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一百三十四:精英的告白,哥哥来到别墅外远远看着
“所以,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就像是觉得刺激男人还不够似的,何青临又笑着补充了一句。 他抬眼看着正处于崩溃边缘的楼雁黎,很不在意似的说出最伤人的话语。语气轻飘飘的,视线也根本不加遮掩,直直看向男人眼底。 何青临的黑发上沾了点洁白的雪花,披着薄毯的肩上也落了一些,那双漆黑的眼睛里却越发显得清明一片。 他什么都清楚,却也什么都懒得说,永远都是一副懒懒地置身事外的模样。 即使这些家伙前赴后继地黏上来,他们的结局也无一例外,只能成为一群扑火的可怜飞蛾而已。 燃烧掉自己的一切,却不可能使身为火源的何青临去回报相等的东西。 毕竟何青临是一个很讨厌麻烦的人。 雪花不断地落下,有愈下愈大的趋势。 即使何青临什么都没有说,楼雁黎也知道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将青年留下。 他根本无法做到,即使是他所处在的这个世界,都无法让青年产生一丝一毫的眷恋,也根本不可能让他停下脚步。 强烈的痛苦席卷而上,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跟着快速炸裂一般,他甚至能听到什么东西裂开的声音。五脏六腑都被碾碎一般,喉咙里似乎瞬间就翻涌着腥甜的味道。 他不应该这么失态的,至少他想要以他的主人的意愿为先。但之前何青临短暂的离开和沉睡,就已经将他自己逼到极限。 如果接下来的人生他都无法再见到何青临,那么他该怎么做才能再次见到青年,才能像之前那样安分地服侍在他的主人身边。 面前的男人只是震颤着身躯,根本不敢再与自己对视,所以很快何青临就移开了视线,转眼继续看着落下来的雪。 楼雁黎当然还端着那杯被青年无视了的热茶,雪花不断落下接着融化在热茶里。他的眼眶周围似乎有什么湿热的液体涌了出来,鼻腔里的强烈酸涩感让他的手指越发颤抖。 “我爱您,主人。”低哑又带着颤的声音,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声音主人无尽的爱意与服从。 楼雁黎的话语没有任何要给青年压力的意思,他只是无法再抑制住内心最真实的渴望,一时间失控而已。 即使是他这种极其擅长克制情感的家伙,也会在极度的不安和绝望中,清楚地表达他对青年的感情。 因为如果再不说出口的话,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不过何青临就像是没听到似的,一点特别的反应都没有,也没有继续看向楼雁黎。 任由晶莹冰冷的雪花落在他的身上,黑色的眼睫上似乎也沾上了雪花。于是何青临轻轻地眨了眨眼,那点雪花也融化在他的眼睫中。 系统看着这一切,它沉默着,像是什么想法都没有。 别墅外,一个相对隐蔽的角落里,正站着一个男人。面容端正,鼻梁挺直,有着一双棕褐色的眼睛。浅色的瞳孔本该让他有着较为温和的气质,现在看来却显然并不是这样。 何景明的面上没有丝毫笑意,周身气势极具攻击性,甚至带有明显尖锐的冷漠,看起来似乎对其他人的靠近异常抗拒与防备。 如果有人知道他原本的性格是什么样的,一定会惊异于他的变化。那个在青年面前温顺到甚至有些弱势的男人,变成现在这副无法让人接近的模样,偏执又疯狂。 被何青临抛弃后的何景明,每一个晚上都会重复梦见他被青年丢弃时的场景。 自己的下体流出肮脏的尿液,青年临走前说出的那句“哥哥”,甚至是后xue里痉挛的抽痛感。一遍遍地重现,不断反复地折磨着他的神经。 为什么他无法被青年留下,他可以做得比任何人都好。流逝掉的每一分每一秒里,只要一闭上眼,他就会想起何青临。 即使他们并不是亲兄弟,何景明也必须承认,他对何青临怀有不伦的禁忌情感,这种执着已经扭曲到难以抑制。 他根本就不讨厌被青年逼迫并辱弄的感觉,即使身体受虐时依然会本能地畏惧着,但如果能让何青临因此而高兴一点的话,无论让他做什么他都会去做。 在得知青年安全地回到别墅这件事时,何景明当然立刻就松了口气。与之而来的就是身体深处的无力感,与难以压抑的空虚。 他知道青年不会再和他见面,他也没有什么资格再出现在何青临的面前。但何景明还是偷偷开车来到别墅外,只是远远地站着,什么都没有做,任由大雪纷纷扬扬地落下。 雪落在这个男人的肩膀上,已经在肩上积了厚厚一层,显然他站在这儿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身体表面的温度逐渐被寒冷的空气吞噬,而这个男人却像是根本察觉不到一般,仍然一动不动地望着别墅。 青临,青临。何景明默念着何青临的名字,每念一次,那些温暖的触感似乎就会留在唇齿间,甚至流向喉咙深处,将身体里的妒忌与恐慌全部压下。 一想到何青临现在离自己根本没有多少距离,何景明的表情就忍不住柔和下来。现在很难在这个男人的脸上看到这种充满光彩的神情。 或者说,只有在遇到与何青临相关的事,只有在何青临的面前,他才会变回那个温顺又极度愿意包容青年的家伙。 系统当然感知到了别墅外站着的家伙是谁,但它没有主动开口告诉何青临。 