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Bathtub Merma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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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衡在浴缸里蜷缩着,任水面没过头顶,屏住呼吸。 如果人类可以进化到高级形态,只通过自主憋气就能死去的话,他应该已经早就自杀很多次了。 也许在时佩坐在自己身上驰骋的时候,也许在jingye涌进口腔的一霎那,也许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夜晚,只需无痛的几分钟,灵魂即可离开身体浮在空中,注视时佩由欢愉变为惊惶的双眼。那时他一定能快乐得飘飘然飞上天堂去。 时佩性事过后总躺在床上懒得动,又不许他去另一个房间睡,于是两人常常一起入眠。已经是夏天了,可因为那个人在身边,总是睡不安稳,醒来脖颈间全是冷汗。 只有在这片小小的水域里他才可以舒服地成为自己。 这间浴室楚衡也并不陌生。第一次来到这幢称不上是家的房屋,就是在这浴室里被滑倒,成为时佩欺凌的目标,第一次以为终于自由几天,却接到时佩的电话,隔着屏幕都要强令他自慰。 该死。怎么哪里都是时佩。 不过这里仍是他的安全屋和避风港。 温润的水波荡漾,楚衡伸展身体,准备就在这儿睡一觉,这些恒温加热功能什么的他之前都不懂,可现在已经能舒舒服服地享受。他再次感叹有钱人的力量,把自己调整到一个舒服的姿势,然后眼睛闭起来,感觉身体渐渐被分解,下沉,坠落。 “哥!” 沉黑的睡眠中楚衡听见这样的声音。有几秒他像是梦魇住,全身僵硬动弹不得,继而感觉身体被什么人推搡着。睁开眼睛,便看见时佩使劲推着他搭在浴缸边缘的手臂。 “在浴室里睡着了吗?” 眼前的人只穿一件T恤出现在他面前,双足光裸,说话声带着迷蒙的水汽。他凑近楚衡,有些担心地注视着他的脸。 是的,不小心睡着了… 楚衡的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点点头又想睡去。 “别睡了。一起洗澡么?”时佩说着就脱了T恤,露出玉质雕琢般的白皙肌肤,动作自然得像是本能。 你出去。他用嘶哑的声音尽量大声地斥责。不要打扰我。为什么还要来打扰我。 “为什么?我们经常一起泡澡啊,从小就是这样。”时佩奇怪地问,“你怎么突然生气了?” 小时候?是什么时候?那时候我住的地方明明不是这里。是阴暗潮湿的巷子。充满酒气的房间。竹制扫帚扬起,灰尘飞舞,鼻腔里难受得像有虫子钻进去。那才是我的小时候。 “你在说什么啊哥,我们不是一直一起生活的吗?” “泡澡太久泡晕了?”时佩的额头紧贴他的额头,亲密相触,没有感觉到异常的热度,于是顺势在他额头上留下一个吻。“还是...做噩梦了?” 是的,好像是一个很长很长的噩梦。梦里面你是恶魔,我恨你却又怕你。 “真是奇怪的梦。”时佩有点委屈地看着他,“我难道那么坏吗?” 随即又说:“那,哥哥想要什么样的安慰呢——要不要做?” 他用手安抚楚衡半硬的yinjing,轻声说“还是那么害羞”,然后像一尾鱼,轻盈地滑进水中,搂着楚衡的脖子,和他接吻。被紧紧拥抱的感觉、温柔的抚慰和甜蜜的语言编织成了一张网,让楚衡坠入其中。 时佩将舌尖伸进他口腔搅动,舔舐唇舌,又轻扫过牙齿。吮吻声令楚衡心跳得厉害,自己也不由自主迎合起来。那真是奇妙的感觉——上面似乎在被插入,下面却要准备插入别人。 时佩把光裸后背对着他,跪在水中。