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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欢爱,红梅映雪

    后面的事水到渠成。

    穆子砚瞧着很高兴,一把将他抱起进了屋。屋内与过往别无二致,除了床和一些必要的摆设外,几乎什么都没有,依然是拥挤、破旧但温暖。那个酒鬼不在家,想必又是去赌了,但也幸亏如此。

    不知为何,被褥出奇得干净,像新的一样。按理说,那个男人应该不会收拾家务才是。不过他现在没有心思去纠结这些,眼里心里,都独独只有穆子砚一人了。

    穆子砚撑在他身上,将他禁锢在自己的视线内,笑着在他颈上留下了一串红痕。吮吸也就罢了,他还偏偏要舔上几口,痒得他不自禁发抖,缩了缩脖子。“哥哥好敏感。”穆子砚笑得眯起了眼,逗弄得更来劲了。

    “哥哥,让我进去好不好?”他埋在他的颈窝,轻声的喃喃如同调情。热气打上敏感的肌肤,路衍清登时一个激灵。他瞪大了眼,也羞红了脸。

    实在太羞耻了。在鸳楼的那些年,路衍清也曾做过能与阿闰在一起的美梦,但都只是白日做梦。能想象与他牵手,想象与他拥抱、亲吻,已是最痴想的梦了。而如今活生生的阿闰就在眼前,说喜欢自己、爱自己,还要与他zuoai。这让他怎么敢想?

    穆子砚没等到想要的答案,也不在意,笑了笑便俯下身去亲他的脸。他的吻很温柔,轻飘飘一下,似是虔诚,又似胆怯,害怕一切不过虚妄,触碰便要消散。

    他牵起路衍清的手,伸到自己胯下。身下的东西早已蓄势待发,鼓鼓囊囊一团,看着就很骇人。路衍清觉得自己的手触碰到它时,它还跳动了一下。脑袋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就是那里好大,好烫,好硬。

    说来可笑,他早已不是什么干净的雏了,竟还会觉得稀奇可怖。他不认为有性欲是什么值得羞耻的事,更不认为曾与人交合是可耻可笑的事。他很欢喜能与爱人交合,融为一体的感觉。那是完整、美好的,只是他从未体验过,从来只是幻想。他从未得到真正的欲望,甚至连对象的选择权都没有。屈于活命,屈于被催动的欲望,委身于那些男人,又谈何尊严,谈何清白呢。

    或许唯一值得他庆幸的,便是还能有这么个干净的念想,还能有惦记的人,还能保持些许清醒吧。他不奢望阿闰能理解他,不妄求他能接受他,只要能允许他静静守在身边,哪怕只是看着,他也心满意足了。

    但他未曾料想到的,是穆子砚从来没有想过要让他做一个旁观者。他要让他的衍清,占据他生命的全部。他是他最爱的人,最重要的人。

    若他不愿,他哪怕……哪怕用些不当手段,也要将他束在自己身边,眼里心里,都只能有他一人。穆子砚很愉悦,却也有些恐惧。他怕抑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伤到他,怕自己的想法会吓到他。或许就是因为失去了太久、渴望了太久,他才会骤然发现非他不可,萌生了无比强烈的占有欲吧。不过所幸目前看来,他的哥哥很爱他,没必要出此下策。

    穆子砚很爱他,自离开他那一日起便意识到了自己的情意。起初他还想骗自己,那不过是对兄长的依赖与爱慕,以此来麻痹自己,不要再妄图偷溜出去找他。不过他错了。即便是偷溜出去,他也总会被抓回来。更错的是,他不可能放弃路衍清。他爱路衍清,他想与他永生相依,再不能改了。

    只是可惜,他心尖上的仙人沦落了凡尘,自己这个痴傻的混球,没能及时将他寻回,眼见他成了人间烟火中的仙俗。他依然是纯洁无暇的谪仙,依旧是那般美艳纯净,只是被那帮垃圾染了脏污而已。他相信,他的哥哥绝不会像父亲口中那般不堪,绝不可能自甘堕落。他相信,他会拯救路衍清的。这一次,他不会再错过了。

    他很爱路衍清,舍不得他受半点苦。既然他也爱自己,那自己便没必要伤害他,没必要用些特殊手段将他绑在身边。

    好好爱便是了。他决定了,明日就给他赎身,将他好好养在身边。他的哥哥瘦了好多,虽然也好看,但实在叫人心疼。他可得把他养胖些。

    不过现在的他也没那么多心思再去考虑这些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是自己要与他的哥哥结合了。往后,他们再也不会分开。

    穆子砚三下两下解开了裤子,那rou茎迫不及待地冲破了束缚,伸到路衍清眼前。他抬眼看了看穆子砚,小心翼翼摸了一下。

    ……似乎又大了些。

    穆子砚对此几乎没有经验,甚至连自渎都不大熟练,路衍清便跪坐起来为他口侍。穆子砚有些受宠若惊,更觉得不可思议。他从未想过这地方能这般侍弄,还如此舒爽。

    还未侍弄多久,穆子砚便有些按耐不住了。他按住他的肩,将他往后推了推,从他口中退出来。见此,路衍清便又躺了下来,敞开双腿,等候他的进入。

    雪白纤细的双腿缠上腰间,穆子砚抓着他的脚踝,情不自禁地在他脚上落下一吻,惹得路衍清吓坏了,忙喊脏,挣扎着躲开。

    穆子砚轻笑,眉眼舒展开来,显得格外好看。只是身下却显得不那么悦目。粗硬的rou茎赤裸着,上头还残留了些晶莹的水渍,青筋缠绕柱身,紫红色的欲望显得有些可怖。

    他将rou茎抵上rouxue,利刃寸寸逼入,软rou被搅得红艳。

    那一瞬间,路衍清只觉得好疼。穆子砚不懂扩张,方才甚至摸不清该从哪进,还是路衍清拿手指引才找对了方向。穆子砚不知交合没有前戏会很疼,只用手指草草抽插了几下rouxue,便将rou棍捅了进去。路衍清怕得不行,觉得下面大抵要裂开了,说不定还会出血。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

