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你敢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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阚齐坐在办公室,泡了一壶老树茶慢慢的嘬饮着,春天明媚的阳光照进办公室,虽然亮的扎眼,却能给人心口疗伤。 清莱那批武器的事确定过了,确实是老挝当地的一群雇佣兵购买,那些人看中的不是价钱,而是战场武力值,对他手上这批军火很满意,隋正义带人去仓库看过货后,人家当场就决定,包括在缅甸迈扎央的那一部分货,全部收购。 现在做走私能遇到这么爽快就成交的买家真的不多,给的价格也不低,但阚齐就是高兴不起来,依然是忧心忡忡。 怎么老是有一种如果真把这笔生意做了,他这辈子都对不起明朗的挫败感? 别人不懂他,怎么连明朗也可以这么看低他?阚齐从抽屉里拿出环保局的施工禁止令又看了一遍,他的矿山,几千万的投资已经因为排污问题被迫无限期停工整改,现在那座矿山就跟荒山一样摆在那儿动不了,麻痹…… 然后红坳村那边他最担心的问题还是发生了,村领导提前换届选举,新一届的村长和村主任都是之前跟他们势不两立的那帮人,煽动五百多村民集体否认之前双方的补偿协议并非本人签字认可,所有证据全部被推翻。 至于村民,谁跟你讲仁义道德,良知不能当饭吃,只要有钱他就认你做祖宗,一经新上任的村领导利诱怂恿,全部改口翻脸不认人。 现在国家对农民保护政策是前所未有的大开放,经过前些年的负面事件,开发商完全处于劣势,导致现在的局面乱成一团糟,开发商被村民组团在社会上散播谣言,受害方反而成了无恶不作的负面存在。 乱了一整年,现在矿山停工,房地产近期没法开工,但银行贷款还是必须还的,这是阚齐最大的心头之患。 可以说,现在他手上的生意,只有走私这笔能让他最快速回笼资金,要是这个再黄了,他就真的土崩瓦解了。 老武推开办公室走进去,说:“齐哥,清莱的机票确定一下,后天中午一点半,您看可以吗?” “没问题。” “村民那边怎么办?要是他们一直造谣下去我怕会影响到楼盘的销售。”老武担心道。 “哼……销售?现在能不能盖楼都是问题了。”阚齐嗤笑道。 “要不然我们私下处理一下?这些农民太得寸进尺了!” “不行。” “那总不能放任他们这么煽风点火四处造谣吧?” 阚齐思索了一会儿,说:“这个问题我暂时不想考虑,从清莱回来再说吧!” 老武顿了顿,好像是斟酌了半天才开口的:“齐哥……您最近是不是掉头发了?” 阚齐一愣,摸摸头:“啊?很明显吗?” “嗯,发际线明显退了一步。” “呃,最近没睡好……”确切的说应该是在明朗家楼下蹲点时间太长,熬夜太伤了。 “您倒是要看好自己了,可不能积劳成疾累出心病来。” “嗯,我知道了。” 你知道个屁!老武心里骂了一句。 “那晚上姚队长的饭局……” “当然要去,这还用说吗?”阚齐骂骂咧咧道:“之前你们几个开车违章那些罚单得亏人家给手下留情了,不然你们早进去吃馊饭了!妈的……光你就扣了一百多分,你有几本驾照啊?!” “……”老武抓抓头,没敢出声。 明朗今天从小兵的修理店下班后没去跑外卖,而是去了锡江市人工湖附近的一家麻辣烫火锅店。 老妈昨晚上说了,今天的饭局他可以选择不出席,大不了她邀请那修脚姑娘来家里坐坐,彻夜聊天,反正死活要让俩人单独见上一面。 明朗憋了一肚子火气没处撒,但他知道老妈在这事上说得出做得到,而且绝不会让步,所以他只能选择妥协。千错万错是老妈的问题,姑娘没错,就算不跟人家好,也应该礼貌回绝,这就是明朗今晚上要做的事。 “你怎么连衣服都不换就去了?”徐华芳在电话里啰嗦道。 明朗坐在火锅店里等着姑娘,一脸不耐烦,半个小时内老妈已经是第四个电话了。 “我平时就这样儿,有、有什么好换的?” “真是个二愣子,你脏不拉叽的往那儿一杵,人家瞧你就跟刚下地干活回来似的,大汗淋漓臭烘烘的,第一印象就垮了呀,你怎么就……” “垮了正好。”