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山3【无rou,一些回忆和子代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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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麦耶尔做了个梦。 他梦见了已经死去的布莱克夫人,她还是当年那少女的模样,一头深棕色头发,和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美得就像湖边的莲花,她坐在水中央,抱着帕里斯给他编织花环,太阳花,栀子花,红色的浆果,她把那花环编织得比王冠都要好看,戴在帕里斯的头上。 “芙洛拉。”麦耶尔轻声呼唤,芙洛拉听到了他的呼声,抬头去看他,笑得温柔,像花一样美。 “麦耶尔!”芙洛拉抱着帕里斯冲麦耶尔走来,赤脚踩在水面上泛起一阵涟漪却不沉没,麦耶尔张开双臂想拥抱他的妻子,可他想到了艾伦和自己的这几百年,那场荒唐的宴会,被jingye玷污得彻底的身体,他有什么资格去拥抱她? “不,不,走开。”麦耶尔忍不住露出獠牙,芙洛拉却一往直前,帕里斯冲他笑,但在梦中他却对帕里斯咆哮,也许是梦中他终于褪去了所有伪装,露出了最真实的想法,“把他丢掉!芙洛拉!” “为什么?帕里斯是个好孩子。”芙洛拉已经走近了他,一只手附上了麦耶尔的脸,“他不是你的孩子吗?” “但他不是你的孩子。” “是你的孩子就足够了。”芙洛拉眨眨眼,“他在我的墓前叫我母亲,这叫我多么高兴!我一直希望莱尔有个兄弟。” 好心肠的芙洛拉,善良的芙洛拉,天真的芙洛拉。 “但他是……” “我知道。”芙洛拉说,“当我看到你为了生下他而痛苦,我根本没觉得你背叛了我,麦耶尔,我只觉得伤心,我生过孩子,知道那有多痛,如果生下帕里斯的是我就好了,你不会那么痛苦,如果我在就好了,你不会独自一人,痛苦地生下他。” 我会守护你,如同你当年守在我的身边,我会安慰你,就像你当年亲吻我因为生产而湿漉漉的额头。 麦耶尔看着梦中死去的妻子,他不知道这是他的假想还是芙洛拉的灵魂造访,他只是感叹芙罗拉的说话让他想到当年,他向芙洛拉坦白一切,芙洛拉抓紧了裙摆,可全身都在发抖。 “我不在乎!”当年的芙罗拉大声说,“我不在乎那些吸血鬼叫你的家族什么!我不在乎他们说你什么!我不在乎你的过去!但我为我即将成为布莱克夫人而自豪!” 她义无反顾地踏入黑暗,因为她看到她必须要追逐的月光。 麦耶尔肃然起敬,对自己的妻子,他在梦中抱住了他的妻子,而芙洛拉也抱住了他,帕里斯在他们中间看着他。 “芙洛拉,”麦耶尔低声说,“我爱你,哪怕我没资格说,但我一直,一直都爱着你。” “请不要一直爱着我,”芙洛拉摇摇头,“我已经死了1000多年了,我的生命对于你来说太过短暂了,你要试着去爱其他人。” 可我已经爱不了其他人了。 麦耶尔没有说出口,因为他的脑子里浮现起了艾伦的脸,他为什么会想起他呢?麦耶尔几乎惊恐地想着。 芙洛拉耸了耸肩,麦耶尔看着芙洛拉一点点飘散,化成了花瓣,他想抓住妻子,可他只抓住了一捧花瓣。 “看吧。” “你仍然有爱的能力。” 麦耶尔睁开了眼睛。 醒来就是肮脏的天花板,他花了一段时间才反应过来,哦,他在矿山的宾馆,昨天他来这里和雅典娜签合同…… 劣质的烈酒,工人们的哄笑,然后,然后…… 他想起了那个吻。 麦耶尔急急忙忙掀开被子,昨天艾伦做得不算过分,没什么疼痛,只是有点酸胀而已,就是有点不舒服,因为那些jingye还留在他的体内,而艾伦还抱着他的腰呼呼大睡。 麦耶尔的手停在那里,最后还是轻轻地掰开了艾伦的手,轻轻地下床来,肠道里的jingye缓缓流出,它在麦耶尔的大腿内侧流淌,非常色情。 麦耶尔皱了皱眉头,去厕所抠挖出那些jingye,jingye滴滴答答落在浴缸里,水会让吸血鬼的身体麻痹很久,但麦耶尔又不会清洁魔法,所以他还是打开了浴缸,水一接触麦耶尔的脚背,麦耶尔几乎马上颤抖了一下:他感觉电流窜过他的全身,那并不好受。 