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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掐rutou,被丢狩猎圈)

    失去钳制我便狠狠咳了起来,拢了拢衣衫定睛看去,眼前那一双软靴十分眼熟,与之前踩着我头发的那双不尽相同。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淮苍的王爷不敬。”

    那人一声轻笑将卿懿砍昏丢在一旁,蹲下身单手把我揪坐起来。“刚才发生了什么,本王看的一清二楚。”

    我将他的手推开自己倚靠着假山,气息久久不能平复。“孤只是....同兄长叙旧...是使者你眼拙了。”

    一双有力的手狠狠扼住我的脖颈,使我无力挣脱,“卿君九,取我一只眼睛就让你如此高兴?一见面就要提?”

    我被扼制的说不出话来,如若此时闻人隼要取我性命简直易如反掌,旁边还躺着个不省人事的卿懿,他大可栽赃。

    没想到他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竟松了力道。我咳了几声已然觉得精疲力尽,那粗糙的手捏起了我的下巴,一双鹰隼般的眸子死死的盯着我“本王从前便觉得淮苍的王美丽动人,如今近看确实摄人心魄,比女人还要娇艳好看。”

    “你!放肆!”我这一生最忌讳旁人说我容貌怎样,男儿智勇双全便足够,可我也算是靠这容貌坐上了龙椅。我与卿虞的母后当年是淮苍的第一美人,深得父皇喜爱,立我为太子也是因为相比卿虞我要更像母后些。

    龙生九子各有不同,父皇的每一位皇子都很优秀,哪怕是如今疯癫的卿懿也有过人之处,我也算是子凭母贵,同一个母亲的孩子,最后我做成皇帝,卿虞心里妒恨也是说得通的。

    “那日泉中一见,本王时常思量若你是女子,为你终生不娶也是无妨。”闻人隼说着假装一脸陶醉的摸进我凌乱的衣衫里。

    这人的心思我自然晓得,按住他作乱的手“你现下不见得这样想,便是现下如弱女子般的孤曾打的你节节败退,还伤了你的眼,你怕是恨死孤了。”

    闻人隼脸色一变露出本来面目,手指捉住我一粒乳首用力的捻了起来“有时真想将你掳到草原去喂狼。”

    不想他如此下流,推拒不开他的手却也不愿求饶“瞎狼怕是什么猎物也看不真切。”

    “你!”

    他正要出手,远处突然有灯火忽明忽暗,我卯足了劲儿抬脚将半蹲的闻人隼踢倒,拾起刚才卿懿脱在地上的玉石护腰就抽了过去。“来人呐!孤在这儿!”

    远处一阵嘈杂,宫人们提着夜灯急急得向这边跑来。我猛地起来有些头晕,回身看去闻人隼的额头流下血来,正一脸阴狠的要站起来,宫人离我还有段距离,我铁了心要教训这三番五次冒犯我的瞎狼,使尽力气抡起那沉甸甸的玉石护腰打算再给他一下,却被他抬腿扫倒,意识不清,只觉身上一重耳边粗野的呼吸如雷般燥人,脖颈侧面一阵钝痛,他竟张嘴咬了我。

    次日卿虞带众人去狩猎场打猎玩乐,黄金铠甲骑着匹汗血宝马甚是威武,侍卫宫人在侧显得众星捧月。卿懿也骑着一匹枣红色高头大马,在卿虞身后跟随。

    “朕与四哥许久不见,年年秋猎父皇都赞许四哥骑射精湛,不如与朕切磋切磋?”

    似乎昨日闻人隼下手太重,卿懿时不时去揉脖颈,“皇上说笑了。”

    卿懿确实是我们兄弟中骑射最好的,我少时喜欢兔子,他便为我猎兔子在宫里养着。若他对我无二心,也算得上是位好兄长,只可惜他是个疯子。

    这日太阳很大,我本不该来的,卿虞非要人来叫,他不过是想让我看看我们同样风华正茂,一个英姿飒爽,而另一个却只能病恹恹得坐在步辇里。

    “九弟,等四哥为你猎只兔子玩玩。”偏偏卿懿对上了我探过去的目光,不顾避讳的朝着我扬了扬鞭子。

    宫人大臣们无一不知当年的荒唐事,一阵哄笑叫我难堪的拉了拉脖子上的鹿皮护颈。

    昨日被那恶犬咬了一口,要是我有当年的半分力气,非要砸碎那狗头!