青年很讨厌麻烦,像何景明那种早就被放生的家伙,再告诉何青临也只是给他徒增烦恼。 这种不必要的事情它可以为宿主好好过滤。但其中到底存没存着难堪的私心,就只有系统它自己知道。 下雪后似乎连空气都清爽了很多,但一直站在外面又太冷了。何青临站了一会儿后才准备回别墅内。 他身旁站着的楼雁黎没有再说话,就这样沉默地陪在青年的身边。楼雁黎手上端着的那杯热茶,也早已经冰冷下来。 男人像是已经控制好了起伏的情绪,除了眼尾处不正常地泛红外,似乎无法再从这个男人身上找到任何失态的地方。 在进别墅之前,何青临突然往别墅外看了一眼,似乎只是无意间的一瞥。 系统知道青年并没有看见任何人的身影。从何青临所处的位置来看,根本意识不到别墅外的隐蔽地方,正站着那个和他根本毫无血缘关系的哥哥。 但青年刚刚的视线就像是穿透了一切物体,准确而直接地捕捉到何景明所在的位置。甚至有那么一瞬间,系统以为男人早就暴露在了何青临的视线之下。 不过何青临又什么都没有说,所以系统也无法确定。既然已经选择隐瞒了何景明到来的事实,那它当然无法再询问宿主些什么。 别墅内果然很暖和,有些冷掉的身体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他把落了雪花的薄毯递给楼雁黎,男人很知趣地拿过整理好,之后会再进行清洗。 接着楼雁黎趁何青临坐在沙发上的间隙,又重新去拿了干净柔软的绒毯。 这种事情他做得自然又顺手,即使之前从未帮别人做过类似的事情,待在青年身边这么长时间了,做什么都早已是十分熟练。 何青临舒舒服服地窝在沙发上,瞥了一眼拿着绒毯走过来的楼雁黎。他没有伸手接过,而是故意似的看着男人开口。 “过来帮我好好盖上。”声音里满是笑意,说不上是看好戏还是其他,语气却带有模糊不清的暧昧。 楼雁黎的胸膛猛地震颤了两下,他的动作也有些僵硬下来。 这个男人刚刚还恢复如初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现在立刻就被击了个粉碎,呼吸似乎都变得急促起来。而这仅仅是因为青年给了他能亲手盖上毯子的资格。 这种事情楼雁黎不是没有做过,但那都是在何青临睡着时担心他着凉做的。在何青临完全清醒的时候,青年很少会主动让他贴近自己,更别说是做出稍微“亲密”一些的举动。 本来沉寂下来的血液似乎一瞬间就开始沸腾。楼雁黎有意识地强压下那种剧烈的反应,拿着绒毯走近,然后边低声应着边弯下腰展开绒毯,想要为何青临盖上。 “是。”即使他努力想要控制住自身,但不稳的尾音还是暴露了他的真实情绪。 何青临正盘腿坐在沙发上,后背放松地倚靠着沙发,手上拿着手机,倒是没有去看,而是抽空般地看着男人的动作。 明明在被青年cao弄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紧张过,现在楼雁黎连呼吸都不敢加重。甚至有意克制胸膛起伏的弧度,生怕何青临觉得没意思接着突然反悔。 他细致地把绒毯盖在何青临的身上,要把细节做好,所以他弓下身的幅度很大,身体也更靠近窝在沙发上的何青临。 楼雁黎的头低下来,两人的身体靠得很近,他的脸离何青临的脸只有很短的一段距离。 柔软的绒毯盖在何青临的身上,只露出锁骨以上的皮肤。何青临又一直盯着自己看,差点让楼雁黎的动作都变得迟钝。 他能无比清晰地察觉到青年的视线,这种视线让他的大脑皮层产生一种美妙的快感。皮肤温度逐渐升高,耳背和脖颈都慢慢开始发红。 何青临在楼雁黎低下身仔细地帮他掖好绒毯的边角时,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然后在楼雁黎的耳侧吹了口气。 温热的气息拂过,瞬间产生的就是耳畔处酥酥麻麻的感觉。楼雁黎的身体一瞬间就僵直着,被何青临故意吹气的耳朵也迅速红得更厉害了。 而何青临就像只是一时兴起一样,他看着男人没说话,也没有下一步动作。而楼雁黎直起身后,都还没有彻底回过神来似的。 【反应不是还挺有趣的吗。】何青临对系统说着。 【您开心就好。】无论何时,系统依然觉得它的宿主做出的带有恶意捉弄意味的行为,根本不会使人讨厌,反而很惹人喜欢。 知道青年这样做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反而对自己来说是很难得的一次“奖励”。 在受到了强烈的冲击下,又被何青临这样一对待。楼雁黎就更能发觉他异常难以忍受青年不在时的情景,他根本无法去想象自己的处境。 他没有办法在何青临离开后独自活下去。 接下来何青临就没有再看向楼雁黎,被毯子包裹着,然后拿起手机继续浏览他常买的那家店铺。 一旁的楼雁黎当然不会去打扰何青临。走到青年看不到的地方时,他才慢慢抬起手臂本能似的捂住耳朵。脸上的气温升高,指缝间露出的耳朵颜色是很深的潮红。 在这种时候,他依然非常不争气。 看到这家店新上了一款带有催情效果的润滑液,何青临就觉得这东西应该还挺有趣的,果断下单买了。 浏览时又突然想到了有趣的事情,然后在这家店铺里搜了下,居然搜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这家店还真是什么都卖啊。何青临十分感叹,然后想都没想也一起下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