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 16 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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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坐在梳妆台前,悠然地对着镜子慢慢梳头的时候,听到了床铺上传来的响动,和轻轻的哈欠声。 这声音和莎娜打哈欠时的声音差不多,她想,自己或许在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对辛西娅沉迷得过头了,就连少女的气音都让她觉得心间像是落了一片柔软的羽绒。现在爱芙罗黛蒂不必回头,都能想象得出辛西娅刚醒来时迷糊又可爱的样子了。她第一次这么清晰地体会到自己内心对什么的喜爱之情,她忍不住将鬃毛梳放下,从镜子里看向自己可爱的小羊羔,笑着道:“早安。” “嗯……”辛西娅在柔软的床铺上伸展着身体,又忍不住把脸埋进蓬松柔软的枕头里,才含糊地用疲惫的声音回复:“早安。” 虽然是这么说……魔女望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有些忍俊不禁:“你还可以继续睡,现在才不到三点钟呢。” 啊,是这样吗?辛西娅又懒散地打了一个哈欠,她虽然还想再赖床,但她觉得自己已经休息得很充足了。这大概是因为,她在下午也小睡了一阵吧。她一想起她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就觉得脸上又变得好热——做了那种事情之后就会变得很累很困,所以她才会在一天之内睡了两次,这再怎么说也太、太……下流?无耻?荒yin无度?她一时竟找不出合适的词。 “作息被打乱了吗?”女人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身边,她漆黑的黑色长发在她坐到床边时自然地散落在床单上,散落在辛西娅的眼前。辛西娅伸出手去,用指尖轻轻碰了她的发梢。 原来即便是魔女,头发和身体的触感也还是像是普通的女性一样,她很高兴自己能有机会了解到这一切。 “没关系……”女人弯下腰来,漂亮又惑人的眼睛盈满笑意,像是想要就这样勾走她的灵魂:“我们可以用同样的方式把它调整回去。” 辛西娅的脸上更热了,她真想直接用被子把脸遮住,但她也不能总是单方面地被捉弄吧?她竭力忍下捂住脸的冲动,强迫自己面对美丽诱人的魔女:“魔女不是晚上才出没的吗?” “说得没错。”魔女对她弯起眼睛:“魔女可以不用睡觉,不过小、嗯,你还是需要的吧。” 她又想说“小羊”了吧。辛西娅想起这个她不知何时得到的绰号,或者爱称,就感到有些焦躁。她还记得爱芙罗黛蒂对她说过什么,纯洁的、无辜的,却又任人宰割的……替罪羊。 “现在总不能说是‘纯洁’了吧。”她对着魔女笑了起来,对方有些惊讶,突然被她逗笑了:“噢,你是说……”女人慢慢地凑近,轻轻地舔了她的唇角:“月亮女神终于被夺走了贞洁的事情?” 辛西娅的耳根突然又变热了,她完全没有想到,魔女刻意把事情说得模糊之后,反而会更加令人羞耻。她依稀记得,神话中护佑已婚女子的爱神与护佑未婚女子的月神是不合的。爱神能够点燃所有人的情欲,却唯独无法让月神心底燃起爱欲。她们彼此敌视,不放过任何能令对方受伤的机会。虽然辛西娅和她大概都没有在用各自原本的名字,但对方说出这种话来又实在太羞人了……她现在倒是宁愿魔女直接把“zuoai”这个词说出来了。 女人在她身旁侧躺下来,用手臂搂住了她:“童贞女神被夺走贞洁之后,还能不能继续做天上的月亮女神呢……” 辛西娅自然地向她靠过去,她舒舒服服地把脸埋在了女人身上,她们的身体也亲密地贴在了一起。这种稍显陌生的亲密姿势令她兴奋又安心,这也许有些矛盾,但她此刻的每一次心跳都令她感到愉悦,同时,一种从未有过的,安稳而平和的感觉也完全笼罩了她的身心。 她好像终于明白坠入爱河是什么意思了。她的心上就像是有一条小涧在缓缓流淌,那里面尽是温热而甜美的蜂蜜与可可牛奶,令她除了甜蜜与幸福之外什么都感受不到。