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
爱让懦夫变得大胆,却叫勇士变成懦夫 ——莎士比亚 晚上洗澡的时候,洪翼舟习惯性地跟在樊伟后面进了浴室,惊醒之后进也不是,退也不行,和第一天一样愣在樊伟身后,倒是把樊伟吓了一跳。 “你怎么进来了?”樊伟有些脸热,他知道洪翼舟伤好之后有些东西就无可避免,事实上她也有些想,只是他羞于启口。 “我,我,”洪翼舟我了半天也没说出来,他确实不知道自己怎么也进来了,花洒还在往浴缸里淌着热水,洪翼舟想起前些日子的烟雾朦胧里的胡闹,下意识清了清发干发紧的嗓子。樊伟坐在缸沿,手指有些局促地扣着光滑的瓷面,不止洪翼舟想起了那些事。 洪翼舟自然看见了樊伟的羞臊,他反而放开了些,“我来帮你洗澡的,算是,你前些日子照顾我的回报。”洪翼舟说完,果不其然看见樊伟的脸被飘渺的水汽蒸熟了,好像诱人的水蜜桃。 咬一口汁水就会溢满唇齿之间,还能听见哎的一声轻呼。 “我,我,不用,自己来······”洪翼舟看着结结巴巴的樊伟,一点也不像把一群坏老头收拾的服帖的董事长,像是脱下厚重外壳露出干净又柔软的内里的贝。 “不用自己来,那就是要我帮你的意思?”洪翼舟承认,他不可避免地对樊伟动心,看他的局促会觉得可爱,待在他的身边就很安心,樊伟给了他家的感觉。 “我,你,没。”樊伟有些急切地想要解释,又觉得那样过于矫情。从除夕那天起,樊伟总觉得和洪翼舟的相处生出了些别样的的感觉,有时候像是回到了刚恋爱的青涩,有时候又像是相处许久的温暖,矛盾得很,却找不到原因。 一个愣神间,洪翼舟已经走到他的面前,樊伟还穿着黑色的衬衣,有些修身的剪裁,勾勒出有些清瘦的身材,腰身纤细,长腿包裹在黑色的西装裤里,饱满的腿rou和缸沿的相互作用把西裤撑得发亮,脚趾在洪翼舟的注视之下害羞地蜷起来,挤出的粉都浮于表面。 洪翼舟克制不住地去吻薄如海棠的唇,火锅味的,勾得他食指大动。一吻毕,他自上而下服注视着樊伟,灵活的手指一粒一粒解开黑色的扣子,露出底下冷白的皮肤,被情欲熏得有些醉了,染上暖。他看着樊伟羞怯又纵容他的模样,火愈发烧得猛烈起来,到最后失了耐心,扯得扣子伶仃落了两个去了不知名的角落,线头有些可怜巴巴地控诉他的粗鲁。 当洪翼舟的手触上那如羊脂玉一般的肌肤,感受着樊伟的轻颤,那火焰突然偃旗息鼓地温顺了,他凑过去给樊伟一个安抚的轻吻,手搭上腰带的那一瞬将两人都带进温暖里,待到樊伟挣扎着在洪翼舟身上坐稳时,裤子已经湿答答地扔在地上。 他们靠的很近,宽敞的浴室里紧紧地依偎着,樊伟很顺从地让洪翼舟亲吻,唇软软的,舌尖也软软的,糯糯的像极了煮熟的汤圆,洪翼舟揽着樊伟的腰把原本就近的距离拉近到密不可分。 温度正好的水从浴缸里漫了出来,稀里哗啦地洒了一地,没人去顾及,洪翼舟的手钻进了衬衣里,水在此刻变得有粘性起来,把洪翼舟的手粘在樊伟光滑细腻的肌理上,一寸一寸地抚摸着,摩挲着。 “等,等会。”樊伟好不容易在接吻的间隙里找回自己舌头主权,他想把水关掉,回到卧室里去,浴室的灯光过于炙热醒目,“回,回房间,好不好?”他这样问,呼吸暖烘烘地交缠,他红着脸提出要求,讨好的在洪翼舟的唇角啄吻,被咬红的唇很烫。 洪翼舟蓦地想起来这些日子樊伟的吻,或浅尝辄止,或悱恻流连,都不及那个带着红薯香甜的吻。