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啦文学网 - 耽美小说 - 对口在线阅读 - 第二十二章 是含玉车

第二十二章 是含玉车

    宋含玉的眼泪顺着脸颊滑下,落串儿似的,陈息吓了一跳。他赶忙把手指从宋含玉的口腔里面抽出,以至于对方一时间兜不住口水,吸着鼻子闷吞了一口。陈息的眉头下意识皱起,他大步上前,一下子打破了整个夜晚为自己和对方定下的最适合距离。

    宋含玉还在醉酒中,被人轻掐着手臂送到洗手台前也没有反应过来。陈息开了水龙头,细致地冲洗自己每一根手指。宋含玉被他圈在怀里,模样看着好不乖巧。只是当他看到自己留在陈息手指上的痕迹被对方那么细致地清洗掉,眼圈顿时酸涩不已,说不清的恼怒涌上心头,宋含玉挣着扭着,哭闹着要从陈息的怀里退出来。

    “又闹什么妖?”陈息叹了口气,一下子把宋含玉提起来抱到洗手池上。宋含玉一副活受委屈的样子,让他触碰对方屁股的手掌多一刻都不敢停留。陈息站在洗手池前,仰着头看宋含玉,湿纸巾轻轻滑过对方的眼角,却怎么也无法让对方过分发达的的泪腺停下来。

    陈息手掌盛起一点清水,轻轻揉捏宋含玉的脖颈,让他稍微低下头来:“含一口。”宋含玉像是又呆又蠢的猫,听话了,甚至还伸出了舌头去舔。那一点软糯温热的触感隔着一层薄薄的水舔陈息的手心rou,舔得陈息眉心一跳,几乎不管不顾要撬开宋含玉的脑袋看看。

    陈息无法,只得自己动手把那一点点清水送进对方嘴里,又按住宋含玉的塞班子,咕隆咕隆一阵又让人吐出来。一番动作后,宋含玉不只是眼圈红,嘴唇也红、脸颊也红,像只落汤的猫儿。

    宋含玉又没脾气下来,整个人都软的,陈息往他面前一站,肩膀更好抵着宋含玉的下巴。软体小猫瞬间找好了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休憩了。陈息揉揉宋含玉的脑袋,又无奈又可爱,最终还是不忍打扰他。

    陈息微蹲下,好让宋含玉顺势滑上。这人前几刻见陈息如临大敌,只闷头喝酒也不愿同对方说一句话,这会倒是软糯可爱又黏人了。陈息又始终端着,碍着情面,又怕宋含玉再一口气跑了。虽然他今晚是打算过来说清楚的。

    宋含玉很乖地用手臂缠上前方人的脖颈,头歪在一边,细细地呼吸,小小地打盹。看不出深仇大恨,也看不出绝情果断。

    陈息的后背坚硬有力,而宋含玉的怀抱热情温暖。陈息徒然想起那个早晨,宋含玉姿势扭捏地走在自己前面,每次一询问难不难受,都是微笑着摇头。他其实在那个时候,就应该背他了。

    宋含玉昏昏沉沉地,只觉得自己陷在一个好温暖、好有安全感的东西里面,舒服得他不舍得睁开眼睛。是被褥吗?宋含玉困顿地想不出什么,只感觉它的味道很好闻,就像他藏在枕头底下的,陈息的一条绣着小太阳的手帕。只是他的小手帕已经淡得快闻不出味了。

    宋含玉在黑暗中听到了丹妮姐的声音,再听到一道跳脱的男音。宋含玉先想起那人满脸介意的表情,半天才想起他们曾经在电视台相遇过。只是这些声音都被斯拉开,留下无穷无尽的回音,好杂。还有一个声音,宋含玉想去捂耳朵,但手被什么东西禁锢住了,他没有办法移动。这道声音很清晰,好像就对着他耳朵说话。

    宋含玉听到他喊:“阿玉?阿玉........”