只是抱着她心爱的恋人,她就不知不觉弯起嘴角。 她仿佛正身处美妙的幻梦之中,她甚至希望邪恶的魔女就这样把她掳走,把她带去童话里阴森可怖的森林,连同她们的小小黑猫一起。那里说不定真的会有尖尖的月亮和弯得诡异的枯树呢。 她们亲密而甜蜜地相处,辛西娅甚至抱着莎娜吃了早餐。魔女在清晨带她踏出了这间奇妙的屋子的门,门外是满眼的绿色,参天巨木的树冠几乎要将天幕完全遮掩,植物的气息和远处传来的鸟鸣突然就将她们包围了。带着舒适温度的晨风和朦胧的晨雾让辛西娅感觉自己就好像身处仙境,她惊讶地侧过头看着爱芙罗黛蒂,她明明有很多话可以说,她可以说这里很漂亮,可以说她很喜欢这里,但最终,脱口而出对那句话居然是:“魔女真的住在森林里吗?” 魔女笑得几乎要弯下腰:“是的,亲爱的——”她又捧起了辛西娅的脸,轻轻地亲吻了她的脸颊:“你真可爱。”她知道辛西娅是什么意思,少女发现她第一次见到的魔女似乎与童话故事的不太一样,就顺理成章地对传说中的一切产生了怀疑。事实上,传说中的魔女总是住在森林里,这是为数不多符合事实的传闻——至少对于爱芙罗黛蒂来说是这样。 人迹罕至的森林对于习惯独来独往的魔女来说是最合适的居所。只要找到合适的地点,就相当于拥有了天然的资源库,在少有人烟的地方建起自己的基地,也兼顾了隐秘与安全。 她们手牵着手穿过树林,路过有小鸭子在游泳的池塘,来到了湖边。湖面被薄雾笼罩,雾中依稀有着美丽的天鹅的身影。天鹅颈部的线条实在非常优美,隔着一层雾气的朦胧感更为这份美丽点缀了一些神秘气息。辛西娅看得入迷的时候,她的耳边响起了轻柔的声音:“它们可不好惹。”温热暧昧的气息几乎让她想要跳起来,她回过头望着女人,感到心悸不已,甚至想要捂住自己的心口。 爱芙罗黛蒂甚至在森林中拥有一片花田,现在明明不是花期,不同品种的花朵却都齐齐盛开着。魔女笑着为她摘了一枝白玫瑰,辛西娅想,或许这朵花也被施了魔法,否则,怎么会连花瓣上的露水都显得这么可爱呢? 朝阳一开始躲在云后,又默不作声地爬上树梢,辛西娅犹豫了一阵,终于还是忍不住小声说:“现在几点了呢?”她知道在这里、在这种时候问这个很荒谬,但她还是记挂着自己的工作,她昨天请过假了,今天可没有。说实话,她一点都不想因为旷工被开除。 “时间还早呢。”女人温柔地看着她笑:“你很喜欢你的工作。” “嗯……”辛西娅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苦笑,她居然已经无法像以前一样,在面对这种话题时给出积极肯定的回答了。是什么,让她在想到自己曾经那么喜爱、那么自豪的工作时,只能先想到烦恼呢?她喜欢演戏,喜欢把剧作家幻想中的故事用自己的身体呈现出来,喜欢大家的赞美和掌声,她为自己能成为一名女演员感到幸运和感激,这些都绝非虚假,然而…… 然而她需要面对的,远远不止这些。她完全不擅长处理这些演戏以外的事情,她感到慌张又迷茫,也无法寻求帮助,她不懂经营,不懂那些复杂的东西,她只知道自己讨厌那些不可避免的麻烦,甚至感到害怕,害怕到有时会萌生退意。 曾经,和大家相处明明是很容易的事情。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也许是她太贪心了吧,她赚到的钱已经很多了,就算有这些烦心事…… “你要回去吗?”女人的声音如同叹息,辛西娅在静谧的林间突然出了神:那魔女呢,魔女也会有烦恼吗?她看上去自由自在,任何时候都游刃有余,就好像什么都难不倒她。 “我……”她心乱如麻,无法回答这个问题。这只是短暂的做客,她当然是该回去的,但此刻她竟说不出口。 “我就要离开了。”魔女悦耳的声音像是带着某种魔力,不断地抽走她的理智:“住下来吧。” 这大概又是某种邀请。 柔软的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带着微微香气的吐息吹在她脸上,很轻很轻:“再陪陪我吧?” 辛西娅觉得自己大概疯了。 她在中午回到家中,一言不发地把自己藏好的土地契约证翻了出来。声称自己身患重病的男人装作步履蹒跚地走过来,用虚弱的声音问她去了哪里,她望着他,流着眼泪,用悲伤的声音回答他:“我会救你的。” 