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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大仇得报睡得香甜,有人带着满身的伤彻夜难眠。 陈年在床上辗转反侧,没有一个姿势是舒坦的,与此同时脑海里闪过了许多想法。卸去所有伪装之后陈年是个谨慎又冷静的人,大脑无时无刻不在运转,为了自己的处境,也为了和客碧岑的未来。 要知道,就算是郎有情妾有意,客碧岑家里的那个情况怎么可能容忍他接受一个男人,尤其是带着劣迹身处黑暗的人。 客碧岑的突然出现打乱了他原有的一些计划。 不知过了多久,陈年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再醒来时,日上三竿。陈年身上浑身提不起劲来,猛地反应过来屋里少了一个人,客碧岑的身影消失得干干净净,如果不是身上的这些痕迹证明客碧岑确实来过,陈年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这叫什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陈年心里苦笑,打开手机看时间,一眼望见一条信息,时间显示是早上六点,他刚睡着的时间。 [走了。] 虽然没有备注也没有其他信息,甚至连号码归属地都没有显示,但陈年依旧凭借直觉猜到是客碧岑。再打开通话记录,刚巧有一条拨出去的号码。陈年拨打号码,一串忙音,打几遍都是如此,大概率是被拉黑了。 比起陈年当初的不辞而别,客碧岑做得已经很地道了,至少还通知了他一声。 这里不是中国,陈年也没有手眼通天的情报网,在这样的局势之下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更何况客碧岑依旧没告诉他来这里的原因是什么。 一阵头疼,陈年又躺在了床上。旁边的枕头似乎还留着余温,陈年变态一般拽到怀里,仿佛还能嗅到客碧岑的气息。时隔这么久,说不想念是假的。陈年一阵思索,倒也不是完全没突破口,只要让客碧岑主动联系他就好了。 是有感觉的吧,不管是什么感情,能在这异国相见并一起睡觉,陈年绝不相信客碧岑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 既然有感情,那陈年不追到猎物是不会罢手的。 不是在这个地方多逗留的时间了,陈年穿上衣服出了门。酒吧还没到营业时间,安静的很,陈年毫不意外在门口遇到老K。 他正要去找他呢,没想到自己先找上门来。 “有空吗,聊聊。” “他们几个呢?” “我说你找我有事,他们还在休息。” “进来说。” 虽然陈年以前交了不少狐朋狗友,但也有品行端正的真朋友。好巧不巧,陈年曾经在自己那忘年交严永逸的手机壁纸见过一张合影,两个男人亲昵地搂在一起,那个人刚好就是老K。虽然没有照片年轻,样貌也有一些调整过的变化,但陈年眼光向来很毒辣,见到老K的第一眼就认出来了。 严永逸是陈年的圈内好友,老K自然也是了。严永逸把爱人藏的很好,虽然没亲眼见过,但他们俩的事陈年知道,能顺利让老K加入团队不只是因为好朋友的面子,还有陈年的一个私心,那就是老K姓客。 客康时,客家培养出来的最年轻的少将,也是客碧岑不曾见过面的大伯。如果不是因为出柜这件事,没人有资格觊觎家主那个位置。客老爷子当时还带着锐气,自然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发生,更何况那个严永逸的背景与客家天差地远,怎么看两个人都不般配。客老爷子自然不愿意看到自己最骄傲的儿子做有损客家颜面的事,棒打了鸳鸯。虽然拆散了这对情人,但客康时也因此主动卸了任,再无踪迹。客老爷子一直派人寻找都没有找到,甚至怀疑他寻了短见。 能在异国他乡遇到客康时是陈年怎么也没想到的事,第一时间就给严永逸通了电话。虽然已经过去二十年了,但陈年可是知道他这个朋友一直没有放弃找人,也没放下这段感情。如果是陈年的话,遇到这种消息一定会第一时间找到人,但严永逸比他预想的冷静多了。 “他没选择找我,大概是放下了,所以他活得自在比什么都重要,我不逼他。” “你就不想见见他?” “没有一天不想,但是阿年,我不能那么自私。没有我的话他会是最厉害的大将军。” 陈年只能在沉默中接受好友帮忙照顾客康时的要求。