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端漫游
钥匙卡的“滴”声里,大门被孟盛夏向里推去。牧周文不算太醉,可全程几乎是贴着他才上了楼。他拥着他进了自己的卧室,然后有些粗暴地把对方摁进了自己的床铺。 他也不知道自己不过是去接个人,为什么要打扮得这么正式。孟盛夏松开自己领口最高的纽扣,他脱掉自己的外套,抽掉领口那两片金属的尖条,领口的领撑压着他两侧的脖颈如同猎犬的项圈,可他现在终于能够亲手取下它,肆意地展露嗜血的本能。 “你明天醒过来可不要后悔。”孟盛夏低声说到,声音像从咽喉深处滚出来的嘶吼。可被他的影子拢在身下的牧周文却安静地看着他,脸上甚至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学长……”他笑着呼唤到他的名字,就像是那些油画里躺卧在丛间的少女少年,呼喊着自己的同伴一齐来享受这片绿荫的恩泽。 如此佳肴就呈现在他的面前,他反而有些谨慎起来。孟盛夏的喉结滑动,他伸出手,慢慢开始解除牧周文大衣的纽扣。那贝壳打磨的纽扣,带着一种和毛呢质感布料不同的、细腻的感触从他手里滑过,然后它们带着衣襟退开到一边,露出大衣下笼罩的针织衫——这样的搭配一看就不是牧周文审美下的打扮,但不得不说这比往日的休闲装更适合牧周文。 孟盛夏的心痒痒的,他不知道牧周文打扮成这个样子究竟为什么让他这么兴奋,也许是这像是学生一样的打扮,让他想起了他们身份的差异。这个平日里较真得有些古板的好学生,也许将会在接下来的发展里失控,光是想到这一点,他就足够兴奋了。 孟盛夏把牧周文抱起来,用一只手环绕过他的肩颈,把那件碍事的大衣拽下来,然后任由牧周文又软绵绵地倒回去。大衣散落在牧周文身下,像是被撕开的五颜六色的第一层包装纸,孟盛夏接着完成着自己手头的工作,他把牧周文的针织衫往上推,那有些厚的羊毛面料摸上去是温暖的,可却堆在对方的锁骨下几寸,再不能往上了。孟盛夏倒也没有计较,他直接把手伸了进去,开始解牧周文的衬衫。 有些晕头转向的牧周文,似乎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孟盛夏摁住了小腹位置,几乎无法坐起:“学长?你在……做什么?”他的声音因为平躺的姿势压缩在胸腔,听上去有些沉闷。 “你也是男人,不可能不知道吧。”孟盛夏特意从他领口的纽扣开始解,手指若有若无地擦过牧周文的锁骨挑逗道,“还是你想说你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牧周文听到孟盛夏的言论,好像因为惊讶清醒了许多。他瞪大了眼睛,却也没有下意识地推开孟盛夏,而是有些困扰地看着对方缓缓说到:“和我做这种事?” “你自己送上门的,我不配合你不太合适吧。”虽然他也知道现在牧周文不足够清醒,但他不会做到最后一步。他也忍得足够久了,多少应该让他尝点甜头吧,“还是说,你现在想要反悔了吗?”他挑衅地问到,心中其实有一些不安。 牧周文把手掌摁上他的胸口,示意孟盛夏先起来。虽然心有不悦,但孟盛夏还是忍耐住了那一瞬间被叫停的不快,他直起身来看牧周文打算做些什么,却没料到牧周文抬起腰来,双臂交叉着把自己的针织衫脱了下来。刚刚被解了大半纽扣的衬衫松垮地挂在他的身上,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肤,而他却像是不在意一样继续把自己的纽扣解得干净,坦坦荡荡地盯着孟盛夏看:“学长,你不脱吗?” 明明之前是自己调侃几句都会脸红的情况,怎么到了现在这一步反而大胆了起来?孟盛夏心里不知为何反而被牧周文燃起了一种捉弄对方的恶作剧的心理,他看着对方反倒向后仰地坐下了,双手撑着床铺笑道:“帮我。”