    宋含玉不想听到这两个字,两个噩梦一般的字!他一下子睁开眼睛,黑色的世界一下子变成一间陌生的公寓,宋含玉先看到了陈息的脸,再看到了昏暗的灯光。

    宋含玉痛苦地皱起眉头,酒会上的陈息不是噩梦,他居然就硬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陈息以为对方酒喝多头疼,忙递上了早已经熬好的醒酒汤,温热的陶瓷触及宋含玉红润的嘴唇,却被对方偏头侧开。宋含玉挥开的手不知觉大力了点,那碗陈息没拿稳,直接掉在了床上,酸酸甜甜的气味漫开,床上留下了大堆污渍。

    陈息的动作下来,宋含玉以为要挨打,忙闭上了眼睛。哪知对方只是快速地把他从灾难现场抱走,像抱娃娃一样,把宋含玉放在了不远处的一个软座沙发上。陈息揉了揉宋含玉睡得乱糟糟的头发,轻轻在对方额头吻了一下,安慰道:“没关系,我收拾一下,你等我一下,好吗?”

    虽说是询问,陈息也没有打算接受宋含玉拒绝的回应,拿了张薄毯,轻轻盖在宋含玉的小肚子上。宋含玉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在自己面前忙上忙下,他不是傻,即使对晚上陈息的目光视而不见,也明白亲吻是什么意思。

    “陈息,我们已经分手了。”

    陈息的动作一瞬间迟钝,但他很快重新反应过来,麻利地把脏掉的被褥换下,又从柜子里拿出新的换上。陈息转过身,再次把宋含玉从沙发上抱起来,轻声说道:“带你去洗澡。”似乎不打算对宋含玉之前的话做出反应。

    宋含玉第一次觉得自己残忍,他看着陈息的眼睛,知道两人的关系从来没有被明目张胆说出来,但他还是要说:“陈息,我们已经分手了。”

    陈息的眼睛暗下来,宋含玉就着这个姿势低头,本来以为会有快感,可是心脏却是钝钝地疼痛。他还有一点思绪魂飞天外,害怕陈息此刻把他从怀里扔到地上。

    “洗澡吧。”陈息抬头看他,脸上带着轻轻的笑,眼睛里印着小小的他,先前的一点的情绪在对方眼里飘散消失。可是宋含玉不要,他不愿意渴求这样一段感情——即使是自欺欺人也不行,因为他早已看过陈息的心狠和绝情。即使眷恋依旧,宋含玉也甘心断绝。他早就做过一次,再做一次又有什么难的。

    陈息把他放到洗手台上,宋含玉的肩膀靠着冰凉的玻璃,陈息从旁边的架子帮他挑出了换洗的衣物,他刚要开口说话,就看见宋含玉光裸着的脚踩到他的手上,踩到他拿着的那堆衣物上。

    “陈息,我们真的已经分手了。”宋含玉今晚第三次重复这句话,“我不知道你现在做这些是要干什么,别给人错觉,我也明确告诉你,我们没可能了。”

    陈息拿着衣物的手倏然收紧,宋含玉的脚心触及了那硬邦邦的一片,惊得下意识要收开。可是对方不给他这个机会,宋含玉眼睁睁看他逐渐狠厉的眼神,陈息撕掉了一整晚的伪装。

    他握住宋含玉的脚踝,像掐着蛇致命的七寸,宋含玉动弹不得,只能张着大腿面对他。陈息的嘴巴靠近,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宋含玉开始疯狂扑腾,企图解救自己的双脚。湿热的触感先含住了大拇指,这个位置,宋含玉清楚地看到,陈息的舌头舔过他的每一个脚趾,又顺着脚心往下,咬着他光裸的小腿。

    陈息把宋含玉的双脚压下,整个人凑近宋含玉,那吻过自己脚的嘴唇似乎在寻找,宋含玉的睫毛轻颤,和陈息近距离对视,终于在对方靠近的一瞬间扭开了头。

    见鬼。

    陈息笑了笑,凑近宋含玉耳边说话:“阿玉怕脏?”