老K有意藏锋不暴露实力,陈年知道底细但也没少帮忙隐藏。虽然不知道这个传闻中的人物怎么选择了出生入死的雇佣兵职业,但至少没寻了短见。 陈年早在心里打了算盘,客康时的存在或许能对他和客碧岑的事提供一些便利条件,客老爷子能因为对儿子的愧疚同意他们两个也说不定。陈年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接触每一个人都会在心里计算他们可以利用的价值,老K如此,这个小队也是如此。 本来陈年是打算等自己回国的时候再找机会将老K也带回去的,但客碧岑突然出现在这,老K显然也是认出来了自己这个侄子,变相的提前了陈年的计划。 “昨天来找你的那个人,你们关系很好?” 明明撞见他们的争执,也听到了那些十八禁的对话,但老K大概是不想说出来两个人都尴尬,话顿了又顿最终问出一句关系来。 “还行,你认识他?” 陈年没打算聊他和客碧岑的事,只是含糊说了一句还行就转移了话题。老K一阵沉默,随后点了点头。 “算是认识。” 按照这个进度,他俩聊到明天也聊不出什么有意义的话来。陈年索性直接把话挑明了。 “老实说,能在这里遇见你我真挺意外的,客康时。” 二十年没被叫过真名的老K瞳孔骤缩,杀意一闪而逝,陈年感受到了,后背一阵发凉。刚才那个瞬间,陈年真的感受到了死亡威胁,与这相比,客碧岑先前的那种简直是小巫见大巫。这就是客康时的实力吗,真是危险至极。陈年甚至在心里腹诽严永逸是用什么手段让这尊大佛屈尊身下的。 “我不认识你,你也不应该认识我。客碧岑那小子都没见过我,所以不出意外的话,你的消息渠道不是来自他。” 被认出身份的客康时气势一转,不再是平时圆滑温和的大叔老K了,而是一个眼神锐利,随时能取走陈年性命的危险人物。 “确实不是来自他,但是你放心,我不是你的敌人。” “既然你认识我,那你应该猜得出我来找你的原因吧,我也不废话,你和他没有未来。” “这也是我找想您聊的,我希望得到您的帮助。” 既然客康时以长辈自居了,这个时候陈年也就自觉带入了小辈的身份,目光中满是诚恳。 “你是真的喜欢他?要知道客家可不是普通人家,你们的身份注定会遭人诟病。” “我有一个朋友,叫严永逸。” 陈年在心里对自己的老朋友说了一句抱歉。 客康时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不出陈年所料的变了脸色。这个名字太久远了,久远到客康时一阵恍惚,仿佛记忆又回到了那个炙热爱情的时间节点。 “我还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人再跟我提起这个名字了。他……” “他在国内活的很好,并且说很想你。” “他还记得我?” “一刻都没忘。” 良久的沉默。 陈年将手机页面停留在严永逸的号码上,将手机放在了客康时面前,客康时没动。陈年知道他现在很乱,转身去沏了一壶茶,冲泡之后倒在杯中端回桌前,手机屏已经黑了。陈年以为是屏幕时间过了,正要解锁,手腕上出现了一只手,按住了他的动作。 “不用。” “我和他的事,以后再说。你先给我解释清楚,你和小岑是怎么回事。” 陈年无奈,只能将他俩的事大致解释了一下。 “他说他进维和部队了,还拉黑了我号码,我不知道怎么能找到他。” “所以你把主意打到了我身上?” 自己那点小心思被一语道破,陈年尴尬的笑了两声。 “先不说那地方让不让用手机,你找我有什么用,他压根没见过我面,还不如去问那个看上去跟他关系还不错的女老板。” 客康时一语惊醒梦中人,陈年光顾着生气去了,完全忘了那个跟客碧岑很亲密的女人。但他尚不清楚二人究竟是什么关系,贸然去问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状况。 “或许,有没有机会能让我也加入维和?” “你怎么不问有什么办法把他放出来呢。” 客康时非常不屑地翻了个白眼,仿佛在看一个白痴。 陈年凝噎,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接一句什么。 “所以他喜欢你吗?” “应该喜欢吧,他都跟我上床了。” 其实陈年也不是很自信。他总觉得客碧岑把他当成傻逼,他说喜欢估计客碧岑也当成他在犯病吧。明明性取向弯成蚊香,但这人又莫名的直男,对感情迟钝的要命。 客康时既想笑又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