明朗冷冷的说。 徐华芳愕然。 “反正我不管,你得把这顿饭给正经吃完喽,接下来的事还得看人姑娘看不看得上你。” “最好别看上我。”明朗告诫说:“这可是最后一次,以后您要、要是再给我安排这种事,别怪我不给面子。” 母子二人在电话里怼了半天,最后徐华芳放弃口舌之争,说:“我把你手机号给人家了,她到了会给你打电话。”说完就挂了。 明朗无奈,这个年纪的老女人除了整天拉媒保契就没其它事可做吗?怎么老拿身边的人祸害? 过了五分钟,明朗手机响了,一看是个陌生号码,十有八九是那姑娘来到门口了。 他走出去,在店门看见一个穿T恤运动裤的姑娘,一看那神情就是在等人,不用说,肯定是在等他了。 “你好,请问是蒋……蒋……”明朗硬是想不起来姑娘叫什么。 那姑娘微微一笑:“蒋媛媛。” “哦对,不好意思。”明朗说。 “你是明朗?”蒋媛媛问。 “对……”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今天下午店里预约的人比较多。”蒋媛媛表示抱歉。 “没什么,走吧我们进去。”明朗说话真的没有一点儿要跟姑娘客气的意思,但他自己根本没意识到。 “我点了鸳鸯锅,可以吗?”明朗问。 “可以,我不挑食。”蒋媛媛点头。 然后就没话可说了,明朗东张西望,心里念叨着怎么锅底这么久还不上,他在这多待一秒都坐立不安,老惦记着什么时候才算结束。 “你平时很忙吗?”蒋媛媛主动找话说,要不然太尴尬了。 “嗯,活计有点多。”明朗说。 “我听阿姨说你在摩托车修理店工作?” “嗯。” “做修理工作?” “什么都做。” “那倒是很辛苦。” “不辛苦。” “……” 看看明朗,轻松容易就把天给聊死了,姑娘无言的笑笑,就没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蒋媛媛忍不住问道:“你还有事吗?” “没有啊,怎么了?”明朗不明白。 “我看你心神不定的样子,以为你还有事呢!”蒋媛媛明确的在声讨他。 明朗听明白这话里的含义了,不好意思道:“抱歉……”他也觉得这样有些不尊重人家了。 服务员把锅底端上桌,然后把菜一一摆好。 “你想吃什么?”明朗问。 蒋媛媛看了看菜架,不满意的撅起嘴:“你怎么尽点内脏啊?胆固醇很高的。” “我……”明朗想说他压根儿就没点过菜,都是让服务员看着搭配的,但这么说就太得罪人了,“我以为女生都喜、喜欢吃这些……”换了个说法。 “我喜欢吃素的。” “哦……那要不换换?”明朗问。 “不用,”蒋媛媛抬起一盘虾倒进锅里:“我吃海鲜。” “哦……”明朗将就着下了几样素菜,他没什么胃口,就当做是陪着姑娘吃点儿吧。 好在蒋媛媛也倒不客气,边吃边哇啦哇啦跟明朗聊了起来,“你平时早晚都要工作,肯定特累吧?” “嗯,还行。” “就你那运动量,一天得走多少路啊?” 明朗淡淡的笑道:“没算过,确实走的挺多的,有时候晚上回、回家脚底板都疼。” “那一准是伤到足底神经了。” “哈哈……”明朗就没往这方面想过。 “有空过来我店里,给你弄一下。”蒋媛媛大方道。 “啊?弄脚?”明朗问。 “是啊,我给你瞧瞧,估计你是积劳成疾,要么肝要么肾,肯定有问题。”蒋媛媛诊断道。 “你们不是做灰指甲吗?” “跟脚有关的我们都做,包括足底按摩、修鸡眼什么的,你明天过来,我顺便帮你看一下,像你这种成天满大街跑的估计也有甲沟炎什么的。” “不不不……我没有,”明朗谢绝了:“我脚好得很,没毛病。”他一想到有个人抱着自己脚丫子捯饬他就浑身不自在。 “你错了,”蒋媛媛说:“现在由于气候环境饮食各方面的问题,大多数人都有脚气,只是轻微和严重的问题,灰指甲就是由脚气真菌衍生的,它会让你的脚指甲越变越厚……” “我觉得吃饭时候就不、不要聊这个了……”明朗实在听不下去了,本来就什么都不想吃,被她这么声情并茂的一形容更是倒足胃口。 “你嫌脏是吧?”