了整整一倍。他了解现在社会基本情况后,好奇宝宝一样在瓦蓝的房间里转来转去。敲了敲桌子想看看是不是好木材,实木的方桌四分五裂。拿起微型家务机器人,被突如其来的启动音吓了一跳,手中不自觉发力,机器人碎成了废品。 瓦蓝眼看着自己本就朴素的家就要被他拆了,连忙上前制止,拿出赵以诚给他买的吃的,塞进乌枳那个做祸的手里。 “先吃点东西,我检查过你的身体功能,基本没什么问题,能正常生活,” 就是不知道你变成了一个大力怪,后半句话瓦蓝咽到了肚子里。 乌枳看他给自己准备好吃食,习惯性拿起来第一口先给瓦蓝。 面对递到嘴边的面包,瓦蓝的眼睛又不争气的红了,他哽咽着推开,“我不饿,我还有实验要做,你无聊的话有书可以看,还有游戏,电视,自己慢慢摸索,乌枳plus。” 说着说着还垫起脚摸了摸他浓密的头发。 “plus,是什么?”乌枳不解。 “就是加大版的意思!”瓦蓝笑着解释完便又回到了实验室里。 直到第二日早晨,十二个小时过去了,他才出来。 出来后和坐在沙发上看晨间新闻的乌枳打了个招呼,一头栽进床上,疲惫的睡着了。 床单上好像有一股味道,是海风的味道,咸咸的,让人很快便放松下来,安稳睡去。 中午的时候,瓦蓝才悠悠醒来,发现乌枳已经点好了外卖。 不愧是他,一个晚上就掌握了现代社会生活的最强技能。 “我翻了你以前的订餐记录,挑了一个频率最高的,” 乌枳摆放好餐具,招呼人来吃饭。 瓦蓝笑嘻嘻从床上一个筋斗翻下来,落地时瞬间头脑充血,眼前一黑,差点栽地上,还是乌枳眼疾手快把人捞回来了。 丰盛的饭菜,瓦蓝吃了几口,突然想起来昨天的数据有一个地方不对,风一样便冲了出去,留下一桌子没怎么动的菜和皱眉的乌枳。 凌晨三点,忙碌的瓦蓝爬上了床,刚想钻进被窝好好休息,就看到床另一侧的被子拱起来,里面的人坐了起来。 还好赵以诚当初给他挑的床够大,才能放下他和乌枳两个人,不然他只能去睡沙发了。 可是很快,瓦蓝便意识到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你经常这么,不规律吗?” 乌枳坐起来认真的问他。 不知道为什么,瓦蓝觉得他周身气压有一些些低,不由自主咽了下口水,“没办法,我,!”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捉到了某人膝头,紧接着屁股一凉,他被扒了裤子。 堪比金属臂的大掌抡圆了痛揍两瓣白嫩的臀rou,那能徒手拍断桌子的力气用在这两团rou上,一下就是一个深红肿起的巴掌印。 瓦蓝痛疯了,嗷呜乱叫,小腿不住的蹬,成功的把裤子蹬到了脚踝,但巴掌却没有停下来。 “别打了!我痛!乌枳!我要疼死了!” 软rou在不断的击打下迅速肿起,发红发亮,guntang的如同刚出锅的发面馒头。 每一掌都感觉要把臀rou拍碎,打的瓦蓝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滚, “呜呜,你一醒就打人!我屁股都烂了你还打!” “没烂”乌枳面无表情的陈述了事实,手上继续翻炒着烂熟的皮rou,巴掌印逐渐融合在一起,转为更深的酡红,印入皮肤底层。 可怜的屁股肿成两个大才得到了喘息的时间,瓦蓝抽噎着保证会按时吃饭和休息后,又得了十下作为巩固才算完。 第二天瓦蓝吵着说自己屁股疼坐不下去,赌气摔了筷子不肯吃早饭,最后被乌枳一把手拎起来,炒了一顿回锅。 抹着眼泪,跪在软垫上撅着冒着热气的光屁股吃完了乌枳起早做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