    闻人隼头上绑着条护额,大概是有意挡住昨天被打的伤痕,走在人群的最后面,似乎不愿再与我再打上照面。

    我坐在步辇里百无聊赖的瞧着这些人跃跃欲试,我还是十三岁少年时便为父皇猎到梅花鹿,祭祀的神官都说天有祥兆,如若还有当年雄风,我自然也想骑马射箭。

    号声响起,卿虞挥鞭,那宝马如箭般冲了出去,其他人紧随其后,只留了一地的尘土。

    众人散去清净了不少,我本想着现在就打道回府,不料不等我的命令步辇便被抬了起来。我身子一晃险些没坐稳。“你们,这是要带孤去哪?”

    步辇外无人应声,我撩开帘子一阵心慌,自那日从高台上摔下了,心里便有了些恐惧,只得老老实实的坐回去。

    不知这步辇被抬了多远,终于停了下来。那些人伸手进来将我拖拽下去一拥而上,竟将我的衣衫一件件除去。

    “你们!是卿虞那无耻小儿叫你做的?孤定要诛你们九族!”从卿虞篡位,就叫我受尽了屈辱。我赤条条的站在步辇前,一个宫人捡起衣衫一件件的给自己穿上便上了步辇,不知是谁一脚将我踢倒,扔了件鹿皮斗篷在我身上。那一脚踹在我腹部,使我半天都站不起来,疼的额头上全是汗。稍缓了一会儿我才拖着那斗篷裹住身子慢慢坐直,步辇却早已不见了踪影。

    他们将我丢在了狩猎圈里。

    远处一阵马蹄声,隐约听见人声“瞧那前方是不是头梅花鹿?你们退下,朕要猎今年第一头鹿°”

    我大骇瞧着那明黄的身影逐渐靠近,每一声马蹄都像踏在我的心上,卿虞小小年纪竟如此歹毒!我捂着腹部挣扎着站了起来,扶着扎手的荆树逃窜。前方横握着一段巨大的枯木,我集中生智翻到另一侧,那枯木已经腐烂了一半,足有半人高,我便钻了进去。那马从枯木上跨了过去,马蹄声渐远,卿虞果然没有发现。

    我趴窝在枯木里稍事休息,将手上的荆刺拔掉,刚才只顾逃命并未看清自己扶着什么,现在才察觉到痛楚,伤口又酸又疼留了一手的血,我取下护颈缠在手心上 。忽而一声动物的喘息凑近,我猛的屏住呼吸,从腐烂的枯木缝隙里向外探去,却对上一双凶狠的兽瞳。是只猎犬,那畜生跳到侧面,露着两排森森的尖牙,大概是血的味道吸引了它,我不敢大声叫嚷,披着这一身鹿皮任谁都会远远的射来一支箭羽。我踢了一脚犬头,那畜生呜咽一声,十分精明的咬住了鹿皮斗篷,想要将我拖出去。

    我可是淮苍的天子,这畜生也敢欺负到我头上来!

    那枯木被腐蚀的极脆,我忍着痛徒手掰下一块,朝着那恶犬就扑了过去,一把揪住它脖子上的项圈,瞧着那项圈上的宝石也许是哪位大臣的爱宠。这畜生松开嘴要向后退,我便扯下斗篷丢了过去,盖了个正着,举起手里的木刺就捅了下去。

    我已是累得气喘吁吁,木刺虽尖利已然被扎断。许是扎中了要害,那畜生哀嚎的挣扎几下便不再动弹。我掀开沾满狗血斗篷的斗篷,只看一眼就逃也似的钻出枯木一阵呕吐,半晌才压抑住恶心。

    即使心里嫌恶,还是再次披上了斗篷。我总不能光着屁股在这狩猎圈里,真是天大的滑稽。这一番折腾下来,我的头冠也掉了,只得披散着头发,不成样子。

    现下皇宫是回不去了,只能等着路过的人来救,可谁会在意一个废帝的安危呢?所有人都明白卿虞迟早要除掉我这个rou中刺,大概都巴不得来取我的项上人头,装点好呈给卿虞讨赏。

    天有些暗了似乎要降雨,我需找个地方安身,再点东西来填填肚子,我瞥了一眼枯木里的死狗一阵恶心。

    草丛里一阵窸窣,我看去似乎是个兔子洞,不禁大喜,去枯木旁又掰了截断木打算蹲着兔子,这山中的野味也是极好的。

    不料一支翎箭擦身而过,吓得我蹲坐在地。

    那树后竟缓步走出一个人....

    “九弟,要四哥为你猎只兔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