他才恍然,喜欢上樊伟从来不是因为什么身体的本能,而是他原本渴望的向往的,在樊伟身上都能寻到蛛丝马迹。 “我喜欢你啊。”洪翼舟的额头和樊伟相贴,害羞的人脸红了三分。 “我,爱你。”樊伟笑着说,可洪翼舟不觉得开心,他知道樊伟爱的是谁,也无法告知樊伟真相,没人愿意背叛用生命爱自己的恋人,洪翼舟知道,可是他却开始贪心,又不得不胆怯。因爱生无畏,又因爱生怖,矛盾积压着无处发泄,他只好用尽全力去吻樊伟,抢夺他的空气,成为他求生的仰仗,樊伟的喘息就在唇齿之间,直到自己快要窒息,洪翼舟才放开樊伟 愈发嫣红的的唇,依依不舍地咬一口,听见樊伟低声的痛呼才心满意足。 洪翼舟努力克制着心里嫉妒到快要发狂的情绪,他想要将一切都和盘托出,想要告诉樊伟他眼前的人,是洪翼舟却不是那个为他成为虚无的洪翼舟,可是他同样爱他。 “樊樊啊,”洪翼舟轻抚爱人的脸,掌心里是极好的触感,“我真的,爱上你了。”他抱紧了樊伟,头埋在他的颈窝,他将所有的爱意都宣之于口,可是得到了回应却并不觉得开心。 “你怎么了?”樊伟摸着他的后脑,那里的头发短短的茸茸的,“翼舟,你是哭了吗?”樊伟能感觉到他的悲伤,却不知道悲伤从何而来,他认真地回想,可他们的相处本就是来之不易,怎么也没有矛盾可以误会。 “没有,我只是好久没有好好抱抱你了。”洪翼舟撒着谎,他确实哭了,他原以为他不会因为小情小爱哭泣,可是悲从中来,他却怎么也抑制不住眼泪。 “对,你没有哭。”樊伟回以他一个更温暖的怀抱,静静地陪着他。 水温渐渐变凉,寂静的浴室里一声喷嚏打破宁静,洪翼舟才如梦惊醒,抱着樊伟就从浴缸里出来,两个人身上都湿漉漉的,衣服贴着皮rou的感觉可不好受,洪翼舟贴心地在洗漱台上垫了毛巾才把樊伟放在上面坐着,然后毫无顾忌地在樊伟面前把湿衣服都脱下来,眼睛紧紧地盯着樊伟,目光就像舌舔过樊伟每一寸裸露在外的皮肤,看的樊伟不好意思起来,仿佛此刻在脱衣服的人是他自己。 洪翼舟的身材很好,皮肤是健康的蜜色,肌rou的线条很好看,平时穿着休闲看起来是一种阳光大男孩,脱下衣服的每一寸肌rou都饱含力量,那是樊伟这种长期坐办公室的人羡慕的身材,此刻在灯光下,水滴沿着沟壑线条游走,越走越烫,带着洪翼舟的温度,砸在地上开出一瞬的透明花朵。 “好看吗?”洪翼舟自然看见樊伟羡慕的目光,他把衣服扔进脏衣篮,撑在洗漱台看着樊伟,这个人啊,他是越看越喜欢,每一个表情都可爱。 “好看,”樊伟伸出手,冷白和蜜色形成鲜明的对比,他摸着洪翼舟发力的胳膊,那里肌rou鼓起来yingying的,“我的。”他看向洪翼舟的眼睛那样好看,眼里写满爱意和自得,仿佛洪翼舟就是他最骄傲的资本。 樊伟是那样爱他。 “对,你的。”洪翼舟亲吻那双眼睛,睫毛sao动着唇,很痒,吻过鼻头,似花瓣微凉,落在唇瓣,敲开牙关和柔软的舌打个招呼。 床铺被水打湿,丝绸的料子失去了原本的光滑粘滞着,贴着皮肤处的湿冷被情动的人忽略,拥吻愈发缠绵,他们都甘愿沉浸在这场泥沼里。 洪翼舟摸索着,从清越的锁骨,摸到敏感的腰线,一碰樊伟就会忍不住轻颤,唇舌吻过颈部时从喉咙里溢出一声轻吟,细碎如小猫喵呜,软软的在洪翼舟不受控制的心跳上挠了一爪子, 某个地方也急不可耐地搏动起来,昭示着强烈的存在感。 房间里的光线很好,打在洪翼舟身上晕染出一层光晕,蜜色的肌肤看起来更加喷张,樊伟忍不住伸出手,揽住他的肩颈,让他们贴近着,呼吸都染上彼此的温度,樊伟的唇是凉的,带着海棠花瓣的温度,贴在洪翼舟喉结旁的小痣上,吮吸中带着微微的刺痛感,混杂着燃烧的情欲变成令人发狂的快意。 