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旧人
赵景明锋芒在背，好在这么多年，他早已修炼成厚脸皮，神色如常。 况且现在还是上班时间，忍一时海阔天空。 赵景明开车带柏川去了约定地点，与周桓的女助理一同站在门外等候。 百无聊赖之际，门外传来几声微不可闻的呼救。 “你也听到了。” 见女助理点头，赵景明蹙了下眉，柏川和周桓刚进去没十分钟，短时间谈不拢…… 赵景明当下做出抉择，“你在这盯着，我过去看看。” “哎……” 女助理还没来得及阻拦，赵景明就大步消失在门口。 天不知道什么时候黑的，赵景明循着声音找过去，巷子里乌黑一片，传来断断续续的凄厉叫声。 借着街边的路灯，赵景明隐约能看到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人影。 “贱人！别给脸不要脸！” 宋辉掐着男孩的纤细的脖子，一手将他制服，另一只手扒掉男孩的裤子。 “哥哥！救救我！”男孩看到赵景明，如同看到救星。 宋辉还未来记得回过头，衣领被人揪住，整个人被一股大力向后拽去，砸到坚硬的砖墙上。 “咳咳！你谁啊你？别他妈多管闲事！”宋辉咳嗦着，越看眼前人越觉得眼熟，“你知道我是……赵景明？！” 赵景明冷笑，宋辉就算化成灰，他也能认出他。 “你什么时候来的c市，之前……” 赵景明揪着宋辉的领子，一拳挥到他的脸上，宋辉没有预料，整个人偏过身，趔趄着往后推了两步。 “你走吧。”赵景明踢了下傻愣在墙边的男孩，见他衣衫破损，又将西装外套脱给他。 随后他松掉领带，挽起袖口，冷冷地看向宋辉。 刚刚那一拳是帮那个男孩，剩下的都是个人恩怨。 宋辉啐了一口，男孩跑了，他毫不在意，因为现在他面前，正站着更有意思的人。 “我真的找了你很久，都过去多少年了，你还是这么大火气。怎么，你还在生我的气呢？”宋辉比赵景明高了小半头，他倚靠着墙面，摊开双手，主动示好，“我承认过去有些事做的不人道，你尽管打我骂我，我绝不还手，原谅我好不好？” “你也配！”赵景明捏着拳头，声线颤抖，“让我原谅你，行啊，我把你绑在树林里，你一个人在那待上两天！再叫上几个人，变着花样玩你！” 宋辉利用他的爱，骗他走进这个圈子，让他他极具痛苦的同时，又让他溺于欢愉。 当他幡然醒悟的时候，也失去了爱人的能力。 这一切都是拜宋辉所赐！ 快五年了，赵景明本以为忘记的，却针扎似得刺激着他的神经。 “我错了，好不好？”宋辉知道，赵景明最吃这一套，他那么听话，自己只要招招手，他就会屁颠屁颠回到他身边，“我不在乎，你要你消气，这几年你去哪儿了，我一直想补偿你……” 宋辉刚伸出手，就被赵景明打掉，他别着宋辉的小腿，将人压在地上。 宋辉被赵景明骑在身上也不恼，反而痴迷地看着他怒气冲冲的眼睛，“这么多年不见，你脾气越发暴躁了。暴躁点儿也好，省得再被人欺负。” 赵景明掐着宋辉的脖子，双目猩红，“我想过无数次，等到再见到你，一定杀了你！” 宋辉呼吸不畅，捏着赵景明的手腕，痴痴的笑，“咳咳，也就只有你，记恨没有发生过的事，其实当时你也在期待吧？真是可惜……” 赵景明气急，“闭嘴！” 宋辉屈肘击在赵景明肋下，趁他手劲儿一松，翻身将人压在身下，“之前在一起的我就好心劝过你，学点儿防身术，你从来不肯做个乖孩子。” “滚！别他妈碰我！”赵景明膝盖顶着宋辉的裆，感受到热烫的硬度，顿时厌恶地侧开脸，“你让我恶心！” “有些人怎么脸皮这么厚呢，都让你滚了，还和发情的狗一样趴着不动，也是啊，狗听不懂人话。” 柏川懒散的声音从巷子口传过来，当赵景明推拒宋辉的时候，身上压着的重量突然没了。 “呵，今晚可真热闹。”宋辉退了两步，看了看柏川，又看向赵景明，“我们还会再见的。” 宋辉避讳柏川幽暗骇人的目光，胡乱抓了把头发就转身离开。 “怎么，你还要去追？” 柏川握住赵景明的手腕，手指微微用力，如果他再晚来几分钟，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赵景明甩开柏川的手，却被对方推到墙上，堵在角落。 “我现在很生气。” “是我擅离职守，工资随便你扣。”赵景明失去耐心，直视柏川，“如果你想开除我，求之不得。” 两人无声对峙着，柏川被气笑，无可奈何道，“真是拿你没办法，下次离人渣远一点儿，如果不是因为不想耽误周末的约会，我真想一根一根掰断他的手指。” “我不玩了，你找别人吧。”赵景明满身戾气，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柏川让开空间，赵景明没走两步远，就听到戏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就是这么对反复救过你的恩人？” 赵景明不予理会，又听到柏川说，“五年前，a市城际大酒店908号房间，一次，前几天送合同，一次，刚刚又一次。赵小狐狸，做人不能太冷血。” 眼看着赵景明僵在原地，柏川停在他面前，“这么大的恩情，你要怎么谢谢我？” 过了好半晌，赵景明才动了动僵硬的手指，颓然道，“都听你的。” “都听我的？”柏川眯着眼，捏着赵景明的后颈，“那我可得好好想想。” “那就按老祖宗留下的传统，以身相许吧。” 柏川带着热度的手指动了动，赵景明缩了下脖子，咬着下唇，没有出声。 柏川自顾自说着，“只是我这人比较贪心，不仅要当你的男人，还要当你的主人，嗯？” 赵景明垂眸，半靠在柏川怀里，睫毛颤了颤，“是……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