    宋含玉眼泪又下来了,又来了,他真的要分不清了,陈息太过分了,事到如今不肯听他的话,还硬掰扯他已经在愈合的伤口。

    陈息吻过宋含玉细弱的脖颈,看着那一片皎洁雪地开出朵朵绚烂的红花。宋含玉侧着头,又哭得要断气了。陈息一顿,倏然反应过自己的无礼,但他又不后悔,宋含玉活生生的,哭得也可爱,真的在自己怀里。

    陈息扯过宋含玉的脸颊,也不管对方嫌弃自己吻过他脚的嘴唇,陈息看着宋含玉,简直理直气壮又无可奈何地宣告:“阿玉,我的含玉,我的宝贝。”

    陈息这次接吻堪称技术突飞猛进,又温柔又强势,碾压过宋含玉每一寸口腔,最终在宋含玉即将窒息的时刻退开。陈息拨弄宋含玉湿掉的碎发,看他绯红的脸,这一刻又像个毛头小子,刨白告白:“阿玉,我的含玉,我的宝贝,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陈息的吻胡乱落在宋含玉身上,他实在没力气,因此也无法阻止陈息纷纷掉落的眼泪珠子。宋含玉好心疼,也觉得自己好可怜:“只有阿玉,没有宋含玉!”

    陈息的目光不解又弥漫,宋含玉只觉得更委屈了:“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你个骗子,大骗子呜呜呜。”

    又哪里出错了,陈息不知道,他只会手忙脚乱地蹭去宋含玉掉落的眼泪珠子,半天才憋出一句:“阿玉就是含玉啊。”

    宋含玉简直要气死儿。

    这场性事是如何开始的,宋含玉不知道。陈息像临考前不小心知道了答案的考生,肆无忌惮、心安理得。宋含玉还爱他。陈息感觉自己仅有几分的理智被这份喜悦冲刷的快分毫不剩,几个月不见的宋含玉身体稚嫩敏感如此,似乎只在等待自己的光临。

    陈息一直不停地吻他,只有在动作最大开大合大力的时候,会退开:“是含玉吗?”宋含玉之前还会哭闹着说:“不是宋含玉。”但陈息的动作凶狠反常,每每一下似乎都顶到最里面,让宋含玉有被撕裂的恐惧感。

    但快感也是真的强,他脑子长时间处于空白状态,yinjing早已射无可射,被陈息用领带绑了个蝴蝶结。陈息每问一次,宋含玉便只会重复“是含玉。”陈息便愈加大力地顶他,凑下来问他。所有嗯嗯啊啊的声音都被堵在两人交缠的嘴间。

    宋含玉也只有在说话间,才能得到一瞬间的呼吸机会。他们这个吻接的,仿佛要把过去几个月错过的份都补齐。

    宋含玉被一记快感顶开了眼,等他睁开眼睛,就看见自己不知道何时解开的眼睛射出一点点腥臊的尿水,把面前的床单弄湿。夜已经很深了,可是陈息还没有停下动作的打算。注意到宋含玉的扭动,他凑过脸,又落下几个吻:“我家宝贝醒了。”

    宋含玉有气无力叫了一下,下一秒又昏过去。

    陈息抱着他,扯下灌满的安全套,草草打了结丢在地上。他又把宋含玉抱起来,真的像抱宝宝一样,就着这个动作再次进入他。“阿玉,我的含玉。”陈息把人往厨房带,他把手垫在冰凉的瓷桌面,把宋含玉放上去。

    只是宋含玉还是被凉得一哆嗦,后xue道紧紧收缩,吸得陈息楞是差点射空。他撩开宋含玉潮湿的额发,落下歉意的亲吻,吮着宋含玉软软的嘴唇不放。

    宋含玉是昏迷过去了,没留意到那颗被带入指间的冰凉钻戒,也没能听到陈息从早说到晚的告白。只是宋含玉被做怕了,身体和大脑早已连着了应激反应,每次陈息动作一大力,宋含玉即使在昏睡中,也会恍恍惚惚小声地说:“啊、是含玉。”

    陈息便继续大力地顶,只为了看宋含玉可爱的反应。

    最后一股jingye射出,陈息俯下头,低声道:“我是含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