可他又急需清洗。 “你开水干嘛?”艾伦打着哈欠走了过来,语气里没有平常的趾高气昂。 “洗澡。”麦耶尔头也不抬,浴缸里的水流得很快,很快就到了他的小腿处,那些jingye也飘散开来。 “你可以叫醒我,一个清洗魔法……” “我已经和夫人洗惯了。”麦耶尔说,一听到麦耶尔提起芙洛拉,艾伦的脸色都变了,有一瞬间他看起来很想把麦耶尔吞吃入肚,可最终他什么都没说。 “好吧,如果你执意的话。”艾伦碰得一声关上了门,麦耶尔看着他,在想艾伦究竟什么毛病,这样意外好说话的艾伦可不是他的风格。 而艾伦烦躁地穿着衣服,但扣子却没怎么系好,因为他心里想着其他事情:冷若冰霜的麦耶尔,昨天晚上脸红得异常的麦耶尔,认真和他探讨工作的麦耶尔…… 德古拉在上!他艾伦为什么瞎了眼爱上一个冷若冰霜的布莱克! “收收你的坏脾气,艾伦老爷,你的坏脾气只会赶走麦耶尔阁下。”幸好,在艾伦差点又干出什么事儿的时候,家族医生的话及时地把他拉回,家族医生的话沉稳,冷静又不容置疑,“麦耶尔阁下是一位品格高尚的绅士,你不能这么对他。” “可我早就得到他了。” “是吗?”家族医生似笑非笑,“你真的得到他了吗?” 家族医生确实是对的,一千多年前他就几乎预言了现在的一切:那时他更加年轻,当上大长老才不过几百年,急需要权利,美色,而麦耶尔就那么出现在他的面前:他试图和其他人争取到粮食贸易,度过那场饥荒,那些人假意惋惜,眼睛却盯着麦耶尔的屁股和胸,在宴会上艾伦透过金黄色的酒看着麦耶尔,而家族医生在他身旁。 “我想得到他。”艾伦天真又残忍地说,家族医生看着麦耶尔,叹了口气。 “老爷,”家族医生说,“就算你真的想得到他,那就和他公平地合作,平等地对待,而不是掠夺和占有,你只会花很多很多时间来得到他的原谅。” 艾伦那时哪听得进去家族医生的忠告,他走近了麦耶尔,高昂着头,麦耶尔皱着眉头。 “你想要援助?”艾伦单刀直入,家族医生叹了一口气,“那么……” “做我一个人的床伴怎么样?” 那些吸血鬼眨眨眼,惊叹大长老的大胆,可艾伦却不以为然,他知道大多数人都是那么想的,他只是说出来而已。 麦耶尔的脸瞬间苍白,那时的麦耶尔也年轻,受不了任何侮辱,几乎那一瞬间,麦耶尔和艾伦扭打在一起,麦耶尔的长剑几乎要刺穿艾伦。 “你怎么能———!你怎么能———!”他咆哮着,像受伤的野兽,这一冲动也带来了一个严重的后果:再也没有吸血鬼给他提供援助。 艾伦捂着流血嘴角看着暴怒的麦耶尔离开,这感觉很新奇,艾伦上一次感受这感觉是他看到父亲花园里的一朵玫瑰花,世界上有那么多玫瑰花,比它美得更多,可艾伦摘下了那朵花,无视玫瑰上的刺,用魔法让它永远绽放,现在那朵玫瑰都还在他的城堡里。 家族医生走近他:“老爷。” “我更想得到他了。”艾伦咧嘴大笑,“他让我想到了那朵玫瑰花。” 艾伦也真的这么干了,他确实用他的手段来帮助麦耶尔度过了那场饥荒,那时他很喜欢麦耶尔在床上的距离感,觉得麦耶尔的沉默既是顺从,而家族医生仍在警告他。 “老爷,你会失去他。” “怎么可能呢?”艾伦玩着手里的珍珠,“来人,给他送去这些,这些珍珠和宝石很漂亮,他一定会喜欢的。” 他塞给了麦耶尔很多东西:珍珠,红宝石,琉璃,东方的丝绸和金丝楠木,足以买下那么多那么多的土地,可艾伦毫不在意,只要麦耶尔开心就好了,那么送的一切都有意义。 他就像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妄图用自己最好的东西来强制得到一个人的喜欢。 “你喜欢吗?”有一次他问过麦耶尔,麦耶尔没什么表情,只是低头。 “谢谢您。” 麦耶尔从来不曾说过喜欢。 艾伦以为这个日子就会过下去,直到麦耶尔有一天跟他说,他要结婚了。 跟一个人类女人。 艾伦从来,从来没有想过这个情况,狠心的婊子,翻脸不认人的婊子,站在那里,面无表情。 “我得为我的未婚妻负责。”当年的麦耶尔说,“所以,我们不要再见了。” 那感觉就像是他被玫瑰的刺扎伤了手指,艾伦还记得那痛楚和逐渐飘忽的理智:“为什么?” “交易不是早该停止了吗?” 交易。 艾伦都不记得当年他是如何回家的,他只记得他烂醉如泥,家族医生拖着他回房间,他却蛮不讲理地乱蹬。 “你失去他了,老爷。”家族医生怜悯地说,“你如果想得到他,你得花很多很多年才能得到他的原谅。” 幸好这次他有好好听从家族医生的建议,让他得以在昨天那个夜晚看到脸红的麦耶尔,得以得到一个吻,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好的开始。 艾伦捂着剧痛的头这样想着,而整个泡在水里的麦耶尔也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只是一个吻而已。 只是一个吻而已? 他为什么会因为一个傲慢的,不讲理的家伙吻了自己而头昏眼花,身体轻飘飘。 还在想呢,厕所的门又打开了,艾伦搬了个凳子进来,坐在那里,看着他。 “……艾伦你干什么?” “怕你淹死。”艾伦回答。 “……”麦耶尔无奈地看着艾伦,最后选择无视艾伦自己洗自己,艾伦也一直看着麦耶尔,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他问他。 “你有没有跟你的继承者说不要放可疑人员进领地来?” “没有,我认为无关紧要。” “非常重要,麦耶尔,如果你的继承人真的放了那个人进来,国王陛下会把所有见过他真面目的人统统杀掉。” “那个人对国王陛下真的这么重要?”麦耶尔皱眉,“你见过吗?” “我当然见过,不过就那么几次而已。”艾伦提到这个有那么一点不安,神经质地玩着手指,“我想,他应该只有我,将军,国王陛下和那个授予吸血鬼身份的老古板见过,他确实非常非常美,国王陛下为他……着迷,咳,似乎不是什么新鲜事。” “他是国王陛下的情人?”麦耶尔挑眉,艾伦为难地摇了摇头,嘘了一声。 “这就是问题所在,他根本不是国王陛下的情人,他是国王陛下的儿子,唯一的亲生儿子。” “……但你说国王陛下为他着迷。” “他疯了一样地爱上了自己的儿子。”艾伦挠了挠头,麦耶尔突然觉得艾伦没那么疯了,“国王陛下对他的儿子就像情人一样,你能想象吗?!我他妈有次汇报工作看见国王陛下把他抱在怀里!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德古拉在上王子陛下已经跟国王陛下差不多高了!” 麦耶尔反正无法想象自己让已经长大的莱尔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小时候的帕里斯倒是可以试试。 “……我以为国王陛下不是这样的人。” “国王陛下确实非常英明,但我觉得他没有遗传到先王的一点点洁身自好,我都比他好,至少我没想过对儿子下手———哦,我没儿子。”艾伦耸了耸肩,“我知道你是个很警惕的人,可你那个继承人我就不确定了,最好给他写封信。” “莱尔……” “不,我不是质疑什么,是因为你那个继承人和王子陛下很有可能认识。” “哈?” “几百年前的宴会,还记得吗?” 想到这里,麦耶尔冷下脸:“那可真是让人终身难忘,大长老阁下。” “那次确实是……我的错。”艾伦想起临行之前家族医生的叮嘱,几乎算是咬着牙说出了道歉,麦耶尔的表情像是见了鬼一样,“你到底还听不听?” “听。”麦耶尔假装正经,可是却竖起了耳朵,谁没有好奇之心呢? “那次让我放你回去的就是王子陛下,你知道他是怎么说的吗?” “……”一种不好的预感在麦耶尔心里翻腾,他想起了当年在莱尔身边的美丽少年。 “他说:‘请你把这几天在你身边的男人还给他的儿子,他的儿子一直在找他。’他当时是这样说的。”艾伦看着麦耶尔,“你的继承人当时肯定和王子陛下接触过,甚至交谈过,至少,他见过他。” “德古拉在上。”这是麦耶尔的唯一回答,“所以王子陛下有很可能来找莱尔。” “国王陛下不怎么让他出门,所以很有可能你的继承人是他唯一认识得比较久的吸血鬼,最好赶快给他写一封信,”艾伦说,“你就在信里说,如果查到一个叫阿波罗的吸血鬼进城来,最好马上,立刻把他找到然后送到王都去!” “阿波罗!” 