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亲密
章清远也是亲上去之后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做了多么荒唐的事情。 玩儿文字游戏、擅自作主不借位……这事儿他越界了。 可意外的是,任重只是脸上略微闪过一丝浅淡的惊讶,便接受了这个吻。 这个强硬男人的唇瓣意外地柔软,带着淡淡的薄荷味道,细品之下还能涌出淡淡的檀木香信息素。 很麻,明明只是唇齿之间的触碰,章清远却觉得自己的后脖颈连同天灵盖都不对劲了。他细细体会着、试探着、品味着、回想着,将自己所有的感知都放在这个吻上。 这种陌生的感觉,是快乐和愉悦吗? 未曾有哪个吻像是现在的这个吻。 章清远只觉得自己的所有心神都不复存在,浑身只剩下与任重相连的那一点。 心脏鼓噪,连手心都出汗了。 可他的内心却矛盾地宁静着,除去最开始的脑中轰然之外,只剩下安然的温暖与平和。 好像……好像他们本就该如此这般。 他们的信息素纠缠在一起,驱使着他们相拥。让两颗心脏只隔着彼此的血rou与肋骨,亲密无间地跳动。 本能在怂恿章清远,叫他不要结束这个吻,催促他探索更多未知的东西。 自然而然地,信息素的浓度越来越高,檀木香和洋甘菊也彻底融为一体,同暧昧的氛围一起填满整个房间。 章清远是个身强体壮、正值青春大好年华的Alpha,他藏着勃勃生机的身体被这样的旖旎唤醒,已经是蓄势待发的状态。 他硬了。 这不是很正常吗? 看那漂亮健硕的胸肌、宽阔的肩膀、收窄的腰腹、挺翘的臀部…… 一具如此迷人的身体,一个如此有魅力的Omega在他面前赤身裸体,衔着他的唇瓣舌尖,像是含了蜜糖…… 他怎么可能不硬? 假戏真做也要有限度,章清远的理智在鞭打谴责自己的肆意妄为,他不断警告自己不能太过得寸进尺。 可他又怎么控制得住呢? 人的理智太过脆弱,只需要一点点激情就能被焚烧殆尽。 他不想被任重发现身体的异样,便附身顺着对方的唇角吻下去,一边吻一边顺着脖颈抚摸到锁骨的小窝里。 在这个时刻,章清远很想很想,在那小麦色的肌肤上留下一个吻痕。 就像是一个不落在腺体上的标记。 说时迟那时快,一股大力掀开章清远,弄得他打了半圈旋才一脸懵地砸在床上。 “你那么嗦人脖子是能要人命的。”任重捂着自己的脖子,神情十分严肃。 他解释道:“刚刚你的手压着我脖子左侧,又想对我脖子右侧吮吸施加外力,这会造成我颈部动脉窦被同时压迫,要不了多大的劲儿就能当场死亡。” “当场死亡”四个字砸下来,吓得章清远脊背发凉。 他感到一阵后怕。 要不是对方拦住了他,今天晚上差点就要出命案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还好你拦得及时。”他整个人都下意识地离任重远了几分,一时不太敢碰任重。 但摄像还开着,AI还在分析他们的行为,他们总得把戏做完全套。 “那……理论上,在哪里留吻痕是比较安全的呢?”章清远有些局促。 任重略作思考后给出答案,“要真的想一点cao作不当的风险都没有……也就只剩下脚后跟了。” “脚、后、跟?!”章清远一时语塞。 的确,绝对安全的地方,也是绝对不性感的地方。 章清远打退堂鼓,“那要不还是算了吧……” 他虽嘴上说着“算了”,眼睛却在不经意间划过任重的胸肌之后挪不动道了。 清晰的轮廓,饱满的形状,好像有无穷的力量蕴藏其中,能随时爆发出来。 他不由得想:练得那么好的胸肌,使劲儿的时候可以上下弹动的吧,放松的时候一定软软的手感很扎实吧? 直到他对上任重询问的目光,才从色迷心窍之中骤然惊醒。 章清远赶紧甩甩头,把脑子里那些色批念想全都甩出去。 他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他不能这样把任重当成性幻想的角色,在脑中肆意侮辱。