他这么说到,语气却不像是请求,倒有点命令的意思。牧周文或许会生气吧,孟盛夏小心地观察着对方的表情,斟酌着不要让对方不快的度,却发现牧周文只是愣愣地看着他,然后真的靠近了他,跪坐在他面前,解开了余下的纽扣。 孟盛夏抓住对方的手腕,再次同对方确定到:“你知道我要对你做什么,对吗?” “这些事,我以前也和室友做过……” 孟盛夏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发力把牧周文重新摁了回去,而对方却没有被他这唐突的举止吓到,只是笑着问到:“学长,不是解决生理需求吗?” “你和他们做过什么?”孟盛夏咬牙切齿地问到,他不在意自己的对象是否有过经验,可在床上的时候提这种事也太过不解风情——他的愤懑湮没在牧周文突然的举动里,对方费力伸手拢住了他的脑袋,然后不解地问到:“学长,你没住过校吗?室友总喜欢给你塞一些奇怪的东西啊。”牧周文苦恼地回忆到,“怎么样也逃不开一起看那些东西……” “哦?然后呢?” “不就是大家各做各的……”牧周文有些语无伦次地说到,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恍然大悟道,“啊,只是那么做的话,为什么要脱衣服呢。” 看来也只是好事者带着他们这帮毛头小子,看些不能摆上台面的色情短片,然后随意解决一下生理问题——牧周文概念中八成就还没更新到最后那一步,说得那么煞有介事,到头来就这? 他好像还没有完全清醒,也没有意识到自己要面对什么。孟盛夏半气恼半好笑地亲下去,牧周文因为刚刚说话而开启的唇关此刻还未关闭,他终于能够一探对方唇齿间的究竟。他刻意掠过牧周文的上颚,感受到了对方身体情不自禁的颤抖,然后退出了自己的舌叶,像是含着一片玫瑰,轻轻吮咬着那鲜花一样柔软的唇瓣。 牧周文难耐地抓住他的肩头,把那特意熨烫过的、平整的衬衫蹂躏得皱成一团,却也没有推拒他。这种反抗和默许也没有区别,在孟盛夏看来,这样的“对抗”只会让他更加亢奋。他亲吻着牧周文,手也没有停下来,而是从对方的耳朵一路往下摸,像是要勾勒出牧周文的身体曲线一样,带着一点力道抚摸着对方的肌肤。 “舒服吗?”孟盛夏主动结束了这个有些绵长的吻,他换作轻咬牧周文的喉结,感受着牧周文吐息间的颤动,询问起对方的感受来,“你的室友会这么对你么?” 牧周文喘着气答不上孟盛夏的问题,可他越是沉默,孟盛夏便越是要恶劣地追问下去:“你能允许他们玩弄你这里吗?”孟盛夏轻轻刮过牧周文的rutou,牧周文近乎是即刻就挣扎起来,以行动代替了自己的抗议。可孟盛夏并不愿意放过他,他揉捏着对方的胸,半是玩笑、半是戏弄地用另一只手拉开了牧周文长裤的拉链,“你们之间‘互帮互助’,会摸这里吗?” 对方青涩得连调情的话都不会说,完全由他来掌握所有的节奏,这对于孟盛夏还是头一遭。然而他几乎没有经过适应,就紧紧握住了这种主动权;没有相关经验的牧周文甚至没有余裕反馈自己的感受,他或许应该给对方一些反应的空间,可孟盛夏看到对方红透了的脸,还有光是注视就能感知的稍微撑起的内裤,就知道牧周文虽然感到了害怕,却还是自然而然的因为他的抚摸起了反应。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很舒服啰。”孟盛夏欣喜地说到,几乎忘记了自己刚才还在当恶人,不应当笑得那么开心。他想要先帮对方打一发出来,牧周文却在这个时候忽然和他较起了劲,孟盛夏有点后悔自己没用什么东西把牧周文的手先绑起来了,这种后悔在牧周文竟然比他出手更快的时候达到了巅峰。 “为什么都是学长在主动?”牧周文喘息着,还没等孟盛夏反应过来便伸手直接拉开了他的拉链,不管不顾地握住了他的性器。 