蒋媛媛不屈不挠道:“我们都是先给客人泡脚,完事儿才开始治疗的。” 明朗索性放下筷子,说:“行,那你接着说吧!” 这个硬邦邦的动作让蒋媛媛楞了一下,她没想到明朗跟她较真了,而且他今天看起来心情似乎不太美丽。 “……如果你真的介意,那我就不说了。” 明朗这才拿起筷子又开始吃菜。 蒋媛媛夹起一只虾,小心翼翼的问:“能给我剥一下虾皮吗?我手很笨的。” 明朗一开始想拒绝,但转念一想刚才自己的反应有点过激,已经驳了人姑娘面子,就别再让她难堪了。 于是答应了蒋媛媛的要求,帮她剥虾。 刚剥到一半,明朗身前突然窜起一阵风,一个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巴掌炸声儿的拍在桌子上。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一抬头,被站在他面前那个眼球即将爆裂的人给吓到了。 阚齐就跟刚从麻辣锅里钻出来似的,脸颊乃至双眼都是通红的,看似表面平静实则忿然作色的瞪着他。 明朗心尖儿猛地跳了好几下,随即冷静下来,若无其事道:“有事么?” “你……你在干什么?”阚齐已经顾不得什么自尊了,他在门口已经观察十来分钟了,本来想一咬牙一跺脚走了算了,但他做不到。 因为坐在里面的人是明朗,因为坐在明朗对面的是个女人!孤男寡女一起吃饭根本就是相亲的架势,妈的这么快就找着下家了?!阚齐越想越气愤。 “来这里当然是吃、吃火锅。”明朗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点。 “吃火锅……这么简单?”阚齐明显质疑。 “就算复杂,你也管不着吧?”明朗把手上的虾剥干净,放到蒋媛媛碗里。 明朗都不知道自己这个动作是有心挑衅还是无意,看的阚齐越发急火攻心。 “你……” 蒋媛媛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俩,这俩人之间的感觉好奇怪,从说话方式来看像是仇人,但他们对视的眼神又很有内容,没法形容……就是有种相爱相杀的爱恨情仇在里面,很狗血。 “你有事吗?”明朗斜眼看着他,“要不就坐下一起吃,嫌弃的话就……就不留你了。” “我警告你别太放肆啊!”阚齐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让人来气儿呢?什么叫警告?什么叫别放肆?老子现在就算脚踏七彩祥云大闹天宫都跟你没关系! 明朗讥讽一笑:“不是……我干什么关你什么事啊大哥?” 明朗那嘲讽的神情和那声阴阳怪气的“大哥”,听的阚齐直想把火锅都砸了。 “别太过分啊……”阚齐纯粹就是容不得明朗跟其他女人同框,尽管他很恼火,但也知道自己根本没有立场指责明朗。 “我做什么了我就过分?”明朗问。 “这个时间段你特么该干嘛干嘛去,跑这儿泡什么马子?”阚齐骂道。 明朗一听他这话,顿时也不冷静了,回道:“我泡你马子了吗你瞎、瞎激动个屁!” “我说不准就不准!”阚齐已经豁出老脸了,跟个泼妇骂街似的吼起来。 明朗心里也不舒爽啊,咱俩各走各路,你在这跟教导主任一样这不行那不准的,凭什么呀? “我也奉劝一句,别人的家长里短你就别……别cao心了,把精力留在大事上,我相信你有比这更重要的事要做。” 这含沙射影只能那么针针到rou了。 阚齐被呛得一口气噎在嗓子眼上不来,他自知理亏,也知道一时半会儿是找不到立足点进行有理有据的反驳了,只能开始胡搅蛮缠。 “我的事我心中有数,但你的事我就是非管不可,怎样?”他灼灼的瞪着明朗。 旁观的蒋媛媛看着这俩人都犟的拧成一团,更是稀里糊涂了,越看越确定他俩不是仇人,而且从对话听得出来他们之间那种盘根错节的过往一时半会儿捋都捋不清。 往大胆了想……这俩人该不会以前是一对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