完全知道自己惹了麻烦的阿波罗低头,看了看那个击剑老师,事实上,如果不是莱尔出声提醒,阿波罗很有可能把击剑老师的喉咙都给刺穿,帕里斯哇了一声,崇拜地拍了拍手,莱尔震惊地看着阿波罗,阿波罗的击剑手法就像幻影,就像鬼魅,比父亲都要厉害,如果说他偶尔能看清父亲下一步的招式,那他根本不知道阿波罗究竟要下一步干什么,而那可怜的击剑老师,好歹也算是教导了无数剑士的德高望重的老师,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我不教了!你们自己教吧!”击剑老师扔下剑,拂袖而去,莱尔张了张嘴,看向了阿波罗。 “……你气走了我家的剑术老师。” “但我觉得我更能胜任这个角色,”阿波罗玩着自己的头发,“还不要钱。” “哥哥我可以跟他学剑术吗?”帕里斯眨巴眨巴眼睛,莱尔看着几天来已经彻底化成阿波罗的忠实粉丝的帕里斯,啧了一声,不,绝对不是因为帕里斯不再黏着他的危机感。 “这样还是让你不满意吗?”阿波罗歪头,“是我剑术不够好吗?” “没,不是……” “你可以自己亲自试试。”阿波罗冲他做了个请的姿势,莱尔眨眨眼,多年以后,莱尔回想这个时候,都忍不住想问自己:如果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他是否还会迎接阿波罗挑战? 可人无法回到过去,最伟大的魔法师也无法倒转时空,所以当时莱尔只是挑挑眉,拔出自己腰间的佩剑。 “为什么不呢?” 打败比自己强的对手总是让人兴奋的。 阿波罗看着帕里斯离开站在一边,而莱尔跃跃欲试,几乎莱尔刚刚站定,阿波罗就突然对莱尔发出了攻击,莱尔后退一步,只听到铛的一声,他们的剑碰到一起,阿波罗步步紧逼,而莱尔也不肯后退,阿波罗的黑色披风飞扬,遮住了灯光,莱尔笑了一声,隐入黑暗中,阿波罗大跨步扯下窗帘,可只有一堵墙。 “在哪里?” “在这里。”莱尔如鬼魅一般在他耳边响起,阿波罗能感觉到莱尔吐出的冰冷气息,可阿波罗可不懂得什么怜香惜玉,况且莱尔也不是什么香玉,他试图抓住莱尔的衣领往地上一摔———— 可莱尔已经跳开来,冲他微笑,带着点年轻吸血鬼的自鸣得意,阿波罗歪头冲他飞去,就像飞蛾扑火一般。 帕里斯都看呆了,他显然没见过这么精彩的打斗,或者说那根本不是什么打斗,他们好像都知道对方下一步要做什么,你退我进,你防守我攻击,这打斗在变味,可帕里斯说不上来。 莱尔的披风飞扬,好像舞女的裙摆在飞扬。 舞女…… 舞…… 哦!他们看起来不正像在共舞吗! 帕里斯恍然大悟,这下他看出门道了:他们的佩剑交叉在一起,就像舞伴们抓着对方的手臂,剑发出的声音就是舞曲的节奏,他们的每一步都精准地踩在节奏上;他们有时候又离得那么近,近得就像是舞者们在高潮时凑得越来越近的脸颊。 他们打着,舞着,打着,舞着,在外人看来,他们打得你死我活,可在帕里斯眼里,他们舞得难舍难分。 他们只是在跳舞而已。 他们可不知道帕里斯究竟在想什么,阿波罗只是看着站在高处的莱尔:这次他自信他能刺到莱尔的衣服,可不知道怎么的,莱尔在这时漂亮得过分:那双红色眼睛得意地看着他,在灯光下像红宝石一样,莱尔就像是古希腊的英雄雕像,那么英俊,那么可爱,在灯光下闪闪发亮,他定是上天最杰出的代表,吸血鬼的造物主定是用阳光,海洋最汹涌的波涛,狮子的鬃毛和永不褪色的黄金创造了他,否则莱尔怎么会在有这样英俊的外表的同时,又有一颗金子般的心? 阿波罗感觉自己的胸口的心突然活了,它跳动得好快,好像打算跳出自己的胸膛落入莱尔的手中。 下意识地,他松了手,那价值不菲的佩剑落在地上,莱尔把自己的佩剑按在阿波罗的肩膀上,就像高傲的公主给忠心的人授予骑士的身份。 “我赢了。”莱尔说。 “我输了。”阿波罗说。 “没关系,你的剑术非常好,如果不是你刚才走神,我显然赢不了你的。”莱尔安慰,“你真的太有资格当帕里斯的老师了,我想父亲回来会非常高兴的。” 莱尔收起佩剑,离开了,留下阿波罗立在那里,好像还身处梦中,帕里斯拉了拉他的衣角,他才如梦初醒地看向了帕里斯。 “刚刚,”帕里斯问,“你在和我哥哥跳舞吗?” 阿波罗眨眨眼,突然想起了他父亲曾说给他的话。 “舞蹈是性爱的优雅体现,阿波罗,你以后只能和我跳,只能为我跳。” 想到这话,阿波罗看向帕里斯。 “是的,我和莱尔刚才在跳舞。”他说。