樊伟攀着洪翼舟的肩颈,身体随着洪翼舟的抚慰扭转着,深蓝色的床单荡出一圈圈凌乱的涟漪,樊伟的脑海里都是洪翼舟充满野性的身躯,顺着绷紧的肌rou落入阴影里的汗珠,搂着他的手臂,连同汗水一起贴在身上的guntang触感······ 樊伟眯起眼睛,仰起头小猫一样用滑嫩的舌尖舔舐着洪翼舟下颌线上沁出的薄汗,腰身挺动着将自己往洪翼舟的手心里送,喉咙里咕哝的嗯啊是极致入骨的缠绵,吟唱出清晰的诱惑,落在洪翼舟的耳朵里胜过塞壬的歌喉。 洪翼舟的手很灵活,樊伟当然知道那双手有多灵活,能在陡峭的山崖上稳步前进,能将粳米的仪器摆弄出花来,此刻极尽细致地挑逗着他的欲望,或拢或捻,包裹着滑动着,前液湿湿滑滑的做了粘合剂,樊伟感觉身体里的呼之欲出,在洪翼舟愈发粗重的喘息中咬着他的肩将温暖的灼热都释放在洪翼舟的手心里。 带着石楠花芬芳的液体充当了润滑,粗粝的手指终于摸到秘密花园,那里紧紧闭合着,又敏感的过分,每一条皱褶都瑟缩着期待洪翼舟的碰触,也害怕他的碰触带着的痛与逆反的不适。 热度一再攀升,空气都热的粘滞起来,樊伟的顺从和情动给了洪翼舟煽火的风,他急不可耐地解开裤子,勒的发疼的东西总算释放,雄赳赳地指着樊伟嫣红的小口,那里翕合着挂着一点白浊色气起来,洪翼舟的视线粘住了,炽热又直勾勾的,看的樊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你,你别看了。”樊伟的脸颊还有情欲醉人的酡红,因为羞涩更加红润诱人起来,黑色的衬衣还半挂在身上,瓷白的皮肤透出粉,长腿害羞地蜷起来,羞怯怯地蹭着洪翼舟的侧腰,有一些讨饶的意味。 “好,不看。”洪翼舟对于樊伟的撒娇很适用,亲了亲人挺翘的鼻头,扶着自己的欲望往小口里塞,看着那里被一点点撑开,血色褪去薄薄的一层箍着深红色的rou柱,隐隐约约透出些颜色出来。 樊伟受不住地扭了扭腰,好像是把自己往洪翼舟的欲望上送,他压抑不住身上的颤抖,牙关好几次磕上洪翼舟的唇,一点点血腥增添了点危险的味道,他偏过头让洪翼舟吻着他颈间薄薄的皮肤,下身打到最开容纳着磨人的炽热,直到被全部填满,囊袋和xue口碰撞出清脆的水声。樊伟原本搭在洪翼舟肩上的手忍不住攥紧,指头陷进皮rou用力到泛白,被洪翼舟轻轻一撞就散了力气。 此刻的恶樊伟,没有了包裹伪装的冰冷,也没有那暖黄灯光下该有的温暖,那些都被岩浆一般炽热的欲望替换掉,他的身体在洪翼舟身下打开,细密的汗珠包裹着年轻的身体,在温暖的的灯光下泛起迷蒙的光。 他的身体像罂粟一样令洪翼舟上瘾。 洪翼舟将樊伟的腿扛在肩上,能够清晰地看见粉嫩的xue如何吞吐着巨象,一点点被磨出熟透的深红,像是玫瑰烂透了的模样。 紧致又湿滑,细腰不停地扭着,像是伊甸田园里诱惑的蛇,勾着洪翼舟说着更多更多。洪翼舟也都一一满足着,他抱着樊伟的腿把肠壁的每一个角落都照顾到,摩擦出的快感发酵着,不断地爆发。 樊伟模糊的视线里只看见了洪翼舟汗湿的下颌线,他感觉头皮在发麻,酸胀感蔓延着,他不想洪翼舟停下,所以勾着腿挺着腰将自己送上,rou体碰撞不断地响,结合的地方紧密得让两人都舒爽,混合的液体打发成易碎的泡沫堆积着,把两人黑色的耻毛抛光得油亮。 “樊樊,说你爱我。”