娇小的臀像猫发情时一样高高翘起,xue口也一张一合地像在求欢。 楚衡急迫地进入时佩的身体,粗野冲撞起来。水花飞溅,他的动作太快太猛,似乎连带着灵魂都要震颤起来。 “好舒服啊,”时佩带着哭腔呻吟,连跪着的双腿都在颤抖,“不行了,哥。慢一点...” 才不要慢一点。他哭的样子愈发激起楚衡的疯狂,又加快力度朝那块软rou狠狠顶下。他伏在时佩的脊背上,彼此的手在腰部交握。双腿被温热的水浸没,热气熏得头脑发昏发胀,恍若真有那么一刻他们曾是羊水中的一对双胞胎,紧贴彼此,连肋骨快都要交错拼和在一起。 楚衡在一阵迅猛的抽插中,张大嘴呼吸,像濒死的人渴望氧气。他因高潮而浑身颤抖着,暂时离开时佩的身体,射出浓稠jingye。清澈的水中立刻可见点点白斑,如同人鱼身上剥离的鳞片,在一片温润里散开。 他的身上全是汗,湿湿黏黏的,时佩却转过身,毫不嫌弃地抱紧他,舔吻他身体。他们汗水交融,鼻息间带着暧昧的亲昵。时佩像安慰孩子一般抚摸他后颈,“哥,我不会伤害你的。” “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时衡。” 等等... 楚衡的头脑忽然清醒。好像有哪个地方不对...肯定不对... “你是谁?” 他挣开那个怀抱,拼命抓住面前人的肩膀摇晃着。时佩眼睛里立刻蓄出泪,瞳孔因为恐惧而放大,“哥...你不要吓我...” 他张开手臂想再次拥抱楚衡,可脖子却被楚衡紧紧扼住。 “你这个骗子!你是谁!” 楚衡的双瞳因为愤怒几乎显出血色。他手下在用力,那纤细的脖颈随时都会被折断。 “我...” 随着颈部越来越重的压迫,时佩的眼神开始涣散,他张开嘴却已经说不出话来——最后维持着那个索要拥抱的姿势,倒下去。 然后像泡沫般溶进水中,消失了。 怎么会?楚衡在浴缸中徒劳地捞,然而再怎么紧握,还是只有水流从指缝中溜走。他茫然地保持掬捧的动作,如戏剧结束的那幕收尾,王子看着小美人鱼消失的幻影哀悼。 他的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时佩不在了。这好像是应该高兴的事情,好像是一直期盼的愿望被实现了。 然而楚衡现在就开始想念,想刚才温柔的吻和拥抱,想zuoai,想感觉到被爱。 自己也开始喘不上气,胸口像压了块石头一样沉。好难受。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眼眶里流下来,滴落在水中。 楚衡低下头一看,流出的不是眼泪。全是红色的血。 “啊!” 楚衡尖叫着醒来,随即啪地一声,浴室的门被推开。 他睁开眼睛,看见时佩站在门口。那个人脸上是一如往常的高傲,似乎还有转瞬既逝的担忧——但是只维持了零点几秒。因此楚衡确信自己是看错了。 原来是梦。 果然是梦。 “你在鬼哭狼嚎什么?”时佩走进来,“原来在这里打飞机啊。难怪叫得那么sao。” 他好像洗了很久。但看这副样子,是白白让我担心了。时佩看着浑浊的水,想着。原来他的性欲比我想得更加强烈。 但浴缸里的人拼命地蜷缩着身体,用受惊的小动物一样的眸子看着自己,看起来不像释放过后的轻松,反倒像刚经历过一场浩劫。想要再做一次的心情,就突然没那么强烈了。于是时佩闷闷不乐地讽刺几句,又转身离开。 楚衡一动未动,抱着膝盖,直到浴缸里的水慢慢变凉。他彻底清醒过来——现实绝不像梦里的童话那么浪漫。他一直行走在利刃之上,以为已经丧失了情感,可现在看来,本能中居然还想索要一点温暖。 但是为什么梦到那个人?为什么是他呢? 思考太过痛苦。只能什么都不想,直到溺亡在这片无爱却有欲的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