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宠物/成果/晾晒

    从前张佑只把猎犬当做宠物,或者更深一层,家人,就像任何养宠的人一样,不生出什么特殊的想法。末世是未曾预料到的灾难,但也是一把钥匙,一把打开了预想之外的大门的钥匙,令他重新思考与对方的关系,并选择沉迷其中。

    比如现在,他哪里还有身为主人的架势?他不过是一个爱欲熏心的普通男人,一具赤裸的身体,以及一条被冠以人类外表的野兽。猎犬就在身后,粗硕的rou茎仿佛不知道疲倦一般,不停地、不停地朝他体内进攻。同时由于重力,他一直往下沉,无论身体还是心,都缓缓沉入对方为他营造的囚笼中,为之呻吟、尖叫,不亦乐乎。

    张佑会假装自己是对方的宠物。

    他尽量放松,手脚无助地垂着,脸颊被沙发不算细腻的表面摩擦到微微发痒,过了一阵才找回力气,视线中是一抹摇晃的深棕色,那是沙发的颜色。张佑眯了眯眼,又睁开,在猎犬凶狠的抽插中,他就像失去了对世界的感知,浑身上下仅剩下承受rou茎的后xue还活着,恬不知耻地告诉他还需要更多。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恍若隔世?他不清楚。

    他甘愿急促地喘息,如同被豢养的宠物,得到对方强硬施加的快感,也一起觉得快乐。说实话,他们早就不在乎什么主宠的身份,只要是平等的,是相互爱着的,就已经心满意足,可以相互暴露脆弱和不堪。猎犬会明白吗?它那么聪明,懂得张佑的情绪,所以它会在张佑有些承受不住的时候放缓动作,不再如此过激地cao干,而是留出余地,等待下一次更猛烈的爆发。

    宠物什么的,不过是情趣啊。

    “呜……”猎犬低吼了几声,似乎发觉张佑冒了一身的汗,几缕发丝黏在后颈,又被它舔开,那处皮肤很快就泛起了潮红。它停不下来,就像吃到了最美味的食物,嘴巴紧抿,牙齿还要发狠地咬住,怎么舍得放松?因而猎犬象征性地安慰了一会,感觉身下人已经熬过了刚才那阵战栗,便重新发力,rou茎横冲直撞,每次都碾过最敏感的那段狭长地带,激发对方口中更缠绵、动听的声音。

    受制于对方的怀抱,张佑无处可逃,身后紧紧地吸住。随着猎犬一下又一下的深顶,后xue吮得愈发用力,他的视线也更为模糊,快要在疯狂的颠乱中闪烁出星云、银河或其他五彩斑斓的东西。

    更要命的是,他的潜意识在害怕被捅穿的错觉,所以试图通过大脑,cao控他的身体脱离带来这般折磨的巨物。偏偏估算错误,没有足够的力量,稍微退出来一点,又立即压下去,反而吃到根部,被rou茎撞得遍体发软。

    汗水沿着额头淌下,打湿了眼睫,张佑从后背到被不断狠cao的xiaoxue都是热的,热到他快要发狂,彻底没了平常的冷静,只知道屈服于这番最原始的律动。人类也是野兽的一份子,不是吗?他就是专属于猎犬的雌兽,当体内的敏感处被反复摩擦、顶撞,这份潜伏在骨血里的放纵与偏执才会释放。

    另一边,猎犬也控制不住自己,肌rou绷得很紧。对它来说,主人的身体着实太妙,又软又湿,撞入最内里时还颤栗着吸吮,诱得它头昏,狠狠地顶入到极限。彼此都太过熟悉对方的身体,它越是蛮横无理,rouxue就越是顺从,反而促使它用力,抽出又整根撞入,快速地抽插起来。

    猎犬不懂什么华丽的辞藻,也不会人类的语言,是啊,它就是一头被欲望cao纵的凶兽。但它想,面前的人就像它遇过的沼泽,踏入便是浸没,没有挣脱的余地了——它也不希望挣脱!