孟盛夏嘶地一声塌下身,没来得及阻止牧周文直接把他被衣料禁锢已久的老二解放了出来,那昂扬的分身瞬间就弹到了牧周文小腹上,孟盛夏自己觉得有点尴尬,可即使如此,对方好像还没有从那种竞争的意识里走出来,上手就taonong起了他的分身。 牧周文的力道用得有些大了,他的手掌也没有Omega或者女性的那种细腻,可那稍微有些粗糙的肌理却带来另一种刺激。孟盛夏吞咽着自己的唾液,感受着血液向下身凝聚的带来的酥麻。他能感觉到分泌的前列腺液已经弄得牧周文的手掌一片粘连,然而这种把对方“弄脏”的情况是牧周文发起的——他能感到兴奋,却也不满自己落入被动:“牧周文,”他喊出对方的名字,发出了低声的警告,“你可不要太得意了。” 牧周文却笑了起来,似乎充耳不闻,只是沉醉于自己占了上风的喜悦当中,依旧继续着他那单调而重复的工作。孟盛夏也不再和他客气了,反手也把牧周文半勃起的分身掏了出来,他的技巧可比对方好上太多,光是刮蹭系带的位置,就让牧周文忍不住弓起了腰,手也松开了:“学长……” “呵,刚才你不是很能吗?怎么现在不行了?”孟盛夏用拇指一圈圈在对方的马眼位置打转,在牧周文剧烈颤抖起来的时候,又果断松手侧身躺下去,强迫牧周文和他面对面紧贴在一块。牧周文的性器也终于因为充血完全地勃起了,他将他们的性器并拢在一块儿,就这么taonong起来。凸起的筋脉摩擦着彼此涌现的快感与其说是生理的刺激,不如说心理上得到了极大的快感。 孟盛夏去看牧周文的脸,看到对方的泪水已经被逼了出来,连呼吸都带着吞咽唾液的声响。牧周文就这么小声地惊喘,像是没有想过两个男人之间还能这么做似的、难以忍耐地呼喊着在这样的困境下,他唯一可以求助的人:“学长——” 牧周文甚至都不知道这样的感受可以用煽情的语句表述作为一种调情,可他这样的无知却让自己心里的征服欲越胜,孟盛夏舔过自己的唇边,压抑着喘息,像是完全从这样的情欲中脱离似的诱导道:“shuangma?” “哈啊……”牧周文越发弯起了腰,像是想从他的手掌的桎梏中逃脱一样,“好难受,学长……” 可他做不到,他现在最脆弱的把柄就在自己手里,他逃不开。孟盛夏感觉思绪已然飘然,他又忍不住去吻牧周文。为了呼吸,对方根本没法闭上嘴巴,恰巧给予了他最好的契机。短暂的嘴唇的摩擦之后,孟盛夏便不满足地直接把舌头探入了对方的口腔中,他模仿着交媾一样的频率舔顶牧周文的舌底,把对方的抽噎全都吞咽下去。 “学长,我真的不、不行了,啊——”牧周文短促地惊叫着,在他快要射出的那个时刻,孟盛夏恶意地揉捏着他的囊袋,在他的唇上吐息道:“那就出来吧。” “呜……”牧周文痉挛着抵达了巅峰,伴随着浊液的涌出,他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去,就好像历经了一次死亡,他失去了对于自己身体肌rou的控制,几乎是瘫倒在床褥里,“哈啊,啊……” 牧周文喘息着,而孟盛夏也再也忍不住,他翻身将对方压在自己的身下,加快了手上taonong的速度。在精关失守的刹那,孟盛夏没有克制住自己的冲动,那源于Alpha的占领地盘的本能。他半跪起来,让自己射出的jingye放肆地落在牧周文的胸膛,甚至有不少飞溅到了牧周文的脸上,就连那漂亮的、纤细浓密的睫毛也沾上了他的体液。 他气喘吁吁,高潮结束后的空虚让他从快感的云端跌坠到空白一片的茫然当中。可牧周文就躺在他的身下迷惘地看着他,眼神里是懵懂的情欲和迷恋,他顿时感觉自己就像征服了一座城池。那种兴奋混合着满足在他的心里急速膨胀,快要将他的胸膛撕裂开来。孟盛夏俯下身去亲吻牧周文的额头,道出沙哑的告白:“我爱你。”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