他应该对任重怀有基本的尊重,而不是受信息素的影响,控制不住地想入非非。 可有的时候,越是告诉自己不要去想,脑子就越是会疯狂地想;越是想压抑什么东西,就越是压不住。像脱缰野马,也像垂死挣扎。 在这个恶性循环循环当中,章清远越发觉得自己硬得发痛。 “你那东西,怎么解决?”任重向着章清远的胯下使了个眼色。 刚刚这么一动,章清远那杆高高扬起的旗帜已经暴露了。 章清远:“……” 今夜,尴尬已经铭刻进了章清远的每一个线粒体上。 他说不出话,任重一时也想不到要说什么。 AI监控还开着,他们不能冷场。 任重拿被子裹住他们两个的身体,悄悄地在对方耳边说:“要不,今天你在这儿自产自销一下海盐奶盖试试?” 信息素释放了藏在深处的兽性与本能,今天的任重也似乎与平时不太一样,哪怕是很平常的举动也都染上了朦胧的颜色。 因为呼吸,胸膛在规律地起伏。因为话语,喉结在微微地颤动。因为姿势,肌肤相贴的触感格外清晰。 他将安全套递给章清远,将声音压到最小躲避AI的检测,“你在我腿上弄吧,这样看起来会像一些。” 这句话落在章清远耳朵里,像是脑子里是盘古开天辟地、宇宙炸开星河万里。 他做梦都没想过任重会允许他越界到这个地步。 理智的枷锁被冲碎,洋甘菊的味道顿时浓郁起来。章清远附身吻住任重的唇瓣,深深地缠绵。他紧紧地拥住眼前赤裸的人,用每一寸肌肤上的感受器去体会任重信息素的气味。 他知道自己很过分,但他控制不住,也不想再克制了。 他们像是两只并排叠放的汤匙,亲密无间地贴在一起。章清远在硬得发痛的分身上涂了许多润滑,小心翼翼地找到了任重的臀缝腿间,试探着厮磨。 仅仅是胯骨触碰到紧致弹嫩的翘臀,就让章清远敏感的神经炸开一朵朵的烟花,整个人都激动得无以复加。 他见任重默许了这样的冒犯,渐渐大胆了起来,一下比一下更用力。 因为藏在被子里看不到,章清远想象着yinjing在私密之处磨蹭入侵的模样,心理的快感甚至比生理上的快感还要激烈和狂放。 章清远以为失控的人只有他一个,他不知道的是任重脑子里装的东西比他的还要过分。 腿间硬物抽插碾转,不断触碰着任重敏感的神经末梢。 他浑身都在艰苦的训练、恶劣的环境下打磨过,本应该皮糙rou厚,不怎么敏感的。可是那最私密的腿根xue口却意外地嫩得超乎寻常,只需要章清远几次顶弄就酥酥麻麻第泛着撩人的舒爽。 皮埋的药物管控下,任重不会发情,Omega独有的、会分泌爱液的后xue也是干涩的。 但他也是活生生的人,是个有欲望的、成熟的Omega,天生会引诱欺骗Alpha,榨取Alphajingye的Omega男人。 身体的顿感和精神的敏感割裂开来,他不自觉地想象着章清远的性器抵在他的后庭,在他身体深处欲望的召唤下撑开狭小的xue口,抵达黏膜深处的渴望之地。 他本能地收紧软xue的内部,想要留住那根取悦自己的男根,叫那知情知趣的什物顶着他最舒服的地方,唤醒猛烈的快感和浪潮。 这是任重身为Omega和动物的本能,他天然地渴求这样的欢愉,天然地喜爱这样的纳入。 然后,章清远的手握住了任重半勃的yinjing。 “!” 身后的人用情欲中甜腻的语气,在他的耳后轻轻亲吻,“上尉,你的东西很雄壮啊……” 只消这一句话,任重瞬间硬得彻底。 章清远撞击着狭小的腿间,抚慰着任重的性器。 浓郁的信息素的碰撞,他们先后射了出去,也不管分数到底刷了多少,匆匆关闭了摄像。 释放过兽欲,人就清醒了。 他们刻意规避了彼此的目光,沉默着一言不发,各自洗漱回房休息。 或许,现在看起来那个兵荒马乱的晚上是尴尬的、窘迫不堪的,混杂了一点点生涩的悸动和小鹿乱撞。 可实际上,当以后的他们会想起这个不完美夜晚时,想起更多的还是那个吻,还有满屋的檀木与洋甘菊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