他在发现她想要变卖这块土地和这栋房屋之后,明显变得慌张了,辛西娅不顾他的劝阻,态度坚定地提着包冲出家门。她确实去找了地产中介商,又去银行和经理谈了提前贷款的事,最后她才拖着疲惫的身体,精神不振地来到剧团。事情像是传开了,大家看她的目光中充满同情,平时和她关系不错的演员和工作人员还特意来安慰了她。 这一天结束之后,她直接找到了团长,要求了一星期的假期。她从未请过超过三天的假,对方看上去非常震惊,并且很不情愿。辛西娅的回应很简单:“我父亲的治疗费实在太贵了,我需要想想办法。” “事情没有那么严重,大家都会帮助你的,而且也一定有人愿意对你伸出援手——” “是的。”她没等他说出某个名字,便继续道:“我会去找我认识的人,我也在考虑兼职。总而言之……我需要一段时间。” 她最终还是成功了。她在深夜回到家时,父亲已经在客厅瘫在沙发上睡着了。辛西娅轻手轻脚地穿过客厅,没有把他吵醒。他也许在等她回家,她不知道他心里是否会有愧疚或是罪恶感,这对她来说也已经无所谓了,她已经失望过太多次。 辛西娅今天毫无睡意,她在卧室里试着收拾自己的东西。如所有同龄的年轻女性一样,她确实有喜欢的衣服和饰品,虽说都不太值钱——她小小的收藏匣里甚至还留着小时候捡到的亮晶晶的玻璃珠呢。价格昂贵的东西也不是没有,墨绿色的条纹丝巾,米色格子的羊毛围巾,一些做工精致的绢花、两枚镶嵌了宝石的胸针、几顶精致漂亮的礼帽……仔细看来,她在前几年刚刚赚到钱的时候,确实买了不少昂贵的东西。 要是拿这些钱去买债券,或是拿去投资,事情会不会变得不同呢?她想了想,苦笑着摇头:大概也不会吧。 她看着自己觉得自己应该带上的行李,脑海中不知不觉就有危险的想法浮现出来:如果说,她现在就要离家出走,不是去哪里暂时做客,而是永远都不会回来—— 那她,需要带些什么呢?所有值钱的东西?所有喜欢的东西?所有值得纪念的东西? 她拿起自己那顶漂亮的白色绸帽,它还是这么精致漂亮,透露出优雅而可爱的气息。她曾经想过,自己是不是能戴上漂亮的帽子,穿上昂贵的裙装,梳一个高雅的发型,带上扇子和缀满蕾丝的伞,变得像她曾经见过的贵族小姐一样美丽。她买下了几件首饰,几顶帽子,一两条裙子,幸好她很快就意识到了最重要的事情,立刻就泄气了——就算穿得再像,她也不会是她们。 她没有去过那些修得漂亮的女校,甚至没有正经地上过学;她没有漂亮的大宅院,也绝对买不起庄园;她每天都必须按时去工作,指望着那份工资糊口,绝没有悠闲地去开茶话会的时间。无论她穿着什么样的衣服,无论她住在什么样的房子里,在走下舞台的那一刻,她都会清晰地认识到,她只能是自己。 那对她来说,“自己”又是什么呢?她成为女演员,用演技和外貌换来金钱,还收获了不知多少鲜花与赞美。她取了更好听、更漂亮的名字,住进宽敞明亮的房屋,不必再担忧生计,她喜欢舞台,喜欢表演,喜欢戏剧,对,现在她是一名女演员了,在全城都有名的女演员—— 但这一切总有结束的一天,她本以为她还有十年时间,但现在看来,也许这一天出人意料地近。 如果,她是说如果—— 她木然地捧起自己几乎不舍得用的昂贵围巾,呆呆地盯着它看,又不知为何戴上了它,站到镜前,对着自己的镜像发呆。 如果,她明天就被开除,也没有其他剧团愿意收留她,那她还能做些什么呢?她说不定能想办法借到钱先偿还贷款,然后卖掉这栋对她来说太奢侈的房子。她可以在城里便宜一些的区域再买一间小房子,再将这些她不该拥有的东西变卖,再然后—— 找一份普通的工作,过普通的生活?她努力地想象,却感到茫然又无助,这种空想就如同做梦,她甚至无法在脑中描绘出那样的场景。 她把自己的行李箱打开,慢慢地把自己最贵的衣服和饰品放进去,又把地契、税单、银行存款单也一起塞进去。箱子里还有空间,于是她又把自己喜欢的小布包塞了进去。提起这个箱子的时候,她为这份重量感到惊异——对她来说最重要的这些东西,全部加起来居然也才这么轻。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她从衣橱翻出厚重的外套,整理好领口之后,她又提起手提箱去照镜子。她觉得自己有点滑稽,这身装扮再加上一顶厚帽子,不就是标准的旅行者装束了吗?于是她真的又取出了一顶厚厚的帽子。她望着镜中的自己,不知不觉就笑了起来:旅行?