    “乖宝……我好喜欢……太猛了……”积累的快感即将到达爆发的地步,张佑再也忍不住声音,发浪地呻吟,扭动腰肢换着角度吞吃对方的rou茎。他险些坐不稳了,后方的刺激却持续不断,强烈如同翻涌的潮水,逼迫他痛苦又甜蜜地叫嚷,用尽办法承受猎犬的进犯。

    他高潮了。

    受剧烈收缩的xuerou影响,猎犬被绞得又胀大一圈,rou茎愈发粗鲁地顶弄,将作势要收拢的甬道再次cao开。张佑也随之手脚痉挛,在不应期与来势汹汹的性刺激中摇摆不定,连魂都要爽飞了。

    终于,猎犬吼叫几声,重重抵住对方体内的敏感处抽动,rou茎根部逐渐膨胀、卡住,形成禁锢彼此的“结”。

    大股大股jingye就这么直接激射入张佑后xue,他被冲击到头昏眼花,拱起背,身体猛烈地颤抖起来。可猎犬的rou茎没有停下,还在最大限度地抽插,因为成结,他们的身体牢牢锁在一起。无论是濡湿的快感,或者被侵犯到底的恐惧,通通经过交合处蔓延全身,令张佑满心都是要被玩坏的惊恐,不禁啜泣。

    天已经亮了,屋内的光线逐渐充足,照出一人一狗纠缠的姿态。张佑渐渐回神,身后的巨物已经抽离,只有yin乱地流淌到各处的jingye,将他弄得一塌糊涂。猎犬的爪子搭上他的腰,舌头则眷恋地流连在后颈、脊背,就像事后温存。

    “坏家伙。”张佑疲倦道。

    ……

    纵欲的后果很严重,除了腰酸背痛,张佑还得忍受着身体的不适,及时处理被他们弄乱的客厅。特别是那张沾满了体液的沙发,真是让人没眼看,他抓紧时间清洗,又趁出太阳的时候,把沙发推到外面晾晒,直到变得清清爽爽。幸好上面那层材料不是什么精贵的料子,不吸味也不难洗,否则他还真不知道要从哪里找合适的沙发套。

    猎犬正乐滋滋地喝水,瞅见主人干活,连忙跑过来帮忙。它力气大,推动沙发也轻松,没等张佑怎么动手,就已经做完了,骄傲地盯着对方请赏。张佑果真赏了它一巴掌,不重:“装乖第一名。”

    “呜?”猎犬委屈。

    张佑失笑:“说你还不乐意了?”

    “呜呜!”

    “粘人精,把脑袋挪开,去,别偷偷摸摸舔我腰……”

    秋天还有那么一段时间是晴朗且灿烂的,适合晾晒东西,在沙发干透、被推回客厅后,张佑又搬出了家里有的蔬菜瓜果,切片的切片,切条的切条,纷纷布在院子空地的一排排架子上。他知道储存才是秋天真正的主题,这个季节从不吝啬给予,只为了让人类存下丰富的食物、热量,以求度过寒冬。地下室的蘑菇也都被收获了,慢慢晒干了水分,又重新回到地下室。

    至于那些不适合被晾晒的蔬果,也有去处,张佑将它们做成罐头,照样能存放很久。此外,还有诸如面粉等比较难长期保存的,他请教了村里有经验的人,又自己摸索,干脆做成面条之类的,这样倒是可以放长久些,吃起来也方便,取出扔进滚水几分钟就成。

    这些天,张佑一直忙碌,院子晒满了食物,就在屋里、窗口晒衣服,将那些厚的、过冬的外套、鞋袜和被子都拿出来,晒到蓬松柔软。猎犬站在屋内,偶尔帮忙拍打,抖松里面的棉花。桌上的收音机里正播放新闻,说某地又发现了地裂,某地又涨起了洪水……但人们还是坚韧地生活着,尽力做了应付未来的准备。

    家里还有没用作交换物资的兽皮,来不及了,全部要处理好,一层叠一层放好。因为总有些味道,张佑把它们存在了原来的杂物间,想了想,又割一块出来缝鞋子。虽然猎犬的皮毛厚实,体质也强悍,足够抵御寒冷,但爪子是比较脆弱的一处,他便打算缝好之前的旧鞋子,怕今年冬天比从前冷。

    “还好,没差太多。”张佑量了量尺寸,示意猎犬把爪子放下,“你已经够大了。”

    猎犬歪头:“呜?”

    “想什么呢。”张佑戳它鼻子。

    好吧,往深处想也没错,猎犬的身形长到现在这么大,那根东西的尺寸极为可观,难怪张佑自己说完后都笑了。可他要脸,猎犬不要脸啊,瞪着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看:“呜呜。”确实很大,主人每次都会爽到哭。

    没空搭理它,张佑红着脸转过头,继续对付鞋子。这可比缝衣服难多了,一不留神,粗针就会扎到皮肤上,特别疼。他为自己做的还没那么用心,毕竟他能够一整天窝在家里,猎犬却不行,无聊久了要出问题的,每天都要出去跑一会保证运动量。

    见主人害羞了,猎犬高兴地叫几声,没有得寸进尺,舒展身体趴着,依旧专注地看着对方。唯独那条尾巴显示出它的心情,甩来甩去,被张佑笑说像拉了个小风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