洪翼舟看着樊伟在他身下失神恍惚的模样,那像是海棠花一样的温柔清冷染上了情欲的红,他想把之揉碎了融进骨血里,让他彻底属于自己。 他抚摸着樊伟因为汗水和高潮更加滑腻的肌肤,着迷一般地俯身在那上面虔诚地种下带着刺痛的痕迹,像是雪地里开出一朵朵的红梅。 “我,爱你,”樊伟向洪翼舟伸出手索要一个依靠的怀抱,想要更多的肌肤相贴。在被男人紧紧抱进怀里,樊伟撩火似的用舌尖逗弄洪翼舟的耳朵,“快点·····” 这句话剥夺了洪翼舟所有的理智,他抱紧了樊伟发了疯似的挺动着腰身,像是要将樊伟撞碎,汗水混合着石楠花的味道充斥着鼻间,yin靡又诱惑,一圈一圈荡开着,深蓝色的床单凌乱着,一条一条写满欲求的纹在樊伟的身下绽开,衬得肌肤胜雪。 呻吟冲破闭锁不再婉约,咿呀的吟哦裹着热气钻进洪翼舟的耳朵,和温暖的肠壁缠绵的吸吮一起带给洪翼舟极大的享受。 眼泪随着抽插的冲撞从眼角滑落,在床单上绽放一朵深色的花,名为情欲 “唔嗯···哈。”在洪翼舟误打误撞碰触到一个隐秘的地方时,樊伟挺着腰颤抖着达到了第二次高潮,后xue规律地挛缩着,包裹着洪翼舟的巨大,神经清晰地传递着每一处脉络的搏动,刺激着樊伟又一次小小地战栗,凌乱的前端又溢出些许微透的浊液。 洪翼舟撑着身子,他没有给樊伟喘息的空隙,只想狠狠地占有,让樊伟的脑子里没办法思考,让他像刚才一样只依赖着他,哪怕在他的脑海里还有另一个声音不断叹息。 他看着樊伟,整个人都湿漉漉的,头发是湿的,软趴趴地粘着脸颊,眼睛是湿漉漉的,因为高潮着失去神采,鼻头是湿漉漉的,带着惹人怜爱的红,唇瓣是湿漉漉的,混杂着两个人的津液镀了一层水光的膜,湿滑的舌尖若隐若现,身上是湿漉漉的,后xue更是湿的一塌糊涂,搅动间粘着叽咕的水声。 洪翼舟抓着樊伟的腰将他往自己身下拽了拽,掰开臀瓣让自己进的更深一些,布丁一样触感的臀rou从指间满了出来,捏出粉。樊伟的欲望又挺立起来,跟着洪翼舟的节奏摇晃着,回应着他的抚慰。 不断的冲击,每一次的摩擦都很重,顶着隐秘的地方生出一点疼痛过后是要命的快感,樊伟舒服得脚趾都蜷缩起来,嘴上说着不要了,受不了,可圈着洪翼舟腰身的腿却收紧了催促着再快些。 直到那个地方被撞开,更加紧致的小口鱼一样嘬着洪翼舟敏感的guitou,一瞬间被电击中全身的酥麻让洪翼舟差点忍不住就此交代,好歹是忍住了,只是以后的每一次冲撞都要顶着小口。 叩叩,洪赟兵敲了敲门,“翼舟?小伟?睡了吗?” 这一下给洪翼舟吓了不轻,好像是早恋被家长抓包的叛逆小孩,一个没留神用了狠劲,把头都塞进那个小口里,逼出樊伟一声天鹅濒死的低吟攀上情欲的高潮,自己也都交代在里面,微凉的液体和高热的腔体碰撞着,樊伟难耐地咬住洪翼舟的肩,不住地颤抖。 “爸,嘶,您还没睡?”洪翼舟顺着樊伟的脊背安抚着他,快感来的过于剧烈他一时也停不下来。 “哦,我有点事想和你聊聊。”洪赟兵不知道房间里发生了什么,只是在临睡之前突然想起来还有些重要的事忘记交代,“方便吗?” “方便,方便。”好容易等停下来,洪翼舟连忙将自己退出樊伟还在收缩讨好的温暖甬道,不然他可能真的没办法回答洪赟兵。 他找了被子将樊伟裹起来抱到沙发上,床单不换是睡不了人的,但此刻都得往后延一延,“委屈你要是困了就先睡,我一会回来收拾。”他温柔地吻了吻樊伟汗湿的额头,心里惦记着上来要先给樊伟把头发吹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