她还能去哪里旅行呢? 她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从后门离开了自己的家。 今夜真的很冷,她在深夜走出家门的那一刻就开始庆幸自己穿得足够多,她甚至有点后悔为什么没有戴上手套。她曾经以为,在深夜离家出走这种危险的事她绝不会做第二次,但她还是这样做了。夜晚潜伏着数不清的危险,但她此刻竟不再为此感到恐惧,在她的脑中,一切都突然变得格外简单。 她需要做的,不过是推开一扇门,再敲响另一扇门罢了。 那扇门在打开的时候会发出悦耳的铃声,可爱的小黑猫总会坐在最前面的玻璃展示柜上对着她喵喵叫以示欢迎,而她心爱的恋人,则会在楼梯附近探出头来对她微笑。 这里是魔女驻守的商店,是辛西娅远离烦扰的避风港。她面对着黑衣的女人,自然地感到安心又幸福。 “欢迎……今天回来得有点晚呢。”魔女笑着,故意用了暧昧含糊的说法,就像是等待辛西娅回家的妻子一样。 一切的不安似乎都在再次见到她的那一刻烟消云散,明明她们早晨才分别,辛西娅却觉得已经过了很久。她望着魔女,轻轻出了一口气,对着她笑了起来:“嗯,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 少女的手提箱毫无预兆地飘了起来,魔女牵起她的手,发现温度要比平时要低一点:“外面很冷吗?来杯热茶吧,今天的点心有香草布丁和姜饼呢。” “好。”辛西娅望着她的眼神是温暖而柔软的,其中的信任非常令人满足。魔女忍不住搂住了她,轻轻地亲吻了她的眼角。少女发出了很轻的气音,像是有些惊讶,但她一点都不反感,甚至主动把手搭在了魔女的腰间。她好像已经习惯了她们之间的肢体接触了。 茶水被注入茶杯的声音十分悦耳,魔女握着辛西娅的手,那份触感非常柔软,令人欲罢不能。 爱芙罗黛蒂轻轻地挠了一下她的手腕,果然听到了细小的惊呼声。 “要来跳舞吗?”她含着笑,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少女的脸颊上多出了一抹微红,魔女清楚地知道,她一定不会拒绝。 某种朦胧而美妙的情感,直到此刻都令她感到沉醉。 爱芙身上像是有一股很淡的,又很迷人的香气,辛西娅与她相拥着起舞,不知不觉就又迷失其中。 这是只有她们两人,她们的舞步越来越放肆,辛西娅喘着气,只觉得心脏在胸口咚咚地跳着,某种甜美的感觉令她完全沉浸在此刻的氛围之中。她望着她的魔女,趁动作放缓的间隙主动凑上去亲吻了她的嘴唇。 爱芙罗黛蒂没有拒绝,她笑着回吻,笑着拥抱她。辛西娅静静地靠在她怀里,某种几乎要让她麻痹的幸福感令她开始想要对女人做些什么。她把脸埋在对方的颈间,默不作声地伸出手,轻轻地抚摸对方的后背。黑衣之下的躯体是很柔软的,这一点她早就知道。她听到女人发出了轻笑声,突然就感到有些窘迫,动作再也难以继续。 “只想摸后背吗?” 尽管辛西娅早就知道对方在这种事上恐怕也没有普通女性会有的羞耻心,但她还是会为这种过于直接的询问而脸红。她在感觉脸上变热的同时,甚至有些呼吸困难——这么说也太、太过…… “还是说,不止是这里?”柔软的手抚上了她的头顶,她被温柔地摸着头,只觉得舒适又安心,她喜欢这样的爱抚,每次被对方这样碰触的时候,她都会感到好开心。 “嗯……”辛西娅原本不想承认,但她红着脸想了一下,最终还是发出了小小的声音,羞耻地承认了这一点。 她们都已经做过那么多越界的事情了。她们彼此拥抱、亲吻、看过彼此的裸体,还做过好多次更加快乐的事情。既然如此,她是不是也该努力去适应她们有所进展的关系呢? “那……”魔女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让人心里发痒,轻柔好听的声音中像是带着某种引诱:“要去别的地方,充分地放松一下吗?” 女人冰冷柔软的手搭在辛西娅的后颈,指尖轻轻地挠着她的耳根和颈侧,这份舒适又暧昧的触感令她不知不觉开始颤抖。辛西娅当然听出了她在说什么,她羞涩地笑起来,把身体彻底倚靠在恋人身上,用轻轻的、耳语般的声音,给出了自己的回应。 想要让身体变暖,似乎也有许多别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