    他有点困惑,忍着羞臊撑起身子看了一眼,穆子砚确实将他填得满满的,没有一丝缝隙。可除了些许涨意以外,完全没有疼痛感,甚至还隐隐有些快意。他很奇怪,正常状况下若是如此,早该破裂出血了才是。

    只是还来不及思考更多,他便被层叠的快感冲撞掩埋,如狂浪中的一叶扁舟,跌宕起伏,被狂风骤雨掀翻、又兴起。

    穆子砚不懂什么技巧,不懂九浅一深,不懂细细研磨,只会横冲直撞。但偏偏就是这般的粗暴对待让路衍清觉着有实感,认定自己在被他cao弄,被他惦念了四年的“好弟弟”cao弄,在与他深爱的阿闰交合。

    路衍清搂住他的脖颈,情不自禁地抚弄几下他的后脑。而穆子砚一手环着他的腰臀,一手环着他的背脊。两人交缠在一起,仿佛本就该如此,如胶似漆,难以分割。

    “哥哥可感受到了?你的小嘴,正热情地吃着我的roubang。”穆子砚将他翻了个身,跪坐起来,yinjing便顺着退了出来。

    眼前雪白的臀rou泛着粉,臀尖竟刺了一簇梅,白雪添红梅,横生艳美。他上手抚弄几下,圆润柔软,似个雪玉团子,又如绸缎一般顺滑,手感极好。“哥哥,你的梅花真好看。”穆子砚伏在他身上,在那白玉似的脊背上留下一串湿漉。又贴着他柔嫩的耳,轻轻舔舐、啃咬。

    这臭小子……从哪学来的荤话。

    rou茎再度长驱直入,跪趴的姿势使其更深入了几分,嵌得死死的。路衍清脸色有些发白,微微侧脸,一双亮眼巴巴地望着他,软声道:“阿闰,轻点儿,疼……”

    没想到此番适得其反,穆子砚竟动得愈加猛烈。rou体相撞的啪啪声连绵不断,直把那白玉圆印上了几团红痕,那红梅都似乎更艳了些,显出媚色欲意。rouxue很湿热,似还有如潮的液体绵延,将roubang紧紧包裹,搅出令人羞臊的水声,亲昵而暧昧。

    两人被汹涌的快意包围,路衍清却哭叫起来,小脸上沾满了泪珠,可怜得不行。

    他断断续续道出几句痛吟:“阿闰,我好爱你,好想你,不会再丢下你了,你也不要丢下我,好不好。”声音里带着些鼻音的软糯,却又明显带着哭叫的痛。

    “阿闰,好疼,做这个一点都不舒服……我不想和别人做,可他们逼我,捆我,打我,给我下药。我不想留在那的,我不想和他们做的,可他们一个个都好坏,我好疼……”

    穆子砚见他哭得这般厉害登时慌了,忙亲亲他,连声安慰:“乖,哥哥别哭。我把他们都赶走,他们再也不会打扰我们了。往后你只有我,只许看我,好不好?我也只有你一个,只爱你一个。我们两个永远不分开,好不好?”

    “好……阿闰,别丢下我……”

    路衍清被cao弄得有些失神,不自禁微张着嘴,任由穆子砚索取。穆子砚含住他的唇,吮吸舔弄,红唇越发红艳诱人。随即撬开牙关,如狂风骤雨般肆虐侵占。突地,舌尖相触,纠缠到了一处,便再也分不开。

    他放缓了速度,无师自通地细细研磨,不时抽动几下,毫无征兆地捅到深处,引来一声娇吟。软rou被翻得烂熟红艳,两人交合处一片粘腻,缠绵悱恻。

    分明承欢数次,却因他的温柔痛哭流涕。

    穆子砚笑得开怀,轻咬上他的耳,热气呼上耳尖,惹得一阵激灵。

    他在他耳畔留下一句话。

    “哥哥,我爱你。”虔诚而深情。

    然而随即,声音渐低,画面消散。

    一切都消失了。

    路衍清睁开眼,望着头顶的纱帐出神。

    除却今日,穆子砚从不肯入他的梦。尽管每日每夜地念着他、想着他,却怎么都梦不见。就好像是不愿再与他有任何交集,连他这么个小小的心愿都不予满足。

    原来一切不过是场梦。他还真当……这梦未免也太过真实了。

    但,幸亏是梦。

    他怅然若失,捂住脸低声呢喃:“做了这么久的婊子,竟还奢求真心。他不爱你的,你在做什么美梦呢路衍清?”

    他咧开嘴笑了,却悄无声息地,滚落两行清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